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宴当夜，久榆将冰船推入太液池。月光照在糖绸帆布上，冰船忽然裂成九瓣莲花，每片莲瓣浮着盏冰酪琉璃杯。太子端起首杯"银河落九天"，杯底珊瑚碎遇酒泛红，映出冰鉴局暗桩分布图。


    "这珊瑚碎里掺了东海血玉砂。"久榆用银簪轻搅冰沙，"遇酒显影，遇热爆燃，殿下可要小心端稳。"


    五皇子突然打翻酒樽，琼浆泼在冰船上。蜜饯楼阁的桂花馅遇酒融化，露出冻在里面的龙鳞甲。甲片边缘的西洋数字遇潮发亮，拼出"戌时三刻，冰窖"的暗语。


    "好个一箭双雕。"赵州掰开雕成喜鹊的糖人，腹中滚出粒冰魄丹，"既试毒，又传令，不愧是冰鉴局的手笔。"


    久榆将冰魄丹浸入梅卤，丹丸裂开露出糖芯。春桃用绣花针挑出糖丝，在烛火中拉出幅微缩海图："是江心岛冰窖的密道！这糖丝遇热变脆，半刻钟就会消散。"


    三更天，御膳房飘起鹅毛雪。久榆在雕蜜瓜时发现异样——每颗瓜瓤都嵌着细若发丝的糖针，针尾刻着六部官员的姓氏。她将蜜瓜浸入冰泉，糖针遇冷收缩，竟在瓜肉上刺出密信血点。


    "这是南诏的''蜜里藏针''。"老孙头用糖画铁勺敲碎瓜皮，"针头淬了雪蚕散，需用梅卤配雪菊冰沙解毒。"


    久榆将蜜瓜雕成玲珑塔，塔心暗藏解药冰酪。春桃捧着冰塔穿行宴席时，故意让塔尖蹭过五皇子衣袖。冰碴落入酒盏的刹那，雪蚕散遇梅卤腾起紫雾，雾中显影出工部贪腐账簿。


    "好一道''冰塔镇邪''！"皇后忽然击掌，护甲上的缠枝莲泛起幽光，"只是这塔尖的珊瑚碎，本宫瞧着倒像火器引线。"


    子时梆子敲响时，久榆在冰窖发现三百坛"寒香引"。拍开泥封的瞬间，酒液里浮起糖丝编织的安远号船模。她舀起半勺冰沙浇在船身，糖丝遇冷收缩，桅杆上竟浮现出西洋密文。


    "这是海禁前夜的最后航程。"赵州用肋骨挑起船模，龙骨处掉出蜜饯罗盘，"用蜂蜜混着火药捏的，指针对准户部尚书的生辰八字。"


    久榆将罗盘浸入梅卤，指针突然疯转。蜜饯外壳融化后，露出冻在里面的火药引线。线头缠着糖制安远号船旗，旗面遇热显出血字："七月初七，冰船爆。"


    窗外传来破空声，老孙头的糖画担子卡在窗棂。久榆取下竹蜻蜓，翅尖金粉在月光下拼出新的火药线路——引爆点竟是乞巧宴的冰酪台。


    五更天，久榆在冰库调制解药。将雪菊汁混入昆仑玄冰，冰沙泛起诡异的靛蓝色。春桃突然指着冰砖夹层："姐姐快看！这冰里冻着糖燕！"


    凿开冰层，三百只糖燕衔着铜钱飞出。久榆挥袖扫落糖燕，发现每枚铜钱都刻着《冰魄志》残页编号。赵州用肋骨敲击冰墙，震落糖燕腹中的蜜蜡丸——蜡衣上竟用糖渍写着皇后寝殿的暗道图。


    "该给这道冰酪起名叫''燕归巢''。"久榆将蜜蜡丸投入冰沙，蜡衣遇冷炸裂，显影出安远号沉船当夜的星象图，"用琉球王血绘制的星轨，倒是比钦天监的星盘更准。"


