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要回来了
作品:《和离后被前夫强取豪夺》 第二日傍晚,夕阳满天时,周宜滨下了衙,匆匆坐车去了后沿胡同。
宋清音在铺子里还没回来,他就坐在门前等,怀里揣着一对碧玉镯,心中无比期待。镯子是他早就买好的,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消散了,街上的人匆匆往家赶,有妇人呼唤小童回家吃饭。
宋清音与朝儿转过街角,看到周宜滨在门前坐着。
“表哥,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宋清音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烧饼和包子,今天回来晚了,没想做饭,在路上随便买了点儿。
“表妹怎么又不好好吃饭?”周宜滨站起来,“我去叫胡同口小食铺的王大娘送两个菜来。”
“不用了……”宋清音话还没有说完,周宜滨已经走远了。
朝儿道:“我就说回来我炒菜吧,姑娘非要买着吃。”
宋清音无奈地耸了耸肩。
很快周宜滨就提着食盒回来了,端出来两盘菜,还有一罐白米粥。
三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饭,朝儿收拾碗筷去了厨房,周宜滨向宋清音道歉:“音音,昨日是母亲不好,不该不知会你,就拉你去相看。回家后她也直说自己思虑不周。”
“这个,母亲叫我给你,算是补偿。”周宜滨从怀中掏出一个天水碧的锦袋来,递给宋清音。
宋清音忙推辞道:“我知道姨母是好意,我不怪她。你跟姨母说一声,以后不要替我.操心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补偿?”
“母亲给你,你就拿着。再说了,也算不上补偿,只是母亲疼你,想给你罢了。”周宜滨道,“你要是不收,回去了母亲肯定说我办事不力,只怕要打我呢。”
宋清音笑了。
也罢,下次铺子里有好看的绒花、首饰,她给姨母留下也就是了。
周宜滨见她收下了,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要走。
宋清音却道:“表哥,稍等,有件事想问问你。”
她将朝儿在茶馆中听到的话说了,问他可否知道什么内情。
周宜滨又坐了下来:“这事表妹不必担心,乱不起来。”
原来,顺王是当今圣上第七子,封在庐陵郡,因不得宠,早早就就藩了。本朝藩王没有兵权,也不参与地方朝政,但他不知怎的,近日将庐陵郡的郡守收为了已用,还把卫所的指挥使也换成了自己人。
他上折子参奏肃王,说其陷害先太子,贪污治河银,还呈上了证据。
“皇上已经申斥了肃王,安排了人妥善安置流民,至于顺王,”周宜滨道,“庐陵郡离京城远着呢,表妹不必担心。”
很快,又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中,周宜滨隔三差五会来宋清音这里,有时送吃食、有时帮她干些活,也跟宋清音说一些朝中的消息。
顺王那里的事原来都是废太子做的,二十年前,因病死于流放地的废太子原来躲到了顺王府中。如今废太子已经自称东宫太子,又攻下了周围的十几城,地盤已经有四五个州郡了。
据说他手下有一个少年将军,银鞍白马,剑术了得,且智谋出众,战无不胜。朝廷派出去的将领无不败在他手下。
江姨母一年来劝过儿子无数次,周宜滨也跟母亲歪缠过无数次,江氏见拗不过儿子,又想着清音做儿媳的话,婆媳之间更有话说,就勉强同意了。
母亲没同意前,周宜滨从来没跟宋清音提过自己的心意。他知道提了也没用,反倒会让表妹疏远自己。
如今母亲终于松了口,他高兴地在自己院子里转了几圈后,焚香沐浴,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又去铺子里买了表妹爱吃的点心、果子,还带了一个赤金镶红宝凤钗,准备表妹答应后亲手替她戴上。
他来到宋清音的小院,先随意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表妹,如果让我母亲,你的姨母做你的婆母,你愿意吗?”
宋清音愣了一会:“表哥,你什么意思?逗我玩呢?”
周宜滨站起来,冲着宋清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表妹,我心悦你,嫁给我可好?母亲已经同意了,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叫媒人来提亲。”
“你……表哥,你……”宋清音还是有些懵,“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嫁人。”
周宜滨没想到宋清音会拒绝。
这两年来,他关心、照顾表妹,每次来两人都相谈甚欢。他们俩郎才女貌,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
“表妹,你,你还是忘不了萧兄吗?”
