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第 35 章 “你昨晚没舒服?”……

作品:《月迷津渡

    第35章第35章“你昨晚没舒服?”……


    35.


    午后静谧,阳光透过木格玻璃,倾泻在木质地板上。


    男人的皮肤被阳光镀成了蜜蜡色,手臂肌肉发力收紧,抵在她胳膊两侧……


    那首法语歌,单曲缭绕,婉转暧昧,成了甜腻的背景音。


    周景仪看不到他的脸,意识变得混沌模糊,仿佛和他一起沉入到了夏天涨潮的河水里。


    屋内空调没开,地板上是热的,男人身上是滚烫的。


    汗水从两人的毛孔里渗出来,交融在一起,她的长发湿透了,黏糊糊散在地板上,如同一片茂密的水草。


    他五指分开,代替梳子摩挲过她的头顶,指腹染上汗水,被光照得亮晶晶。


    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柔韧的肩膀、小臂和小腿,将让那潮意均匀地涂抹在她皮肤上表层。


    黑裙子包裹着她的身躯,露在外面的四肢像是圣洁的瓷器,他在她屈起膝盖的时候,嗅到了春百合溢出的甜甜香气。


    她喘着气,鲜艳的唇瓣如同纸做的玫瑰。


    他浮上来,掰过她的下巴,吻她的唇,像一只贪念春花的蜜蜂,一点点啜饮花蕊上的蜜汁。


    潮腻腻的掌心搭在他手腕上,声音越发软,带着乞求:“谢津渡……你能不能……”


    “不能,你还没叫。”他残忍拒绝,越发耐心地磋磨。


    周景仪羞耻地喊他:“老公……”


    “乖。”掌心拍过一记后,继续吊她。


    “你怎么这样?”她咬着手指哼哼唧唧,身体扭动间想跑。


    谢津渡掌住她的腰,牢牢将她锁在怀里,“明明是小猫太贪吃,一口不够还想吃两口。”


    她想踢他,腿弯却被他从后面摁住了。


    灼热的呼吸闷在她耳朵里:“小猫还想吃就继续叫老公。”


    “老公……”


    他像是故意,给她一点甜头,再高高吊起,一遍遍诱哄她。


    屋内的光渐渐暗下来,漫长的惩罚才终于停下,他去楼下端了吃的和她分享。


    “几点了?”她问。


    “八点。”


    疯子,弄了五个多小时,不知道哪儿来的体力。


    她洗完澡,便早早睡下了,为了防止谢津渡晚上偷袭,她溜去北侧的卧房睡觉,并锁上了门


    谢津渡发现自己被老婆丢在外面也不气,自觉去了南边卧室,


    给她留点体力,也没什么。


    反正,明天,后天,大后天……还要继续的。


    房间里没开灯,他手里拿着那件从浴室搜来的裙子,低头细细地嗅,假装她还在身边。


    她今天,叫了他365次老公,一次比一次急切。


    在这种事情上,她总是吃硬不吃软。


    他打开手机,点开备忘录,在屏幕上输下一行行字:


    “1月19日,晴,斯里兰卡


    老婆穿婚纱像是仙女


    老婆的口红很甜,是荔枝味。!


    记住:明天要给老婆买驱蚊水。


    老婆喜欢被我说话调戏,她又脸红了。


    老婆后腰,碰一下就会抖,真可爱。


    老婆喜欢被打屁股时说脏话,我有点舍不得。


    老婆被钓九下,再喂一下时,最软。


    中指第二个关节的位置,是老婆最喜欢的地方,真浅。


    老婆今天太累了,明天得喂点好吃的。


    还要给老婆买好多好多镂空裙子,老婆的腰太好看了。


    今天又比昨天更爱老婆了。”


    这只是其中一篇,底下密密麻麻还有很多篇,编辑时间大多数都是在深夜或者凌晨。


    *


    周景仪一夜好梦,起床后,又和谢津渡如胶似漆。


    婚纱拍摄结束,到了下午。


    摄影师放他们休息,周景仪想溜出去玩,那四个保镖却一直如影随形,很讨厌。


    她朝谢津渡勾勾手指,小声说:“我们一起逃跑吧。”


    “逃跑去干嘛?”他问。


    “偷偷谈恋爱。”婚是结了,但她感觉没怎么谈恋爱,有点亏本。


    谢津渡趁着保镖不注意,拉着她跳上一辆破旧的公交车。


    走远了,她才给其中一个保镖打电话报告平安。


    车子路过一处色彩斑斓的庙宇,许多人在那里扎堆,看样子是个景区。


    来这儿之前,他们俩没做什么攻略,这会儿游玩完全是随大流。


    周景仪觉得,人多的地方肯定好玩,到了的门口,才发现这是一座湿婆庙。


    俩人都不信教,她想走,谢津渡却提议进去看看。


    进庙需要脱掉鞋袜,许多人都在门口洗脚,他们也照葫芦画瓢洗脚。


    庙内的青石地面被太阳晒得滚烫,踩上去有点烫脚,好在往里走过一段有了阴凉地。


    高大的芭蕉树下,白漆栅栏围出了一小片区域,许多人抱着椰子走到围栏边,用力将其砸到围栏里。


    他们这是在祈愿,有点像国内景区丢硬币许愿。


    椰子壳如果坠地后开了,寓意神明会保佑他们以后的一切顺顺利利。


    周景仪买了两个椰子,递给谢津渡一颗。


    他力气大,一掷之下,椰壳四分五裂,汁水飞溅。


    周景仪受他鼓舞,举起椰子,用力砸向地面。


    明明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的椰子壳却没有碎开。


    她噘起嘴巴,有点不高兴。


    谢津渡见状,手心贴在她额头上,温柔道:“没关系,我把我的好运都转给你。”


