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第 61 章 今晚,她没回家,在外面…
作品:《月迷津渡》 第61章第61章今晚,她没回家,在外面……
61.
隔着一小段距离,谢津渡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不露声色地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半晌,他下颌绷紧又放松,双手整理过西装扣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几步走到近前,将妻子贴在黑衬衫的手拿过来,握进掌心,揉搓片刻,慢条斯理道:“老婆,在外面玩玩儿可以,带着野狗回家,还说老公是前夫,这不太对。”
周景仪用力把手抽回来,甩了甩,仰脸瞪他:“你少管我的事。”
“我是你丈夫。”他眸色微沉,声音也冷。
周景仪才不怕他,冷嗤道:“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小夫妻俩讲话火药味十足,黑衬衫相当懂得察言观色,什么人的钱能赚,什么人的钱不能赚,他门清。很明显,这个紫瞳男不好惹,他有些想打退堂鼓,正要走——
周景仪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别走啦,今晚住我家,我家的床垫超级软。”
谢津渡投来的眼神,冷的似要吃人。
黑衬衫被他盯得心虚,直咽嗓子:“姊姊,这恐怕有点难度……”
周景仪扯住男人的胳膊,踮脚到他耳边说:“帮我气走我老公,刚刚开的这辆限量款法拉利就归你。”
黑衬衫看向身侧那辆豪华超跑,再觑一眼谢津渡,忽然挺直了腰板。
哄女人和气男人这种事,他最擅长,毕竟术业有专攻。
他笑盈盈应下周景仪的话:“姊姊,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失眠。”
“没关系啦,我会给你讲故事的。”周景仪看都不看谢津渡,领着黑衬衫往台阶上走。
别墅的大门打开,俩人你侬我侬地走进去。
谢津渡快步跟过来,在周景仪关门前,伸手拦住了门框。
“做什么?”她使劲推门,但力气不及他,只好作罢。
“你要带他回家?”谢津渡眼睛几乎要眯成一道缝了。
周景仪抱着胳膊看他:“我的家,我想带谁回就带谁回,你管不着。”
谢津渡冷笑一声,侧身挤进屋内。
“你出去!”周景仪不悦。
谢津渡绕开她,脱掉大衣,敞腿在沙发上坐下:“我们还没离婚,这里还是我的家。”
周景仪想骂人,黑衬衫示意她稍安勿躁:“姊姊,你也去沙发上坐着,看我的。”
周景仪坐下,很快,黑衬衫挤过来,嗲嗲地开口:“刚刚在车上亲姊姊的时候,发现姊姊嘴唇好干燥,今天是不是没喝水?”
谢津渡闻言,手抖了一下。
黑衬衫见状,趁热打铁,低头朝周景仪噘着嘴:“姊姊,我擦了唇膏,给你涂点儿……”
谢津渡站起来,一把将黑衬衫扯开,警告:“滚。”
黑衬衫丝毫不恼,整理好衣服,一通茶言茶语:“哥,姊姊真心爱我,你阻止也没用,男人讨女人欢心就得各凭本事。我要是你,现在就走了,死赖在姊姊家多难看啊。”
这!
段发言太精彩了,周景仪差点笑出声。
谢津渡看出了妻子的心思,她想气走他,他偏不如意。
三个人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周景仪口渴,起身找水。
黑衬衫自觉跟上去,又是帮她调制柠檬水,又是和她在厨房亲昵聊天。
妻子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传入耳朵,谢津渡的脸色绿透了,但忍着没发作。
再回客厅,周景仪手里拿着一个削过皮的苹果,黑衬衫手里端着一碟西瓜,每块西瓜都切成了精致的爱心形状。
谢津渡平静地看妻子吃几口苹果,手一抬,将那颗苹果拿走,在她咬过的地方,用力咬下一大口,仿佛在借那苹果圈占领地。
“老婆,你以为这就能气到我?”
