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委身于弑兄王爷

    方雪鸢这几日过得惬意,不仅行动自由无拘束,前天更是回了将军府小主,做梦都是甜的。


    至于慕璜那个阎王,她巴不得将他从脑子里挖出去才好。


    “许小姐,您是不知道,王爷在府的日子,我们王妃连大笑都不敢呢。”芝杏在旁边道。


    “瑄王殿下还是如此严苛?”许乐瑶咽下嘴里的冰沙道,含糊不清道,“上次你不是想和离……”


    此话一出,芝桃手里的团扇差点掉地上,芝杏手里的茶具磕碰出清脆的声响,还是芝桃最先反应过来,对芝杏道:“我去院门口守着。”


    提到这件事,方雪鸢刚才还明媚的小脸现在皱成了一团:“上次他听到我与你的谈话了。”


    许乐瑶一惊:“那他岂不是……”


    方雪鸢摇摇头:“不过他没有正面提过,只是说……让我给他一次机会。”


    许乐瑶差点被冰沙噎住,在她的印象中,慕璜并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许乐瑶凑近几分又问:“那……他有没有对你好一些?”


    “有吧?”方雪鸢摇摇头,“我不太确定,后来他倒是都没有板着脸训我了,只是……态度上也说不得有多好。”


    说完方雪鸢撇撇嘴,迅速扒干净一碗:“谁稀罕。”


    许乐瑶见她神色黯然,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傻鸢儿,别这样,瑄王不是也在慢慢缓和态度吗?实在过不下去,咱就提和离,你可是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就算他是亲王那又如何,还能把你吃了?”


    方雪鸢被逗笑了,抿着勺子道:“若麟儿是个女孩就好了,我让她替姐出嫁。”


    “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许乐瑶先是一愣,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两个丫头笑作一团。


    笑闹间院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妃!”芝桃从院门口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石墨匣子,满脸的笑容,“这是管家让交给您的东西!”


    “这是什么?”


    “是王爷给您的家书。”


    方雪鸢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许乐瑶察觉到她神色异常:“鸢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雪鸢满腹疑惑,有些不太敢看,她最近在府中确实有些逾矩,莫非他离得这么远都要写信来训斥?


    “管家说,这可是王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芝桃笑着对主子道,“可见王爷有多惦记咱们王妃。”


    许乐瑶好奇地晃着方雪鸢的手:“快快,让我瞧瞧咱们这冷面的瑄王殿下会写些什么体己话?”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封用火漆封的信,信纸还很新。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数语。


    “吾妻如唔,军队已至幽州,路边盛开木槿花,恍如府内妻亲手所植,随信附一朵,以表相思。”


    “相思?”方雪鸢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那个魔鬼居然说他相思?出征时连话都没有对自己交代几句的人,居然在信里说相思?


    怔然时,信封里面掉出一朵干掉的木槿花,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和府内假山旁盛开的那棵木槿花一模一样。


    “哦哟~”旁边的许乐瑶已经促狭地笑了起来,用肩膀碰了碰方雪鸢,“瞧瞧,虽然字不多,可满满的都是思念,吾妻,啧啧,甜得我牙都要倒了。”


    方雪鸢玉指轻轻抚着花瓣,脸上却不见有几分喜悦之色。


    “发什么呆?”许乐瑶歪了下头,“魂跟着王爷跑了?”


    “不是,我只是……”方雪鸢把视线又转到旁边的信上,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觉得这字迹并不像是王爷所写。”


    慕璜平日的字体向来工整挺拔,这封信却透着几分恣意,少了那股凌厉劲。


    不过也只是些细微的差别,若非方雪鸢素来眼力好,可能也难以察觉


    “不是瑄王殿下写的还会是谁写的?”许乐瑶倚在藤椅上懒懒道,“再说了,那棵你亲手所植的木槿花,除了王府的人还有旁人知道?”


    “……也是。”方雪鸢扫了一眼假山旁边的那株木槿花,将疑惑压下。


    芝桃轻声唤回她的思绪:“那送信的人还在府外候着呢,王妃可要回信?”


    方雪鸢拧起秀眉,这可难为她了。


    许乐瑶先给方雪鸢应了下来:“自然要回!”


    说着将方雪鸢连拉带拽地往书房走去:“鸢儿走,快给你家王爷回信去。”


    只是方雪鸢提笔保持同一个姿势在桌前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现在脑袋空空,什么都写不出来。


    给慕璜写家书,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对于她来说,这人远在边关,只要别写信来训自己两句就谢天谢地了。


    今日不仅写了这么一封家书,自己还要给他回信,回什么呢?


    许乐瑶拖着腮打了几个哈欠:“以前你给方伯伯写信的时候不都是文思如泉涌吗?”


