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困笼破时猛虎出,一骑绝尘向神京
作品:《开局穿越大夏,我在战场杀敌成神》 远处,一座不起眼的民房屋顶。
永宁府守备张烈阳,带着两名心腹副将,死死趴在瓦片上,连呼吸都快要停滞。
那场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被他们尽收眼底。
两个副将已经彻底傻了。
他们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传闻中能止小儿夜啼的顶尖杀手“影”,在林风面前,脆弱得像个三岁的孩童。
一招。
仅仅一招,就躺下了。
最后那同归于尽的禁术,声势骇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掀动。
这他娘的哪里是打架?
这是碾压。
不,这是一尊神明,在随手清理一只碍眼的虫子!
张烈阳的脸,比天上的月色还要惨白。
他攥紧的拳头,指甲早已刺破掌心,鲜血浸出,他却浑然不觉,用尽全身的意志,才堪堪没有当场失禁。
他脑海里只剩下自己呈报上去的文书。
“江湖义士……”
“当场击毙凶徒……”
张烈阳现在只想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义士?凶徒?
这分明是神仙下凡,清理这人世间的害虫!
“将……将军……”
一名副将终于找回了自己一丝声音,颤抖着问。
“这……这要怎么记录?就写……又一个‘江湖义士’,和昨晚那个‘凶徒’,因为分赃不均,深夜火拼,同归于尽了?”
张烈阳猛地回头,眼神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记你个头!”
他压低声音咆哮,嗓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德胜楼这片废墟,就是闹鬼!谁敢靠近,谁就自己去投胎!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
两个副将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张烈阳无力地瘫软在屋顶,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青衫背影,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永宁府的天,要变了。
不,是这大夏的天,要彻底变了。
而他,只想在这场天倾之祸中,抱紧自己的饭碗,好好活下去。
晨曦微露,驱散了笼罩永宁府的最后一丝阴霾。
德胜楼的废墟,死一般的寂静。
影的尸体,早已化作一滩黑水,渗入焦土,没有留下丝毫存在的痕迹。
昨夜那场对决,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但对某些人来说,梦魇,才刚刚开始。
守备府衙,后堂。
张烈阳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
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张白纸,和一支被他指节捏得发白的毛笔。
他想写点什么。
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写什么?
写“昨夜神仙斗法,鬼神辟易”?
他感觉自己只要敢落笔,那支笔就会化作一道天雷,将他当场劈成焦炭。
“将军,四海通钱庄的钱掌柜,派人送了封信来。”
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张烈阳眼皮狂跳,几乎是抢过来拆开。
信上的字不多,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内容更简单。
“城门,该开了。”
没有命令,没有威胁,只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
但张烈阳的眼前,却瞬间浮现出那个青衫身影,正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眼神,比世间任何刀锋都要锐利。
“开……开城门……”
张烈阳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将军,这……这不合规矩啊!”亲兵大惊失色。
“规矩?”
张烈阳惨笑一声,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开城门,我现在就得死。”
“开了,至少还能多活几天。”
他已经想通了。
那位爷,要走了。
他要去上京。
至于他去了上京会干什么,张烈阳不敢想,更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想把这尊大神平平安安地送出自己的地盘。
京城那些大人物的死活……
关他屁事!
天塌下来,自然有个高的人顶着。
他张烈阳,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传我将令!”
张烈阳猛地站起身,脸上强行恢复了一丝身为守备将军的威严。
“就说城中反贼已然肃清,为安抚民心,恢复商贸,即刻起,解除封锁,四门重开!”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亲兵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看着将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躬身领命而去。
很快,沉重城门开启时发出的“嘎吱”声,传遍了全城。
被困了数日的百姓商旅,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没有人知道,这扇门的开启,并非因为官府的仁慈。
而是源于一个人的意志。
……
四海通钱庄。
后院里,钱有德指挥着下人,将几口沉甸甸的箱子搬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他的脸上,再无之前的恐惧与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狂热与坚定的神采。
他确信,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笔投资,就是将身家性命全部赌在了林风身上。
“林帅,都准备好了。”
钱有德快步走到林风面前,恭敬地递上一份清单。
“这是上京所有钱庄分号的地址和负责人名册,还有一份京中各方势力的简报,是我这些年搜集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消息,或许……能对您有些用处。”
林风接过,随意扫了一眼,便收入怀中。
“有心了。”
“为林帅效力,是小人天大的福分!”
钱有德的腰弯得更低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林帅,您此去上京,真的……不需要带些人手吗?钱庄里养着一些供奉,虽然比不上昨夜那位,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在他看来,林风虽神威盖世,但上京毕竟是龙潭虎穴。
那些朝堂大员们,玩弄权术阴谋的手段,可比派杀手要毒辣百倍。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林风闻言,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钱有德的肩膀。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后者激动得差点当场跪下。
“对付一群狼,带再多的羊,也只是口粮。”
林风的目光望向远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睥睨天下的傲然。
“而我,恰好是这世上,最懂得如何屠狼的猎人。”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那是一匹很普通的黄骠马,混在马市里,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钱掌柜,这永宁府,就交给你了。”
“林帅放心!”钱有德用力点头,胸膛拍得“嘭嘭”作响,“只要小人还有一口气在,这永宁府,就是您最稳固的后方!”
林风笑了笑,不再多言。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
没有万众瞩目的送别。
一人。
一骑。
如同一位再寻常不过的赶路书生,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出城的滚滚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