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白蔼星也大了一些，就比如现在，看着不知道怎么跑进洗衣机里还能启动当玩具的白蔼星，颜路头都要大了，“出来，洗衣机一会儿让你玩坏了。”


    被颜路拎出来的白蔼星一脸懵的看着颜路，虽然现在还不会说话，但是会歪着脑袋说“呱~”


    颜路无语了，虽然知道他可能会调皮捣蛋一点，但是这么能惹祸的情况像谁呀，不过至少他不像兰波什么都吃，颜路松了口气，把白蔼星放到沙发上，给他拿毛巾擦干，然后给他扔回了鱼缸里。


    “宿主，我感觉你任重道远啊。”系统精灵突然出现


    颜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没好气地瞪了系统精灵一眼：“任重道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扎心呢？白蔼星才多大点，就把我折腾得快散架了。”


    系统精灵扑闪着半透明的翅膀，歪着头：“没办法，任务就是任务，宿主就先忍一忍吧。”


    颜路整个人就跟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再忍下去我感觉我血压就要飙升了，不过白蔼星唯一跟兰波不像的地方就是他不是什么都吃，这是我最放心的地方了。”


    话音刚落，鱼缸旁的景象就印证了他的担忧，因为白蔼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鱼缸里爬了出了，小鱼很明显对刚刚洗衣机里的‘冒险’意犹未尽，此刻正趴在颜路养的观赏鱼的鱼缸边缘，小鱼尾巴努力地拍打着玻璃，那鱼缸是颜路特意选的，号称‘防啃咬、防撞、超牢固’的款式，但看着白蔼星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颜路心里直打鼓。


    只见白蔼星先是尝试用小手拍打水面，溅起一片水花，自己也被淋得湿漉漉的，但依旧乐此不疲，还发出了满足的“呱~”声，仿佛在说：“看，水！好玩！”


    颜路刚想过去把他从鱼缸旁边拿走，防止他着凉或者把鱼缸搞翻，就看到白蔼星做出了更惊人的举动，他竟然试图用整个身体去够鱼缸里的东西！那小小的的身体，虽然现在湿透了显得有些蔫，但是他使劲往前探，结果一个没抓住，尾巴在鱼缸边缘一滑——“哗啦！”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大块鱼缸的玻璃边缘应声而裂！更糟糕的是，里面养着的几条观赏鱼受到了惊吓，慌不择路地朝着破口处游去。


    白蔼星自己也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小脑袋歪了歪，又发出一声困惑的“呱？”


    颜路瞬间石化了。他看着地上开始蔓延的水渍，看着几条惊慌失措的小鱼在地板上扑腾，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白蔼星，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要炸开了。


    “我的鱼！”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抢救那些可怜的小生命，手忙脚乱地找盆子、找水，试图把还在扑腾的小鱼捞起来。


    可他刚把一条鱼救起来，回头就看见白蔼星，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对地上的水渍产生了新的兴趣。它试探性地伸出小手，拍打着地上的水渍，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游了起来，小小的身体在地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轨迹，嘴里还兴奋地“呱呱”叫着。


    “你个混蛋！”颜路气得差点抓狂，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另一只手拎着一条湿漉漉的鱼，完全不知道该先收拾鱼缸，还是先阻止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


    鱼缸的碎片还散落在旁边，随时可能再伤到人或者这个小捣蛋鬼。地板上的水渍越来越大，白蔼星却玩得越来越起劲，甚至还试图去够旁边矮柜上的一个陶瓷小摆件。


    颜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战场上的指挥官，四面楚歌，分身乏术。他深吸一口气，放下鱼盆，弯腰去抓白蔼星，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祖宗，你给我停下！别动那个！危险！”


    然而，白蔼星像是听懂了似的，不仅没停下，反而因为他的靠近，吓得一激灵，小尾巴一蹬，“嗖”地一下，朝着客厅另一边的沙发底下钻了过去。


    “又跑！你给我出来！”颜路追了过去，膝盖差点磕在沙发腿上，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伸长了胳膊去够那个小小的身影。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水、鱼、碎片、追逐，还有颜路那因又气又急而拔高的嗓门，以及白蔼星兴奋到变形的“呱呱”声……


    “宿主，检测到您的心率已超过警戒线，建议启动紧急冷静程序。”系统适时地又插了一句。


    颜路趴在沙发上，对着沙发缝里传来的动静，有气无力地想：“冷静程序？你倒是给我变个超人来啊！” 他感觉自己真的需要一场大睡，或者干脆被这小祖宗给榨干。这任重道远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啊！


    颜路趴在沙发上，试图把沙发底下那个不肯安分的小人鱼捞出来。沙发底下堆着一些杂物，这下好了，白蔼星不仅没出来，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里面钻得更深了，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


