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瑞王府，得知瑞王召了一堆青年才俊，等着明懿长公主相看。


    “不在宫里相看，特意跑出来？”


    萧蕙心走在陆聿身侧。


    “圣上不会由着她乱来，这里就不一定了。”


    他意味深长。


    他们走到四角亭，几个郎君围在那，明懿正花枝乱颤地笑着。


    见到两人，郎君们慌忙地行礼：“见过中书令。”


    “哟，明霁怎么来了。”她懒散地坐着，“是后悔了，打算做我的驸马吗？”


    再次见面，她整个人都变了，说话肆无忌惮，好像什么都不怕一样。


    “萧二娘子别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连陛下都听你的话，我真是怕了。”


    “殿下说笑了，我岂敢如此。”萧蕙心轻声细语，“祝愿您能找到如意郎君，陆大人也能落得清闲自在。”


    “放肆！”


    明懿狠狠地瞪着她。


    萧蕙心害怕地躲到陆聿身后：“我只是想祝福您，您也要惩罚我吗？”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再三吃瘪，明懿转头看向陆聿，“你还未说今日为何过来？”


    他云淡风轻：“陛下不希望你再弄出乱子，我自是要来。”


    “你来监视我的？”她的声音陡然尖锐，“我不过选个驸马，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您多虑了，我们并没这么想。”萧蕙心微笑，“怎么不见王爷？”


    “皇叔的行踪，是你能问的吗？”


    她斜着眼，“没看见我忙着吗？”


    她刚伸出如柔荑的手指，一旁的男子就有眼力见的递上果盘。


    “我们要走吗？”


    萧蕙心小声地问陆聿。


    明懿长公主似乎只是过来相看男子，并无其他目的。


    陆聿沉吟片刻：“我先去见瑞王，你在这等一等，我很快就回来。”


    明懿不再理会她，专心与那些男子说笑。


    萧蕙心无聊地站在那，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


    突然间，她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


    她抬眸，对面的郎君正冲着她笑。


    那名郎君不像其他人一样围着明懿，而是站在外侧，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见她看过来，郎君朝她眨眨眼，慢慢往后退，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陆聿还没回来。


    萧蕙心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跟上去。


    出了亭子没多远，萧蕙心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你不怕我要害你？”


    一道声音猛地从她背后响起。


    “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萧蕙心冷静地转身。


    他摸着下巴，颇为认同：“你不问我有什么目的吗？”


    “是你邀我前来，你自会说出缘由，无需我多言。”


    “我喜欢你。”


    “什么？”


    萧蕙心睁大双眼，震惊地后退一步。


    “这就是我让你过来的缘由。”他歪头，“不行吗？”


    她蹙眉：“我们仅见过一面，何况我连你姓名都不知。”


    “我叫李元煦，蜀州人，从小随祖父长在蜀地，于半年前回到长安。家父曾担任太子太傅。今日前来，实在是家中长辈念叨太久，我并无当驸马的心思。”


    郎君的笑容很明媚，“现在轮到我了。你和中书令一同过来，你和他？”


    萧蕙心的心猛地一跳，她压下这种感觉，面不改色：“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他耸肩，“不过没有关系最好，我就能娶你了。”


    萧蕙心眼神冷下去：“郎君慎言。”


    “我是说真的，从刚刚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脑海中就升起一股念头。”


    李元煦的语气很认真：“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念头，你就是我想娶的妻子，是我心悦之人。”


    “你不知我是否已成婚，也不知我出身如何，更不知我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却说要娶我，你是想让我无名无份地跟着你吧？”


    她觉得很荒谬。


    话音刚落，李元煦马上弯腰，端正地行了个大礼：“是我太过鲁莽，我向你道歉。但我并未想侮辱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许你现在不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想娶你为正妻的心，是真的。”


    他的眼神充满真诚，令人不忍心怀疑话中的真实性。


    萧蕙心没有一探究底的兴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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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地说：“我要回去了。”


    两人站的地方离四角亭不远，还能瞧见亭内的画面。萧蕙心估算着时辰，陆聿此刻应该回来了，却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


    “你在担心中书令吗？”


    李元煦看她脸色不佳。


    她心不在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也许是我想错了。”


    他提议：“我们一起去找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对瑞王府的构造都不熟悉，因此找到瑞王在的地方花了不少时间。


    可瑞王并不在里面。


    仆从告诉他们，瑞王于一刻钟前，和陆聿一起出门了，不知去往哪里。


    “也许他们出府了？”


    “不会的。”她摇头，“就算陆大人有急事，也不至于不让仆从来禀告我。”


    李元煦思考了会：“长公主还在府上，不如去问问她？”


    萧蕙心环视屋内，这个屋子不像是瑞王常待的地方，没摆什么陈设，也没有特别之处。


    紧接着，她被桌上一个瓷瓶吸引了注意。


    她拔出瓶塞，瓶底还剩几颗药丸。


    萧蕙心将药丸倒出，放在掌心闻了闻，有股很淡的清香。


    李元煦凑近一看，面色尴尬：


    “这是……”


    “你知道？”


    “这是用于房中助兴的药物，吃下一颗，就能兴致大发。但它有个缺点，吃下后便神志不清，分不清人。”


    他说得很直白。


    “长公主还在府上，应该不至于出事吧？”


    这句话点醒了她，萧蕙心着急地道：“我们回去。”


    她归心似箭，几乎要跑起来。回到亭子，长公主果然不在那，只留下一众男子。


    “殿下去哪了？”


    萧蕙心问那群郎君。


    没人回答她。


    李元煦三步并作两步，拽起最近郎君的衣领：“问你话，没听到吗？”


    那人忌惮地看他们一眼，不情不愿地指了一个方向。


    李元煦拔腿就走，萧蕙心叫住他。


    “或许会撞上皇家秘辛，你还要跟我一起吗？”


    “长这么大，我还没怕过什么。”


    他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