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恶寒
作品:《是权奸也是宠妃!》 “你是不是疯了?离开的时候,我是怎么叮嘱你的!”崔白玉担心出意外,将身边的影卫都留在他身边,为得就是让他安心。
可结果呢,千叮咛万嘱咐,还不是擅自行动。
甚至还是伤害自己,把她的全都当成耳旁风。
“你长本事了,还是翅膀硬了,你知道寒食散是什么吗?”
大抵是崔白玉第一次朝他发火,赵辛躺在榻上,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淡,眼睫乱颤,像只受惊吓的小兽。
桃酥也跟着打了一个寒颤,看了一眼崔白玉身后的赵丞,又深埋着头。
崔白玉恶狠狠地看一眼屋里的人,厉声道:“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你们都是看什么吃的!”
一时间,侍卫和郎中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赵辛抬手用袖口狠狠蹭了下眼睛,“姐姐........你别怪他们都是我自作主张........”
崔白玉道:“谁给你的寒食散?”
寒食散含有砒霜、雄黄等有毒物质,没头没脑地乱吃会对身体造成严重损害,甚至对精神和性格都有影响。这种东西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孝元帝明令禁止交易,赵辛一个孩子如何弄到这东西?
赵辛摇了摇头,把到嘴边的辩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桃酥趴在地上,听见赵辛没有说话,便是知道他顾忌兄妹二人的情谊,不忍让崔白玉为难,可崔琅华确实是嫌疑最重的一个人。
她道:“崔大人来过东宫。”
“崔琅华?”崔白玉眸子闪过一丝寒意,“何时?”
桃酥想了想,答道:“就在郡,王妃成婚前夕,他单独和太子殿下待了一刻钟。”
崔白玉抬眸看向赵辛,晓得他的心思,呼出一口气,“他给你的?”
赵辛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她,眼眸里满是惊恐,摇了摇头。
“都下去,”崔白玉停顿了一下,转身望着赵丞,语气缓和了几分,但态度还是很强硬,“外面等我。”
赵丞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瞧不出半点喜怒,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一阵寂静,崔白玉视线轻微地闪烁了一下,道:“他怕你。”
是怕他,还是防备他?赵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屋里只剩下两人。
赵辛道悄悄抹了把眼泪,闷声道:“姐姐,我不想太子了,不想成为他们威胁你筹码。”
崔白玉淋着雨在坤宁宫外跪了一夜不正是因为他么?
如果不是他,崔白玉一定会有另一番天地,就像曹怡那样,创办女子学院,鼓励女子经商,成为世家楷模,受人追捧。
至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背负满身污名。
想不想当太子的事暂且不说,崔白玉最气的当然是他擅自服毒,“所以你连毒药都吃?”
赵辛道:“我病了,就不用当太子了,百姓不会让一个疯子当太子,朝廷文武百官也不会允许。”
崔白玉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件事完全可以慢慢来,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可姐姐还要受那些人的胁迫,做不愿做的事,”赵辛低着头,“姐姐明明很好.......为什么要被他们误会?”
崔白玉道:“冯靖也来过?”
赵辛自知瞒不了她,咬了咬牙,说:“内阁拟了新的折子,齐太后就是想用你的名义加重赋税,他让你再想想法子。”
世间的虚虚实实,变化莫测,有谁会记得你的好,你的恶?崔白玉心绪微微浮动,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好好养病,下次再做这种蠢事,就直接让人把你关起来。”
赵辛怔怔地看着她,心里一阵空明,道:“那........”
崔白玉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你就好好养病,该吃药吃药。”
赵辛道:“如果宸王当上太子,姐姐会不会好过些?”
崔白玉心里想着千般事,叹了口气低声道:“无论是谁当太子,我都要扳倒齐家。”
“姐姐,你和我说过,皇兄根本没有谋反,宫变是齐太后一手筹划,可这件事根本就没人相信,”赵辛哽咽起来,“我不想再........若是宸王想要太子之位,我愿拱手相让。”
崔白玉揉了揉他的脑袋,“莫要再做傻事,我不会有任何不测,你亦是。”
赵辛默默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着宸王还在,道:“姐姐,你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我陪你待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崔白玉坐到床沿,给他掖了掖被子。
到了掌灯时分。
崔白玉心事重重地离开东宫,走了老远才想起赵丞。
可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等了一个时辰,应该已经离开了。
诸事不顺,心情变得越来越烦闷,旋即,干脆下了马车,在江边散散心。
不曾想,台阶下头躺着一个人,崔白玉一脚踩了上去。
男子一骨碌爬起身,朝着人大骂了一句,“你她娘的!干什么呢?”
