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请□□

作品:《秦始皇爱吃锅包肉

    第二日堂审再启,市啬夫找来好些个伙计。人群里,有几人站到了孟二那边,扯着嗓子嚷嚷,说花溪酒肆不按约定给月钱,平日里尽给伙计吃糟糠之食。


    不过,也有像周然这般,站出来夸赞花溪酒肆对伙计待遇极好,从不克扣虐待的。这里属周然最生气,指着孟二的鼻子骂道:“孟二,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你推荐到酒肆来!你不好好做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还反咬一口,你还是个人吗?”


    孟二冷笑,阴阳怪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和他们花溪酒肆合伙骗我,害我遭此毒打,还拿不到应得的月钱,账本上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看啊,你分明就是酒肆东家养的小白脸,替她在外头骗人!”


    周然气得脸色涨红,嘴唇直哆嗦,“你...你混说。”


    姬瑶狠狠瞪了孟二一眼,转身对市啬夫说道:“我请求检查所有伙计身上是否有伤。若酒肆真有虐打伙计之事,那肯定不可能只打孟二一人。要是只有他一人受伤,又如何证明是酒肆所为?”


    市啬夫点头,下令让在场的伙计露出上身一一接受检查。周然二话不说,直接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身上干干净净,并无任何鞭打痕迹。其他伙计见状,也纷纷效仿,脱衣检查,确实没人身上有虐打的痕迹。


    市啬夫转而问姬瑶,“那你如何证明,孟二身上的伤就不是你们打的?你身边可真的有一位叫比布的打手?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比布被带了上来。姬瑶道:“比布不是打手,是我的随从。”


    孟二一见到比布,眼底露出一片很害怕的样子,“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


    比布眼色凌厉,姬瑶问孟二,“他如何打的你?”


    孟二双手握拳,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就这样——”


    市啬夫大声说道:“既然人证俱在,那就依秦律,将花溪酒肆查封,东家、掌柜、比布下狱。”


    姬瑶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呛声道:“大人审都不审,就判定我们有罪,难道市啬夫这个官位都是凭感觉办案吗?”


    市啬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怒吼道:“你放肆,辱没上官,我看你是讨打!”


    姬瑶却丝毫不惧,反问道:“不如您先问问上一个市啬夫去哪里了。若我没记错,他收受贿赂,偏袒下属,被廷尉给处理了。听说秦律对官员要求严苛,我劝您还是别步其后尘。”


    市啬夫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有些发虚。他自然清楚,之前的市啬夫被派到一个极偏远的地方做小吏,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简直是生不如死。


    姬瑶见市啬夫神色有异,又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个证人,不如大人先见一见。”


    市啬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让人进来。”


    来者是一位年过四旬的男子,他进来后,直接跪下,神色恭敬。


    姬瑶道:“大人,这位是汲水巷的元秋先生,他有一才,擅仿,能够以假乱真,让人辨不出真伪。花溪酒肆的账簿,就是他,将“二”改成了“三”。”


    市啬夫问元秋先生,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你来说,是与不是?”


    元秋先生点头,沉稳道:“是。”


    市啬夫拍案,“大胆!竟敢干出如此恶行,来人,将他关押牢狱。”


    姬瑶立即拦下,“慢着,大人何不问问,是否有人指使?”她看着市啬夫眼底的慌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难不成市啬夫不会审案?”


    周然和赵掌柜等人也纷纷抗议。


    市啬夫伸长脖子,怒瞪姬瑶,“你大胆,轮得着你教本官审理案件?”然后问元秋先生,“可有人指使?”


    元秋先生低头答道:“我是悦来食肆的老顾客,和他们东家很熟。有一日,悦来食肆的董东家请我喝酒,说他发现自家食肆的账簿上出现了一些小纰漏,自己再添上,怕被官府查到再生枝节,便让我帮忙填补一二。我...我那日多饮了些,便答应了。”


    市啬夫眉头紧锁,道:“篡改账目掩盖私利行为,依秦律,以盗窃罪论处。来人,先将他关起来。”


    姬瑶抢先一步,问:“请问悦来食肆的东家,将如何处理?他派人潜伏我们花溪酒肆,篡改时辰,骗取银钱,行不轨之事,难道大人就不处理了吗?”


