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亲了
作品:《战绩这样还陪玩啊?》 火树银花。
不是过年时点的那种小鞭炮。
车子开到一片空的白沙滩上时,安妤才明白了他说的火树银花是什么意思。
安妤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打铁花的视频,这几年非遗流行,许多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因为自媒体的传播得到了大的发展,被更多的人所熟知,各类创意视频层不出穷,绚烂人眼。
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就比如现在,安妤戴好口罩下车。她能大概地知晓面前的这几颗扎在沙滩上且高大的萧索树干就是一会师傅们打铁花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道具。
四周空旷,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跟一辆车。
‘嗖——’
趁她没注意,面前的几块篝火堆瞬间起燃,熊熊烈火腾空,热浪扑身,激地安妤稍稍往后退了几步。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松香点燃的好闻气味。
脚下是松软的沙滩,安妤退步的频率有些快,脚步不稳,直到后腰稳稳地贴上一只手掌,安妤才停下后撤脚步。
“当心。”
男人吐息灼热,即使隔着一层口罩,她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那只手还在后背稳稳地撑着,并向她的另一边腰侧进了进,整条小臂微微向下,呈一种保护状的姿态将安妤圈进一个安全的保护半环里。
感受到那只手的不安分,安妤依旧面不改色,也是另一种程度上默许了他的亲近。
感受到她的应答,陈言煦的手臂不自觉地有紧了紧,黑色羽绒服上被压出半圈浅浅的印。
面前热浪扑脸,不止外面热,身体里面也热,热地让人想要将外套脱下来,感受一下夜风清凉。但安妤忍住了,她眸光微动,游刃有余地向前看,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在没人知晓的状态下紧张地蜷缩了一下。
还是热。
安妤伸出手,将口罩浅浅地往下拉,聚折在下巴位置,露出好看的唇形,她出门时涂了唇釉,嘴巴在光下亮亮的。
瞧出她的不自然,陈言煦笑地有点坏,他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姐姐,开始了,要专心哦。”
安妤顿了顿神。
火光漫天,在亮光下,她看到有几个人从两边各拿着一个碗,一根棒子,冲进了篝火堆里。
下一秒,铿锵的锤音响起。
如墨夜色中,漫天火光洒落。安妤下颌微抬,火星子迸溅的那一刹那,铁匠继续将烧地滚烫的铁水高高撒起,另一个拿着铁锤相击,一声又一声铿锵锤音里,千万朵金红色的绚丽铁花在枝头绽放,似星河流泻。
“好美。”
安妤被眼前的景观震撼到只能蹦出这两个字。漫天星火中,她和陈言煦依偎在一起,火光明明灭灭,倒印在她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眉目温柔,眼瞳璀星,将人挪不开眼。
她在看铁花,他在看她。
陈言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靠近,用肩膀帮她遮住了从旁边飞溅的余烬。夜风拂过,铁花依旧在树枝上盛开,灿光之下,是两人几乎要粘合在一起的影子。
“我今天晚上去拜过火神了。”
安妤微怔:“嗯?”
脑子还没有消化完全他的这句话,安妤转头,跟那双黑润润的眸子对视上。
陈言煦嘴角轻轻勾起,安妤这才发现,他的皮肤在火光下莹润出一层薄薄的金辉感,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温软的烟火光色中。
他在对着她笑,两人交融的视线随着火光时有时无地,安妤的心跳也被折腾地时快时慢。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
突然,安妤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一个念头,面前这个人是她触手可及的温暖光色。
不需要她伸手,这道光会一直包裹着她,始始终终。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一种巨大的溢满感瞬间充斥着她的心脏,安妤红唇微张,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言煦看着她的眼睛,笑的温柔,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愿火神赐焰明心,佑安妤身如赤焰不熄,志若星火永耀。灾厄尽焚,前程似锦;暖晖长伴,岁岁长安。”⑴
话音落下的瞬间,忽然一声锐响划破夜空,第一束烟火升上夜空,在黑幕中轰然炸开,紧接着第二束,第三束...数不清的烟火在头顶上盛开,赤金交织,在安妤的眼瞳中绚烂。
她知道,仪式结束了,人们要开始庆祝了。
所有的美好的祝福,都会在一声声锐响烟火中被火神知晓。
她的心脏涨涨地,这种胀热随着心脏蔓延至四肢,上升到鼻腔,眼眶。
“阿妤。”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知道,她说不出话。
下一秒,安妤垫脚闭眼,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不远处,烟花依旧在天穹轰炸,明灭不定的光笼罩着相拥的两个人。
——
这种祭拜活动正常会连续举行三天,第一天是各大祠堂,寺庙组织上香,晚上放烟花,篝火晚会;第二天第三天相对来说形式会弱一点,一般都是晚上继续活动,会有人特地包个场地来进行活动。
送安妤回去后,陈言煦就下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离别前,两人还在为又进一步的关系各自心动着,直达安妤推了两下车门,才发现他那边根本没有解锁。
安妤这会清醒了不少,没有那些多余的情愫分泌来控制她的大脑。
她回眸瞧着驾驶位上举着花束递给她的陈言煦,双目清亮。青年眉眼深阔,眼神真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面对自己的目光越发直接,半点炙热都不掩盖。
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故意没摁解锁的。
谁知道呢。
他是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安妤嘴角轻轻勾起,目光自然下滑,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那束红色玫瑰花上,手指扣响车门引起他的注意,调侃道:“怎么,还舍不得姐姐?”
