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作品:《穿回老妈卧底贵族学院那一年

    打死祝安宁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紧赶慢赶抄作业呢,下一秒被风云人物当场拎出教室,然后被推上跑车一路飙到这里,直到现在,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同学们惊喜的尖叫声。


    那场面,基本也和狗血偶像剧里路人狂欢没两样了。


    “吓得我还以为在拍电视剧呢,反正他一路装得很,也不说话,但我问他有没有驾照的时候,他才说是要来捉奸。”祝安宁感觉自家老妈的眼神跟钉子一样,老老实实把事实说完后,头已经快垂到胸口了。


    她实在没忍住小声嘟囔:“又不是我要来的,人家也很无辜的好嘛……”


    “……”祝飞雁差点没当场气笑。


    还无辜?要不是她冲上来叫那一声爸,之后就没这些糟心事!


    这时,注意到关键词的怀慈发出了灵魂质问:“捉奸?”


    祝飞雁反应极快,立刻拱火:“什么捉奸?”


    顾逢秋理直气壮:“……难道不是吗?是你俩背着我来约会。”


    鬼知道当他听说新来的转学生要和怀慈一起来看画展时有多生气,那是一种所有物被侵占的感觉,就像幼年养的一只纯血统小鹿犬,仅仅是被明流摸了两下,他就觉得它脏了,不配了。


    而脏掉的东西就该丢了,所以他把它掐死丢到了明流的被窝。


    宽阔大气的展厅里,一幅极具史诗感的油画前。只见怀慈缓缓抬起下巴,看向顾逢秋的眼中,厌恶毫不掩饰:“请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下乱说话,你也没资格一次一次胡乱揣测我和别人的关系,我想和谁出来那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我没资格?那谁有?”顾逢秋眉端紧皱。


    他不爽地松开祝安宁,指向祝飞雁:“他吗?”


    很多人都知道顾逢秋喜欢怀慈,却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她,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深刻感情!金钱、臣服、地位……明明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但顾逢秋从来不愿意强迫她,因为只有她曾经朝他伸出援手,将他从肮脏古怪的家庭拯救出来。


    这一喜欢,就是十几年。


    对他而言,怀慈就是稀烂人生的救赎。


    “你和他认识才多久,居然为了他当面羞辱我?”顾逢秋不可思议地说,“我们五岁就认识,这些年哪怕是一块石头都该捂热了,难道你真的看不见我的用心吗?”


    旁边,莫名被cue的祝飞雁无声挑眉。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深情的样子,但这货哪来的脸?表面痴心一片,背地里三天两头换女友,标准典男一个。


    她看向怀慈,只见头顶聚焦画作的射灯投下来,映得怀慈精致大气的面庞更加深邃,冷光打在鼻梁上,下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很生气。


    没有一丝丝迟疑,祝飞雁装模作样轻叹一口气,转眼望向顾逢秋:“同学,上次我已经和你解释了,我和怀学姐真没什么。”


    闻言,怀慈脸色更冷:“上次?”


    “嗯嗯!”祝飞雁特别诚实:“就昨天。薛沐不爽我和她分手,当众叫我爸想让我丢人,我俩探讨着呢他突然叫我出去,问我是不是认识你,还说什么不该碰的人别碰……”


    她顿了顿,紧接着冲顾逢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和怀学姐只是有共同爱好,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约学姐出来了。”


    顾逢秋:??


    特么这狗男人这么茶吗?


    与此同时,祝安宁默默举手,煽风点火道:“我作证!”


    但没人知道,她内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谁懂啊!老妈居然如此深谙绿茶之道!说完她立刻偷瞄祝飞雁,甩过去一个求夸奖的微笑。


    祝飞雁抬眼望天,装作没看见。


    “……”祝安宁脸一垮,委屈努嘴。


    顾逢秋这要是听不出拱火的意思就算白活了,顿时恼羞成怒:“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闭嘴!”


