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卢韶华
作品:《毒妃重生:病娇摄政王夜夜求贴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女子微弱的呼吸声。柳映雪伸手搭上女子的脉搏,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压。
片刻后,她眉头微皱。这脉象,不单是饿晕那么简单。脉象虚浮,气血两虚,还带着一丝寒意。
她从袖中取出银针,依次刺入人中、合谷、足三里、中冲等穴位。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刺入穴位时几乎没有痛感。
见女子四肢发凉,她又加了百会、气海两处。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穴位上,显示出她精湛的医术。
不多时,女子眼皮轻颤,柳映雪赶紧收起银针。她的动作轻巧利落,仿佛多年练就的本能。
女子睁开眼,茫然地环顾四周。她的眼神还带着些许迷蒙,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
“喝口茶暖暖身子。”柳映雪递过一杯茶,茶香袅袅升起。
女子警惕地看着柳映雪,没有接茶。那眼神,像是受惊的小兽,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连秀端着清粥进来,见状不悦道:“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你倒是摆起架子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
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酒楼,而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周围的摆设精致典雅,显然是高档酒楼的雅间。
她想起身行礼,却因虚弱险些摔倒。身子一歪,差点撞到桌角。
“不必多礼,先喝茶。”柳映雪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入手一片冰凉,仿佛握住了一块寒玉。
女子颤抖着接过茶杯,小口啜饮。她的动作优雅从容,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柳映雪暗暗观察,这女子举止优雅,一看就受过良好教养。喝茶时杯子都不会发出响声,这可不是普通丫鬟能有的修养。
想到这里,柳映雪不禁想起自己和萧寒瑾一起用膳时的情景。每次她都会不小心让汤匙碰到碗边,发出叮当响声。那时萧寒瑾总是含笑看着她,也不知他心里会不会嫌弃自己没规矩。
“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女子放下茶杯,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书香门第的气息。
“你家在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柳映雪温声问道。
女子闻言,眼泪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急忙低下头,但那滴泪还是落在了茶杯上,激起一圈涟漪。
“小姐可否收留我?我识字会算账,琴棋书画也算是懂得一二。”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柳映雪蹙眉:“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她的语气依旧温和,但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
女子突然跪地,泪如雨下:“我是从青楼逃出来的,只求小姐给口饭吃。”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你一个弱女子,是如何逃出来的?”柳映雪并未扶她起来,而是继续追问。
“前日趁人不备,藏在送货的马车里逃了出来。”女子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柳映雪看着她:“你是哪家的小姐?”
女子一惊,显然没想到柳映雪能看出她的身份。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发白。
“我...”她刚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连秀警觉地看向门口:“小姐,好像有人上来了。”
女子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柳映雪眯起眼睛,看来这个女子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她示意连秀守在门口,自己则站在了女子身前。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掌柜的,可看见一个穿青色衣裳的丫鬟?”
“没有啊,我这儿客人多,也没注意。”掌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那就继续找!”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女子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她抬头看向柳映雪,眼中满是恳求:“小姐...”
柳映雪摆摆手:“先别说话,等他们走远再说。”
过了许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女子却仍然不敢放松,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真实身份了吗?”柳映雪在她对面坐下,语气依旧温和。
女子咬了咬唇,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良久,她才开口:“我姓卢...”
“我是国公府二老爷的嫡长女”
柳映雪斜倚在软榻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落在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女子身上。
“你说,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柳映雪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眼前的女子虽然狼狈,但举手投足间依然透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却又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是。”卢韶华低声应答,声音有些沙哑。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确实如此。”
柳映雪示意丫鬟上茶,“说说看,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卢韶华接过茶盏,双手微微发颤。热气氤氲中,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这说来话长......”
“无妨,”柳映雪轻轻摆手,“我有的是时间。”
卢韶华深吸一口气,“我母亲是先父原配,早年因病去世。父亲续弦后,家中一切都变了。”她低头看着茶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继母生下弟弟后,我就成了透明人。”
“就因为这个?”柳映雪挑眉。
“不,”卢韶华苦笑,“事后我才明白,继母与我母亲有过节。她处处针对我,不过是在报复一个死人罢了。”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为何会逃出来?”
提到这个,卢韶华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继母的侄子,看上了我的容貌,偏要让我做妾室。”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明明已有正室,父亲竟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所以你就逃了?”
“不止如此,”卢韶华抬起头,“我本想寻一个人。三年前,我救过一个哑巴,他住在我母亲留给我的院子里。”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柔和,“那个院子是母亲留给我的私产,是我在府中唯一的避风港。可惜......”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