    “出来！听见没？别在里面乱翻！”颜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一只手努力伸进去，只摸到几本旧杂志和几个抱枕，连个尾巴都没碰到。


    就在他准备整个钻进沙发底下的时候，沙发另一边的角落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颜路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玻璃花瓶，此刻正以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姿势，倾斜着，里面的水正一点点往外流，而罪魁祸首——白蔼星，正蹲在茶几边缘，手里还紧紧抓着花瓶的底座，一脸“我还没玩够呢”的表情，歪着脑袋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花瓶，嘴里发出好奇的“呱？”


    颜路瞳孔骤缩：“白蔼星！！”


    他瞬间放弃了对沙发底下的搜索，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茶几。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啪嚓！”


    花瓶彻底倾倒，碎成了好几片，晶莹的水珠和花瓣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片甚至精准地落在了颜路刚刚坐过的沙发靠背上。


    白蔼星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松开花瓶底座，自己一个趔趄，也跟着摔了下来，仰面朝天的倒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里，小尾巴还蹬了蹬，像只翻肚皮的青蛙。


    “你……”颜路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那个仰面朝天的“小灾星”，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弯腰想把白蔼星捞起来，结果手刚碰到它，它又活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没头苍蝇似的在茶几底下乱钻，还碰倒了颜路刚才放下的擦布，那擦布像条滑稽的尾巴一样，被他拖在身后。


    紧接着，白蔼星似乎对那几片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产生了兴趣，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发出满足的呱~”声，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舔完花瓣，他又发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用小爪子好奇地拨弄了一下，玻璃片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他眼睛都亮了，好像发现了什么新玩具。


    “别动！危险！”颜路彻底崩溃了，他顾不上擦水，也顾不上捡碎片，双手在茶几两边撑着，试图堵住那个小家伙。


    但白蔼星太灵活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危险为何物。他像个小泥鳅一样，从这个缝隙钻到那个缝隙，还时不时伸出小脑袋，对着颜路发出挑衅般的呱呱”叫，仿佛在说：“抓不到我吧？好玩吧？”


    不一会儿，白蔼星又找到了新的乐子——他钻到了颜路的一只运动鞋后面，开始用小手扒拉鞋带。鞋带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然后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干脆用小脑袋去拱鞋帮，试图把整个鞋都拱倒。


    “够了！”颜路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抽回被白蔼星扒拉得快要散架的鞋带，一把将那个还在鞋里乱拱的小家伙捞了出来。


    白蔼星被突然的抓住吓了一跳，身体一僵，然后……他竟然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在颜路的手背上舔了一下，发出委屈巴巴的呱~”


    那柔软的小舌头和带着水汽的呼噜声，让颜路瞬间熄灭了所有的怒火，只剩下满腔的无力感。


    “你这个小祖宗……”他叹了口气，把白蔼星抱在怀里，检查他有没有被玻璃划伤。还好，小家伙，只是被水泡得有点软，身上沾满了水、花瓣和灰尘，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外伤。


    “宿主，建议您购买儿童安全防护栏，以及……防啃咬、防猫爪、防熊孩子（指白蔼星）的加固版家具。”系统适时地给出了“建议”。


    颜路抱着怀里乱动、还试图去够他下巴的小家伙，苦笑一声：“知道了，我的智能管家。麻烦你，现在先帮我订个心理医生预约，谢谢。”


    等颜路收拾好烂摊子，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的时候了，颜路抱起白蔼星给他喂奶，看着喝完了就呼呼大睡的白蔼星，颜路给他放回了鱼缸里，然后自己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诶，日子还长着呢，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老实点啊，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躺在床上，颜路看着天花板，想着以后的生活应该怎么办。


    “宿主，我觉得，你现在就给他启蒙教育吧，说不定他还能真的老实一点。”


    “我试试吧。”这么想着，颜路翻了个身，睡觉了。


    第二天，颜路起来的时候，感觉怀里有东西，睁开眼睛一看，一条白色的小鱼正趴在他怀里睡得那叫一个香，感受到身边的动静，白蔼星睁开眼睛看着颜路，然后伸出小手，示意他抱。


    “不是，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的。”颜路抱起白蔼星，从床上下去，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多，迷迷糊糊的颜路抱着白蔼星来到厨房，将白蔼星放到餐桌的婴儿座椅上，然后去给他冲奶喝。


    白蔼星今天看上去倒是老实了很多，乖乖的坐着，等着喝奶，不一会儿，颜路就把奶冲好拿过去给白蔼星了，白蔼星拿着奶瓶，喝了起来，颜路转头又去给自己弄早饭，他给自己煎了个鸡蛋，烤了两片面包，正准备坐下吃，一回头，差点没咬到舌头。只见白蔼星已经喝完了奶，正对着奶瓶出神，然后，他伸出小手，准确地——或者说，凭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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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了奶瓶，没有喝光的那一点点残余奶水，被他晃悠着，一滴，不偏不倚，滴在了他自己的小鼻头上。