    他暴躁地捋了一把平头,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怀慈:“别听他乱说,我只是担心有不好的人靠近你。”


    下一秒,果然怀慈被彻底激怒,几乎是用极度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顾逢秋,随即冷声道:“你真的太过分了,三番两次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赶走我身边的人,你简直有病!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农夫与蛇,要早知道你是这种疯子,当年就不应该帮你,就该让你……”


    但话说到一半,顾逢秋突然冷喝一声打断了怀慈。


    “怀慈,有些话说出来事情就变味了。”他注视着怀慈,最终还是选择退让:“你先跟我走,我们好好聊聊。”


    说话的同时,他快步上前,粗暴地捉住了怀慈的手臂。


    这里动静本来就不小,吃瓜是人的天性,此刻一帮人更是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圈。或低或高的议论声纷涌,展厅的保安想要上前,却一听说顾逢秋的身份到底停在了不远处,只能拿出对讲机呼叫经理过来。


    “你放手!”怀慈被攥得生疼,求救般看向祝飞雁:“我不想跟他走!”


    顾逢秋的表现在祝飞雁的意料之中,或者说除了祝安宁一切都在她预设的可能性中,正当她准备施展‘不打不相识’的第二步计划时,突然,只见一个身穿黑衣夹克衫的女人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桶黄色的液体,正边走边打开盖子。


    看清对方面孔的那一刻,她猛地一惊。


    许紫衫?!


    顺着许紫衫冰冷的视线,祝飞雁这才察觉到对方似乎是冲顾逢秋来的。


    来不及思考了,她眼疾手快一手捞一个,先将祝安宁和怀慈往身后一扯,然后立刻转身,猛地一脚踹向顾逢秋胸口。


    她发誓这一脚绝对带了私人情感,所以力气有多大估计只有顾逢秋知道了,难以想象的力道冲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顾逢秋甚至清晰地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整个人飞摔出去,直至滚到墙边才停下。


    剧烈的冲击让墙壁上的画框都歪斜着掉了下来。


    他干呕了好几下,少顷骂骂咧咧起身:“祝宴!你他……”


    也就是这一瞬间,许紫衫已经打开桶盖,作出抛泼的姿势。


    哗啦啦——


    刺鼻的液体瞬间兜头淋下,祝飞雁站在原地,浑身湿透。少顷她面无表情抹干净脸,并朝地上吐出一口灌涌到口腔的液体。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开,不断发出惊呼。


    嘈杂声中,祝安宁心头一慌,下意识想上前却被怀慈一把拉住。


    “是汽油。”怀慈冲她摇摇头,“危险。”


    汽油?!祝安宁倏然看向祝飞雁。


    砰砰砰,她感觉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同一时刻,祝飞雁静立在原地,她当然也闻到了汽油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许紫衫为什么会找上顾逢秋,用汽油泼人,显然是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但顾逢秋现在还不能死!


    她甩了甩头,第一时间怒喝:“都给我离远点!”


    紧接着,她大步流星朝许紫衫跑去:“顾逢秋,跑!”


    ……


    短短四个字,饱含森寒冷峻的意味。


    顾逢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捂着胸口艰难爬起,然而下一秒,只见许紫衫见泼错了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装有汽油的小矿泉水瓶,简直像疯了一样扑向顾逢秋。


    许紫衫步伐迈得极大,连扑带摔:“去死!你也得去死!”


    顾逢秋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可汽油很快蔓延到脚下,光滑的地板滑得像是冰面,他摔回墙壁,还没爬起来,又一抔汽油扑面而来。


    冰冷黏腻的油味瞬间充斥鼻腔,他手忙脚乱擦眼。


    睁眼的刹那,就见许紫衫已经扑到了跟前,她死死抱住顾逢秋将他压在角落,旋即啪嗒一声,他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放开!!”顾逢秋脑子都是混沌的,开始奋力挣扎,奈何刚才祝飞雁那一脚踹得他浑身无力,许紫衫又像个树袋熊,整个人近乎脸贴脸埋在他胸前,根本挣脱不开。


    两人撕扯间,他惊恐的眼中,映出了许紫衫缓缓侧过来的面孔,笑容疯狂:“你得和我一起下地狱。”


    地上的汽油倒映着打火机那一簇幽蓝的火光。


    众人开始四散奔逃,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没人敢上前,保安们气急败坏护送其余人出去,有人在大吼:“报警!灭火器!快快快!!”


    顾逢秋冷汗涔涔,看不到许紫衫在做什么,但他后背处滚烫无比。


    那一簇火似乎在背上燃烧。


    人在濒死之际能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可许紫衫的力道简直固若金汤,她就像一只恶鬼,四肢并用紧抱住他,势必要融为一体才甘心。


    “我妈从小就教我要说实话,要做一个正义善良的人,我说了,可我突然发现这个恶臭的世界并不需要实话,只需要利益。人们也不会记得实话,只听得进去对自己有益的话。”


    “我已经被你们毁了,秦麦死了,我爸死了,弟弟死了,我什么都没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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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毁了你们,我让你的爸妈和我一样痛心、破碎!”


