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前往

作品:《俺的男主真不错

    还没回到房中,门外径直走来一人,江雪露认真一看,不是白依么?


    “白医师好啊。”


    “方才见邢礼马不停蹄地跑出去了,他干嘛去呀?”白依双手背在后面,望了一眼门外,问到。


    “我让他去给我买点重要的东西来。”


    这个回答似说非说,江雪露故意往葫芦里埋药,毕竟解药只有自己手里有,等到邢礼将药全买回来,再告诉白依也不迟,到时候他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于是她颇带傲娇,回答了他。


    “重要的东西?怎么卖上关子了?”


    “不要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雪露惬笑着说。


    白依见她不愿说,无奈撇了撇嘴,没再追问下去,才换了个问题问:“你家恩公呢?”


    “你去客房看看。”江雪露头撇向客房,又说:“如果他不在客房,那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白医师可以先在客房等待片刻。”


    白依点点头,道:“好。”


    “那我先告辞。”


    江雪露回到自己房中,随手拿了本医书来学。


    白依进了客房,见顾辞正在独自看书,一旁的桌上还摆放着刚沏好的茶,正热气蒸蒸的。


    “呦,知道我要来啊,茶都给我沏好了。”白依走过来坐下,随手拿起一杯茶,品尝了一口,称赞说:“嗯!好茶!回头我带走点。”


    “等下让邢礼给你拿些。”顾辞翻了一页书,又道:“圣上给你说了陇山一带的事了吧。”


    白依微微皱眉,道:“若真是瘴毒,那就稀奇了,难不成是南胡人刚研制出来的毒,要知道,我师父之前都没给我讲过这种毒,而且我博览众多医学典籍,也没见过这种毒啊。”


    “是不是你没认真听你师父讲,或者书中的知识忘了呢?”顾辞一声低笑,接着问。


    白依气急败环,斩钉截铁的说:“怎么可能?我可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接着他双手盘在胸前,又说:“听圣上所讲,这瘴毒与中原的一种名叫瘀毒的毒极为相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医治。”


    “不能彻底,也能缓解那些百姓的疼痛。”顾辞说。


    “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看看这毒到底是什么,才能研制出解药来。”


    “不用了!”江雪露从门外冲进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解药正在来的路上了。”江雪露说。


    “你怎么知道的。”白依吃惊一问。


    江雪露拿出那张写满草药名字的纸,递给白依,“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你这朋友挺厉害啊,是何人会解南胡毒药呢?”白依作出一副咄咄逼人的状态。


    江雪露一动不动,故作轻松道:“我那朋友是谁重要吗,你要不先看看这药的效果,在来确认我那朋友的好坏也不迟啊?”


    白依扫了眼写的密密麻麻的草药名,发现与中原的瘀毒的解药有些许相似之处,这才停止追问。他看向顾辞,见他低头不语,凑过去,小声说:“这药看起来挺准的,要不先试试,若这丫头真结交了一个南胡人做朋友,那这个南胡人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我们的敌人啦。”


    江雪露知白依是聪明人,肯定猜到她这位朋友是南胡人了,可是南胡人有好有坏,眼下看着白依小声对着恩公嘀咕些什么,这不是在诋毁又是在干什么!阿骨朵这样的好姑娘,岂能容得他来诋毁!


    江雪露怒意直冲心头,阴阳怪气地说:“本以为白医师是大度不羁之人,想不到也竟如此小心眼,眼里竟容不得别人比他强,明明有解药了,还要叽里咕噜地说上半天。”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说对吧,顾辞。”白依看了一眼顾辞,说。


    “此药方不论是何人提供的,只要对中原百姓有用,我们就以礼对待他。”顾辞语气平淡,但是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强烈之感。


    “是啊是啊,还是恩公你大度。”江雪露凑近顾辞,轻摇着她的手臂说。


    白依早已无与伦比,好像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只好无奈地笑。


    邢礼一手中提了不少大包小包的药材,另一手拿着那张纸,低头念叨着:“青黛,夏枯草,白芷……这些都买了,还有苁蓉,龙骨……没买。”


    只听“嘭”的一声,脑瓜一痛,然后就是一句异口同声的破口大骂:“走路不长眼啊!”


