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失散的亲人

作品:《和离后被前夫强取豪夺

    前一晚太过劳累,第二日早晨,宋清音有些睡过了。


    萧永贺每日天不亮就要去书院,往常宋清音都会起来送一送他,今儿她压根儿就没听到他起身,只在醒来时,看到了放在床边的一束娇艳的海棠花。


    “朝儿,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再晚就要误了去延瑞院请安的时辰了。


    “是世子爷吩咐的,不让我们叫您。”朝儿一边将帘子挂起,一边说,“世子爷还叫安平去延瑞院,告诉老夫人您身子不舒服,今儿不过去了。”


    “啊!!”宋清音猛一下子坐起来,只觉腰酸腿软,“这会儿老太太应该还没起,赶快去把安平叫回来。”


    她扶着腰,心中哀嚎,要是她今儿告了假不去,老太太骂她矫情也就罢了,这两天铺子也没法儿去了,要不然老太太一定会冷嘲热讽,说她装病躲懒。


    朝儿赶紧派了一个小幺儿,叫他悄悄去将安平叫回来。


    晴雪端了热水,拿了帕子进来,宋清音匆匆洗了脸,坐在了妆台前,这才看到脖子上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枚浅浅的红印。


    她脸一红,心中骂了萧永贺一句,叫晴雪找了一件领子高的衣裳重新换了。


    宋清间早饭都没顾上吃,急匆匆去了延瑞院,好在严氏还没起来。


    宋清音站在院子里等。


    严氏一向是不许她进屋里等的。


    刚回京时,天寒地冻,她每日都要穿得厚厚的。如今已到了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宋清音觉得在院子里等更好。


    院中的杏树已经结了小小的青果子,石榴花开得正好,红艳艳的。


    比坐在屋里,看着那些乌沉沉的桌子椅子,还有汤婆子的臭脸好多了。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响动,是严氏起来了。


    丫鬟们端着热水,拿着巾帕进进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婆子们提着食盒,端着碗碟,开始摆饭。


    往常这时候,严氏该叫她进去伺候用饭了,宋清音刚想迈步,却见汤婆子掀帘子出来了。


    汤婆子是严氏的陪嫁丫环,从小跟着来的,是严氏身边一等一的心腹。


    那一张脸除了对着严氏和萧永贺满是笑容,其他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


    她敷衍地朝宋清音微微一躬身:“老夫人今儿有事要忙,顾不上见人,夫人先回去吧。”


    严氏昨晚为着怎样把侄女和儿子煮成熟饭的事,思量了半夜,今儿早上起来头晕脑涨,想到宋清音就心烦,更不想见她。


    宋清音不知道这些,只听到让她回去,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而又端着脸,做出没见到婆母的遗憾模样:“那,还请母亲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儿媳先回去了。”


    宋清音本想一早去铺子的,可是回自己院子,吃过早饭后感觉浑身又累又酸,就歪到小榻上睡了一会儿,下午才去铺子里。


    坐车到了东都司街,就见铺子门口来来往往,人多了不少,柜台前好几个妇人正在看布料和花样子。


    铺子经营逐渐见好,宋清音心中高兴。她先到后院盘了盘库里的布料,又对了一会儿帐。想着库存的料子不多了,打算去商行看看新货品。


    她迈步进了前面铺子,就见一年轻男子正拿着一堆花样子挑选。


    铺子里男顾客较少,且男子来了一般都是看布料和首饰,没见过挑花样子的。


    宋清音有些新奇地瞅了一眼,没想到竟是夫君的那个同窗,在书院时住一个屋子的。


    恰巧那男子也朝她望了过来。


    “哎呀,是嫂夫人。小生这厢有礼了。”周宜滨冲着宋清音躬身施礼。


    宋清音也蹲身还礼:“周公子,上次的珠花,令堂可还喜欢?”


    前一阵子,这位周公子看上了那个镇店的芙蓉手串,宋清音没想卖,就给他推荐了另外一个金镂空嵌珍珠的珠花。


    “多谢嫂夫人,家母非常喜欢,说样式既新颖又好看。这不,今儿又叫我来替她挑一个。我看这儿的花样子也很好看,想着顺便买两幅。”


    “令堂喜欢就好。”宋清音笑道,“那周公子慢慢挑,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宜滨一听宋清音要走,忙拱手请求道:“呃,那个……不知能否稍稍占用嫂夫人一会儿功夫呢?我看这花样子个个都好,竟是挑花了眼,嫂夫人能否推荐两幅?”


