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抢来的皇位最香》 “不行,没商量。”季献桃果断道。
灵莱子委屈,“为什么?”
季献桃面无表情,“能应付过去一个谢锦素已是万幸,你还要我面对谢家一群长辈,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有我背书呢,你怕什么?”灵莱子夸口就来,“就算你性情大变,当场发疯,只要我说你没被夺舍,其他人就算不信也得信。”
季献桃:“呵。”
嫌弃之情不言而喻,灵莱子对此习以为常,但还是哽了下,“行,一个个的都当我不靠谱。”
只从声音里就能想象到,他此时白眼恐怕翻上了天,“谢家姑娘你总该信得过吧?”
“在谢家你们两姐弟关系最是亲厚,反倒与家中长辈生疏,瞒过了你姐,还愁瞒不过那群老东西?”
季献桃硬着头皮回到谢家,早就做好要面对谢家长辈的打算,此时推脱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同灵莱子讨价还价。
故而态度依旧强硬,“我不干。”
灵莱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嘿然笑了一声后,略有些咬牙切齿地承诺道:“你这条命本国师保了行吧?”
“口头承诺谁都会许。”季献桃摊手。
玉兰耳饰重新化作一张纸人,啪地一声在她面前摊开,原先的白纸上多出几行小字。
灵莱子的嗓音咋咋呼呼道:“立个契约,再多的我就不肯答应了。”
季献桃见好就收,端详一遍契约内容,大致意思是她潜入谢家期间倘若身份被发现,灵莱子一定出面保她性命无虞。
真想做文章的话,其中不少漏洞可钻。
但她只是一个神游太虚的过客,又不是真正夺舍谢燕书的细作,到了被发现的时候,有灵莱子周旋一二就够了。
她总会醒过来的,吧?
季献桃不确定地想,“还有我该怎样说服谢家长辈,拜你为师?”
“这也要问我?”灵莱子不情愿道。
季献桃皮笑肉不笑,“你自己的风评自己清楚,倘若不是被你拿住把柄,谁肯信我会真心拜师于你?”
灵莱子一时气弱。
季献桃:“提前商量个理由,我到底怎样被你威胁?”
“没那个必要。”灵莱子轻飘飘道,“绞尽脑汁圆谎,还不如让谢家自己去猜。”
翌日,她果不其然被谢家长辈召见。
进入大厅前听灵莱子介绍了一遍他们的名姓与性格,跨入门槛后玉兰耳坠便不再吱声,似乎担心被发现断开了联络。
季献桃向上首几人见礼,寒暄过后身为谢燕书父亲的谢家主开门见山,问及灵莱子一事,她始终维持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态度。
倒是谢家人见他如此,只怕是误会了什么,三叔五婶恨铁不成钢,“知道你心疼你姐,但也不能找灵莱子那厮啊!”
谢燕书两天前与谢锦素吵架,昨天执意拜师灵莱子。
确实容易让人脑补,他打算与灵莱子合作,搅黄谢锦素入宫。
灵莱子原来一早便设想好了。
季献桃对此并不表态,任由他们去想,扯皮了好半天,终于应付过去眼前这关。
谢家府邸外,灵莱子一大早就大摇大摆站在门前,与两个面色不善的家仆大眼瞪小眼。
此时朱漆木门从里推开,季献桃主动上前唤了声,“师父。”
“家父已经同意此事,拜师仪式都已经在准备了。”
灵莱子鼻子都快翘上天,趾高气昂推开两个悲愤的家丁,“也不看看本国师是谁就敢拦?”
等入了宅邸,他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还挺能干,我原以为拜师还要再扯皮好几天。”
季献桃从容不迫,“本来是这样的,但为了替师父排忧解难,我不得已答应了一个条件。”
灵莱子狐疑,“什么条件?”
季献桃停下领路的脚步,转过身来严肃看向他,忽然挤出一点悲痛的鳄鱼泪,拍拍他肩膀,“师父,是弟子对不起你。”
她吞吞吐吐道:“我毕竟是谢家主脉的独苗苗,拜师这样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
“父亲早已有了心怡人选,我虽执拗于你,却心知肚明你我二人不能长久,只好先委屈了师父。”
灵莱子不以为意,“怎么个委屈法?”
季献桃无辜道:“多拜几位师长,有大有小,有正有副,有主有次。”
灵莱子指着他鼻子,难以置信道:“你要我做小,与不知哪来的贱人共侍一徒?”
季献桃眨眨眼睛,“这不是挺好,一应待遇与正式的师父一样,弟子出了什么事也不用牵累你,前头还有一个人顶着。”
好个屁,哪家做妾的是个好差事?
灵莱子就差没骂出口。
季献桃幽幽叹道:“师父不愿,那该如何是好,条件我已经谈妥了,再想改父亲只怕不会答应,要不师父同他去谈?”
