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上岛参加海选，此刻，陆清正被姜涛跟老妈子一样絮叨，其一贯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终于，在耳朵快起老茧的时候，陆清开口打断道：“姜哥，我只是去参加一个综艺，不是去上战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见这话，姜涛眉头紧蹙，“怎么就不是战场了，陆清，你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要知道万籁互娱以前就算不上大公司，重组过后更是没人看好，这次去《Pick me》少不得遇到资本大咖，你能比比，不能比……尽力而为。”


    听到姜涛这么说，陆清却不赞同，“姜哥，这是选秀，不是比资本，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姜涛笑了，看陆清的目光格外复杂，“不，你错了，这就是比资本。”


    选秀？当真是选吗？


    姜涛在这个圈子浮沉这么多年，已经看够了那些暗箱操作。


    而且做他这一行的，少不得跟同行打交道。


    他的人脉圈够广，陆清还没有上岛参加海选，他就已经知道陆清会一轮游了。


    万籁互娱算什么？


    没重组之前可能意思意思客气一下，让活过一公。


    但重组后旗下就一个艺人，这不搞笑么？


    任你老板/经纪人是姜涛还是什么涛，没资本没势力，谁会在意？


    出道的名额，以及能进一公的名额早就内定好了，各大公司都瓜分好了蛋糕，小公司能分着点汤还好……


    最可怕的是上面那几位通过熟人通气，告诉他，陆清只能一轮游止步于海选。


    论实力，陆清别说进海选，就算是出道都没问题。


    问题在于，你占哪一方呢？


    大厂一个不占，人家上牌桌不带你。


    眼见着面前这位还没见识过资本残酷的年轻人，姜涛深深叹了一口气，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


    “放平心态，重在参与。”


    更多的，姜涛没有跟对方说便与对方擦肩而过。


    明面上看，万籁互娱的确连跟那些庞然大物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甘心做他们的陪衬。


    一步一步走远，直到来到走廊的尽头，掏出一根烟点上，姜涛的目光阴沉下来。


    忽的扯出一抹冷笑。


    但……


    万籁今时不同往日，谁说他们没资本？


    掏出手机，找到备注为大老板的联系人，姜涛还是打了过去。


    既然上头说了要倾尽所有扶持陆清，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猜测。


    大老板也是有那个实力跟那几个庞然大物掰手腕的。


    之所以不告诉陆清实情，姜涛有自己的计较。


    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把野心写在眼中放在脸上一副吃人状态的嚣张跋扈艺人。


    陆清维持住当前这个状态就是最佳的吸粉利器。


    其他的？


    有他！


    陪在陆清身边已经上岗适应了自己助理身份的宋伊人在确认姜涛彻底看不见人影后，拍了拍陆清的肩，“你啊，还别跟姜哥犯浑，姜哥这话糙理不糙的，你是不知道你的形势有多严峻，对手有多强劲。”


    可是身为顶级牛马打工人的宋伊人最不怕的就是挑战，她拿过手机展示其工作成果。


    虽然她以前不追星，但是在成为陆清助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最专业的追星族。


    从粉丝群运营到超话营业乃至后援会动员，她都开始着手铺开了，后勤维护非常重要。


    这些事宜当然都是跟姜涛对接过的，在见识到宋伊人的能量后，姜涛果断放权给了她，宋伊人操作起来也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你放心去参加选秀，剩下的都交给我跟姜哥！你的目标……”比出一根食指，“拿第一！”


    不是夸大化的鼓励，而是宋伊人真就相信陆清能够达成这个目标。


    在综合对比过所有参赛选手的资料后，宋伊人敢十分自信地说，论综合实力，她哥们儿陆清包没问题的。


    至于姜哥所说的那些问题。


    宋伊人眼底里燃起了一簇火焰。


    不就是打商战么，这个啊，她可最在行了！


    看自家发小如此干劲慢慢，陆清只配合一笑，“我会全力以赴的。”


    他没有那么自大，但他会不负支持者们的期待，竭尽全力！


    *


    因为陆清要准备上岛参加节目了，贾东风就没有再去骚扰对方，直接将人放养。


    陆清不直播，没得更多消遣的贾东风就开发出了一个新爱好——当钓鱼佬。


    作为荣耀的伽马星人，他当然不可能空军。


    就是可怜了池塘里的鱼遭老大罪了。


    柳彩凤则陪在一边充当捞鱼工具人。


    听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贾东风头也没回就问道：“雷叔，有什么事吗？”


