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发情期
作品:《论如何拯救可怜小类妖》 很多天师可能半辈子才见一次的夺,而他林停云才十六,就看见了。
今日之奇闻,虽然可怖,但实在是太过稀奇了,林停云当鬼故事,一回到客栈就跑去和小慈他们说分享。
客栈下面,好几桌子的客人,几碟花生米,连小二,老板都站在一旁,听林停云说道今日所见闻。
“推门一入,只见那老人,一副狗相,那脸上生有黄毛,极为吓人。若是忽略身高,真的就像是一条狗呢。”
“恐怖得很。”林停云嚼一口花生米,呲了下牙。
“而且拿房子里,怎么说呢,一股子很怪的味道,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反正挺臭的。”
……
“那老人不愿说去他干过的事,然后那院子外便刮起了阵阵凉风,鸡舍里的鸡无论公母,都发疯了的叫,鸡叫完了就蝉鸣大作,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饶是小慈曾经试过独自一妖在箕尾山的崖洞里居住,成长的岁月里也算是四处游荡,走南闯北,但从未见过如此恐怖之事,一对听得心里有些害怕。
“真这么恐怖吗?”小慈捂着脸看向林停云。
林停云戏谑地笑了一下,对小慈说,“当然。”
“你夜里上恭房可要拉多个人陪你去了。”
“那地方离这可不远。”
小慈作惊惧状,双手紧紧扒着田不满的肉手臂。
“小慈,我也怕……”田不满没出息地说,小慈蹭到他的手心,摸到一手的冷汗。
沈禹疏恰好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进了门,率先望向小慈,在看到小慈的举止先轻蹙了蹙眉。
“停云,你别吓他们。”沈禹疏走近他们坐的位置,对林停云说。
林停云见沈禹疏都说话了。
“好了,其实那夺是怨灵所化,我们已下符安抚过,暂时不会轻易伤人的。”
“只是不知道那老头到底做了何事,让那怨灵不愿下轮回。”
“若是一般杀害,入了轮回,也可快快转世。”
“莫不是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连人都不愿当了。”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便松开了抱住田不满的手,兴冲冲跑到沈禹疏面前。
“禹疏哥,你回来了。”
“你们今日去遇到了夺了?”
“嗯。”沈禹疏轻点头。
“不用担心,那夺灵尚未化恶。”
“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那就好。”小慈轻舒了口气。双手习惯性地亲热地环着沈禹疏的手臂。
“但你还是要注意些安全。”
“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小慈说出心底话。
但落到沈禹疏的耳朵里,就成了软乎乎的熨贴。
沈禹疏低下头,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耳语对小慈说,“好。会注意的。”
小慈眼睛弯了弯。
“禹疏哥,你知道我今日同楚天师他们去了那里吗?”
沈禹疏眸色清浅,似澄澈的琥珀。他自然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对小慈点了下头,示意它可以继续说。
“我们去了附近一小村里捉了好几个偷窃的小妖。”
“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和田不满还遇到了一个骷髅头精。”
“天太黑了,当时不满看不清路,它就在路中间,不满就不小心踹了它一下。待我们都看清楚以后,都被吓了一跳。”
“我被吓得什么都忘了,连剑都拔不出来。”小慈打着哈哈同沈禹疏分享。
“不过幸好那骷髅头不会伤人。”
……
小慈将今日唯一的骷髅头精见闻一五一十全同沈禹疏讲了。
沈禹疏听完,摸了摸小慈的头顶。
“不轻易帮是对的。”
“不确认来路的东西万不可轻易触碰,也不能轻信。”沈禹疏在监察寮就任天师,见过太多这样的借着善心而谋害性命的事。
小慈认真地点点头,黏糊糊地贴了贴沈禹疏的手臂,享受沈禹疏对它的教导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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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小慈洗好澡换好亵衣,回到妆镜前分别拿起两个小瓷瓶各倒了一颗丹药服下。
沈禹疏刚好回房,见小慈在吃药。想起它的三补丸似乎也差不多吃完。
“小慈,你的补丸是不是快吃完了?”沈禹疏问。
小慈这才想起,把药丸倒出来,仔细数了下。
“还有五颗。”
“怎么了?”