    乞巧宴高潮时，久榆捧出九层酥山。最顶层的糖霜牡丹忽然坠地，花心滚出粒冰魄丹。太子用银簪戳破酥山，融化的酥油在玉碟凝成血诏："朕以冰魄丹控百官，后世若见此诏，当毁丹断局——永昌帝绝笔。"


    五皇子突然掀翻冰酪台，珊瑚碎迸溅如星火。久榆将整桶梅卤泼向烈焰，酸雾中浮现出冰鉴局暗桩名单。春桃趁机放出糖画蜻蜓，翅尖金粉在空中拼出"擒"字。


    "好一道''酥山现诏''！"赵州割开酥山底座，露出冻在里面的缠蛇冠，"皇后娘娘，这顶冰魄冠戴得可还稳当？"


    重阳宴前夜，尚食局送来三百盏菊花冻糕。久榆指尖抚过糕面霜纹，忽觉冷意刺骨——每朵糖菊的花蕊都嵌着半截火器引线。春桃用银针挑开糕底，蜜豆馅里滚出粒冰魄丹，丹衣糖渍遇热显影：“九日辰时，烽火台。”


    “这菊花冻里掺了北境寒砂。”赵州将冻糕浸入热茶，糕体渐融，浮出张微缩海图，“砒霜遇寒砂变蓝，遇热则转红，倒是杀人不见血的好手段。”


    老孙头在窗外摇响糖画拨浪鼓，鼓面粘着的金桂糖丝随风飘入，在案几上拼出工部新造的烽火台结构图。久榆捻起糖丝，丝线遇冷硬化成针，针尖泛着雪蚕散的靛光。


    九月初九寅时，御膳房的蒸笼腾起异香。久榆揭开重阳花糕的竹屉，菊花瓣上凝着的霜纹突然开裂，露出糖渍绘制的烽火台暗道图。春桃用银簪挑起糕心莲蓉，蜜馅中滚出三粒冰魄丹，丹衣浸入热茶后浮出朱砂小字："辰时三刻，火龙吞月。"


    "这莲蓉里掺了南海蝶翅粉，"赵州碾碎丹丸，靛蓝色粉末在空中凝成安远号残影，"遇水显形，遇火则幻，皇后倒是把巫蛊玩出了花样。"


    老孙头在窗外甩动糖画铁勺，金丝糖浆在青石板上绘出工部贪腐名录。久榆蘸取花糕糖霜，在名录旁勾出火龙焚城的轨迹，糖线遇晨露泛出血光——正与冰鉴局密令上的朱砂印吻合。


    重阳宴上，八十一盏菊花冻糕垒作玲珑塔。久榆捧出"山河永固"冰酪时，五皇子的银匙忽然戳破塔身。融化的酥油在青玉碟上蜿蜒，竟勾勒出江心岛冰窖的密道图。她假意失手打翻冰鉴，雪菊冰沙泼在酥山上，显影出冰鉴杀手臂间的刺青蛇徽。


    "这酥山用的可是昆仑千年玄冰？"皇后护甲划过塔尖，缠枝莲纹泛起冷芒，"本宫尝着倒有几分人丹的腥甜。"


    久榆后背渗出冷汗。酥山内层冻着火药引线，雪菊粉本该中和冰块的甜腻，此刻却成了催命符。春桃突然捧出备用的"玉兔捣药"冰酪，琉璃盏中的珊瑚碎遇月光泛出朱色——盏底冰纹竟拼出"戌时焚"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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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更鼓催得急，久榆在皇陵祭品堆中发现糖塑战马。马腹中空的蜜蜡裹着火药引线，糖浆浇铸的马蹄上刻着琉球密文。赵州劈开马首，冻在糖芯里的半卷《冰魄志》簌簌而落，残页粘着糖渍批注："重九夜，借月华引天火。"


