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赴约

作品:《穿书成反派前妻后

    真的值得吗?


    云榆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落雪。


    雪地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巫欢站在堆好的雪人旁,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巫欢指着雪人,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对着前方的人乐呵呵地说道:“看,这不就和我们小榆一模一样。”


    云池走到两人面前,轻轻地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转而对着巫欢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全盘肯定道:“是,一模一样。”


    小女孩一把抓住云池宽厚的手掌,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娘,爹爹,快陪我去打雪仗!”


    巫欢和云池对视一眼,乖乖地被小女孩牵着离开了。


    云榆看着三个人的离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突然,小女孩消失不见。巫欢和云池齐齐转过头,看向站在窗边的云榆。


    他们看着云榆的目光温柔而又充满了哀切,似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巫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云榆下意识抬手也摸向自己的脸颊,手下是一片湿意。


    再抬头时,两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云榆的手重重地落了下来。


    此时,门外也有人站着。


    猴十八拍了拍手,做足了心理建设,伸手准备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又收了回去。


    他当时可是亲眼瞧着云榆从守护者那里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生机一般,浑身散发着死气,只顾麻木地迈着脚步走着。


    猴十八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刚张口欲言,就对上了那双黑的让人心颤的眸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接着一路上愣是没有再敢搭一句话。


    云榆回去之后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连续几天闭门不出。


    但是,今天可不一样。


    思及神使的吩咐,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礼貌地敲了两下门,然后将耳朵牢牢地扒在了门框上。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压根不像住了一个人的模样。


    猴十八眉毛皱成一团,搅着衣角,苦恼地思考着下策。


    正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嘎吱”一声,门开了。


    猴十八被吓了一跳,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双手背在后面,抬头望天,一股脑说道:“神使让你别忘了约定,也别毁约,她说她最讨厌不遵守约定的人。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


    话一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溜走,却被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衣服。


    猴十八冒出了一身冷汗,脑海里一瞬之间冒出了千万种惨烈的猜测。他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转过头。


    云榆嘴角微弯,友善地看着他,轻声问候道:“我知道了,明天你有空吗?”她与前几天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猴十八声嘶力竭道:“没空!”


    云榆沉下脸,挑了挑眉,拽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声音更轻了:“真的没空吗?”


    就在猴十八心里交战的时候,云榆嫣然一笑,大度地说道:“你要是实在没空的话,也没关系的。我去问问神使大人,你哪天有空。反正我随时都有空,到时候我们再来好好聊聊。”


    猴十八:“?”


    云榆笑意盈盈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猴十八:“……其实也可以有空。”


    云榆满足地松开了手,对他挥了挥手:“明天见。”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地挥袖离开,往神使住处的方向走去。


    在猴十八没有看到的地方,她的笑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紧抿着唇,眸色沉沉。


    ……


    冰屋中央处赫然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冰桌,云榆和神使对坐,桌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酒瓶子——这些都是云榆从储物袋里翻出来的珍藏的酒。


    幸好她一直有收藏好酒的习惯,才能请神使喝一杯,不至于言而无信。


    云榆的酒量并不好,也不爱喝酒,因此只在刚开始的时候喝了一杯,后面都是以茶代酒,大部分酒都进了神使的肚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神使问,云榆答。


    身为余雪山的神使,在大部分时间里,她必须待在余雪山,只有极短的时间才能出去透透气。


    对于余雪山以外的地方,她好奇但并不向往。这次难得有机会满足她的好奇心,神使一直在问其他地方的事情。


    云榆一一耐心回答。


    酒一瓶瓶见底了,神使想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


    气氛开始变得沉默,但这份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神使冷不丁问道:“你做好决定了吗?”