    “那又不一样。”方雪鸢用笔抵在下巴处,“和爹爹什么都可以说。”


    以前方明虎出征时,她每次给爹爹写家书,可以从床头发现的虫子写到天上的月亮,有次提到墙角的蜘蛛,爹爹甚至还会回信和她讨论那小东西是否会冬眠。


    只是和慕璜的话,她觉得自己和他就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还不如和慕璟那厮聊得来。


    等下,怎么会想到那个轻浮的家伙?


    方雪鸢摇了摇头,终是提笔落下:“夫君如晤,府内一切安好,盼君平安。”


    羊毫笔落下,方雪鸢活像刚交完考卷的学生,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写这么点?”在方雪鸢把信交给芝桃的时候,许乐瑶伸手过来截胡,“鸢儿你写的这个也太没感情了吧?”


    方雪鸢一把夺回信纸封好:“这叫简洁,芝桃,拿去给送信人吧。”


    她回过头看向旁边幸灾乐祸的密友:“光会打趣我,你和柳公子怎么样了?”


    许乐瑶脸簇地红了起来:“什么怎么样?”


    “还装,”见好友的娇羞样,方雪鸢忍不住逗她,“是谁为了见柳公子还巴巴地追到郡主府上?放了我鸽子。”


    许乐瑶更羞得慌:“哎呀那件事我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嘛,那是柳公子新谱的曲,叫《此生误》,在郡主府上是第一次表演呢,我能不去嘛。”


    方雪鸢无奈地笑着,许乐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当日慈恩寺的金线香囊你求到了么?听说专门放在佛前诵经三日,比寻常的灵验呢。”


    “求了。”


    “给我求了没有?”


    “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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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


    方雪鸢见她伸出手,猛地一个激灵,求是求了,可那香囊被慕璟出征前给软磨硬泡地讨走了,她嘴角抽搐了下道:“哎呀,当日回来得匆忙,换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搁哪儿去了,不过你放心,我找到后就给你送府上去。”


    “嗯?”许乐瑶狐疑地眯起眼,却被方雪鸢拉着出了书房。


    “好瑶瑶,现在到饭点了,你知道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嘛?有酒酿鸭掌,我特意让加了你喜欢的桂花酒槽,你一定得尝尝……”


    半个月后,第二封家书送至王府。


    方雪鸢瞥了眼昨日在王府疯跑时不小心踢碎的青花瓷花盆,忽然一阵心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展开信纸。


    “吾妻如晤,虽酷暑难耐,勿贪冷食,忆明月阁酥山,盼与妻同食。”


    方雪鸢脑子里掠过一丝异样,快得来不及捕捉。


    不过有一点确定,她并没有和慕璜吃过那家的酥山。


    不过她很快将这点疑惑抛之脑后,因为一提到酥山她就觉得馋了。


    “芝桃,去请瑶瑶,我们去明月阁。”


    “是。”


    许乐瑶来到明月阁的时候见方雪鸢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碗了。


    “又吃酥山?”许乐瑶惊讶到,“鸢儿你不怕肚子疼啊?”


    “无事,”方雪鸢将面前的一碗酥山递给她,“这么热的天,吃上两碗不碍事。”


    “你忘了你年年吃酥山闹肚子的事了?”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方雪鸢受不了她的唠唠叨叨,指了指楼下大堂的人,“瞧瞧,那人是谁?”


    “……柳公子?!”许乐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方雪鸢偷笑着,又挖下一口冰冰凉凉的酥山。


    如此美好的夏日。


    方雪鸢甚至想过慕璜在边关多呆一会儿时日就好了,她十分愿意继续守活寡。


    转眼间瑄王出征已有三月,边关传来大捷的消息,失城已经全部收复,不日军队便会凯旋。


    听到消息的时候,方雪鸢正把第六封家书装进柜子里。


    自从慕璜出征,家书雷打不动,半月一封,方雪鸢拆信时总是小心翼翼,发现他从未在信中提起过那些规矩。


    心里虽然觉得慕璜的信的内容怪怪的,可还是每一封都认真回了。


    庭院里的桂花开了又谢,转眼已是葭月,今年冷得较晚,夏日像是舍不得走似的,直到昨日都还艳阳高照。


    香满楼的老板说,天气转凉就不再说酥山了,要吃得等明年去。方雪鸢忍不住贪嘴多食了些。


    只是没想到从香满楼出来狂风大作,天气骤然转冷,寒风吹得她直打喷嚏。


    尽管芝桃立刻拿了衣服给她披上,马车又很快地回到瑄王府。


    可方雪鸢到底还是着了凉。


    头一日她还逞强,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硬是拦着不让府医来瞧。


    晚上她吩咐芝桃提来一桶热水,想着好好泡个脚,发发汗就无碍了。


    谁知这一夜出汗如水,衣服湿透不说,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府医把了脉,又细问了今日的饮食,这才摇头道:“王妃这是贪凉太过,寒气郁结在体内,一股脑全发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