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阴鸷暴君他人很好呀!

    第15章前途


    聂姑姑微惊,她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已经见过小医女了。


    她多少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故作无事地道:“殿下说的是哪个医女?最近神秀宫的医女有所更替,太医院确实送了两个医女前来宫值房。”


    李君劢:“似乎姓顾?”


    聂姑姑这才恍然:“原来殿下说的是叫顾柠的那个医女,她确实是才来神秀宫的。”


    说着,她恭顺地笑着,问道:“殿下怎么好好的提起她来?”


    李君劢:“这医女素日行径如何?”


    聂姑姑脑子中迅速地转着,分析着,口中试探着道:“这个小医女似乎有些不安分,但仿佛颇通医理,何大人对她很是看重,所以奴婢也不好妄下定论,想着且观察着吧。”


    李君劢:“不安分?怎么不安分?”


    聂姑姑便将那一日喂药一事说了,又提起她挑拨着穆清公主吃桂花糖,还特意送了一袋桂花糖给穆清公主。


    李君劢眼神泛凉:“是吗?公主吃了?”


    聂姑姑只觉年少的太子陡然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人心生惧意。


    这是元熙帝一手栽培的储君,帝王之家蕴养出的气势让人敬之畏之。


    她很轻地点头,小心翼翼地道:“吃了,殿下很喜欢。”


    李君劢挑眉:“聂姑姑,纵容公主食用来历不明之物,你就是这么照顾公主的?”


    聂姑姑一听,吓到了,连忙提着裙子跪下:“殿下,实在是公主殿下一心惦记着,不好违逆,奴婢便想着公主好歹尝尝,断了这个念头便是,而且,而且——”


    她想起元熙帝,忙道:“公主殿下也奉给皇上尝过,皇上并不曾反对。”


    然而这话落在李君劢耳中,却是越发不喜。


    这小小医女看似单纯,倒是神通广大,竟已经把文章做到了父皇面前。


    他垂着眼,淡漠地道:“把公主和这小医女的相处,全都一五一十地说来。”


    聂姑姑这下子不敢有半点隐瞒,甚至连处置桂花糖一事都说了,当然也含蓄地提起,自己没有和公主说起桂花糖的来历。


    说到这个,她快速觑了李君劢一眼,轻声解释道:“也是怕公主一时不察,为奸人所惑。”


    李君劢何等人也,他虽年少,但已经多次和朝堂重臣打交道,如今对这聂姑姑的心思自然一眼看透。


    不过他并没点破,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如此甚好,至于那小医女——”


    他顿了顿。


    聂姑姑心提起,屏着气息等着。


    李君劢漠然地道:“打发回去太医院吧。”


    ***********


    阿柠也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打发回去太医院了。


    她听了后也是莫名,何太医一听便跳脚,问起来为什么,但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他也没法,毕竟这是穆清公主的意思。


    在大昭的宫阙中,所有尚宫太监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穆清公主。


    几个医女知道这个后,也很是无奈。


    原本她们自然是不喜阿柠的,可上次阿柠让她们也得了赏,她们觉得阿柠吉利,是个有福气的,如今阿柠在神秀宫的宫值房可是干了不少活,倒是节省了她们的气力,谁不爱看勤快的在一块啊,能偷懒不少呢。


    可现在阿柠又要被送回去了,以后什么活就得她们自己干了。


    阿柠心里也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原本她是很盼着来神秀宫的,想见到穆清公主,想给穆清公主送桂花糖,后来终于送了,她又想问问和穆清公主说话,想问问她喜欢桂花糖吗。


    及至后来,惊鸿一瞥,看到元熙帝的侧影,她觉得眼熟,便生了亲近之心,希望元熙帝再次来神秀宫,想寻机会再看看皇帝,甚至痴心妄想,想和皇帝说说话,试探试探。


    现在,突然要被打发走了。


    她和苏嬷嬷打个商量,想设法和聂姑姑说个话。


    她觉得聂姑姑能说上话,兴许自己能见穆清公主一面。


    苏嬷嬷一听,嗤笑起来:“这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也不认清自个儿身份,殿下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不看看这可是神秀宫,皇上来了咱这里,还得站那里等着咱们殿下呢!我打量着,你这模样也说不上好,怎么,还想着什么歪心思不成?”