    自己画的花样子被人喜欢,宋清音自然高兴,去商行的事倒也不急,就点头道:“周公子客气了,当然可以。”


    她仔细询问了周家母亲的喜好,帮他挑了一副“莲莲高升”,一副“喜上梅梢”。


    周宜滨拿着新买的簪子,还有两幅花样子回了家,去见母亲。


    江氏见儿子大白天的就回来了,问道:“你今儿怎么没去书院?”


    “今天有些心烦,就去街上逛了逛,看见有好看的花样子,就给母亲买了。”


    周宜滨三年前就中了举人,后来因祖母过世,错过了第二年的会试,只能再等三年。


    因为已经是举人了,所以他以前并不常在书院,有时他会参加一些文会,大多时间则在家温习。


    今年过了年,好友萧永贺回来读书,他才整日待在书院。


    今早,周宜滨看萧永贺满面春风的样子,问他有什么喜事,他也不说。周宜滨直觉与他娘子有关,心中别扭,就出来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宋清音的铺子。


    江氏听了儿子的话,没太在意,先去看簪子,是银的,簪头用上好的丝绒堆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药花,花蕊是一根根细细的金丝串成的,价钱不贵,胜在做工精巧。


    再看那两幅花样子时,江氏愣住了,只见那莲花画得灵动如仙子,这也罢了,主要是那画法,很像是她久未蒙面,已失去消息的堂妹的手法。


    江氏是河间府人氏,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叔父叔母长大。


    叔父叔母对她很好,她与堂妹只差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


    后来她嫁了人,夫君考中了进士,外放到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县做官。


    一开始她与家里常有书信往来。知道堂妹也嫁了人,生了子,妹婿后来考了武举,外放到并州做了官。


    再后来颖川王叛乱,波及好多个州郡,包括家乡丰水镇,听人说堂兄带着家人逃去了南边。


    她写信到并州,没有回信,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堂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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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到并州上任。


    后来夫君也辗转调任各地,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花样子是从哪里买的?”江氏有些激动地问。


    “在云绣坊啊,就是上次买珠花的地方。”周宜滨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激动,这花样子就这么好看?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应该是……萧永贺的夫人画的吧。我听铺子里的女伙计说,是东家亲手画的。”


    “萧永贺?你的好友,宣宁侯世子?”


    “对,母亲,您怎么了?”周宜滨见母亲两眼发直,有些吓到了。


    江氏对萧家的事略知一二,知道萧世子娶了个边关武官的女儿。


    那武官姓宋,堂妹嫁的夫婿也姓宋,当时她听到姓宋时,心中就有些留意,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


    如今见萧家世子夫人画的莲花跟堂妹一样的手法,江氏心中升起了希望,觉得很有可能就是!


    “儿啊,你可知萧世子的夫人,她的母亲姓什么?”


    周宜滨悄悄打听过宋清音不少事情,但真不知她母亲姓什么。


    江氏也不指望他知道,问完就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我想见见她,滨儿,你快带我去!”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如些急慌慌的。”


    “你别管,快带我去。”江氏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


    周宜滨拉住母亲的袖子:“可是她现在不在铺子里,刚才我买完花样子,她就走了。”


    “不在啊。”江氏颓然坐下,“也是,她是世子夫人,怎么会总在铺子里待着。”


    “母亲,到底怎么了?您这么着急要去见萧……夫人?”


    江氏看了儿子一眼:“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外祖家的事吗?这位世子夫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堂姨母的女儿,你的表妹。”


    “我的,表妹?……”周宜滨呆住了,心中又惊又喜,要是……她是自己的表妹,那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她见面、说话了。


    周宜滨心急起来:“那母亲何不现在去侯府拜访?”


    “还是先见见人,问一问,万一要不是,倒不好收场。”江氏道。


    周宜滨站起身来,不自觉地搓着手:“母亲你放心,这几日我就在东都司街云绣坊外面等着,只要她一去,我就叫人来请母亲。”


    却说侯府老夫人严氏,昨夜想了一宿,除了给儿子吃助兴的药以外,好像没有别的法子。


    她早饭都没吃几口,就叫人撤了下去,又叫丫头们都到外面,只留下汤婆子一人。


    “红英,你说我要真这样做,以后贺儿会不会埋怨我,与我母子离心?”


    红英是汤婆子的名字,如今也就只有老夫人这样叫她了。


    汤婆子道:“老夫人放心,贺哥儿从小就听话,就算是一时与您置气,等他知道了别的女人的好,哪里还会怨您,只怕感谢还来不及呢。”


    听了汤婆子这话,严氏顿时觉得有理。儿子只是被那个女人蒙了心,等有了温柔解意的若芳,还怕他不回心转意?


    “如此,红英,你寻个稳妥些的人,弄一些药来,记住,一定不能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