    许紫衫亲密无间地贴在顾逢秋肩窝,语气沉稳、坚决。


    “你到底在说什么?谁是秦麦?!”顾逢秋逐渐暴躁起来,狠拽住对方的头发往后扯,“臭傻X放开我!!”


    许紫衫岿然不动,脸上浮现一抹畅快的笑意:“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已经付过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话落,她指间一松:“我们一起下地狱!”


    顾逢秋余光撇见摇曳着火光的火机往下坠,顿时失态地咆哮,更加用力撕扯对方的头发。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双帆布鞋踩着汽油狂奔而来,油水瞬间迸溅,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鞋头猛地踢出,精准地踢飞了火机。他怔忡抬头,眼底映出了祝宴冷酷严肃的面庞,飞扬的发丝掠过眼前,仍一眼不眨,沉稳健壮宛如一只矫健猎豹。


    下一刻,他感觉身上一空。


    压在身上的人被活生生扯了起来,女人愤怒的尖叫声中,只见祝宴以一个非常标准的擒拿姿势将对方手臂反扭在背后,膝盖顶着对方背部,将其用力压在地上。


    “你没事吧?”然后他喘着粗气朝顾逢秋看过来,目露担忧。


    顾逢秋不由自主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这分这秒,古怪的,他突然想问问这人是不是什么圣父,居然冒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旦没来得及踢走火机,以汽油燃烧的速度,大家都会死。


    ……


    祝飞雁简直是拿出毕生演技在装“圣父”。


    虽然她比谁都希望顾逢秋最好死在这里,但真相还没大白,漂泊在海上的冤魂还未归家,尘埃落定前他不可以死。


    见行凶者被压制,祝安宁心惊胆战地跑上来,一句妈脱口而出,但意识到差点说错话连忙改口:“妈、妈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离远点!”祝飞雁火气上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此刻,身下的许紫衫挣扎剧烈,正暴怒地哭喊着:“你们都是与魔鬼为伍的恶鬼!放开我!!”


    言辞理智清晰,明显不是精神病患者。


    背后有什么原因,无从得知。


    但祝飞雁很清楚,以她的力气都很难完全压制住许紫衫,那她一定是愤怒到极点,带着必死的决心来,试图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没法在这里询问许紫衫,无声咬紧腮帮子,少顷狠狠咬了一口腮肉,用十足的力道抵住许紫衫,语气里带着怒意:“有什么事不会报警?法律法规是白纸吗?当众行凶你知不知道要坐几年牢?”


    “报警、法律……”许紫衫整张脸都被压在地面的汽油上。


    地面倒映出祝飞雁肃然的表情,她死死盯着顾逢秋的方向,突兀地笑了起来:“有这种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为了有权有势的人服务的呢!”


    面对斥责,祝飞雁抿唇不语,视线垂下。


    只见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许紫衫的眼角滑下,泪水淌进油中,晶莹浑圆,许紫衫冷冷地笑起来:“说这种风凉话的你真伟大啊,你太伟大了。哪天你全家死光了,再来和我说这么正义的话!”


    紧接着,她费力地侧眼,自下而上望向祝飞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你就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我呸!”


    她突然朝祝飞雁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即使到这一刻,祝飞雁仍然没有忘记首要任务是进入小团体。


    许紫衫想要公道,她想要真相大白。


    她早就做好了被当成罪犯、为虎作伥的坏胚的准备,这是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即使她比任何一个人想干脆的、直接的方式审问四人。


    沉默半晌,祝飞雁心平气和地说着违心的话:“如果你认为我是,那我就是。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你伤害我同学的理由,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也该遭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私刑。”


    她平静地回望许紫衫,无意中却看到了她凌乱发间有一个闪烁着蓝光的无线耳机。


    “?”


    祝飞雁脸色一变,立刻腾出手拿起来放到耳边,伴随着许紫衫的怒骂,只听见一道沙哑的电子音响起:“你错了,深埋在滨海的罪恶需要彻底拔除,面对这些人就需要私刑,滨海才能迎来黎明。祝宴,你的反应很快,但下一次你绝对救不了他。”


    有人在指挥许紫衫?还知道她名字?


    她眉头顿时一皱,下意识抬眼看向展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