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验明真伪
作品:《消失三年后,嫡女回京冠绝京城》 皇帝看着祁盛羽的面色冷了下来。
正欲开口让人将祁盛羽和祝且月两人带入大牢,洛铮偏偏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愿意割血为父皇分担。”
“没错,三皇子同样为皇室血脉,自然可以验证遗诏金印的真伪。”
底下有臣子应和,属实让皇帝下不来台。
狠狠怒视了一眼洛铮,满脸恨铁不成钢。
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这玉玺是赝品他自然知晓,但作为三皇子的洛铮却无从得知。
他还觉得自己在为父皇出头呢!
不出龙纹,三皇子的身份存疑,满朝皆要慌乱。
只是还没等皇帝开口,洛铮便上前拿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在玉玺上,众人都在期待玉玺的反应。
可只有鲜血划过的血痕,并未出现龙纹。
大殿内金漆蟠龙柱在晨光中泛着冷芒,祝且月垂眸理了理绣着金丝云纹的袖口。
这一回,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慎滴落在青玉砖上蜿蜒的血迹还未干透,血腥气混着龙涎香在殿内浮沉。
众人一时间胆战心惊,纷纷跪地不敢看皇帝的神色。
洛铮更是吓得腿脚发软。
“这不可能……我怎会不是皇室血脉?”
皇帝见状只是沉默。
心中权衡着是舍弃一个儿子杀了祁盛羽和祝且月以绝后患,还是先暂留两人保全洛铮从长计议。
一个关乎自己的皇位,一个是意外卷入的亲儿子,皇帝一时间竟然难以抉择。
“臣斗胆开口,三皇子殿下自幼便在臣处习字舞剑,幼时眉眼同皇上无半分差别,怎会没有皇室血脉?兴许是这玉玺有误。”
“请父皇明鉴。”
洛铮彼时已是满头大汗,原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出出风头,给皇帝排忧解难,没曾想居然会出现这般的差池。
皇帝在一众的皇子里明显更偏爱自己,近些日子更有想要立太子的打算。
若是自己血脉存疑,还怎么抢储君的位置?
皇帝皱眉看着洛铮,沉默不语。
给了底下一个眼神,刚才拿着玉玺过来的侍卫瞬间反应过来,开始朝着皇位的方向磕头。
“还请皇上恕罪,刚才在拿玉玺之时似乎见到有另一块极其相近的,臣以为是障人耳目的赝品,这才不敢拿过来。”
“放肆,还不快点将其呈上来。”
皇帝的说辞拙劣,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都嗅到了其中的端倪。
哪有什么障人耳目的玉玺,分明是皇帝没将真的玉玺端上来罢了。
若不是洛铮阴差阳错的站出来,大家还蒙在鼓里。
反倒是祁盛羽和祝且月两人不伤一分羽翼,坐享其成。
洛铮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皇帝的用意,只是现在大祸已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跪着。
片刻后,真的玉玺被再次端上朝堂。
“还请三皇子再试一次,以验玉玺真伪。”
祝且月盯着洛铮开口,男人不禁有些愣神。
时隔良久未见祝且月,没曾想会在这个场面再次相遇。
洛铮垂眸,拿着刀在手上轻轻一划,鲜血滴落在玉玺上。
果然,玉玺在此刻起了反应,浮现出淡淡的龙纹。
洛铮此时的表情却依旧僵硬,微微抬眸观察皇帝的神色。
“玉玺出现龙纹,看来刚才不过误会一场。皇兄打算如何处置刚才那不长眼的侍卫?”
祁盛羽眉目一凛,故意拱火。
那侍卫听见之后慌乱的开始磕头,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饶命啊皇上,我这不也是……”
皇帝眼见这侍卫要说漏嘴,赶忙下令处死此人,把事态压下去。
“把人拖下去,免得在朕面前聒噪。”
“饶命啊皇上,我只是听命于你,未曾想过谋反一事。”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祝且月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侍卫无疑是皇帝的一块遮羞布,自然不敢做出擅自调换玉玺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可皇帝要他三更死,就绝对不会拖到五更天。
现在也只有先证明他们的身份,来日弹劾皇帝时再给这些无辜亡魂讨一个公道。
“既然现在三皇子已经验证了玉玺为真,是不是该轮到摄政王了?”
群臣中有人开了个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祁盛羽身上。
男人也没再犹豫,手起刀落,一滴鲜血落在玉玺上。
顷刻间,同样浮现出淡淡的血色龙纹。
“真的是摄政王……”
有人呢喃了一句,腿脚不由得发软。
皇帝的脸色更是铁青,和祁盛羽对视的一瞬间,分明看见了他眼里的快意。
心中的怒火更是忍不住噌噌的往上涨。
“皇兄可还觉得我是冒牌货?”
祁盛羽不甘示弱的回望,鹰隼般的目光掠过御座上神色阴鸷的帝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派人四处追杀自己,恐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够完好无损站在这里同他公然对峙。
“遗诏不会有假,朕自然高兴你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这话说的皇帝咬牙切齿,听不出半分高兴的意味。
“只是那万米悬崖如此高耸,你们又是如何做到从其跌落还半分损伤都没有呢?”
皇帝危险的眯起眼睛,打量着祁盛羽和祝且月二人。
若是没办法从身份上解决两人,从坠崖一事入手也能够判祁盛羽一个图谋不轨之罪。
若非底下有人接应,早就应该尸骨无存,不然就是被皇帝派去搜查的人找到。
怎会和人间蒸发一般,现在才突然冒出来?
“皇上忧心臣妇与王爷的伤势,何不亲自验看?”
祝且月眼尾微挑,朱唇轻启间字字如刀,“江南渔民救起我们时,王爷肋下三寸的刀伤深可见骨,若非上天庇佑,我同摄政王也不可能站在这。”
“我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正是那日坠崖时落下的。”
祝且月主动站出来,撩开自己的一边衣袖。
密密麻麻的青紫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当然,我们也知晓皇帝忧心我们,只是那时伤的严重,又恰巧随江水一路南下,无法立刻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