94. 第 94 章

作品:《和锦衣卫死对头在一起了

    车轮滚滚向前,赵柔柯将篮子上盖着的布掀起来一角,篮子里是用油纸包好的酥油饼,都还热乎乎的。


    酥油饼是她上辈子故乡云州的特色小吃,将肉末均匀裹进面团,放进锅中煎炸至金黄,咬一口肉香扑鼻,又香又脆。之前在京师,只有一家店在做,后来那家店关了。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胡青兰便记了下来,散学后常常做给她吃。


    来到桑林后,胡氏也常在绣堂忙碌,这酥油饼看起来简单,可要做起来,需要好长时间准备。说起来,她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吃上这味道,还真有几分想。


    她数了数,数量刚好到她回京,她鼻子有几分发酸。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闻不着这香味了。


    香味勾出了赵柔柯的离别愁绪,也勾出另一条馋虫来。


    一只手悄悄摸进篮子,还未拿起饼就被赵柔柯一巴掌拍开。青叶抽回手,摸了摸肚子,上嘴唇撅着,不满嘟囔道:“今日起了个大早,忙活一早上,我也饿着呢.....”


    话刚说完,一个包袱扔到她怀中,青叶打开看,眼睛瞬间亮了。


    赵柔柯将手中的酥油饼掰了一半递给她,看她笑得跟不要钱似的,有几分无言:“啧。瞧你这点出息。”


    翠竹和青叶,两人虽说是对亲姐妹,可爱好却是迥然不同。一个武功高强,成熟稳重,最爱的就是私藏武功秘籍,拳法图。


    一个轻功好,来无影去无踪,整日嘻嘻哈哈,最大的爱好就是私藏些缠绵悱恻、狗血趣味的话本,以及.......偷偷看她姐的私藏。


    包袱里是翠竹私藏的拳法秘籍,青叶软磨硬泡了很久连书页边都没摸着。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京的路途也不觉得苦闷。


    车马辗转,很快便到京师,她到了京师第一件事是先去了牙行租赁房屋。


    赵柔柯推开租赁的那间宅院门时还有几分不真实感,院内一棵垂丝海棠正值花期,开得灿烂。


    说到这间宅院,也算是缘分了。


    这是当初她进无境书院前正准备与牙行签契却被周啸阑截胡的宅院,她今日去牙行,介绍宅院的牙子早不是当初那位,没想到宅院却还在,兜兜转转又被她给租下来了。


    空置了好几年,桌椅板凳上都是厚厚一层灰,几人忙前忙后将院落打扫出来时已经到落日时分了,忙碌了一整日,一个两个肚子都开始唱空城计。


    篮子里的酥油饼已经被掏空,赵柔柯从前的积蓄都搭在桑林,她在桑林所拿的俸禄也并不多,再加上租这房子也花去了不少,馆子肯定是下不了。


    “要不,我下厨?”


    阿七和青叶听了这话眉毛都抖了一下,说起来她下厨这事都怨青兰阁那群绣娘。青兰阁还是绣堂时,大家都是吃大锅饭,每个人都可以做饭,赵柔柯可能觉得新鲜,试了一次被一群绣娘夸得飘飘然。


    自此,下厨变成她闲暇时的一项乐趣。


    阿七觉得她的乐趣并不在下厨,而是欣赏他们在吃她做的饭时的各种表情,堪称精妙绝伦。


    最后,阿七和青叶的好言相劝,终于让她放弃要在回京第一日将他们“毒死”的想法。


    饭是阿七和青叶一起做的。赵柔柯看着清汤寡水的面上放了两根小青菜,忍不住叹气。


    落日余晖洒在北镇抚司的屋顶。公廨内,周啸阑刚刚收到赵柔柯从桑林离开的消息。


    周啸阑听着来人禀报完,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喵~”踏雪叫了一声,声音很短。


    周啸阑摸了摸它的毛脑袋,点了点头。


    “对,你娘回来了。”


    “喵~”踏雪又叫了一声,这回却是拖长了调子。


    周啸阑看着踏雪舔着他茶杯中的茶没好气道:“是你争气点。”


    *


    一连吃了两日的清汤挂面小青菜,赵柔柯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念胡青兰。


    这日,又到了晚膳时间,小院来了新客。


    叩——叩——叩,叩


    三声长一声短,赵柔柯内心了然,赶紧起身,亲自将门打开。


    只见李思朝和陆心棠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立在门外,脸上写满质问。


    先开口的是李思朝,她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因现在书院教书多了几分沉稳。


    “你信上不是说还有几日么?怎地,如今在桑林待了这些时间,我们你都不放心上了,回来也不捎个信?”


    李思朝手里提着一方紫檀食盒一边说,一边把她挤开就往正厅走。


    她遇见阿七倒没怎么惊讶,与他打了声招呼,后又转头看见青叶。她缓缓转过头,迷茫地看向赵柔柯,脸上表情写着:你们不是退婚了吗?


