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误会

作品:《招惹权臣表哥后他黑化了

    裴云菁和赵池不欢而散后,在太子妃身边哭了一阵。


    可素来宠爱她的太子妃却有些心不在焉,眉间流露出不耐。


    后来还是许盼儿提议出去散散心,于是两人坐在乌篷船内,远离喧嚣和纷争。


    许盼儿点醒她,赵池再混账也是太子妃亲生儿子,哪有为她这么个外人责罚儿子的道理。


    裴云菁是受不得委屈的,当即生出退婚之意,便想向裴承聿诉苦,若他能在父亲面前为她说话,退婚不是难事。


    “你可想好,赵池毕竟是太子之子,倘若今后……”


    许盼儿点到为止,看向湖边停着的一艘船。


    裴云菁沉浸在悲伤中,忽然抬起下巴,轻蔑一笑,泪眼中的可怜委屈荡然无存。


    “以后的事,还说不定呢。”


    京城风向她比谁都看得清楚,太子根基稳,又得朝臣拥护,但郑王军功卓越,政绩赫赫,若得权臣支持,颇有胜过太子之势。


    她的父亲,她的堂哥,皆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操纵区区太子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裴云菁忍不住畅想。


    她要嫁给赵洵,让他占据赵池的位置,今后踩着赵池的脸唾骂他,他磕头求饶也无用。


    荣华富贵依然是她的,赵池不知好歹,她只好换个人当她的丈夫。


    许盼儿听出她的意思,不作声,忽然眼前一亮,拽拽她的衣袖,“那人好似是郡王身边的,叫做什么来着?”


    “连峰。”


    裴云菁没好意思戳穿她的伪装,如实告知后连忙让船娘靠近。


    堂哥不喜热闹,在僻静处寻找他总不会错。


    凑近后她刚要向裴承聿说明来意,忽然听见乌篷船内传来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隐隐有祈求的意味。


    “就用你的手。”


    “那你可以不可以别乱动,我好疼……”


    在撒娇,嗔怪抱怨,嗓音听得人心软。


    裴云菁惊讶不已。


    而许盼儿的眸中也闪过一丝错愕,她微微张着嘴,有许多话的嘴边,可是牙齿在打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去。”


    只两个字,稳稳镇住飘忽的思绪,她们不约而同松口气。


    但无人打破沉默,裴云菁终究是有些畏惧堂哥的,心中打起退堂鼓。


    可船内再次传来声音:“要不,我帮你弄……”


    音似含在舌尖,轻柔,小心,带着试探意味。


    裴云菁虽未经人事,可在赵池那见过数不尽的腌臜事,单听这两句已经联想无数,面红耳赤。


    可堂哥素来洁身自好,绝不允许任何女子近身。


    更何况还是在船内。


    他衣食住行处处讲究,怎会屈身在此与人厮混……


    他又不是赵池!


    “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果然,她的堂哥光风霁月,此女诱惑至此,他也不为所动,坚定拒绝。


    裴云菁甚至听出近乎咬牙切齿的怒意,她摩拳擦掌,堂哥大概不善处置诸如此类心怀不轨之人,但她可熟练得很。


    正要毛遂自荐,忽然竹帘掀开,闪出一窈窕美人,裴承聿的吩咐紧随其后。


    “连峰,安排她梳洗。”


    裴云菁浑身僵硬,愣在原地。


    连峰是堂哥身边得用之人,言行代表堂哥的用意,她见到连峰都得规规矩矩不敢顶嘴,更别说劳烦他做事。


    现在,堂哥居然使唤连峰,为那个女人善后。


    船内究竟发生何事需要女子重新梳洗,不言而喻。


    “盼儿,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裴云菁面露尴尬,撞见自家堂哥在此约见佳人,虽好奇不已,想看清佳人是何等样貌,但以她的身份实在不宜窥视。


    她按住许盼儿的手,想携她进船舱,可许盼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怔怔道:“怎么会是她?”


    听她口气好似是认识的人,裴云菁立即望过去。


    与她们相熟的女子皆是闺秀,莫说与陌生男子私下会面,人前多看一眼都会被视作不矜持,有失礼仪。


    但若是姚雪乔,也就不奇怪了。


    裴云菁眼睛从上到下,看清她此刻的姿容,怒火快从眼底烧出来,仿佛比撞见赵池不忠还气恼,“你……你……”


    怎么能是这副模样,发髻蓬乱,眼眸微湿,衣衫湿透,禁步松散,裙摆更是裹在腿上。


    可饶是如此,裴云菁也不得不承认,她披着薄淡月华,目光疑惑看过来时,眸中有着摄人心魄的美。


    夜风刮过,湖面泛起涟漪。


    姚雪乔撩开额前碎发,眼尾晕染的红痕增添几分怜意。


    她瑟瑟缩着身子,一副被人撞破奸情的狼狈尴尬模样。


    船舱身处一只修长的手,疤痕证明他的身份,她受宠若惊不敢相信似的接过来。


    裴承聿的衣物。


    不光裴云菁认得,许盼儿也曾见过。


    这件披风落在他的肩上,在裴府中与他擦肩而过时碰到过她的手,暗金绣纹若隐若现。


    现在落在姚雪乔身上,包裹住她。


    风猎猎吹开衣摆,姚雪乔白皙的手抵在胸前,攥紧披风,近乎仓皇跟在连峰身后。


    过了许久,竹帘重新掀开,裴承聿终于出现在她们面前。


    清肃英朗如常,仿佛一切只是她们的错觉。


    “何事?”


