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逃山

作品:《镖局夫人她泼辣却实在貌美

    江乘风快步出了主屋,走到侧面房屋的一角,略微借力便翻上了墙头。蹙眉向后望去,只见一长片火把的光亮,照的街巷墙壁上人影晃晃。


    “都跑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这声音就算是化成灰江乘风也认得,说话的正是偷袭他的田术——万里镖局的趟子手。


    江乘风咬牙握紧了拳头,想到屋子里还有魏锦溪在,不能直接跟他们硬碰硬。快速下来,进了里屋。


    此时魏锦溪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在束腰带,系好后不忘把枕头下面的剪刀别在后腰上。看到江乘风进来后急切的问道:“是来抓你的吗?”


    江乘风沉声道:“是,来的人很多,我们得抓紧快些离开。”


    干净利落又透着沉稳的话从他的嘴中漫到了魏锦溪的眼里。她也顾不上再问别的,蹲下身赶忙把藏在炕洞里的陶罐拿出来,把被褥一掀,往床榻上一砸,咔嚓一声,里面的地契银两铜前全露了出来。


    麻利的从炕头抽出一块水蓝粗布,把它们打了个包袱,往身后一背,对江乘风道:“成了,咱们快跑吧!”


    就瞅着这群衙役的架势,像是要把他们活剥了似的。


    魏锦溪一步一趋的跟着江乘风跑出了屋子,墙外的火光冲天的亮。大门突然被拍的哐当响,像往人的心口上砸一样。


    “开门!开门!”门外衙役们疯狂的叫嚷。


    江乘风拉着魏锦溪的胳膊来到了旁边的小菜园,三两下上了墙。魏锦溪没他这样的身手,只能先往旁边的柴火堆上爬,借着柴火堆的力,又拉着江乘风的手才跨在了墙上。


    江乘风先翻了下去,沉声道:“锦溪,往下跳。不怕,我再下面接着你。”


    魏锦溪听着疯一样的砸门声,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往下跳,风声在耳边呼呼的,下一刻就扑在江乘风的怀里,带着温暖和安稳的力量。


    “把宅子给我围起来!狠狠踹,不开门就把大门给我踹开!”外面田术急躁的说道,声音极其的尖锐。映着这句话,大门上的锁链响的更加厉害。


    魏锦溪站稳后赶忙说道:“往山上躲吧!翻过后面的小泉山就是乔家庄,再往南走就出了云县了。”


    “好。”江乘风沉声答应着,趁着衙役还没过来,借着夜色往后山上跑。


    这边魏锦溪家的大门很快被人几脚踹开,门框都坏了半截。拿着火把的衙役快速冲了进去,田术紧随其后。


    “田大爷,里面没有人。”说话的正是今天来村里挨家挨户搜查的张黑。他挎着刀进了屋,却发现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赶忙出来报信。


    田术眼眸微眯,本就细长的眼睛这下更有些难看见了。快步走进屋子,伸手摸了摸被子,里面还是暖和的,当即说道:“他们一定没跑远,留人给我翻,剩下的去外头找!”


    几个衙役闻言,拿着火把便出去了,剩下的几个像翻地的铁叉,有的没的开始翻扯屋子里的柜子,箱子,杂七杂八的东西洒了一地。


    这边江乘风和魏锦溪已经猫上了山,刚刚才翻过了一个小山坡,就听见下面有人在喊,“找到了,人在山上呢!”


    两个人赶忙加快了脚步,翻过山坡遮挡了山下衙役们的视线。魏锦溪道:“跟我来,我们往山沟沟里躲,猫着腰。他们肯定瞧不见。”


    七拐八拐的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衙役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呜呜的风还有山间鸟虫的啼鸣。


    在翻过一个小土丘的时候,魏锦溪一个没注意,踩到了凸出来的树根子,差点被绊倒。


    江乘风赶忙拉住了她,低声道:“小心。”


    魏锦溪从土丘上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这里背风,干脆靠着后面的石头墩子歇一歇。


    趁着歇脚的功夫,魏锦溪也反应了过来。坏菜了,自己没道理跟着他一起跑啊。江乘风一个人跑了不就成了?到时面对衙役她咬死了不认,想必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么一想,魏锦溪心里的后悔怎么挡也挡不住,充满怨念的看着江乘风。这样一跑,往后她还怎么回去?他们不会说她窝藏罪犯吧!


