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死者郑晖五

作品:《镇国女捕头

    容一想得想刚才的对话,脸色微变,从鼻腔里的哼了一身:“我就看那姓李的不是个好鸟!”


    容二笑着打趣:“你一定是记恨别人说你黑!”


    容一不服气:“黑怎么了?黑是有男子气概,你那姓李的,细皮嫩肉,娘们唧唧的!”


    ‘祁若安’摇摇头:“你就没看出来那李捕头是个女的?”


    容一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哪有女的当捕头的,那多苦啊!”


    ‘祁若安’摇摇头:“前朝甚至有女人当宰相的,做个捕快,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容一咬牙:“那姓李的,果然不简单,一个女人竟然坐到了捕头的位置上,还能让县衙里的捕快、衙役对她心服口服,看来她果然有两把刷子!”


    容二笑他:“容一脾气暴躁,唯有一点好,就是佩服有本事的人,不管男女都一样!”


    容一朝他翻个白眼:“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有真本领,我容一就服!”


    “好了,去做事吧!”


    “是!”


    容一、容二离开后,‘祁若安’甩掉身后的尾巴,来到一处小院子。


    这是他们来松阳县第二日就买下的院子。


    他们此行本就是避着人的,住在客栈里,人多眼杂,实在有些不方便


    所以‘祁若安’就命容一想法子从牙行那儿赁了一处院子,暂做歇脚之处。


    送走‘祁若安’几人,又向方铁嘴问些卖马之人的细节后,李扶摇有些事想找秦松求证,遂径直去了后衙。


    秦松并不在后衙处理公务,李扶摇看向一旁的小斯:“大人呢?”


    “李捕头,昨夜小少爷生病了,大人一直守着小少爷呢!”


    李扶摇闻言皱眉:“阿朗生病了?”


    “是的,是昨儿半夜,姚黄亲自来报的,说是少爷背着伺候的人吃了好些冰碗,夜里上吐下泻,发了高热!大人昨夜就一直在后院守着小少爷,没有回书房!”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扶摇将小斯打发走之后,就往后宅方向去了,这会儿后院的气氛有些凝重。


    “大人,阿朗怎么样了?”


    秦松有些憔悴,眼下的青黑一片,他看着李扶摇,勉强一笑:“吃了药好些了,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忙着郑晖的案子吗?”


    李扶摇自己放轻动作走到床,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床上之人睡的正安稳,才小声跟秦松解释:“我查到些线索,已经让何山他们去找人了!”


    室内伺候的人看到李扶摇进来,就自觉退下了。


    李扶摇看着秦松的模样,小声劝说:“师兄下去歇会儿吧,我来守着阿朗!”


    秦松摇摇头:“我想亲自守着他,是我亏欠了阿朗,自心竹离世后,我都没有好好陪过这孩子!也是他懂事,竟从未因此给哭闹过一次!”


    “师兄何出此言,嫂嫂离世时,阿朗才两岁,吃穿住行,你从未假手于人,更不提日日将阿朗带在身边!也是这几年阿朗大了,你才松快些,你何曾对不起阿朗!”


    秦松眼底涌起泪水:“心竹离世前,一直让我好好照顾你和阿朗,可我哪一样都没做好!”


    “既没有照顾好阿朗,也不曾……”


    “师兄!”李扶摇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些怒气,“师兄为了我的计划,已然牺牲了自己的仕途,还要如何照顾我?”


    “扶摇,你给师兄说句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秦松知道她这些年忙碌的原因,衙门里的案子根本不会占据她太多精力。


    李扶摇是怎么想的,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李家惨遭灭门之仇一日未报,她就一日不得安宁!


    “图南,日后你要做了大官,我就去做一个富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叉着腰,仰着头,颇有些意气风发地大声宣告自己的人生目标。


    图南不搭理他,小男孩也不气馁,还在絮叨着他的计划:“这样,你就是我的靠山了,我要赚尽全天下的银子,然后我就可以买到最好吃的糕点,还可以给你打造最锋利的解剖工具!”


    “图南,图南?”他跑到那个叫图南的小孩身边,戳戳他,“图南,你理理我嘛!”


    图南无奈放下手中的卷宗:“千山,你再不做功课,小心一会儿心竹姐姐打你板子!”


    千山瘪瘪嘴,做功课哪有赚钱有意思嘛,不过他还是坐回了自己的书案前。


    随即又不甘心似的,再次跑到图南跟前:“那你跟我拉钩,以后你做大官,我做富商!”


    图南为了让千山不再来烦自己,只能十分不情愿地伸出小拇指,敷衍着跟他做下了这个约定。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


    “师兄,你知道吗,我跟千山拉钩,约定好,他要做世间最富有的商人,而我就做他朝中的靠山!”李扶摇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


    “可是千山已经死了十三年了!”秦松有些激动,“就算你报仇,也要考虑一下自己,考虑一下李家!李家如今可就剩下你一人了!”


    已经十三年了么?


