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万家庄
作品:《我对诡怪围追堵截》 “叮叮当当—”
“哐哐哐—”
轻敲铜铃般的脆响,和大铁块被砸扁的厚重回音混在一起,随着干冷的风从远处飘来,震耳欲聋。
握在柔软手心的铁质小剑霎时停住。
剑尖深深嵌入雕塑跳动的血管中,剑柄的花纹经过鲜血洗练,褪去斑驳锈迹,露出内敛的雪亮寒芒。
听到打铁的声响,应宴想到昨天苟亦说的话,想要再探一遍打铁工房。
要是能抢到两三把铁器,这次的课题就有研究标本了。
至于雕塑,她扎完数十下后,地面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全都填充了受损严重的血管。
不仅如此,雕塑双眼的诡异污染,也失去作用,连意志不坚定的人都迷惑不了。
大半个上午的努力成果,还是很客观的。
应宴拔出铁制小剑,剑身在雕塑牌磨刀石上磨得湛湛发光,不再像之前那样灰不溜秋,毫不起眼。
她审视己身,雪纺衬衫,深蓝阔腿裤干净如初,西部帽帽檐低垂,挡住打下来的阳光。
这身光鲜亮丽的装扮适合任何户外运动,当然包括打家劫舍,不对,是做课题研究。
于是,正兢兢业业打铁的汉子们就被抢了。
先是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当时炉子吵得震天响,第一位被霍霍的大汉压根没有听到。
他在日复一日的锻造中渐渐麻木,传到耳朵的声响,要过十几分钟才能传到大脑。
再加上应宴穿着降噪的运动鞋,直到手中成型的铁器被抢,大汉才反应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拼命夺回来,铁器事关村庄的存亡,丢失的责任,不是一个人能担得起的。
但转过脸后,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大汉惊慌失色,发出一声尖叫,想都没想就逃出房门。
打不过,肯定打不过!对方都敢拿“神明”泄愤,对付他,岂不更是手到擒来?
如果说,应宴刚开始在大汉眼中是柔弱可欺的羔羊,可以随意摆布。
那么在她掀了白布,捅了雕塑后,就变成了邪恶可怕的厉诡,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应宴的目标达成,也无意去追。
她直接朝着邻近的房子走过去,踹门、夺器,大汉则尖叫、逃跑。
整套流程一条龙走完,都不带变化的。
*
苟亦,易元洲和包子珍自然组成一队,共同行动。
三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到打铁工房抢铁器。
由于苟亦感觉雕塑邪气森森,他直接带着人绕过最中央,到了另一边。
正好与应宴错过去。
打铁汉子工作的时间从中午十二点开始,每个小时重锻一次,一直持续到天黑。
万家庄的村民不可信,三人干脆去蹲点,摸清楚周围情况,好制定抢夺铁器计划。
其实也没什么好制定的。
包子珍不擅长打斗,苟亦太擅长逃跑,主要战斗还是要靠易元洲。
他们早来几个小时,选定好目标,就对房门做了手脚,保证打铁的汉子关不上。
期间不知道发生什么,打铁工房突然传来很大的声响,似乎有人一屁股摔地上,把偷偷摸摸的三人组吓了一跳。
但这以后,除了嘶嘶嘶的倒吸冷气,屋子里一片寂静。
苟亦将一惊一乍的心脏放回原位,和包子珍回去拿了个粥。
虽然喝得腻腻的,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
易元洲则躲在视野死角,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等了老半天,拿回来的粥都吃光了,目标对象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懒洋洋地上工。
这家伙算是打铁汉子里清新脱俗的拖延症,别人半个多小时就锻造得差不多了,还能剩下点时间休息。
他可好,整整五十分钟都还没锻造好,眼瞅着就要回炉重造了。
盯梢的易元洲眉头紧锁,拳头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好不容易熬到对方锻造好铁器。
此刻还有五分钟,他推开门冲了进去,迅速夺走那汉子手中的铁铲。
打铁汉子先是愣了下,目光登时变得凶残。
他举起手中烙红的铁锤,狠狠朝着易元洲挥过去。
经年累月干的活,令他的力气大得出奇,落下的铁锤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易元洲下意识拿着铁铲格挡了一下,两条手臂顿时震得发麻。
他迅速做出判断,不能硬抗,得撤出房间。
但汉子很快察觉到他的弱势,立即挡住出门的路,拎着铁锤穷追不舍。
随着时间的流逝,易元洲被有意无意逼到炉子附近,很快就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困境中。
汉子眼中刚闪过得逞的光,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重击。
他顿时感到耳边嗡嗡作响,顾不得乘胜追击了。
原来是苟亦举起附近篮球大小的石头,咬牙对着后脑勺,给汉子来了个偷袭。
他的双腿抖成面条,但抱着石头的手却很稳,抓住时机又给对方来了一下。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凹陷的头颅淌下,溅在后颈和肩膀。
包子珍则趁机钻进去,用尽力气,拉着体力耗竭的易元洲往门口跑。两人很快脱困。
大汉则恶狠狠瞪向苟亦,吓得他手颤了颤,篮球大的石头哐当砸地上。
尽管各种防御型道具加身,苟亦还是心惊肉跳。
他自觉干架肯定比不过对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珍藏的药剂,精准无误地甩在淌血的后脑勺上。
毒药剂的效果立竿见影,大汉当即被放倒了。
苟亦趁机开溜。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相邻的数十几间打铁工房。
不过,现在正值“回炉重造”的阶段,大多数人正忙着,只有几个大汉从门后探出头来,两道阴冷的目光射出来。
易元洲顿感手中的铁铲都发烫起来,看到落在后面的苟亦追上来。
他不再迟疑,道:“我们走!”