安妤在副驾上笑地粲然。
被瞧出小九九,陈言煦脸上很自然地一红,全然没了刚才在暗光中的掌控自若。
“花忘记拿了。”他声音略轻了去,眸光却在安妤那亮亮的唇上停留,意味不明。
“哦。”
说着,安妤倾过身子,伸手准备接过那束花。没想到陈言煦也同步往前倾了倾身子,一瞬间,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隔着花束,两人又抱了个满怀,一些说不上来的黯晦情愫又开始在两人之间飞速蔓延。在那道炙热目光即将燃烧过来的瞬间,安妤及时地撤离了身子。
青年的眸光肉眼可见地呆愣几分。
几秒后——
‘咔噔’锁开了。
瞧他一副暗暗委屈的摸样,安妤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走了。”她下车动作利索,女明星的背影即使裹着长款羽绒服,也能看出来背影单薄,身姿挺拔。
安妤不能在地下车库久呆,她隔着口罩,步伐飞快。
进电梯前,她又朝着车子招了招手,在车窗停止上摇的刹那,电梯门关闭,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留他一个人在车内温存旖旎。
意外发生在第二天晚上。
两人在杭城郊外的农家乐玩了一个白天。
农家乐离安妤老家不远。
晚上,安妤带着陈言煦去儿时长大的镇上参加百人篝火舞会时,突遇几个大篝火堆木头四落,引发火灾,陈言煦为保护安妤,被意外点燃的粗壮木梁砸倒在地上。
熊熊烈火在他背上燃烧,棒球服被烧焦,冒出黑色的焦火,带着皮革燃烧的气味。燃烧着火焰的重重木桩滚过他的左边肩胛骨,又带出一片火苗。
被推出去的安妤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惊心动魄。
她的心瞬间就不跳了。
陈言煦被烧疼了,他皱着眉站起来,脱掉了身上还在燃烧的棒球服,里面白色毛衣已经被烧黑焦,隐隐约约能见到最里面灼伤的皮肤。
他身上还有些许火苗,陈言煦二话不说,重新倒在地上,来回滚灭身上的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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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旁地上的衣服带着木桩又燃烧起一片火苗,就要烧到那边的卡式炉跟自燃罐。
几乎是本能意识,安妤从地上爬起,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旁的灭火器,用力拔掉保险销,握紧喷管,朝着着火苗根部开始压下压把。
漫天白色喷雾。
这一小片的火势被及时熄灭,没有殃及到旁边的卡式炉。
不远处,消防车的滴滴声由远及近。
安妤放下灭火器,跑着上去扶起陈言煦,鼻尖弥漫着一股羊毛烧焦的味道,左手臂上的毛衣几乎要被烧完,还能看见左上臂被烧出了几个水泡,有一些还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看着就疼。
安妤鼻尖微涩:“救护车一会就到了。”
“没事。”到这种关头了,陈言煦第一句话还是安慰她。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妤就觉得鼻子更酸了。
木桩她是直愣愣地看着往自己这边倒的,当时也被吓得忘记挪步,要不是陈言煦眼疾手快,现在被烧伤的就是她了。
“阿妤,你没事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言煦停下了脚步,忍着剧痛将安妤摁住从上到下好好瞧了个遍,他被压倒前,看到安妤整个人都在火光里。直到瞧了几遍,确认她浑身都好,陈言煦这才放下了心。
“我没事。”
现场来了好几辆救护车,物资充足。
安妤跟陈言煦被安排上了一辆。
车里,小护士跟医生满眼惊讶地看着摘了口罩的安妤,护士看样子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给陈言煦敷药的时候,还时不时用余光撇安妤,满眼都是‘大明星现实生活中居然这么美’的惊艳感。
安妤一心都在陈言煦的伤口上,不止手臂挂了彩,他的背上也被灼伤了好大一部分,所幸当时两人的反应都够快,这才避开了更严重的后果。
耳边是男人忍不住的抽气声。
医生手脚麻利,边操作边哄着:“好了好了,马上好。”
他的背,被灼伤得不能入眼,安妤蹙眉,看得她整颗心都被揪紧了。
因为伤势不算重,在医院治疗过后,瞧着可怜巴巴坐在医院蓝色椅子上的小狗。安妤心头一软,直接打了个车,将陈言煦一起带回了家。
当安妤提着一大袋烫伤替换的药膏跟医疗器械进门后,屋子里的灯自动亮起,窗帘也自动拉上。
她弯腰从鞋柜拿出一双未拆封的粉色棉拖鞋。
抬头看到陈言煦还站在门口,望着她的眼眸里像是盖了一层水光,安妤心软,瞧他这幅摸样,忍不住轻声问:“还疼吗?”
“疼。”陈言煦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先换鞋,我看一下有什么止疼的药,给你吃点。”
说着,她放下鞋子,越过陈言煦带上了门。心里想着事,她一边塔拉着拖鞋往室内走去,一边还不忘拿出手机搜索止痛药。
看着地上那双粉嫩嫩的拖鞋,他抬起脚比了比,至少比自己的鞋子小了五六个码。
陈言煦:...
最后,他还是很乖地换上了那双短了许多的棉拖鞋,后脚跟几乎悬空在外面。
“给你买了新的,不知道你的脚是多大,我就看着买了。”安妤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杯水,杯子里还放着一根吸管。
“沙发。先喝口水。”
第一次来她的空间,鼻尖满是她的味道,现在整个人安静下来。一想到她会在这个空间生活,吃饭,看电视...自己就这么水灵灵地进入了她的生活圈,这么地轻而易举。
晚上还要在这里睡,睡在她给自己铺好的床上。
思绪开始乱飞,陈言煦的耳尖不知不觉弥漫上一层嫩红。
“你在想什么?”安妤突然发出声,她举着水杯,低头看向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眼睛里瞧出点什么。
“没。”
欲盖弥彰的味道。
陈言煦用没有绑起来的右手接过水杯,低头吸了一口,有淡淡的柠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