    阿柠莫名,她慢吞吞瞥了一眼苏嬷嬷,心想着皇上来了,这人怕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如今在自己面前,倒是拿皇上说事。


    苏嬷嬷被她那么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里老大不痛快。


    她觉得这小医女虽然看着小小软软的,仿佛是个好拿捏的,但不知为什么那眼神就有一股子傲劲儿。


    她好笑,嘲讽地道:“我可把话撂这里,可不是我这老婆子和你过不去,也不是聂姑姑和你过不去,是上面贵人吩咐的,专门提了,让你回去你们太医院,别在这里钻营!”


    钻营……


    阿柠咬唇望着苏嬷嬷。


    苏嬷嬷心里一窒,之后呸了声:“你做什么这么看我?我又和你没仇,可不是我说的!”


    阿柠缓缓收回目光,她隐约感觉到了,苏嬷嬷说的是真的。


    是上面贵人要她走。


    所以,是穆清公主?


    她不喜欢自己的桂花糖,觉得自己是一个夸大其词的骗子,所以要把自己赶走?


    阿柠低头,闷闷地给自己包袱打了一个结。


    孙姑姑是对的,区区一块桂花糖,是再普通不过的,宫里头是缺了桂花,还是缺了一个做桂花糖的厨子。


    事实上宫里头什么都不缺。


    公主还是个小孩子,生病了,被自己哄几句,嚷着要吃桂花糖,只是一时有些兴致,过后也就忘了,再看到自己硬塞过去的桂花糖,估计只觉无趣。


    至于元熙帝……那更是距离她很遥远的,高不可攀的。


    她不该总记挂着虚无缥缈的上辈子,总是试图寻回一些什么。


    当想明白这个后,她也就踏实了,懒得再理会苏嬷嬷,径自收拾了自己的日用衣裙等物,和何太医并几个医女告别,安分地回去太医院。


    离开神秀宫的时候,她剥开一粒桂花糖放在口中。


    此时秋意渐浓,石子路旁的草丛中七零八落都是黄叶,她停下脚步,回首看,神秀宫的阁楼上,似乎开着窗子,有华丽的帐幔被风吹起来。


    她隐约感觉,穆清公主便在那里,也许是读书,也许是玩耍,她总是被数名女官围绕着。


    桂花糖的气息缓慢地在唇齿间释开,她盯着那扇窗,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而就在此时,穆清公主练过一行字,一个利索的手势后,满意地看着自己临的字帖。


    旁边聂姑姑笑着道:“殿下这字写得越发好了,回头给皇上看了,皇上必会夸赞。”


    穆清公主自己也有些得意的,不过她歪头想了想:“父皇说,我的字很像母后的字呢,”


    聂姑姑笑笑:“是,皇后娘娘诗书礼乐,无所不精,才情卓绝,工于翰墨,殿下正是承继了皇后娘娘之才,才能写得这样一手好字。”


    说着这话,她望着穆清公主,道:“那时候皇后娘娘抱着殿下,还曾笑着说,以后等殿下长大了,会亲自教殿下识字写字呢。”


    穆清公主听着,自然喜欢,只是在这喜欢中,她又有几分惆怅。


    她没见过自己母亲,也许见过,但那时候很小,只有一些模糊的残存影像了。


    她喜欢听聂姑姑讲起自己母亲,母亲当时怎么抱着自己,怎么疼爱自己,那些故事让她满足。


    她将胳膊拄在案上,两手捧着脸,满怀憧憬地望着窗外:“如果母后还活着就好了,我一定要让她看看我的字!她一定会夸我的!”


    说着这话,她突有所感,仿佛有一道温柔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她讶然,下意识探头往外面看。


    此时窗外晴空万里,有宫中的驯鸽随着带着悠长的哨鸣声低低掠过。


    她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


    阿柠竟然重新回到太医院,这自然引起不小的猜测和狐疑。


    之前阿柠去医书房,大家羡慕,结果没两天她回来了,之后阿柠去神秀宫,大家羡慕,结果没两天她又回来了。


    此时的胡公公看着阿柠的目光,像是看着带字闺中找不到婆家的女儿,孙姑姑则是忐忑不安地把她拉到一边,自然又是好一番盘问,阿柠一五一十说了。


    这次她确实把桂花糖给了聂姑姑,可也只是给了而已,她也没见到穆清公主,谈不上得罪穆清公主。


    她耷拉着肩膀:“也许公主殿下觉得桂花糖不好吃,生气了。”