“谁有空气你?我是真喜欢他。”她懒得争抢苹果,叉起一块西瓜,小口吃起来。
“哎呀,姊姊,你家好热啊。”黑衬衫嗲兮兮说了一句话,脱掉了外套,并将衬衫下摆扯上去咬在嘴里,露出底下饱满的腹肌,并播放音乐,扭胯原地起舞。
他有些舞蹈基本功在身上,搔首弄姿很是在行,下腰摇臀,屁股晃动成圈,腹肌直抖,蛇一样舞到周景仪面前,双手合十左扭右扭,眼神迷离勾人。他跳了一会儿,朝周景仪抛了个媚眼,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贴身热舞,眼神拉丝。
眼看两人鼻尖相贴,谢津渡站起来,手一伸手将妻子扯进怀中。
同样的音乐,他跳的是拉丁,一个侵略性的大扭胯直接让周景仪脸红到耳根。紧接着,他绕到她身后,掌住她的腰,蛇一样鼻尖贴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过后背,慢慢地扭,微微地摇,仿佛她是树干,他是缠绕其上的凌霄花。
音乐节奏加快后,他站起来,握住她手腕抬高,让她一个原地转圈后,迎面栽到他怀里。他脚下舞步不停,低头,嘴唇要碰到她的脸却不亲,故意将她抛出去,再重重扯进怀里,嘴唇擦到他下巴再离开,手指自然往下捏住她的大腿肌肉,轻轻摩挲又松开,色而不淫。
之后他又将她抱起来,往高处一抛,再稳稳接住,唇瓣贴到她耳畔说话:“老婆,你脸红了。”
黑衬衫是他们店里的头排,第一次在舞蹈上输给别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他不想再耗着,主动开口:“哥,要不咱俩比比,谁要是输了,今晚自觉离开,赢的人留下来赔姊姊过夜。”
“比什么?”谢津渡放开周景仪问。
黑衬衫眼珠子一转说:“俯卧撑吧。”
“行。”谢津渡解开袖扣,将衬衫卷到手肘,露出一段精壮的小臂,再将胸前的纽扣全部扯开,露出壁垒分明肌肉。
周景仪看黑衬衫的肌肉没什么感觉,看谢津渡的肌肉,很轻地咽了咽嗓子。
谢津渡将妻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很是满意,至少在身材上他赢了。
两个男人说要比试,同时在地板上做起俯卧撑。
各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后,黑衬衫额头出汗,手臂发抖,有些撑不住了,反观谢津渡并不怎么费力,甚至改为单手做支撑。
又过了几分钟,黑衬衫败下阵来。!
谢津渡从地上站起来,晶莹的汗粒顺着蜜色的肌肉纹理冒出来,汇聚着往下淌,那模样比黑衬衫刻意营造出来的模样还要色,周景仪忙不迭移开眼睛。
谢津渡冲黑衬衫努努嘴,言简意赅:“你输了。”
黑衬衫委屈巴巴地看向周景仪:“姊姊……”
“别紫紫红红的了,”谢津渡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丢在玻璃茶几上,冷淡道,“门在那边,自己滚。”
大门砰地一声合上,屋子里只剩下周景仪和谢津渡两个人。
她见黑衬衫走了,自己正处在下风,又想起离婚的事被他拿乔,冲他大发雷霆:“他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赶他走?”
他捏了捏她的小腿,语气平静:“宝宝,讲点道理吧,是你自己没眼光,找的男人不合格,怎么还反过来怪我?”
她往后退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大骂:“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别吵架了,我们和好吧,用野男人气我走这种做法太幼稚。”
明明是吵架,她在生气,他却总是平静的像一滩死水,仿佛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愤怒值。
她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讨厌仗着她对他的喜欢为所欲为。
周景仪心里堵得厉害,鼻头酸涩:“是!我幼稚,我没你聪明,没你会玩弄人心。”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他抬手要握她的手腕,被她狠狠推开。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爱。”
他语气讨好:“还想看跳舞吗?我给你跳,他跳的那种舞我也可以跳,我跳得比他好看,我还可以加段街舞,你喜欢什么……”
周景仪俯身拿起果盘里的叉子,一股脑儿砸向他:“关于你的所有,我都不喜欢,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肯信我不喜欢你。”
“别说气话了,我们好好聊聊。”他起身过来,要抱她——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周景仪太阳穴突突直跳。
共处一室的结果必然是和他无休止地身体纠缠。
周景仪用力将他推进沙发,转身想往外跑,可惜喝了酒没法开车,她干脆跑进负一楼的藏酒室,反锁了门。
谢津渡追过来敲门:“宝宝出来,有话好好说,里面黑黢黢的,没准还有老鼠。”
她没理他,抬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酒,用开瓶器拧开,抱着酒瓶喝,边喝边嚎啕大哭。
门口渐渐没了动静,她以为他走了,松了口气。
谁知咔哒一声后,门锁被他外面撬开了,金属起子坠地,“咣当”一声。
男人面朝黑暗站立,看不清神色,他身后是亮着光的楼梯。
扔掉的小丑玩偶又一次回来了……扔进焚化炉,烧成灰也不行,它还是会回来。
周景仪莫名觉得恐怖,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成了他控制在笼子里的麻雀,身体不可抑制发起抖。
谢津渡一步步朝她走来:“宝宝,别不要我。”
“你别过来!”她尖叫着,下意识转身往里躲。
可惜藏酒室空间逼仄狭小,根本无处可逃。!