    市啬夫没想到姬瑶会这么难缠,他沉吟片刻,下令道:“将悦来食肆的东家请来。”


    许久,悦来食肆的东家才姗姗来迟。此人约莫四十出头,圆脸泛着油光,粗眉下的小眼睛眯成缝,嘴角挂着三分虚假的笑意。刚迈进门槛,便忙不迭地行礼,声音谄媚,“小人董钱,见过大人。”


    市啬夫微微点头,指着孟二和元秋先生,问道:“你可认识这两人?”


    董钱煞有介事地认真辨认了一番,随后点头行礼,“回大人,认识。”说着,他伸出手指向那两人,“他叫孟二,之前在我越来食肆做工,上个月因家中有事,就离开了。这人是元秋先生,总来光顾小店,久仰大名。”


    见他笑嘻嘻地说着,姬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董钱就是那笑脸人。只不过,见他笑得如此虚伪,她心里直犯恶心。


    市啬夫将元秋先生说的话复述一遍,问董钱认不认。董钱只喊冤枉,“大人,小民经营食肆向来守规矩,怎会做出如此德行败坏的事情?再说了,我从未去过花溪酒肆,哪里来的花溪账本啊?”


    姬瑶冷笑一声,问:“可是孟二在其中帮你?”


    董钱感到惊讶,“孟二?他自从我悦来食肆走人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说着,他又转向孟二,“是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孟二身上,他跪在那里,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董钱对视。


    姬瑶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紧盯着董钱问道:“如你所说,为何你偏找元秋先生改孟二的做工时辰,而孟二又恰好知道此事,前来状告我们花溪酒肆?”


    董钱得知姬瑶是花溪酒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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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中略带一丝惊讶,随后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没想到花溪酒肆的东家竟然是个女子,纵然你是女子,我也不能任你诬告我。我以上所说皆是事实,且,我从未让元秋先生帮我篡改花溪账簿,或许是他自己想写呢,请大人明察。”


    元秋先生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他,“你——”


    眼下,姬瑶确实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董钱就是背后捣鬼之人。元秋先生又平白无故认下此事,被关了起来。市啬夫最后只得宣布,花溪酒肆可以正常开门迎客。


    出门时,董钱向姬瑶微微行礼,脸上堆满虚假的笑容,说:“还不知道花溪东家怎么称呼?看来此事是误会一场,我祖上便在咸阳开食肆,还算吃得开,你有任何问题皆可来找我,不如,来我悦来食肆坐坐?”


    姬瑶大方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锐利,“是不是误会,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看得出来,董东家确实吃得开。”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董钱肥胖的身子一眼。还有,她有八成把握,拦酒肆供应源的也是这位。


    眼下找到了捣乱者,她便不焦虑了。人嘛,人只要做了事情,定然会露出马脚。她会一直盯着董钱,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董钱略显尴尬,冷笑一声,“没事,花溪东家既然如此笃定是我从中作梗,倘若你有需要,我随时奉陪。只不过...别因小失大才好,毕竟你是开门做生意,而不是断案打官司的。还有啊,做生意的,就没有独行的道理。”


    此刻,她更加确信,就是董钱害的酒肆。她大方一笑,便带着赵掌柜等人回酒肆了。


    酒肆能重新开张,还要感谢□□将元秋的线索提供给她。故而,在要下值的时辰,姬瑶去廷尉府附近,找了家不错的食肆,在独间请□□吃饭。


    待□□过来时,菜肴都上桌了,姬瑶笑着说道:“不敢请你去酒肆吃,就只好来这里了。”


    □□行礼,笑着坐下,“瑶夫人客气了,小事一桩,还劳烦您破费。”


    姬瑶给他倒酒,他立刻起身,姬瑶笑道:“别拘着,我今日是来感谢你的,你若如此行礼,左一句瑶夫人,右一句您的,那我可先走了。”说罢,把酒倒满,问,“尝尝我酿的酒,比秦酒醉人,不知你能喝多少?”


    自古以来,都不能怀疑男人的酒量。□□拍着胸脯说道:“我在廷尉府,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姬瑶笑着与他喝酒,酒过三巡后,两人说起了最近花溪酒肆的遭遇,姬瑶问:“你可熟知悦来食肆的董钱?难道就是因为我的酒肆生意好,他便如此对付我?”


    □□想了想,说:“悦来食肆还真是个老店,到董钱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他是个笑面虎,人很精的,背后的关系也很广。”


    姬瑶追问道:“可有当朝者?”


    □□点头,又说:“酒肆虽说生意好,可要说好过悦来食肆,我也是不太信的。所以说,他若因此害酒肆,不太可能。你若真确定是他,想必其中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