    抬眼一瞧,正是张卿。


    两人四目先是怒视着对方,看清对方是谁后,又极其嫌弃,又异口同声说:“原来是你啊,怪不得不长眼。”


    接着,两人又瞧见对方手中各拿一张纸,上面皆是众多草药名字,于是又异口同声地问:“你也是来买药的?”


    两人皆重重点头。


    “不如一起?”张卿问。


    “好!咱俩真是同时天涯沦落人啊,兄弟。”


    矛盾就如此之快的化解。


    “你为什么来买药?”邢礼问。


    “是……是一个朋友拖我买的。”张卿见希莎都不敢以真面露人,她的名字也不敢向外透露。他又问:“你呢?”


    “自然是姑奶奶让我来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


    张卿将阿骨朵救回的第二日,阿骨朵用又写在纸上不少草药名,希莎让张卿拿着这张纸去街上买这些草药了,具体为什么买,买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那张纸上除了一些草药的名字,还用红色笔特地写了“捣药罐”三字。


    天色已晚,两人才归。


    张卿拿着众多药物好不容易回了客栈,药物和捣药罐刚刚放下,就躺在椅子上,抱怨道:“你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难买,我东一家西一家地跑,才将这些药买来,有的药材被一家伙全买光了,辛亏我遇见了他,让他分给我了点,否则根本买不全!”他锤了锤后背,道:“累死我了。”


    希莎手语表示:辛苦你了,我不能说话,买药实在不便,况且阿骨朵的伤未愈,我不能离开她。


    张卿见这两人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于是没再说话。


    希莎将捣药罐递到他面前,面带微笑,示意他捣药。


    “什么!我又不是牛马,到了你们这,净干苦力。”张卿道。


    见希莎笑的有些僵硬,明显笑容即将收回,他立刻说:“我来捣药,我是男人,力气大。”


    站着捣,坐着捣,躺着捣,不知捣了多久,终于捣完了。


    “好了,接下来呢?”


    希莎手语示意:煮了给我和阿骨朵喝。


    张卿伸伸胳膊,下楼将那些药给了店小二,吩咐他将药煮了,煮好后给三号客房的姑娘。自己就回房睡觉去了。


    邢礼驾马而归,马的两侧挂着众多大包大包的药材。


    一下马,就忙喊:“姑奶奶。”


    “邢礼回来了。”江雪露正看着白依与顾辞下棋,看得入迷,听到一声“姑奶奶”,一个激灵坐起,棋盘险些打翻。


    “你着什么急啊?”白依问。


    “你俩别下棋了,跟我过来。”三人过去,见马脖子上都挂着几大包药,有些目瞪口呆了。


    江雪露想过多,但没想到如此多的。


    见邢礼在一旁大汗淋漓地抱怨:“姑奶奶,你这是那我当牛使唤吧,若不是在这包罗万象的帝都,我怕是跑断腿都买不全这些药材。”


    “真是辛苦你了,邢礼。”江雪露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草药,全凭借邢礼一人买回,他定是辛苦极了,于是她心里有些歉疚,笑眯眯地说。


    四人合力,将书搬进屋中。


    “邢礼,你先回去休息吧。”顾辞见邢礼埋头大汗,吩咐他去休息。


    “那我先退下了,大人有什么事在吩咐我。”说罢,邢礼便作揖告退。


    “江雪露,你买这么多药作甚?”白依摇头不解,质问着。


    “陇山哪能买到这么多的珍贵药材,而且到时候算买也浪费时间,我就想着让邢礼多买些回来带到平和县。”