    赵柔柯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摸了摸鼻子不解释了。这表情动作在李思朝和陆心棠看来等于心虚。


    陆心棠走进来也先是绷着个脸,直到瞥见桌上放着的清汤面,绷着的脸有一丝松动,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指着那可怜巴巴的几个碗问:


    “在路上奔波几日,回来就吃这个?”


    赵柔柯不好意思说自己仅有的钱都用来租这宅子了,现下囊中羞涩。


    陆心棠也没指望她辩解什么,桑林一开始是个什么地方她们也都清楚。


    “行了,别解释了,先吃饭。”大有吃饱了饭再跟她算账的架势。


    李思朝将食盒打开,一样一样往外拿,每拿出一样就有一道眼神深情看向她。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起鸡皮疙瘩。这些都是从书院食肆顺带打包来的。趁热吃。”


    赵柔柯用筷子拨了拨食盘中盛放的蟹粉豆腐,嘴角弯弯,也学着李思朝的语气:“嗷,你打包的食肆是哪位大厨掌的勺,如此了解我的喜好。”


    陆心棠看不下去了:“都是思朝知道你回来,今日专门找人做的。你快吃。”


    赵柔柯这两日没怎么好好吃饭,阿七和青叶也一样。在桑林人手不够,不讲究虚礼,她们平时也就不太有主仆之分,如今都在一张桌上吃饭。


    几人吃饱喝足,青叶阿七将厅堂收拾整齐后便下去了,厅堂里只留她们几个叙话。


    三人一直互传书信,即便一年半未见也并不生分。


    眼看天色渐晚,两人明日一个要上朝,一个要回书院,都耽搁不得,赵柔柯将她们送至大门外。思朝是乘马车来的,提着食盒先行而去。


    陆心棠看着赵柔柯面上布满郁色。


    赵柔柯刚刚在厅堂间就发现了,她问道:“你特意等思朝先走,可是有事要与我商议?”


    陆心棠点点头,“你可还记得布衣巷的失踪案?”


    “记得。”


    当年她和陆心棠通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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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忙找寻江子修和小宝时查到了布衣巷的多年失踪案。当时葛藤叔死的不明不白,她害怕陆心棠越卷越深,落得跟葛藤一样的下场,便告诉她已经将她们查到的所有线索还有失踪画像都交由周啸阑,让他借锦衣卫的权势查。至于后续发生的所有,她再没和陆心棠说过,每次问起来都会被她糊弄过去。


    陆心棠道:


    “两年前布衣巷有一夫妻自行前往京师府衙投案,说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是被自己卖了,投案是想要见自己儿子一面,可是买家是谁他们说不清楚,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官府把人抓起来了,一关就是两年,最近刚放出来。”


    “谁知刚放出来,那被关押的妻子就一头撞在京师府衙的鸣冤鼓上,血溅当场,死了。”


    “她丈夫要去敲登闻鼓被人拦下了,这事闹到刑部去了。这案子太久远,证词又不足,刑部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到了一个新人头上,一个马上要上任的清吏司郎中,据说还是宋太傅举荐的。”


    赵柔柯闻言问道:“清吏司不是只管自己属地的案件么?”


    “本来是这样的,半个月前刚下来的新令,十三清吏司,每一司除了管理属地的案子,还要分摊一部分京师的重要案件。这案子发生在京师府衙,刚好归这新上任的倒霉蛋管。”


    “......”


    赵柔柯吸了一口气,眉梢一挑,没有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


    陆心棠道:“之前回回我问你葛藤的案子,你都多次顾左右而言他,后来你跟我说锦衣卫已经将失踪的人找回,只是大多都是尸骨,葛藤伯也找到了客死他乡的小花,你怕我伤心没多说。”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失踪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赵柔柯沉默了好一阵,问道:“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如何?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陆心棠听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蹙眉想了一会儿,认真回答:


    “我现在在翰林院就职,除了几个讨人嫌的同僚,还有爱找麻烦的韩时安,我的生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坦白来说,我还算喜欢。”


    赵柔柯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心棠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赵柔柯的回答。


    她走近了一步,拽着赵柔柯的袖子:“我视你为朋友,以诚相待,我希望你亦是如此。你明白吗?”


    赵柔柯点了点头。


    见她不愿说,陆心棠只好放开她的袖子。


    “京师朝堂水深,没有地方来的自在,你刚回来,多保重。”


    赵柔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一日......”


    “嗯?”陆心棠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郑重说道:“柔柯,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为他人着想是很体贴,可是太过于为他人着想,便是自以为是。你又怎么知道,那人一定需要你这样相护呢?”


    赵柔柯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才转身。


    她迈进院门,只见正厅的桌上放了一只食盒,花样很是眼熟。


    厅中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转过身来,怀中抱着一只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眼神却是一直看着她。


    “这小畜生非闹着要来见你.....”


    “喵~”踏雪两只前爪摁在周啸阑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