    “少爷，万籁互娱那边打来电话说《Pick me》那边已经内定了出道名额。”


    管家雷叔开门见山没在贾东风这里卖关子耗费其耐心。


    又一竿子抛下，都不用雷叔说得更明白，贾东风接话道：“出道名额里面没有万籁互娱的人，对吧？”


    “是这样的，少爷。”


    贾东风没有再说话，等到鱼儿咬钩轻松拖拽上岸，把鱼丢进桶里，将鱼竿跟铁桶交给管家雷叔后，伸了个懒腰。


    “也能理解，毕竟咱没权没势，是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管家雷叔却莫名心领神会主动说道：“少爷，我懂您的意思。”


    饶有兴味地看向对方，贾东风示意对方说下去。


    “少爷您之所以没有购买那些大公司的股份，反而通过这种先打压而后抄底的方式收入万籁互娱，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谁会在乎这么一家小公司的生死。”


    目光中涌现出智慧的光芒，管家雷叔分析得头头头是道。


    “至于鹅视那边会打造这么一个选秀类综艺节目，也早就在少爷您的算计内，但是公然入场肯定会引来大厂注意，一开始就高调，反而不利于我们暗中发展势力，这才有了万籁互娱这手暗棋。”


    虽然猜得有些离谱了，但是贾东风没有否定对方这大开的脑洞。


    鼓励员工下属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往往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贾东风综合考虑了一下，雷叔保持这种猜想还是很有好处的，自然就不会去予以纠正。


    见贾东风没有制止打断，管家雷叔继续分析下去。


    “隐身入局，而后不断在游戏中寻找到机遇，最后有意巧合地撞上KG的王牌周伟从而引发舆论狂潮强行拉其入局，鹅视肯定是要给对方面子的……可电竞选手的实力又怎么够得上选秀的舞台，既不能唱也不能跳，而之前周伟已经上过一次热搜，咱们派出去的选手已经种下了舆论的种子。”


    说到这里，管家雷叔显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看向贾东风的目光变得无比钦佩，就像是看到了为其指路的主般崇敬。


    “而这一步棋恰恰就打中了企鹅的七寸，试问，这么一位不能唱也不能跳的选手都能过海选，那为什么能唱能跳甚至曾经也算是间接打败过周伟的人为什么不能过海选？”


    “曾经的舆论被压下只是一时的，如此一来未来的舆论反噬才会更加猛烈，如釜底抽薪般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抬起手，不急不缓鼓掌，管家雷叔自己都说兴奋到燃起来了，“少爷，您这一招连环布局，实在是高啊！”


    眨了眨眼，仗着面瘫完美掩饰了真实情绪，贾东风没有回应，不置可否。


    但贾东风的沉默在管家雷叔看来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稍加揣测，管家雷叔赶忙呈九十度鞠躬，真诚致歉，“抱歉少爷，我不该妄自揣测您的深意，我这样的愚见怎能全面而深刻地展现出您超凡而远见的谋划，实在是班门弄斧，还望少爷勿怪。”


    贾东风真的没整这么多连环套，毕竟他是多么摆烂的一个人，但他从来不打压旁人的积极与自信。


    深沉吐息，抬起手在对方肩上拍了拍，真诚建议，“思维挺活跃，继续保持。”


    这算是鼓励了也算是授权肯定，自问没他什么事的贾东风直接回房间继续宅着去了。


    走一半，贾东风又回过头来，示意柳彩凤将一整桶鱼都交到管家雷叔手中，而后叮嘱，“能放回去的放回去，不能的通知厨房做全鱼宴。”


    话毕，贾东风带着柳彩凤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贾东风远去的背影，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提着铁桶的管家雷叔满脸欣慰。


    注视着那桶鱼，又开始揣测贾东风临行前的交待——能放回去的……不能放回去的……


    原来如此！


    果然他这样的人的修行是远远比不上少爷这样的大人物的远见的！


    少爷之所以一言不发，果然还是他目前仍不能完全理解其每一步棋的深刻用意。


    他那么肤浅的理解怎么能还原少爷那深远的图谋布局呢？


    亏他还如此言之凿凿地说了出来，简直是大言不惭！


    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是被少爷嫌弃了啊，但少爷也没有彻底放弃他，才有了那最后的隐晦点拨。


    但这也是应该的，谁让他的思维还是不能跟得上少爷那绝顶的智慧呢？


    知耻而后勇，思过则改之，管家雷叔眸色一暗陷入自省。


    之后，在把贾东风的交待完成后，管家雷叔掏出手机播回给了姜涛。


    刚一接通，气场全开，说的话气势十足，“这次选秀尽管去，陆清不可能落选！”