    得,这下算是得罪了官府,怕是连云县也回不去了。


    江乘风看着她幽怨的眼神也觉得对她不住,充满歉意的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魏锦溪只觉得自己脑瓜子被风吹得生疼,腿也是酸的不行,身子都要软在了地上。唯一值得松口气的事情就是自己当机立断把全部的家当带在了身上,不然可就全完了。


    “今天的祸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一人担着。”江乘风沉闷了几下,诚挚的看着魏锦溪道:“你同我一起去顺州,除却原先说好的十五两银子外。从现在起,姑娘每走一步便是一文。姑娘走多少路,我便出多少钱。”


    一步就是一文?


    魏锦溪当即一愣。


    好家伙,从魏家庄到顺州最起码也有七八十里路。算她步子迈的大,一里路总有个六百多步。粗略这么一算,真到了顺州,也得有个四十两银子。这么一算江乘风一出手至少就是五十五两。


    再加上她现在手上的三十多两,别说是在云县买房子,便是在顺州买房也绰绰有余。到时她再买上几亩地,在城内做个小活解决生计,便是一辈子也不必愁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魏锦溪赶忙问道。谈起钱来,她的精神头一下子就起来了。


    “真的。”江乘风看她脸上又露出了笑模样,心里舒服多了。


    他除了钱也没有别的可给的。自己现在是没什么钱,但只要见到了同行的镖师,可以暂且凑上一笔钱在顺州租个宅子。然后叫他们从顺州回济州拿钱,走水路来回不过一个月。


    总要魏锦溪在顺州城过的安稳了,他再南下回去!


    魏锦溪鼓了鼓嘴,疑惑的问:“算了吧,你有那么多钱吗?”五十多两可不是小数目。她爹和哥哥在的时候,两人加起来一年的俸禄也才这个数。


    “我身上是没有,但我家里有。”江乘风道,“你放心,到了顺州,我也不走。等镖师回镖局拿钱来赎我。若是少一分,那你就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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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长工。”


    这话说得,没得叫人好笑。


    魏锦溪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不给钱,那我就拘你一辈子!”


    江乘风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顺着她的手牢牢的握住,沉声道:“对,我说的。”


    待握住了手,两个人突然都有些愣。原本他们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很久,不光身上沾了露水,手上也汗津津的,一握都感觉到对方温热潮湿的触感。


    按道理,江乘风上药包扎时,他上半截的身子魏锦溪都见过,没道理现在只握个手就觉得热辣难堪。但现在就是如此,她能感觉到江乘风手上的茧,又硬又热没得痒痒。


    魏锦溪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江乘风也觉得这样十分冒犯,把手放了下来。


    “咳,那就不等了,赶紧走吧。”魏锦溪干咳了两声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下又有力气了。


    ——


    魏锦溪的宅院内,田术正焦急的等待着,突然外头的衙役跑进来说道:“田大爷,他们上了山,弟兄们没找到!”


    田术脸上隐隐的怒气,但自古民不与官斗,面对衙役实在不好发泄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就在这时,报信领路的王二狗畏畏缩缩的凑了上来,低声下气的询问道:“爷,您看我这赏钱?”


    赏钱?呵呸。


    田术上去就是一个踢腿,直接把人踹在了地上。扑了个空的怒火不能发到衙门的人身上,可不就全冲王二狗身上去了么。


    王二狗先前本就摔的够呛,晚上骑着骡子去报信,一来一回大腿根磨的火辣辣的。结果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平白挨了一脚。而且这一踹还是直奔的胸口,王二狗仰倒在地上,顿时觉得喉咙里涌上了腥热味。


    这下别说什么赏钱了,他一声都不敢吭,手和脚往后面爬,生怕火光照着他,再挨那么一下,那他这条小命也甭要了。


    “王大爷,我们找到了这个!”屋内一个衙役拿着个牌子跑了出来。


    田术接过来一看,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顿时一勾。那个牌子上明显写着万里镖局江乘风的字迹来。


    好啊,这也算是个佐证。


    他牢牢的握住牌子,心想得了这个他也能回去交差了。


    来的时候江家二老爷偷摸给了他一百两的银票。他到了顺州从钱庄里兑了九十五两银子出来,预先给了二十两给云县县令找人。他还承诺县令,若是顺利把人找到并且把人杀了,另外奉上五十两银子做报酬。


    只是现在却被人给跑了!再要找人,那就难办了。


    田术心想,他必须要赶在江乘风前头回济州江家,拿着这个牌子总能糊弄糊弄人。到时把那事先说好的三百两哄骗出来,一半用来还自己的赌债,另一半直接卷着跑!


    只是眨眼的功夫,田术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出路。快步走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扔到牵马的衙役身上,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踩着马镫子上了马,驾了一声直奔南边而去,身后则传来衙役们着急慌忙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