    “不行,我要自己的好运。”她倔强转过身,又买了一个椰子。


    选椰子的时候,她和老板说要加钱,让他专门选一个容易碎的椰子。


    半分钟后,她回到了栅栏边上,椰子举过头顶,再重重抛掷出去。


    啪地一声——


    椰子壳碎成几块,露出了其中的白色椰肉。


    周景仪拍拍手,超得意地和谢津渡说:“刚刚是神打盹了,现在,他同意我的愿!


    望啦。”


    谢津渡扶着栅栏,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她挑眉问他。


    “神原来也会偏爱锲而不舍的人。”


    她笑得妩媚:“当然啦,锲而不舍才显得真心嘛,只要诚心,神就会看到。”


    说完,她合上双手,重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祷告词。


    那一刻,风吹散了她的刘海,芭蕉叶在她头顶摇曳枝丫,空气里弥漫着香火焚烧后的气味,很圣洁。


    神好像真的短暂地降临了他的世界。


    两人走远了,周景仪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谢津渡语气淡淡:“白头偕老。”


    “和我吗?”


    “不然和谁?”


    她笑得眉眼弯弯:“还挺感动的。”


    “你呢?许的什么愿望?”他问。


    “和你差不多吧。”她许的愿望是和谢津渡七十岁时还能再回到这里。


    从庙里出来,她要穿鞋袜,谢津渡拧开一瓶水,重新帮她冲了冲脚。


    “怎么又洗一遍啊?”她疑惑。


    “刚刚是为了洁净的见神明,现在是为了石子不硌你的脚。”


    说着话,他屈膝在她脚边蹲下,握住她的一只脚,掏出口纸巾将她脚底、脚背上的水细致地擦拭干净。


    这个动作,并不陌生,过去和现在重叠到一个画面上……


    他们仿佛从未分开过。


    “另一只脚我自己来吧。”周景仪说。


    谢津渡没说话,如法炮制把她另一只脚擦干净了。


    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婆婆,她看着他们,用印度语说了一句话。


    周景仪听不懂,侧眉求助谢津渡,他同样也不懂。


    老奶奶笑着指了指自己心,又指了指谢津渡和她。


    有路过的当地人做了临时翻译:你们今生会是一对完美伴侣。


    谢津渡双手合十,朝那位奶奶表达了谢意。


    老太太示意两人低头,她抬手,往他们眉心分别印下一朵表达祝福的红色三叉戟。


    走出去很远,他们依旧觉得奇妙,总觉得那位奶奶是神明派来的使者。


    就像是某种注定。


    来斯里兰卡,有一个必去打卡的地方——海上小火车。


    花五毛钱车费就可以体验《千与千寻》里的同款海上小火车。


    小火车是当地居民的出行交通工具,又是游客们的聚集地,设施陈旧,景色却迷人。


    他们来的时间不凑巧,车里好多人,摩肩接踵。


    几乎所有游客手里都端着相机或者手机,有些大胆的人会将身体探出门外,让同伴拍照记录。


    周景仪也想尝试。


    谢津渡在她开口提议前说危险,但又在她软磨硬泡下答应做护花天使。


    周景仪身体探出车外的一刹那,火车疾驰而去,风在耳边呼啸,她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往海里俯冲——


    谢津渡手臂用力,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她受了惊吓,心跳得很快,!


    埋在他怀里,像只乖巧的小兽。


    他也吓得不轻,心脏怦怦直跳。


    这种体验太奇妙了,她拉着他坐了一趟又一趟。


    傍晚时分,太阳变成了红色,天际线上堆满了橘粉色的火烧云,海水染成了粉红色。


    周景仪趴在车窗上看海,谢津渡握住她的手,将一枚戒指缓缓推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瓷白的脸颊被夕阳映红了。


    “怎么突然戴戒指?”


    “之前,我一直想找个浪漫的地方向你求婚,现在找到了。”


    “证都领了,还补仪式啊。”


    “怕你觉得不真实。”他亲了亲她的手背。


    “我才不会。”


    再没有比现在更真实的时刻了——


    晚霞、火车、大海,还有心上人泛红的脸颊,每一样都能刻入灵魂,毕生难忘。


    下车后,两人都有些饿,路边有卖小吃的,周景仪买了一份咖喱饭,刚吃两口被人撞翻了。


    咖喱的味道算不上美味,她没再买第二份。


    走出去没多远,她忽然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