“是还要再吃吗?”小慈问。它以为吃完了就不用吃了。
沈禹疏看小慈的气血比以前好了很多,皮肤细腻光滑,唇色红润,黑□□亮,感觉确实不太需要再补了。
“我明日再问问宋鹊。”
“不好吃吗?这补丸?”沈禹疏又细心问,以为小慈不愿吃是觉得难吃。
小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吃起来没什么味道的。”
“那就行。”沈禹疏说。
“夜也深了,禹疏哥你快去洗澡吧。”
“我给你把干净的衣裳放在里头了。”
“好。”
平时沈禹疏回来得迟,小慈本来就只是个学子,闲得时间多,和沈禹疏同住以后,见沈禹疏辛苦,小慈一般都会主动做一些诸如收收衣裳、整理床铺的小事。
既是因为报恩,也是因为对人暗藏的喜欢。
沈禹疏夜里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真好闻。
小慈一般习惯等沈禹疏也困了才会睡。
现如今小慈没有学业烦恼,在客栈里待的时间久,就去借了几册话本来看。
小慈还保留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看闲书喜欢躺在榻上看。
沈禹疏在桌案上处理一些文书时,小慈就窝在对面的榻里,枕着软乎乎的枕头看话本,时不时发出几声被逗笑的声音。
但今日许是出去抓妖累了,不知不觉话本撇一旁,眼睛紧紧闭着,睡着了。
这边雾气极重,夜深还有些凉,沈禹疏把小慈四仰八叉的双腿摆整,再给它盖上被衾,理了理过界的长发,避免被他压到了痛。
弄完这些,沈禹疏俯身静静地望着小慈的熟睡的脸蛋,睡沉了呼吸声会有些重,像只很有生命力的小猫似的。
小猫身上的皮毛还是香的。
沈禹疏笑了笑,把小慈的话本册子放好在床头上的空位,熄了灯躺平在外侧。
听着匀称的呼吸声和葱郁的木香,沈禹疏很快陷入沉睡。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却见小慈似乎在发噩梦似的,双手双腿挣扎,胡乱地揣着被。
沈禹疏点着了灯,只见小慈拧着黑眉,浑身冒着热汗,身上也是热乎乎地。
“小慈、小慈。”沈禹疏轻唤它。
小慈迷瞪地睁开双眼。
“怎么了。身体那里不舒服?”沈禹疏望着小慈蹙了蹙眉。
小慈微张着唇,呼着热气,似是极难受般吐息。
“身体里好热……”
“好奇怪。”小慈脸色很红,晕乎乎地喃喃。
沈禹疏的手贴上小慈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
有些热。
“头痛吗?”
小慈摇摇头,艰难说,“但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禹疏哥,我还想要摸摸你。”
“好热…..好热……”小慈双手揪着身上的亵衣。
“好热……脑子好像要化掉了。”
小慈胡乱挣动,衣物难免移动。
沈禹疏回避了一下视线,稍作思考便隐隐猜到了小慈是怎么了。
类或许也和猫一样,有发情期。
沈禹疏立即掐了个诀,念了个传音咒给宋鹊。
等候期间,沈禹疏任小慈胡乱抓着他的手。
宋鹊赶来了,沈禹疏用薄衣裳将小慈不能露的地方盖好,施了个咒,让小慈无法扯下。
宋鹊初时脸色凝重地把脉,随后眉目渐渐舒展,望着满脸焦灼的沈禹疏心平气和道,“只是身体养好了,营养跟上后的发情期,就跟女子的葵水,男子的阳遗般,属于类妖的正常发应。”
沈禹疏还是微微蹙着眉。手底那双手汗涔涔地,看似柔若无骨,实际都把他手给按痛了。
“那类的发情期一般多久?”
“它这样夜里也睡不好,身上又难受。”
宋鹊脸色微赧了一下,稍沉思了会,拉着沈禹疏暗下说了几句话。
沈禹疏问他,“那里有?”