    孙姑姑:“……”


    她长叹了一声:“不必多想。”


    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凭着在宫中多年的直觉,她认为那位聂姑姑怕是别有心思,她似乎并不想让阿柠接近穆清公主。


    这里面存着什么私心自然很好猜,不过孙姑姑却不能说破,便知道了又如何,那是公主身边第一得用的女官,是看着公主长大的。


    对于一个自小失去母亲的公主来说,身边一直陪伴着的女官几乎如同她的亲人一般。


    所以孙姑姑心知肚明,但不想戳破,反过来安慰阿柠:“不必多想了,既回来了,那就安心干,以后也不必去这里去那里,你好好读些医书,熬几年,纵然不能成器,但至少太医院有你一席之地。”


    阿柠忙点头:“嗯,姑姑说的是,我知道。”


    胡公公也把阿柠叫过去盘问一番,之后也就不了之了。


    被赶出神秀宫,阿柠自然有些失落,不过面对熟悉的医女太监,她这种沮丧很快便一扫而空了,大家也都尽量安慰她,这让她很是感动。


    瑞香比起别人了显得尤其兴高采烈,她特意安慰阿柠:“你还是回来好,咱们都是才进宫没多久的,哪可能一步登天,你去神秀宫哪能待得住,回来和我们一道,好歹作伴不是?我们也都是才进入没多久的,哪可能就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本本分分的,在太医院干好了。”


    对此玉卿笑着说:“阿柠没能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可把你高兴坏了!”


    瑞香便哼了声:“我也是为了她好!”


    她拉着阿柠的手,亲昵得很:“阿柠你说是不是?”


    阿柠倒是赞同:“和姐妹们一起在太医院也极好,瑞香说得有道理。”


    瑞香便哈哈笑,喜欢得很,玉卿哼了声,抬起手直接捏阿柠的脸颊:“你看你傻乎乎的,确实回来好,在人家神秀宫,被那群人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阿柠自己也笑。


    回来太医院的日子其实也是快活的,姐妹们极好,小太监们也好,转眼便是八月,中秋节了。


    宫里头的中秋节自然和家里不同,有许多讲究,诸如要赏秋海棠,要看玉簪花,还分发了各样果饼,且宫人们都刻意分到西瓜和脆藕,不过这时若恰好赶上轮值,那就只能干瞪眼不敢吃了。


    吃了闹肚子,回头擎等着被骂。


    中秋这一晚,御药房放了一日的假,大家伙又得了赏,阿柠几个自然欢天喜地的,于是便唤了双喜元宝他们,大家一起凑份子,你出兔肉我出黄酒,你出酱油我出麻椒,最后还真做了一锅,是把兔肉切成丝,又拿御膳房剩下的鸡汤来煨,加了黄酒,姜汁和碎花椒,最后用豆粉来收汤,做出来后,那味道自是绝了,又配着菊花酒,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宫女太监们往日虽然忙碌,也要看上面的脸色,不过年节时倒也能稍微松懈松懈,大太监和姑姑们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眼,大家伙围坐一处,说话,吃酒,再分享各样小吃,倒也自在。


    说话间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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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下个月的重阳节,据说是要大办的,因元熙帝的皇后早没了,他也没什么妃嫔,唯一的家眷穆清公主年纪小,是以后宫诸事都是由明太妃主办。


    阿柠听大家提起元熙帝,又听什么皇后,心里不免黯淡。


    她再一次想,就算他是自己上辈子夫君又如何,他这么喜爱他的皇后,那他就变了。


    她从六岁就一直记着他,可他却忘了,就算现在他记起来,她也不稀罕了!


    往日她是不喝酒的,如今见大家都喝,她干脆也喝几口,谁知道一杯菊花酒下肚,她便晕乎乎的了。


    旁边双喜看她这样:“阿柠姐姐怕是容易醉酒,不要喝了。”


    玉卿几个却劝说:“好不容易不必值守,喝就是了,咱们也乐呵乐呵,来一个不醉不归。”


    阿柠只觉脑子懵懵的,她有些无辜地捧着脑袋:“不行,不行,不能喝了。”


    说着,她歪歪扭扭地起身,就要回去。


    双喜见此赶紧扶着:“我送姐姐回去。”


    阿柠跌跌撞撞地走出院落,外面冷风一吹,她倒是醒了一些,但不知为何,心里却难受极了。


    白日里她劝自己不要去想,可晚间夜深人静,那些回忆拼命地涌出,越是清晰越是甜蜜,她心里越痛。


    那双墨黑的眼睛曾经那么绝望祈求地望着自己,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记得,他却不记得了。


    怎么可以这样?