    接着，更让颜路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白蔼星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自己鼻尖上的那滴奶水，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亮了起来，又伸出舌头，对着空奶瓶的奶嘴，好奇地、试探性地舔了舔。


    “呱~”一声满足又困惑的叫声。


    颜路看着眼前这幕，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了盘子上。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小家伙……他这是在模仿“吃”的动作吗？虽然对象是个空奶瓶。


    “宿主，检测到白蔼星对物品使用产生了初步认知，建议进行引导。”系统精灵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意味。


    “引导？我现在连早饭都快吃不成了！”颜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无奈地走过去，把奶瓶从白蔼星手里拿下来，递给他一个洗干净的小香蕉。


    “小祖宗，吃这个，这个有营养。”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香蕉切成小块。


    白蔼星看着香蕉，眼睛瞪得溜圆，然后，他做出了让颜路哭笑不得的举动——他伸出小手，不是去抓香蕉块，而是直接抓住了颜路正在切香蕉的手指！


    那软软糯糯的小手，紧紧地攥着颜路的一根手指，小爪子还用力地捏了捏，像是在确认这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嘶——”颜路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小祖宗，这是我的手指，不是玩具。”


    白蔼星似乎没听懂，反而因为颜路的反应，更兴奋了，小脑袋还凑近了，对着颜路的手指，再次伸出了他的小舌头……


    颜路赶紧缩回手，“别！脏！”他看着白蔼星口水都快滴到自己手上的样子，又是一阵头疼。


    他迅速切好香蕉块，用小勺子舀了一块，送到白蔼星嘴边：“来，张嘴。”


    白蔼星看着那黄澄澄的香蕉块，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犹豫。就在颜路以为他又要搞破坏的时候，小家伙竟然真的，张开了粉嫩的小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然后，又是一声满足的“呱~”，这次听起来，好像带着点……嗯，尝到甜头的惊喜？


    颜路看着白蔼星开始有模有样地（虽然还是有点笨拙）用小勺子戳香蕉块，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喜欢直接用手抓，但至少，他没有把香蕉扔到地上，或者试图把它塞进花瓶里。


    “看吧，只要好好引导，还是能学好的。”颜路给自己打气，同时也对系统说：“看到了吗？他不是不能学，只是需要耐心。”


    “宿主，您的耐心储备，目前仅剩5%。”系统无情地报出数据。


    颜路：“……”


    他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看着白蔼星一边“吧唧吧唧”地吃着香蕉，一边还时不时伸出小手，想去够桌上的盐罐（幸好被颜路及时阻止了），感觉生活这艘小船，在“小祖宗”的带领下，依旧在惊涛骇浪中艰难前行。


    吃完早饭，颜路打算带白蔼星去客厅玩，顺便收拾一下昨天留下的“战场”残骸。他抱起白蔼星，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到沙发上还残留着水渍和几片没来得及清理的花瓣。


    白蔼星在颜路怀里，小脑袋一扭，正好看到了那些花瓣，眼睛瞬间又亮了，伸出小手，指着那些花瓣，发出一声急切的“呱呱！”


    颜路：“……”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想要吗？等会儿给你捡起来，但是不能吃，也不能扔。”


    白蔼星似乎听懂了似的，安静了下来，小眼睛紧紧盯着颜路的手指。


    颜路摇了摇头，感觉这小家伙的精力真是无穷无尽。他一边抱着白蔼星，一边开始清理现场。擦水渍，捡碎片，扔垃圾。白蔼星则像个好奇宝宝，趴在颜路肩上，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偶尔还会伸出小手，摸摸颜路的头发，或者揪揪他的衣领。


    等客厅终于恢复了一丝整洁，颜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蔼星也顺势躺在他怀里，小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梦里似乎还带着满足的“呱”声。


    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家伙，颜路心里那点烦躁和疲惫，好像又消散了不少。他轻轻拍了拍白蔼星的背，低声说：“小祖宗，睡吧。等醒了，咱们……再折腾。”


    “宿主，检测到您的血压已恢复正常，建议继续保持这种‘积极乐观’的心态。”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颜路没理它，只是低头，亲了亲白蔼星光洁的小额头。这任重道远的日子，或许真的会累，会烦，会让人抓狂，但此刻，怀里这份小小的、沉甸甸的依赖，又让人觉得，好像……也还值得。他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客厅里，只剩下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和系统偶尔响起的、充满“建设性”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