“与他无关。”宋清音道,“表哥,今日的话,我就只当没听过,天色不早了,表哥早些回家吧。”
周宜滨失魂落魄地走了。
朝儿从门外闪了进来:“姑娘,表少爷多好啊,一表人才,人又温和,你要是嫁了他,婆婆是亲姨母,日子一准儿好过。”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以前嫁给萧永贺,门不当户不对,落得个和离收场,”宋清音黯然道,“我是二嫁之身,姨母肯定也不愿意表哥娶我的,即便勉强答应了,心中存了芥蒂,以后……我不想失去姨母这个亲人。”
朝儿想了想,那些嫁到姑母家、姨母家的,做亲戚时一个样,做了儿媳就是另一个样了,这种事她见多了。
她叹了口气:“姑娘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既然表少爷说服了姨妈,姨妈她以后应该不会为难姑娘的。”
“朝儿,我累了,想歇会儿。”
“好,好,好,不说了。”朝儿叹了口气出去了。
朝儿比宋清音小一岁,今年十九了,她如今跟李全福两人好上了,准备明年成婚。
她总希望姑娘也能有个好归宿,省得以后孤零零一个人。
被宋清音拒绝后,周宜滨在家躺了三天,依然决定不改初衷。
他还是隔三差五地去宋清音那里,给她带她喜欢的吃食、新出的话本子、好看的画,帮她劈柴、挑水。
江姨母也跟宋清音表明了态度,说她以前是有些顾虑,不过后来想想,音音这么好,嫁没嫁过人又能怎样。
姨母也经常找各种借口,叫她来家里玩儿,给她送好吃的,好玩的。
宋清音不免有些动容,心意渐渐回转。
时间经秋到冬,过完年,转眼又到了一年清明时。
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宋清音买了些香烛纸钱,撑着伞,独自一人去了城外。
每年她都会悄悄给萧永贺上坟,选在没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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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她远远地躲在一块大石后面,等到宣宁侯府的人走了后,才走到坟前,点燃了香烛,心中默默地祝萧永贺在那边幸福安康。
想了想,又在心中加了一句,三年了,她可能要重新嫁人了,以后就不再来看他了。
绥之,保重!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要走,却见严若芳站在不远处,手中牵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像萧永贺。
宋清音心中一阵绞痛,那是他的孩子吗?
严若芳将孩子交给乳.母,自己走了过来,盈盈一礼:“姐姐来了?姐姐放心,有我和安儿在,夫君的坟上少不了纸钱的。”
宋清音不想跟她多说,只微一蹲身回礼,就要走。
严若芳却拦住她道:“你知道吗,南边的废太子手下,有一位少年将军,据说长的很像夫君。”
“哦,是嘛。”宋清音淡淡地敷衍一句,绕过严若芳走了。
严若芳低头咬唇。看来,宋清音并不知道萧永贺是废太子的儿子。
废太子在南边起事后,严若芳总是心神不宁。
当年,萧永贺的尸首运回侯府后,虽说已是面目全非,但老太太还是认出了那不是萧永贺。萧永贺小时候曾被热水烫到大.腿,那里留下了一块疤,而那具尸体上并没有。
但是老太太并没敢声张,因为只有萧永贺死了,她偷换孩子的事儿才能永远埋葬。
听到废太子身边有一位少年将军时,严若芳就觉得那是萧永贺。
如今南边势力越来越大,大家私下里议论,没准儿什么时候,废太子就打回京城来了。
要是萧永贺回来了,孩子的事儿就要揭露,她想跑,但是那孩子眼睛很像萧永贺,又让她心生侥幸。
她跑来试探宋清音。
表哥那么喜欢宋清音,也许她知道一些内幕呢。
结果看来,宋清音什么都不知道。
严若芳有些失望地攥紧了拳头。
宋清音走过那孩子身旁时,又看了一眼,其他地方不说,眼睛确实像萧永贺。
她嘴上说着不在乎了,心中还是不免难过。
她顺着小路一路向前,转过一道弯时,就见周宜滨正站在前面。
她每年清明上坟,周宜滨都悄悄跟着她,她知道,却没戳破过。
杏花微雨,他浑身是泥,手里捧着一捧盛开的杏花。
她不过随口说过一句,很喜欢家乡山上的野杏花,没想到他竟爬那么高给她折。她想,嫁给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也不错。
周宜滨捧着杏花上前:“音音,嫁给我可好?以后我们春日赏花,秋日载酒,好不好?”
宋清音没想到他这时候说这种话,沉默了下,道:“好,我……”
“音音,你说什么?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周宜滨差点儿蹦起来,“你可不许反悔,回家我就请官媒上门。”
刚才,他看到她与严若芳说话,见她神情难过,就想趁此机会再求一次亲,也让那严若芳看看,音音有人喜欢。
本来只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竟然求亲成功了。
他看了看远处的严若芳,觉得她今日格外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