    毕竟，少爷的布局才刚刚开始，而他也不能拖后腿，他也得遵循着少爷的旨意开始行动了。


    有了大老板的撑腰资金流源源不断。


    本来就不悲观且信心十足的姜涛更觉十拿九稳，有条不紊接着之前的造势继续张罗。


    在接手万籁跟陆清后，姜涛对已有的资源以及手底下这唯一一个艺人做了全方位的了解。


    唱、跳、rap都很拿手，而且陆清还是街舞冠军，有这么一个硬实力傍身，姜涛非常方便运作。


    真正跟陆清接触后，姜涛给对方的能力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摸底。


    摸完之后，姜涛开始怀疑人生了。


    之前万籁互娱到底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


    这陆清要是在他手里，这些年他已经把人捧得红透半边天了。


    何至于让对方浪费才华只做一个擦边主播，之前的万籁互娱简直是杀鸡取卵！


    越是挖掘陆清，姜涛越觉得陆清是个宝藏。


    作为艺人而言，陆清的业务能力过于强了。


    因为是戏剧学院音乐剧专业出身，这专业收的就是音乐、舞蹈、表演全方位发展的人才，作为idol发展的同时，他甚至还能把陆清盘一盘去接点剧，实现多线发展。


    不过姜涛也能理解万籁互娱这一波操作。


    看着万籁互娱旗下的艺人那参差不齐甚至可以说是滥竽充数的水准。


    女的清一色蛇精整容脸，男的都是流水线的擦边路子。


    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这就奔着捞快钱去的。


    承诺的出道，也不过是把人骗去拍低成本剧集，剧本无脑服化道低廉，就差没有把伸手往观众兜里抢钱写明面上了。


    但这种流水线小作坊模式还真让之前的万籁互娱赚上快钱了，毕竟小作坊下料猛，不少人就好这一口。


    这年头有的泡面剧下饭就不错了，一个剧本买回来，盘一盘拆一拆就能拍出好几部剧。


    娱乐圈的审美与标准逐年下行，环境不行了，劣币驱逐良币，大家都在捞快钱，没好剧可看，观众们也只能屎里淘金。


    这倒是便宜了这万籁互娱吃了一波流量。


    指尖轻扣桌面，姜涛目光冷凝。


    但他却不赞同这种不良风气蔓延。


    之前他是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受到多方掣肘，有时不得不让步。


    但他现在都得到了大老板的放权，且资金充裕，要是还做不出名堂，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手下是有关陆清的资料，屏幕当中是有关陆清的侧写图。


    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捧一个人，他要还不能从那群该入土的老东西身上咬下几块肉来，那他别干了。


    一根钓竿、一个铁桶造成了美妙的误会引发了后续连环效应。


    在贾东风看不到的世界里，管家雷叔超前走位，姜涛使出了浑身的手段跟力气，两人强强联合杀意腾腾，宋伊人则充分发挥了其敏锐的商业嗅觉在后方造势，使得陆清未出道就已经有了一批还算忠心的粉丝。


    虽然……吸引粉丝的物料都是陆清直播间那些有些刺激的切片。


    但是在宋伊人的运作下，给陆清立了一个遇人不淑，追梦少年重头再来的励志人设。


    这年头“救风尘”的情节还是存在于不少女性心中的。


    宋伊人精准抓住了这类女性的需求，可劲将陆清的形象往“美强惨”这方面靠。


    更爆出了不少“内部人员”爆料，满足了这群粉丝们的窥探心理。


    考虑到上岛参赛肯定是得露脸了，宋伊人直接让陆清在上岛前露脸录制了一个vlog交代清楚行程，固粉的同时将参加《Pick me》的消息放出。


    宋伊人的交待也相当于是公司方面的交待，陆清自然照做，录完vlog就安心上岛了，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宋伊人将这则VLOG放在了直播间置顶，同时也放到了陆清大眼账号上。


    考虑到出道，姜涛在跟陆清商量后，陆清还是决定实名出道，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宋伊人也基于这一点，将昔日君卿跟陆清做了关联。


    不露脸的时候陆清已经相当能撩拨粉丝了。


    这一露脸，超话的粉丝们就像过年一样奔走相告。


    “卧槽！！！我爱播长这么好看的？哥你长这样还擦什么边啊，直接出道啊！”


    “楼上的，这不就是出道去了……prprprpr这颜值我真的可以，双手打字以证清白。”