谢津渡从身后拥紧她,唇瓣蹭到她的后颈处,轻轻啄吻。
她吓得不轻,想用酒精继续麻痹自己,倾斜手里的红酒瓶,往嘴角倒了一大口酒。
谢津渡想要拿开她酒瓶:“没醒过的酒,单宁高,入口苦涩。”
“要你管。”她又仰头,咕嘟一口。
“别喝了,会醉。”男人鼻尖拱开她的衣领,牙齿轻轻咬她的脖颈和蝴蝶骨。
她转身想用酒瓶砸他,却晕晕乎乎地把酒倒在他身上。
红酒打湿了地板,下雨一样。
她怕他,又不厌恶身体的触碰,甚至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喝过酒的身体,像是蓄积了大量无法释放的电流,他稍微触碰几下,就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刺激到骨头里。
耳朵被他咬住,狭小的空间里,一时只剩下喘息声:“月月,求你喜欢我好不好?”
“不要。”她踢他。
“求你……”他用指腹去捻,用指尖去搅,让她的意志力慢慢溃散。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喜欢你。”她推他的脸,发现他脸上是湿湿的泪痕。
“我得了病,没有你的喜欢,会死。”
“那你就去死……变态!你死了我会放炮庆祝!啊——”
他咬了她的锁骨,疼痛让她既兴奋又想哭,呜呜咽咽。
“今天回家之前,你和他进行到哪一步了?”男人手心揉着她,循循善诱般地问。
她眼睛里蓄着泪水,一心只想刺激他,她想他发疯:“可多了,亲了嘴,摸了手,还摸了……”
他掰过她的脸,亲她的嘴,咬她的舌头,阻止她后面的话,“别说了!”
“怎么不让我说了?不敢听?”她喘着气,阻止不了他力道。
男人咬牙切齿道:“我原谅你,一切都是野狗的错。”
“早晚……我要给你……戴一顶巨绿的帽子。”
“还是等你有劲儿出去再说这种话吧。”他反扣住她的手腕,发泄一般,“握紧点,别让红酒撒了。”
她醉了,死死抱住酒瓶,酒液咣咣咣地摇晃着,像是沸腾的水。
“混蛋,你这是强迫,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你。”
“那就讨厌,最好用讨厌把你的心塞满,一点缝隙都没有,没心思再想外面的野狗。”
“我早对你腻了。”她咬他,但是没咬到地方,又醉又晕。
“是吗?”谢津渡手指伸到前面,摁了一下,她浑身颤栗,差点哭出来,“口是心非的小猫,没人腻了会像你这样。嘴巴含着舍不得丢,还说不喜欢。”
“痛。”
“痛死你。”
“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她晕乎乎地说。
“那你也有罪,勾引罪。”
“你放屁!”手里的酒瓶坠地,发出一声闷响,暗红色的酒液血一样在地板流淌。
“你身上散发的味道,你的温度,你的呼吸都是勾引!我坏,我有罪,你也一样!是你引诱了我,你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第二天早上!
,周景仪酒醒后头疼欲裂,身上也不舒服,掀开被子一看,越发愠怒。
她刨了刨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又发生这种事了。
谢津渡这个王八蛋!
她穿好衣服,掀门出去,又看到他在楼下做饭。
她蹑手蹑脚出了别墅,打了车逃去傅云舒家。
傅云舒听她讲完昨晚的事笑了笑:“今天去店里玩儿,别再回家住了。”
周景仪点点头,她预备躲起来,她就不信谢津渡有神通本领,还能再找到她。
晚上傅云舒带着她去了自己常去的店。
周景仪和前天一样,只是看个热闹。
傅云舒拿过她的手机说:“姐妹,光玩儿可不行,得拍照记录让他看到,不然咱可白忙活了。”
说得不错。
周景仪走到那些男生前面,依次和他们来了个合影,然后一股脑发给了谢津渡。
拍完照片,她就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