崔白玉一愣。
男子抹了把脸,恶狠狠地说:“你他娘的不长眼啊,这么大的人你都看不见,给老子道歉!”
张口闭口带娘,崔白玉已经好久没碰到这样种极品了,嘴角微微抽搐。
“看什么看!”男子极其不耐烦,指着崔白玉的面门,“你他娘的,没看见桥头那边写着禁止通行?”
崔白玉环顾四周,忽然想起附近有个桥确实需要修缮,“然后呢?”
“你的踩到我了,你她娘的!”特意挑了一个不会打扰他的睡觉的地方,结果刚躺下就碰到这种蠢货,男子莫名怒上心头,声音都提了不少,“道歉!”
路上行人纷纷过来围观。
崔白玉偏过头笑了笑,下一刻,梅奕现身,寒光一闪,削掉了他那根手指。
伴随着惨叫,崔白玉整理了一下袖子,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神色淡淡地说,“杀你如草芥,谁给你的胆子朝我大呼小叫?”
男子面目狰狞,死死盯着她,“你她娘的,贱人!狗娘养的,老子要去官府告你!天子脚下恃强凌弱,欺辱百姓!”
对她而言,弱肉强食是刻进骨髓的生存准则。崔白玉笑得格外温柔,却不达眼底。
她朝着人逼近,掩不住肃杀之气,柔声说:“只有踩碎你这种人的骨头,我才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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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稳,跟我讲道理,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可笑。“
一瞬间,男子脸上裂开了一道缝,嚣张的气焰也被全部浇灭。
崔白玉眼色暗了暗,正靠近男人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崔瑜。”赵丞走到崔白玉身旁,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那男人,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只是带着崔白玉离开。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赵丞拿帕子擦了她脸溅到血,并不言语。
崔白玉掀开眼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拦着我做什么?”
赵丞道:“杀他,会脏了你的手。”
“会么?”崔白玉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话时嗓音懒懒哑哑的,靠在软枕上。
赵丞道:“累了就休息,那日去东宫见赵辛的不是崔琅华。”
崔白玉勉强扯了扯唇角,笑得极其难看,“你知道?”
赵丞道:“他那日见得的是我。”
崔白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却也稍稍松了口气,咬着嘴唇思忖片刻,低声道:“........多谢王爷了。”
赵辛年纪小辨不出真伪,但赵丞一定不是好骗的。
有了这条线索,她的心底就渐渐有了答案。
赵丞看她脸色不佳,问道:“腿疼么?”
崔白玉坦言道:“没有,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头晕。”
桃酥说她这几年经常头疼,公务繁忙必然会导致操劳过度,只是,前几日玄虚已经诊断过了,并未发现问题。
赵丞调整了一下坐姿,忽然说道:“躺过来。”
崔白玉没多问,依言照做,须臾,感觉冰凉的指尖轻轻压在太阳穴,睁开眼,对上了赵丞的目光。
赵丞道:“闭眼。”
不过短短一瞬,崔白玉说不上此时的感受,只是赵丞身上的檀香气味,熨帖得教人想蜷起指尖,害得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王府门口。
崔白玉难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伸了一个懒腰,人精神不少。
走下马车的步子都轻快不少。
“王妃!”冯靖知道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但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太后的人发现,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此时,宸王府灯火通明。
崔白玉抿了口热茶,狐疑地看了一眼冯靖。
冯靖心领神会,解释道:“桃姑娘说王妃是个夜猫子,晚上闲不住会出门,我就想着在王府门口守上几日,没想到,真就让我等到了。”
一个手执全国财政户部尚书天天深更半夜在王府大门口蹲人。
赵丞没说话,崔白玉无奈道:“还是说正事罢。”
说到这里,冯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赵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事关重大,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王妃可看了太后让内阁拟的奏章?”
崔白玉听了兀自沉吟,冯靖道:“岭南多地另设了征税处,还增添了罚银制度,田赋、徭役、杂税也合并征收白银。如今乱民还未安定,各个州府大多有亏空,积弊甚多,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增加赋税了。”
崔白玉望着煌煌闪烁的烛光,心头泛出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