灵莱子恨恨甩开她,“是我瞎了眼,才瞧上你个软蛋负心汉。”
季献桃赶忙去追,“师父别气,徒儿这就对天发誓,往后即便有两位师父,也只对你一人好。”
灵莱子:“我不听我不听。”
这边师徒二人戏演上了头,忽听路边传来一声咳嗽。
两人齐刷刷扭头看去,正见谢家主一脸不苟言笑,冲灵莱子拱了拱手,“见过灵国师。”
灵莱子正色敛容,还以一礼。
二人入正厅商谈片刻,出来后,许是条件谈妥,谢家主瞥了眼季献桃,“犬子往后还劳烦国师多担待。”
灵莱子客气了几句。
这场拜师仪式进行得草率敷衍,丝毫不声张,更不宴请宾客,摆明了是权宜之计。
谢家只要一有机会,帮谢燕书处理了不存在的把柄,就会迫不及待撇清与灵莱子的干系。
季献桃在长辈面前奉上拜师茶,这便算结束。
“真就跟娶一房青楼小妾没区别。”季献桃不由吐槽。
灵莱子白了她一眼,随即眸光一转,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慢条斯理撇了撇茶沫,“这师父也拜了,不教你点本事说不过去。”
季献桃眼神一亮,这人看起来再吊儿郎当,也是天朝承认的国师,能从他手中学到一门本事,怎么说也是赚了。
灵莱子开口前忽然哎呦一声,做作道:“不行,为师怎么有点腰酸背疼?”
季献桃嘴角抽了抽,十分上道地给他垂背。
灵莱子:“唉,对对对,就是这里,再用力一点,没吃饭吗?”
季献桃:“……”
把人伺候好了,灵莱子才纡尊降贵给出指点。
只可惜今日不凑巧,聊了没两句,就有下人通禀,“二公子,王家两位少爷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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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候着呢。”
昨天才陪他们迎接猎妖队入城,今天又找上门来?
季献桃与灵莱子对视一眼。
他摆手赶人,“去去去,王家人的面子可不能不给。”
季献桃用力一捶灵莱子背心。
“唔!”一只灵莱子躺平,失去了梦想。
正厅里,正有二人对坐。
一人黑衣劲装,马尾高束,发色与瞳色较常人更浅。
另一人桃花春衫,梨涡处一颗小痣,衬得本就多情的眉眼更为勾人。
简单打了个招呼,季献桃直接问,“找我何事?”
王星洲支着下巴,本该毫无阴翳的琥珀色眼眸里,此刻一片愁云惨淡,“燕书——”
他拉长了调子哀叫道:“我该怎么办才好,想找你出个主意。”
季献桃往他旁边一屁股坐下,“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王星洲苦着脸,“昨日我大哥不是回城了吗?才刚回来就被陛下召见,赏赐了一堆好物。”
季献桃微笑,“你搁我这儿炫耀呢?”
另一旁的王银鞍出声道:“这可不见得是桩好事。”
王星洲小鸡啄米点头,“与赏赐一同下来的,还有一封旨意。”
“数月前一支挖掘仙墓的小队音讯全无,魂灯尽数灭了。”王银鞍道,“后来又派了几支队伍去,无一例外,无人生还。”
“就是这样一座凶险的墓穴。”王星洲苦涩地说,“被陛下指派给大哥,不日便要启程。”
季献桃想了想,“装病?”
王星洲撇嘴,“昨日我大哥还生龙活虎复命。”
王银鞍叹息,“临近九重天阙建成,陛下时间安排得紧,大概后日便要动身,三天时间上哪儿生一场大病?”
“做得太明显,恐会伤及陛下的面子。”
季献桃耸了耸肩,“那我就没辙了。”
王星洲整个上半身往桌上一趴,后脑勺毛绒绒拱了拱,嗓音闷闷地传来。
“那座仙墓进去的人都没能出来,但从墓门装潢能依稀推断出墓主人身份,大约是世俗三教派中,儒教一位圣人。”
他天真地说:“就不能请陛下派一位儒教的先生,共同入仙墓一探吗?”
“有知根知底的人在,总归风险会少些。”
不等季献桃说话,王银鞍率先嘲笑他,“你个猪脑子,天底下哪有派人家信徒去挖祖师爷坟的,还嫌大哥面临的危险不够多吗?”
王星洲一个猪突猛进,邦邦硬的脑壳拱在王银鞍肚子上,“你才猪脑子,你全家猪脑子!”
王银鞍:“……”
王星洲:“……呃。”
少年的表情更丧了,沉默许久,忽然支棱起身子,一拍手,“我知道了!”
王星洲龇牙笑,“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儒教分明对仙墓知之甚详,却不肯派人前去。”
“那就由咱们夜探三宗,请出儒教与圣人相关的记载。”
夜探?请?
这不摆明了打算去偷?
季献桃头还才摇到一半,却听一向沉稳的王银鞍兴致勃勃道:“这法子好玩,我跟了!”
兄弟俩随即目光灼灼看向她。
事到如今,季献桃哪还能不明白,这俩一早就商量好了,一唱一和只为拉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