    "好一招糖马传雷！"久榆将糖塑浸入山泉，蜜蜡融化后露出西洋数字——与太子玉佩的裂痕纹路严丝合扣。春桃挑破马眼琉璃珠，冻在珠内的琉球王嗣画像耳后，月牙疤与赵州旧伤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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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风起，久榆在烽火台顶烹制解药。霜糖混着雪菊粉在铜釜中沸腾，忽然浮起层血沫。她舀起血沫泼向城墙，冰纹显影出安远号沉船当夜的星象图。老孙头在垛口摇响糖铃，铃芯掉出冻着龙鳞甲的冰糕，甲片边缘数字在月光下重组，拼出冰鉴局最终据点坐标。


    "这道''霜天晓角''，该用烽火调味了。"久榆碾碎冰糕，将粉末撒入火盆。靛蓝色火焰窜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前朝血诏："凡见火龙现世者，当毁总局，断邪脉。"


    西郊乱葬岗忽起狼烟，三百冰魄军破土而出。他们额间的糖针齐齐转向，针尾雪蚕蛊虫织成的毒网，正笼罩住太庙的金顶。


    月到中天，久榆掀开地窖最后一坛"寒香引"。酒液浮起的糖丝战船突然爆燃，蜜蜡芯里裹着的雪蚕母蛊遇热疯长。她将整坛烈酒泼向冰鉴局密道，火龙顺着糖丝轨迹窜入皇城，却在太庙前被漫天冰沙截断。


    "娘娘可知这''银河落九天''的玄机？"久榆举起琉璃盏，雪菊冰沙遇蛊毒泛起靛芒，"冰碴里冻着三百童尸的怨气，最克您的火龙邪术。"


    皇后腕间金镯应声炸裂，糖浆在空中凝成毒蛇。赵州突然掷出缠蛇冠，冠上明珠遇冰沙炸裂，迸出的雪菊粉混着龙髓香，将漫天毒雾化作一场甘霖。


    重阳宴尾声，久榆捧出压轴的九层花糕。最顶端的糖菊突然绽开，花心滚出玉玺大小的冰魄丹。太子用银剑劈开丹丸，冻在蜜蜡里的《冰魄志》终章赫然呈现：


    "永昌二十四年重阳，帝以人丹控百官，后世分食此糕者，当承遗志毁总局。"


    五皇子突然掀翻宴席，孔明灯从皇陵方向升起。久榆将解药冰沙撒向灯阵，雪菊粉遇热显影，三百盏天灯竟拼成血诏全文。春桃放出糖画蜻蜓，翅尖金粉在夜空绘出"擒"字，御林军的铁蹄声震碎了最后一丝月色。


    冬至前夜，御膳房的炭火映得檐角冰凌泛着橙红。久榆将新制的"岁寒三友"冰酪码入青玉盏，松针浸过的雪菊冰沙泛着冷翠，梅瓣凝霜缀作冰纹，竹叶糖丝在盏沿缠出暗扣。春桃捧来琉球进贡的蜜酿，琥珀色的酒液刚触到冰沙，盏底忽浮起蛛网般的血丝——竟是冻在冰层下的工部密函拓本。


    “娘娘特意吩咐，这道冰酪需用昆仑玄冰。”尚食局女官指尖划过盏壁，金护甲上的缠枝莲纹微微发颤，“松针要取西山绝壁的百年老松，梅瓣须带昭阳宫那株‘骨里红’的晨露。”


    久榆垂首称是，袖中银匙却暗中挑破冰层。冻在松针下的半片龙鳞甲猝然现形，甲缘西洋数字遇酒气发亮，拼出“子时焚”的密令。她腕间旧疤突地刺痛——三年前安远号沉船那夜，父亲塞给她的玉锁片，此刻正在怀中发烫。


    五更天，尚食监送来三百枚金丝饺饵。久榆捏起一枚对着烛火细看，面皮透出诡异的靛色暗纹。她将饺饵浸入梅卤，金丝遇酸崩裂，馅里滚出粒冰魄丹，丹衣糖渍显影：“腊八夜，烽火台。”


    “这猪肉馅里混了西域曼陀罗粉。”赵州劈开饺皮，肉糜中夹着半截火器引线，“遇热致幻，遇冷则爆，倒是杀人诛心的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