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游子吟,慈母手中线

作品:《让你去替考,你却在幕后力挺女帝?

    当正妻的可以处死小妾,因为正妻可是领导级别。


    这也是林君的心头恨。


    自己的母亲,再也看不到我如今的荣光了。


    刘泷看到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因为这上面可能是个套。


    毕竟在如今的大周,正母和生母都是母亲。


    你不能说谁好谁坏。


    你说正母不如庶母,那你是不孝顺。


    你说庶母不如正母,那你也是不孝顺。


    所以不直面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决定写一首诗,表达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这首诗的名字叫做。


    游子吟。


    是唐朝孟郊写的,也是我们小时候耳熟能详的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首诗的意思是,儿子要出门了,母亲担心儿子出门冻着了,连夜给儿子缝补衣裳,唯恐担心儿子回来晚了。


    子女那如小草般的孝心,如何能报答母亲的如春光般的爱呢。


    这是个很好的回答。


    既没有说正母,也没有说庶母,而是说,母亲的爱,我们永远也报答不完。


    大家,不要再这里说争论了。


    好好报答母亲,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气呵成,刘泷第一个交卷,他站起身将试卷交给衙役,随后便坐了下去。


    林君也注意到这个少年郎。


    这少年一身正气,眉宇间有些英气,面相英俊,一看就是读书的好料子。


    他不免起来了爱才之心,索性便问向云州学政(省教育厅长):“这是谁家的孩子。”


    学政回:“大人,这是渭北李泽家的养子,他的故事在青州可火了。”


    “那首满江红和悯农就是这孩子写的。”


    “而且他还连中小三元。”


    李泽?


    林君捂着头:“好熟悉的名字,怎么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了。”


    “连中小三元,倒是个人才。”


    学政:“大人,李泽就是江南李渊的兄长啊,他还做过岭南地区的一个小县丞,后来靠着弟弟的资源,在青州安了家。”


    “短短几年就已经是青州首富了。”


    “只不过前两年,被朝廷抄没了家产,他也没有随着弟弟回去,而是在青州渭北县安了家。”


    “他还有一个亲儿子,当兵去了,目前就这个养子参加科举。”


    林君眯着眼:“江南李家?”


    “李渊。”


    这个名字,他是熟悉的,司马家养了他好几年才开始宰,结果被陛下截胡了,派一个海峰下云州。


    杀了一群官员。


    最后李家的财产五五分成,这件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讲不清楚,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


    江南的势力太大,被窥视是正常的


    林君身为侍郎级别的高官,对朝中的风向看得还是比较谨慎的。


    他现在不敢轻易站队。


    一方面是女帝上位,急于要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方面是司马家族手握重权,不可能撒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权力就在那里,谁不想要。


    这其中牵扯的这么多,站不好队就容易卷进漩涡中,惨死。


    倒是这个李家,似曾耳闻啊。


    李泽。


    李泽?


    林君猛地睁开眼:“是他。”


    二十年前,他从江南前往京城参加会试,途中路过青州,与自己一同前往。


    当时两人无话不谈,奉对方为好友。


    于是兜兜转转来到京城,甚至还一起去看了花魁吃了花酒。


    他一直以为两人就算不是兄弟,也应该是好友。


    可没想到,没想到。


    林君这个气啊,他们到了京城,喝了酒,便睡下了,等第二天起来一看,玛德钱包丢了。


    不光如此,他所有值钱的都丢了。


    这让他大为懊恼,但好在客栈掌柜没有说什么。


    过了两天,掌柜就忍不住将他扫地出门了。


    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助自己。


    他就住在客栈门口,吃不好睡不好,等到别人吃完,才吃些残渣剩饭。


    至于借钱,他是不愿开口的。


    因为读书人的脸面就是这样,无论咋样,找人开口借钱,这以后传出去了,那还得了。


    所以他就忍耐着。


    一直到最后会试开始,需要给考官一些喜钱,讨个喜钱。


    他一文钱也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这一刻,他把目光看向了李泽。


    虽然这个李泽屡次向自己说,他也没有多少银子,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责怪过他。


    因为出门在外,每个人的盘缠有限。


    如果借给了别人,自己可能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所以,自己一直没有向李泽借过一文钱。


    以免这个兄弟,回去没有盘缠。


    可最后这个给喜钱,他还是希望这个兄弟能够扶持自己一下。


    哪怕就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让自己不至于这么丢脸。


    结果他把脸转过去了。


    林君在那一刻,心有些凉,但是他理解,毕竟对方可能也没有多少钱。


    没必要全给自己。


    结果呢。


    李泽只是走到喜箱那里,轻而易举地拿出五十两银票。


    五十两原来对于李泽来说,如此不值一提。


    那他为什么不借给我呢。


    为什么不给我呢。


    我也是举人啊,我说不定也中进士啊,我家族也有银子啊,怎么不给我呢。


    如果不是我银子丢了,我怎么可能如此尴尬。


    换个角度。


    如果李泽的银子丢了,身无分文,露宿街头,那我即使再没钱,也会借他一半。


    可他…


    这个李泽,气死我了。


    那一年,他高中进士,而李泽名落孙山,狼狈而逃。


    后来得知他买了个候补官。


    在岭南某个县做二把手,又当上了一把手。


    而自己只是在京中随便一句话。


    便让他滚回老家,从此他彻底消失了。


    本以为他回江南颐养天年了。


    谁想到,这家伙竟然在青州做起了生意。


    李泽,你也有今天啊。


    你可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欺骗我的。


    如今,你竟然还敢把养子送来科举,还刚好落到我的手里。


    绝望吧,痛苦吧。


    这一次,我要将你儿子的科举梦,彻底粉碎。


    就止步于此吧。


    只要我在,这个叫刘泷的,就不可能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