    李扶摇有些恍惚:“可是心竹嫂嫂,千山,还有师兄你,甚至于阿朗,为了李家之事牺牲了那么多,我若就此放弃,才是真的愧对李家亡魂!


    “扶摇!”


    “师兄不必再劝!”她这条命是李家一百二十三口人换出来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沉溺于世间的美好呢!


    室内气氛有些沉重,秦松呼吸略显急促。


    李扶摇看着他鬓边的白发,有些不忍,只能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师兄可知京中有哪家姓祁的贵人?”


    “不曾听说京中有姓祁的贵族!”秦松一听,果然被转移了注意理,拧着眉思索了半响,“怎么?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李扶摇笑着摇摇头:“无事,今日遇着一群人,我听他们口音应该是京城中人,但领头之人却说他姓祁,我观他通身气派,可不像是普通商人,心有疑虑,所以才想着来问问你!”


    李扶摇离京时年岁尚小,并未接触太多外人,故而对京中的势力不如秦松清楚。


    秦松再次把自己所知道的京中高门,仔细筛查了一遍,最后确定的摇摇头:“确实不曾听说过姓祁的贵族,想必那人真是一个普通商人!”


    “他绝不是普通商人,单是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就不是普通商人能拥有的,后来我又特意让人上茶,上的是雪顶龙芽,那人居然光凭茶香就能闻出来!”


    秦松面露惊讶,随即变皱着眉:“雪顶龙芽乃是贡茶,若非你……咱们这里怕是听都没听过!”


    “所以啊,这般身份贵重之人,出现在松阳县,要找的人还和我正在查的命案有关联,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秦松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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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那你叫什么名字?”


    “祁若安!”


    “祁若安,祁,若安?若安!”秦松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好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姓祁的不曾听说,倒是若安这两个字有些耳熟!不过,那雪顶龙芽,你爱极了这茶,今日怎么舍得拿出来招待生人了?”


    “放长线钓大鱼!”


    “你啊!”秦松面色无奈,语气中又有些骄傲,“你自小就鬼机灵,旁人走一步看三遍,偏偏你能看十步!”


    两人正说着话,床榻上就传来了动静。


    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拧着眉,嗯哼了两声,逐渐醒过来,看到李扶摇后先是呢喃了一声:“姑姑!”


    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改了口:“李捕头!”


    李扶摇坐在床边,伸手摸摸男孩的脑袋,轻声哄他:“没关系,此刻屋内只有你爹爹和我,叫姑姑也可以!”


    秦朗摇头:“不行的,爹爹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姑姑的身份!”


    “没关系,你听姑姑的!”


    秦朗眼中满是询问,看向秦松。


    秦松轻叹:“听姑姑的!”


    秦朗这才露出笑脸,坐起来抱住李扶摇:“姑姑你怎么都不来看阿朗,阿朗好想你!”


    李扶摇摸摸他的脑袋:“姑姑这几日忙着查案子呢,所以就忽略了阿朗,阿朗不要生气好不好?”


    “阿朗不生气,我知道姑姑是在为百姓伸冤,姑姑是一个好捕头!”


    李扶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这么相信姑姑呀!”


    “嗯!姑姑是阿朗最崇拜的人,阿朗以后长大了也要姑姑一样,当一个明察秋毫的捕头!”


    “是吗?阿朗既然决定以后要做捕头,那就要把姑姑给你布置的课业好好完成!”


    秦朗略显虚弱的小脸上满是自信:“姑姑教我的算术方法我都已经背会了,还有姑姑说的乘除法我也学会了!”


    李扶摇不吝夸赞:“阿朗这么棒呀,那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姑姑可要考你啊,要是没有通过姑姑可要罚你!”


    秦朗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姑姑只管考!”


    然后他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看向李扶摇:“姑姑此前去了关内道,可有给阿朗带什么礼物?”


    秦松闻言皱眉:“你怎么知道姑姑去了关内道?”


    秦朗面露得意:“因为我看到姑姑腰封上的绣文变了!”


    李扶摇看向自己腰间,挑眉:“这能说明什么?”


    “姑姑此前所用纹样皆是松竹一类,唯有此次出了趟远门之后,腰封上的绣样变成了雄鹰!这是关内道的习俗,那边的人会把雄鹰绣在织物上,以此表示他们对力量的崇敬以及对苍天的敬意!”


    李扶摇笑着反问秦朗:“可是这般绣样,市集上亦有卖的,阿朗为何笃定姑姑去了关内道?”


    秦朗摇摇头:“姑姑贴身之物都是清扬姐姐一手安排的,而清扬姐姐出生蜀地,可绣不出雄鹰、落日、沙漠这般辽阔之景!”


    秦朗说着,又伸手在绣纹上轻轻摸了一下:“而且这绣线粗糙,颜色暗沉,应当是棉线,我朝境内唯有关内道治下州府产棉,再加上姑姑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一个多月才回来,所以阿朗猜测你是去了灵州一带!”


    李扶摇听完秦朗的分析,眼底闪过满意的笑,看向秦朗:“师兄,看来阿朗比你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