    “靠，黑子说话！之前是谁逼逼赖赖说清儿不敢露脸肯定就眼睛能看，纯网骗的？你家网骗长这样？闹呢！这分明就是我多年前遗落在人间的老公。”


    “楼上的别发马叉虫，这分明就是我老公！你起开！”


    “咱爱播也是好起来了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撒花撒花！”


    “不说了，鹅视会员我已经先充为敬，我要给咱们清儿头冲烂！”


    “上个岛，君卿直接痛失网名，笑死我了，不过加油呀，主包，以前就爱看你擦边……啊呸，擦玻璃。”


    “楼上的你就承认吧，你就是馋咱们清儿的身子，IP都川都了，别狡辩了哈！”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川都。”


    “MD我真服了，我真就只是看看直播！”


    楼歪了，但是有讨论即代表有热度。


    宋伊人乐见其成。


    背地里众人齐心合力做了多少事，这对于安稳在别墅里摆大烂贾东风是毫不关心的。


    专业的人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就不插手了。


    他自问一个外星人旅游户，对当下娱乐圈本就一知半解，过多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砸钱就行了，钱不够就超级加倍，总能加到对面跟不上。


    他本就是为了培养陆清形成腐败奢靡的败金观念秒杀AI而来，目前这种他只砸钱就能解决问题的模式他可太喜欢了。


    只不过贾东风不清楚的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讲求回报，像贾东风这样斥巨资不计回报只为捧红一个人的操作可谓是空前绝后。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此时连贾东风自己也不知道，将有怎样一个天王巨星自他手中横空出世，未来这个天王巨星又将如何难以摆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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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微风习习，正值学生们的暑假前夕，一学期的忙碌后，等做完最后的考试周冲刺便可迎来美妙的假期。


    而位于华夏南部的某滨海城市正迎来了千名练习生上岛参加由鹅视出品的全国首档选秀类综艺节目——《Pick me》。


    这是华夏最热的时期，节目组为此特意把录制地点改在了岛上，四面环海，海风习习，勉强缓解了几分夏日的暴晒炎热。


    此次来参加节目的都是由各大娱乐公司推送的未出道练习生，每个人的情况也各有不同。


    有那种纯素人，只是挂了个练习生名额，实际上啥也不懂就被送来露脸挣几分名气的。


    当然了，有陪跑的就有王牌，当一群人看到那一队闪耀的组合居然都出现在了岛上，纷纷惊呼。


    “他们怎么也来这个节目啊？有他们我们可以回家了啊！人家这是专业的。”


    “Onlyone啊！是onlyone！妈呀，这组合最近老火了，都说是花悦今年重推的男子组合，他们不来都能出道啊！大眼上粉丝都有三百多万了！”


    “这还咋比啊，一共就十个出道位，onlyone直接包揽前八名，剩下两名再留给其他大佬，啧啧啧，陪跑咯！”


    众人议论纷纷，面上都是一阵遗憾之色，似乎对这一次上岛的前途命运早有预料。


    花悦影视传媒可以说是娱乐圈里边的老大哥了，早年做女团直接做出了爆款，跟泡菜国也有一战之力，近几年，花悦开始转变策略经营男团，营销说法是十年磨一剑必出精品，但是外界迟迟看不见男团的影子，就开始带起了节奏。


    可就在今年伊始，花悦一声不吭就玩了波大的，先是推出了onlyone的预热宣传片，并且还组织了一场首秀，整了个相当盛大的孵化倒计时仪式，特意把这个男团拉出来秀了一波，又言之凿凿说他们还没有正式出道。


    当时所有人都纳闷花悦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家伙，原来憋着大想要在鹅视这里分一杯羹。


    参加《Pick me》的选手明文限制需要是未正式出道的素人或者是练习生，onlyone卡的就是这一机制。


    但明眼人都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孵化倒计时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这又是宣传片还又是首秀，期间还有粉丝福利专场之类的，周边都卖起来了，粉丝应援会都有了，你这没出道跟出道了又有什么差别？


    但花悦非要这么干，鹅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上岛之前，花悦也没有大张旗鼓造势，只是说会派旗下艺人参加《Pick me》，花悦的粉丝也在猜测会是公司哪几个练习生。