“青楼勾栏里大把。”
“你去买回来。”
“你……”怎么不去。宋鹊下意识就想这样说,但思及沈禹疏去了,他就得照顾发情热的小慈。这…他…不合适。
头也没回便出了门,“我去,我现在就去。”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身上难受,便忍不住述苦撒娇。
“禹疏哥,难受。”小慈呢喃,眼里挂满了泪,漆黑的眼珠里蕴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渴求。
沈禹疏忍下心里的那股子热气,耐着性子道,“再忍一忍,等宋鹊回来就好了。”
“嗬…可是现在就好难受。”小慈哭呐着。
一股疯狂想要被进入的欲望占据上风,小慈身为类妖,虽雌雄同体,但初尝情欲是在下方,现如今喜欢的也是男人,因而身体也倾向于牝。
年轻时就被血螻开了苞,尽管痛苦居多,但次数太多,也总有那么几次是让小慈尝到滋味。
“禹疏哥,你先出去吧。”小慈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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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道。
沈禹疏读出它的意思,眼神回避了一下,退到屏风后。
沈禹疏在屏风外听了个完全。
不久,探到宋鹊回来后,将房间施了闭音咒,才大步流星走出门。
“东西?”沈禹疏伸手问宋鹊。
宋鹊化出一个木匣子,沈禹疏接过打开,里头不止一件。
“多谢。”
匆匆道了谢,沈禹疏便回了房。
只是见到榻上眉目含情,双颊染红,虽有鼓起的被衾遮羞,但依旧看得出来小慈在做什么。
沈禹疏顿时呼吸都变灼热了,将打开的木匣放在榻边。
“小慈,我替你问过宋鹊,这只是类的发情期,是正常的。不要过于担忧。”
沈禹疏握拳状轻咳了一下,脸色微红,“你可以用这些。”
“我去外头守着。”话毕,沈禹疏便起身准备出去。
小慈眼泪湿湿地望着沈禹疏,觉得自己又麻烦了沈禹疏,夜都这么深了,整个客栈都在安静中,它却突然这样,扰得沈禹疏睡不好。
“你不要去外头守着。”
“好不好?”
“禹疏哥,你来弄我好不好。”小慈也不是完全不知情期一事,只是到了年纪还没有,便以为它可能本来就是没有的。
情期自己抚慰,起码得要一日,但这种事,毕竟出于生物繁衍的本性,只要留了□□在里面就会好得很快。
“我不用你负责的。”小慈又说。
小慈头昏脑胀,见沈禹疏踟蹰,突然又思及沈禹疏或许不喜欢它,又黯下眸子,怔怔道,“不过,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
小慈脸上满眼的卑意,沈禹疏有些不忍。
同时一股热意从下腹升起,沈禹疏微微咬紧下颌,太阳穴凸起,眼神似有形般刮过小慈的全身。
沈禹疏没思考多久,把木匣里的东西取出,目光灼灼地望着小慈。
“你可想好了?”沈禹疏又问,热气喷薄而出,打在小慈发热的脸颊上。
小慈朦胧地眨眨眼睛,很认真地点头。
“我要你。”
“好。”沈禹疏盯着小慈,轻启唇,说出小慈想要的回答。
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他本来就对这个捡来的妖有那种心思。
若它愿意,回了寻墨山便娶回门。
一夜颠鸾倒凤,花枝乱颤。
今晚风大,榻上的纱帐被越吹越深入,甚至飘到沈禹疏的肩背上,但无人顾及得了这么多。
小慈倒有这空,五指脱力地抓着纱帐,指节用力到发白。
一晚上如身处刚收割的夏季田野般,草木被划伤,流出汁水,香味经久不散。
一夜荒唐,但又都是小慈亲眼目睹的。
小慈心里头甜滋滋地醒来,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沈禹疏棱角分明的一张俊脸,一双手臂夹在小慈身下,双手紧紧搂着小慈。
小慈也不动弹,担心扰醒沈禹疏,脑袋安静窝在沈禹疏的胸口,准备睡个回笼觉。
一妖一人都未着寸物,皮肉相贴的滋味让小慈觉得和沈禹疏的距离又接近了许多。尽管自己脖子,腰上,大腿手腕上都有青红的痕迹,但小慈还是觉得很开心。
小慈又睡着了,半梦半醒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沈禹疏已经洗漱好,换好了白袍,一副准备出去的模样。
小慈立即从榻上立起,“你要出去了吗?”
“嗯。”沈禹疏点点头,走到它面前,摸了摸它柔顺的长发。
“你若还困就再睡睡,我让他们不来扰你了。”
“饿了就自个直接下去楼下点些东西来吃。”
这些小慈都知道。对沈禹疏点了点头。
“我知道。”
“对了,我还去药房里给你抓了几把避子汤药,你起了记得煮来喝了。”
小慈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沈禹疏不想要它给他生小孩吗?
“嗯嗯。”
“好。”
“我知道了。”小慈也不敢问,一连串地应允。
沈禹疏看着小慈低垂的眼帘,似是知道了它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不要想多了。”
“你年纪才多大?”
“这些对于你而言还太早了。”
“在客栈里等我回来,或者跟楚天师李天师出去走走,也挺好。”
“嗯。”沈禹疏摸小慈的头,小慈心里最后那点难过彻底消失了,转而泛上丝丝缕缕的甜蜜,犹如浸泡在四月的春花里。
小慈扑回榻上,把头埋进沈禹疏的枕头里,发出了闷笑声。
小慈很不值钱地想,就算以后它得不到沈禹疏的喜欢,和他终身相爱的机会,但这一刻,这段时间,谁都不可以否认它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