    “这么多药,看来邢礼是跑遍了京师,真是不容易啊。”白依感慨。


    “不过京师里也要防备着,我明日吩咐太医院,让他们多搞些这些药材,部分留在京师,部分带到平和县。”白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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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事不宜迟,何时去?”江雪露问。


    白依想了想,道:“若万事俱备,明天中午即刻出发。”


    “那白医师你去么?”江雪露又问。


    “我肯定去,太医院人多,我再多带些人马,不足一月,平和县就可转危为安了。”


    “那京师怎么办?”江雪露表面似是在关心京师安慰,实则试探白依是否铁了心地去。


    “你这就小瞧了我们京师啊,京师这么大,不缺像我一样的医术高超的名医,就皇宫里的一个太医院,就人才辈出了,你不用担心这些。”


    “事不宜迟,白医师还是先回去禀告圣上,毕竟人命关天,早去早回。”顾辞在一旁说的倒是好听,实则就是让他赶紧走。


    白依在赖在这里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于是作揖告别。


    江雪露心中抱怨:可是他还没答应让我也去呢?若是当着恩公的面提及此事,即便白依同意,恩公也不会同意的。


    白依刚出客房的门,江雪露就想追上去,却被顾辞一把拉住,他有些生气,一直抓住她的手腕,说:“你要去凑什么热闹?”


    “我怎么啦?”江雪露不知为何顾辞莫名地对自己发脾气,自己又不是受气包,于是也怒声说。


    “你抓着白依问东问西,根本就不是担心京师安危,你是想跟着他去,对吗?”顾辞死死抓住江雪露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江雪露低眸不语。


    “平和县里究竟有谁?让你如此拼命,还有,你那个桃花村的朋友竟有如此本领,连白依都不曾听闻的毒她竟然一眼看出。”


    我是为了做任务,成为被人敬佩的女医,我要回家啊,大哥。江雪露心中哀嚎,却又说不出口。


    “平和县危在旦夕,我也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平和县百姓的生命与京师百姓的生命,与你的、我的、皇帝的、各大官员的生命都是一样珍贵,若京师遭遇不测,我亦会如此。至于我那个朋友到底是谁,这重要吗?她告诉了我此事,告诉我药方,有这些就已经够了,你不需要问这么多。”江雪露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番话,她自己都有些震惊了。


    “我怎能不问这么多?平和县有白依他们就够了,你去凑什么热闹?至于你那个所谓的朋友,你就如此确定她是好人?难道你就不怀疑她对你心怀叵测!”


    江雪露咬咬牙,道:“我没有说我要跟白依去,而且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的朋友,至少她现在帮助了我们。”


    “你难道就不怀疑这背后什么阴谋?”


    江雪露抬眼怒视着他,“恩公,你疑心太重,不管这背后有何阴谋,平和县遭遇不测就是真,至于那些阴谋,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


    江雪露说的也是气话,若真有阴谋,她定会再做打算,但是眼下之急,是救助平和县百姓。


    “世道上生存之难,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所有事情你都应做足准备。”


    “恩公怕我在这个世道上活不下去吗?”江雪露反问。


    “露儿,做人不能过于善良。”


    “那我想问恩公,你对我这么好,全皆是因为刘奶奶吗?”


    江雪露不知怎的就问出口来了,毕竟系统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了,顾辞对自己的好感度迟迟没有增加,她自己心里也着急。


    可怎么着急,也不能问的这么明显吧。


    脑子一热,问出了口,加上心里怒火未消,眼下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打圆场,只能硬着头皮,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他。


    顾辞眉头突然一紧,随即舒展开来,手中力度松下来。


    可江雪露并没有挣脱。


    片刻后,顾辞才道:“我答应过刘奶奶,护你一世。”


    江雪露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结果的,可不知为什么当他说出口时,心中会感到失望。


    江雪露挣脱开他的手,黯然道:“既然如此,恩公不必因我而感到对不住刘奶奶,我不是小孩子,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


    “恩公我累了,先回去了,你没事也回房吧。”说罢,江雪露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