    好家伙，结果不是练习生，这花悦是把男团头牌全都给抬过去了。


    当然，八个人全部出道是不现实的，花悦这边争取到的稳定出道位是两个，再多只能超常发挥自己争取。


    毕竟内娱大厂还是多，都给你花悦了，别的老总怎么会答应？


    光是合作商都得撤一大半，那这节目也别办了。


    对此，花悦并没有意见，两个主捧的种子选手能有保送就行。


    伴随onlyone的到来，岛上一片喧哗之声。


    懂行的看门道，不懂行的看热闹。


    在喧嚣的人群中，有一格格不入的身影正戴着耳机缩在接待大厅角落打农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战队经理赶鸭子上架送上岛的周伟。


    不同于其他人在东张西望或是焦虑不安，他主打一手重在参与心态平和。


    主要他就算想参与也参与不了，这些鸟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刚才他上岛的时候放眼望去，看着十个有九个那脸上的腻子粉都能厚得糊墙，大热天的，太阳一照，那效果，周伟没眼看。


    他就默默缩到了一旁。


    无他……


    看着就瘆得慌，他是素着一张大脸来的。


    化妆？不存在的，那都什么玩意儿。


    而且这也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他打听过了，人家有专门的化妆师，所以他还操那份闲心干啥。


    一群大老爷们儿搁那儿聊着这八卦，那八卦，叽叽喳喳的，别人不搭理他，他打从内心觉得跟这群人也没话讲，自然就哪里凉快往哪里待。


    这里都精心打扮过，骤然混进来这么一个穿着随意也不打扮格格不入的家伙，其他人也没把他当成是选手。


    看对方来了就掏出手机打游戏，还以为这人就是什么工作人员，也没搭理他。


    而且竞圈跟娱乐圈的壁也不小，让职业选手参赛也是前无来者，在场大部分人也不会特意去关注农药赛事，更别说对号入座选手本人。


    KG那边还没搞过这类的宣发，自然不知道上岛也要造势。


    没人宣传无人问津，周伟也不主动介绍，就这么闲着了。


    就在周伟专注开龙时，一旁冷不丁传来了人声，“你也玩农药？”


    忙着开龙，周伟头都没抬，随便回应，“啊……”


    “我也玩，要一起吗？”


    “呃……行。”


    周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看这架势乌泱泱的一群人都得有一会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等一局轻松拿下，抬头仔细一看，是一长得还特别亮眼的小帅哥，这五官长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他一个男的看着都觉得舒坦。


    周伟对人的长相没什么研究，就觉得这人看着就挺上相，而且那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相当专注又认真，让人没法拒绝。


    周伟想了想，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人的长相就是——放古代能迷死一街的小姑娘。


    什么泡菜系、小日子过得不错系，还得是他们华夏系帅哥看着最亮眼，那股味儿特别正！


    面前这小帅哥给周伟就是这种感觉。


    人长得不错，而且对方看上去似乎都没化妆，没有腻子粉糊脸倒胃口，周伟这种纯直男看着不膈应，相处起来就更自然了。


    周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方也没有挑三拣四，也跟他一样席地而坐，拿出手机加上好友拉了房间打算一起双排。


    为了避人耳目，周伟没有用自己的职业大号，用的是王者三十来星的小号，正好跟对方的段位差不多。


    “兄弟，你玩啥分路啊？”周伟发问。


    “我先说一声，我算是被带上来的，有些坑……”联想到之前被东风哥带躺的经历，陆清十分坦诚。


    “这有啥，你拿瑶，跟着我，包赢！”


    三十星的排位还不是有手就能行。


    周伟这么说，陆清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真听话照做直接拿了一手瑶妹，开局就跟着周伟的打野不离不弃。


    虽然陆清说是被带上来的，但周伟觉得跟对方配合还挺不错的，听指挥、执行力强，甚至非常懂得为他牺牲，还帮他拿形昭之鉴留人，为他争取存活机会，出冰甲配合他gank，发挥出了1+1＞2的效果，配合着周伟那叫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辅助……真没话说啊！都快把周伟感动到了。


    虽然比不上他队友的辅助抓点强能指挥，但胜在听话跟随贼懂事。


    两人双排得还挺愉快的，比带妹还有游戏体验。


    鉴于这小哥不光人长得好看，说话还好听，秒了是他牛逼，输了赶忙揽责，情绪价值拉得满满的。


    周伟嘴都开始翘了。


    忽的，一旁大喇叭传来通知，说是选手们都已经上岛了，请他们到大厅集合抽海选序号，序号就是表演顺序，海选可以自由组队，以序号靠前的人排序。


    周伟也就随便一听，主打一个不丢人重在参与。


    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帅哥，随口一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对方点头。


    周伟笑了，“我也一个人，要不……咱俩组个队？”


    对方笑了，“好啊！我叫陆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