    她扶着窗棂,喃喃地对双喜道:“我想问问,可不能,没法问。”


    双喜诧异,他看过去,稀薄的灯光下,阿柠鼓着腮帮子,鼻尖泛红,眼尾染着水汽,清澈的眸子雾濛濛的,仿佛要哭了。


    双喜心疼死了,忙道:“姐姐,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阿柠难受地摇头:“没,没人欺负我……”


    说着,她歪歪扭扭就要回房中,双喜不放心,从旁护着扶着,送她回了房,又帮她盖好被子,这才道:“阿柠姐,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倒一盏热水来。”


    双喜倒了一杯热水后,便先出去了。


    阿柠便昏沉沉睡去,不知怎么,睡梦中,她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仿佛飘在一片迷雾中,而就在那片迷雾的远处,隐隐有一盏灯,灯豆大一点,时明时暗。


    她顺着光亮往前,距离那盏灯越来越近,于是她便看到一个背影。


    一个乌发雪肤的男子,着一身墨色长袍,孤寂地立在那里,脆弱而苍白,仿佛下一刻便要碎掉了。


    她看着那男子,只觉心里涌现出无尽的酸楚,心痛极了,想伸出手抱住他,想安抚他。


    可是她的身形飘荡,犹如一团雾,她就是过不去,好像有什么阻拦着她。


    突然间,那男子转过身来,望向她。


    迷雾重重,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却清楚地感觉到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很是颀长的眼线,瞳仁幽黑,深邃到仿佛一口古井。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眼底浓郁的渴望几乎要溢出了。


    他神情间很是小心翼翼,试探着向自己伸出手,但又不敢的样子。


    阿柠拼命地想说话,可是她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她也想伸出手触碰他,靠近他,可却根本不能近前。


    就好像,他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怔怔地睁大眼睛,望着他,心痛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时,她听到他开口了:“阿柠,阿柠……”


    他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悲恸,恳求,在颤抖!


    阿柠的心被狠狠揪起来,就在这种无法形容的剧痛中,她拼命也要发出声音。


    可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切突然消散,她骤然睁开眼。


    睁开眼后,她便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笑闹声。


    阿柠怔怔地反应了一会,才逐渐醒过来。


    是了,她喝了一盏酒,醉了,躺下便睡,就此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男人。


    她清楚地知道,这就是她上辈子的夫君。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的虚空。


    虽只是一场梦,但这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清楚记得那个男人眼底悲恸的情绪,他难过到几乎活不下去了,脆弱到一碰就碎。


    她好想好想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不要怕,她不会走。


    可那只是一场梦,她和他仿佛隔了无法超越的距离,哪怕在梦里,她都没办法碰触和安抚他!


    她无法克制地抬起手,捂住胸口。


    梦中残留的揪疼还在,她在黑暗中清醒而平静地感受着过于清晰的痛意。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缓解他的痛苦,她怎么忍心将那双怀着强烈渴盼的眼睛留在黑暗的梦中。


    就在这时,突然间,她听到外面声响,是过于仓促的脚步声。


    她诧异,想起玉卿她们还在吃酒玩耍,若是被人知道了,终归不妥,当下连忙爬起来。


    她因之前喝了一杯酒,现在脚下还有些软,不过好在脑子是清醒的。


    她刚要出远门,迎面却看到孙姑姑并两个太监,正急匆匆赶过来。


    阿柠心中暗道不好,孙姑姑是住在前面胡同的宫苑,距离这里不远,但平日也不会轻易跑来,如今突然来了,必是有事。


    孙姑姑一听那边嬉笑的声音,沉着脸:“往日不知道叮嘱了多少次,如今倒是好,在这里偷偷吃酒?”


    阿柠赶紧道:“也、也只是偶尔吃吃。”


    孙姑姑:“你吃了吗?”


    阿柠摇头,使劲摇头:“没,没——”


    她难得说谎,有些心虚,说话都不利索。


    好在孙姑姑并没细究,反而道:“你赶紧收拾下,跟我过来,去函德宫,有要紧差事。”


    阿柠听得函德宫这两个字,顿时一紧。


    函德宫,是元熙帝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