就在这时,原本只是观望的大汉下定决心,推开门走出,朝着三人围了过来。
包子珍差点跳起来,惊慌道:“现在怎么办?”
易元洲握紧铁铲,冷静分析道:“它们的力气极大,人数众多,我们不能硬抗,只能逃跑。”
话音未落,三人立即朝着与大汉相反的方向跑。
刚开始的时候,三人很容易地甩掉了没有预料的几个大汉。
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大汉从屋子里出来,紧紧追了上去。
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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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准备逃跑,瞅准方向,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易元洲扛着铁铲,时不时挥舞,迫使追上的大汉选择躲避,步伐被拖慢下来。
但他耐力好,不急不慢跟在苟亦后面。
而包子珍平日锻炼少,跑了一会儿体力不支,慢慢落在后面。
她呼吸急促,额头冒汗,两条腿又累又酸。只能凭着意志迈开腿,跑一步,再跑一步。
流下的汗水模糊掉视线,旁边似乎有黑影一掠而过。
包子珍心中大呼,完蛋了,被追上了。
她非但没有在危机中爆发出潜力,反而支撑着往下跑的那口气泄了,两条腿愈发使不上劲,渐渐停了下来。
但预料中被抓住的情形没有发生,后面的大汉追上她,越过她,跑到最前面去。
顶多有个人被挡了下,翻着白眼让她不跑就靠边站去,不要挡道。
包子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撤到一边,踮着脚往后看。
很快就发现后方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乱了起来,仿佛撞上什么可怕的生物,往哪里跑的都有。
再往后,一张熟悉漂亮的脸跃入眼帘。
包子珍看清形式后,高兴了。
她朝着应宴挥手,竭尽所能,好让对方看到。
应宴背着沉甸甸的铁器,远远看到一只手在人群里晃,便知道遇上熟人了。
她加快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很快,两人顺利汇合。
随着距离拉近,包子珍看到了应宴后背的景象,整个人像被重锤砸了下,阿巴阿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谁懂啊?他们辛辛苦苦大半天,好不容易获得一把铁器,还被大汉像狗一样撵着。
而宣阆她有整整一打,初步估计得十几个!
果然人比人得扔啊~
包子珍默默将惊掉的下巴复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殷勤道:“大神,我来帮你。”
应宴没有拒绝,直接将比较小的几个铁器给包子珍。
她远远往前递了一眼,问道:“和你一起的人,现在在哪里?”
包子珍努了努嘴,有点羞愧道:“在前面呢?我跑得慢,被落下了。”
而那跑得快的两位男士,跑着跑着察觉不对劲,一转头发现同伴丢了。
易元洲伸出空着的手,一把拎住前面的苟亦,言简意赅道:“不好,人丢了!”
苟亦被揪住后脖子的衣领时,头皮一麻,差点将药剂砸上去。
幸亏下一秒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稍稍冷静。
怎么说呢?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撇下同伴自己跑,俩人都干不来这种事。
这是原则问题。
苟亦刹住脚步,刚要说什么,扭头看着后面的大汉追上来,风驰电掣般越过他,跑到了最前面。
苟亦:“……”
易元洲:“……”
两人总算停下,好好观察后方的情况。
苟亦一眼就看到应宴,立即往回跑。要不是顾及身份卡,他恨不得安排个体检,看看自家妹子伤到没。
而易元洲理智些,先看到应宴,接着看到刚卸下来的一堆铁器。
不知为何,手中的铁铲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