    他玉冠束发,负手立在船尾,风轻云淡撂给裴云菁两个字。


    便是天大的事,在此情此景下也已经大事化小。


    裴云菁讷讷摇头,可匪夷所思都写在脸上,显得一旁的许盼儿格外沉稳。


    她只以余光往他衣袍上沾染的水渍瞟,胸膛往下皆有痕迹,衣袖半湿。


    他搂过她。


    但谢天谢地,两人衣衫还算完整,其中定有误会。


    多半是姚雪乔追随至此,不顾阻拦爬上船自荐枕席,他定力极好拒绝了她,可是船中逼仄难免有碰触……


    一定是这样。


    至于安排连峰善后也很好解释,总不能让她满身狼狈出去,玷污他的名声。


    许盼儿不停告诫自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可那些惹人遐想的话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真切得仿佛她亲眼旁观一样。


    裴承聿冷淡收回目光,“无事的话,不如好好思量,今晚所见该不该让旁人知晓。”


    许盼儿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禁不住抖了一下,声音都在打颤:“郡王放心,盼儿定会守口如瓶。”


    当晚回去后,因湿衣服沾身太久,姚雪乔染上了风寒。


    原也不值得担忧,喝几盅药,闷在被子里睡几日便好。


    期间八公主和裴云莘还特意上门看望她,提起李钦的惨状。


    “听说城阳侯都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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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准备丧事了,可惜祸害遗千年,昨日他竟然又醒过来。”


    “东宫雷声大雨点小,为此满城搜捕那个女子,可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尽惹人笑话。外面都传是李钦造孽太多,姑娘家变成厉鬼上门索命,迟早还要拿走他的性命的。”


    她眼睛在她们身上溜一圈,声音神神秘秘。


    裴云莘听得入迷。


    她爱看话本,脑子里钻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道:“姐姐忽然坠湖,可是看见了什么?”


    姚雪乔忽然失踪,自然要寻一套说辞应付她们,好在连峰安排两个侍女帮她遮掩过去。


    裴承聿竟然神通广大至此,不过一想到他是审刑院主事,在各大府邸定有不少线人,也就不奇怪了。


    “说来可笑,只是找到珍宝,太过激动没看清路。”她借机转移话题,拿来那只金镶玉镯:“八公主呢,必定收获繁多。”


    八公主自得笑笑,掰着手指数给她听,最后有些遗憾道:“可惜没能拔得头筹。”


    彩头是一份秘制香谱。


    姚雪乔听她叹息,可她堂堂公主,便是要月亮陛下也会摘给她,无非是咽不下这口气。


    姚雪乔想了想,取出几盒新制的夏香送给她们。


    八公主眼前一亮,细细闻过对她好一通夸赞,裴云莘也向来喜欢她制作的香,两人笑着向她道谢。


    人散后,姚雪乔心情也甚至愉悦,只有一事害得她坐卧不安。


    明明已经派人将那柄短剑送到裴府,还是连峰亲手接下的,可两日过后裴承聿仍没归还她的小衣。


    他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或许一时忘记,得想个法子提醒他。


    正巧母亲明日去裴府为老太太行针,她便托母亲看见裴承聿,替她问候一声。


    当然不能只问候他一人,她借口前阵子在府上多有打扰,连裴云菁在内裴家其余三兄妹也一并问候。


    刚好由母亲出面,将那块墨送给裴承泽答谢。


    那时裴承聿嘴上告诫不许她和裴家攀扯关系,可并没有不待见云瑛。


    只是赶上徐家在府上做客,云瑛刻意减少去裴府的次数。


    今日去得凑巧,赶上徐家人辞行,老太太的澄明堂人满为患。


    云瑛没往跟前凑,摸过藤椅上春桃没绣完的花样动了几针,忽然手中的绣帕覆上一层黑影。


    “姚小姐身子可好?”


    裴序嗓音沉稳,站在她身前。


    云瑛指尖一顿,很快又低头继续绣着,“多谢裴尚书关怀,乔乔已经无碍。”


    裴序沉默一阵,忽而提到:“若是没记错,你还有一个女儿,怎么没听你提过,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她死了。”


    云瑛指尖微痛,血珠滴落在绣帕上的花蕊,慢慢晕开。


    裴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喉咙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破口而出,又生生咽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


    云瑛木然擦拭指尖,淡声道:“前年冬天,死在杭州,葬在扬州。”


    “因何亡故?”


    云瑛嘴唇轻微抖动,沉沉叹了口气。


    “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和姚重的骨血,请裴尚书莫再追问。”


    裴序被她的冷淡刺激到,折回到她身前,双目微微发红。


    “可她的生辰对得上。云儿,你精通医道,要骗自己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