    云榆沉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神使笑了,布满了红晕的脸颊露出甜甜的两个酒窝,甜得醉人:“毕竟你不是余雪山的人,可不能在余雪山待太久。”


    酒水下肚,一股燥意涌了上来。


    云榆又倒了一杯酒,望着酒中的倒影。过了一会儿,她举起酒杯,干脆利落地碰了碰神使手上的酒瓶子,发出了一声清脆动听的声响。


    云榆脸颊泛起淡淡的红,眼尾处也晕开了一片红,脸上多了几分春色,平白生出几分妩媚之意。但是她的唇色依旧带着淡淡的白,眼底结了一层霜,让人产生了距离感。只觉得可望不可即。


    她轻轻地敲了敲杯壁,对上神使带有探究意味的目光,坦坦荡荡道:“我做好决定了。”


    话毕,一饮而尽。


    神使的笑僵了一下,扑哧一笑,眼底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笑意。她亲自给云榆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灌了一大口。


    在见到云榆爽快地饮下后,她撑着脸,认真地看着云榆,攸然一笑:“我喜欢你。”


    云榆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等来了她的下文:“……的酒。”


    她坦然接受:“谢谢。”


    “所以。”神使拖长了语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云榆抿了抿茶水,任由依旧滚烫的茶水灼烧着她的口腔。


    她等来了神使郑重其事的话语:“云榆,你的记忆有问题。”


    云榆颦了颦眉,显然是没有料到神使的话。


    “原本不想告诉你的。”神使咕哝了一句,继续说,“但是你的酒太好喝了。”


    她吧唧着嘴里残留的酒味,接着说道:“想恢复记忆的话去找猴十八吧,就当是,唔,交换礼物?”


    云榆抿嘴,唇角微微勾起,真情实意道:“好。”


    ……


    第二日,猴十八早早地就来了。


    云榆当即询问了记忆的事,猴十八许是得到了神使那边的吩咐,老老实实地托盘相告:“妖草,揽瑶花,余雪山的雪,这三者一起烹煮,你喝下去就能恢复记忆了。”


    云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猴十八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她的下文。


    云榆在纠结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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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麻烦你了。”


    尽管眼下显而易见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但不知为何,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份失去的记忆很重要。


    云榆做出了这个并不理智的决定。


    猴十八得到回复后,便去进行烹煮了。过了一会儿,端来了一碗绿油油的东西。


    云榆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刚放下碗,然后就晕了过去。


    她被潺潺流水声唤醒,睁开眼睛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竟躺在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旁边。


    云榆起身,从河水的倒影处看清了自己的模样,眉眼比起现在稍微稚嫩了几分,俨然就是几年前的她。


    云榆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唤醒了久违的记忆。


    这是她之前闯过的一个秘境。


    与此同时,云榆也想起了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情。那些她以为早就淡忘的记忆,实则依旧牢牢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在此次进入秘境之前,她与周净远因为某事的立场不同,发生了争执。那也是他们发生过的最大的一次争执。


    由此,周净远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由于秘境很快开启,云榆无暇顾及周净远,一心扑倒了对秘境的准备中。


    她进入秘境,从秘境出来后,便得知周净远受了伤。


    云榆当时犹豫了很久,想到周净远的性格,认为自己去看望他怕是只会加重其伤势,火上浇油,于是只让小师妹送去了珍贵的药膏,并未出面。


    哪曾想,周净远伤还没好突然跑去了恩然秘境。


    恩然秘境,唯一不限制修为的秘境,也是整个修仙界公认为最危险的秘境。


    众人都觉得周净远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巫悦整日以泪洗面,门派众人上上下下皆在唉声叹气。


    云榆却坚信,周净远不会有事。


    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她在恩然秘境外守了半个月,一步也没有离开。哪怕众人都在劝她,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在恩然秘境结束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守在恩然秘境外,盼着奇迹出现了。


    然而,奇迹真的出现了。


    周净远伤痕累累地从秘境出来了,手中还提着大名鼎鼎的斩欲剑。他推开扶着她的众人,一步一步、一瘸一拐地走到云榆面前。


    他垂眸望她,居高临下,声音冷似寒冰:“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在对上周净远的眼睛后,云榆忽然间丧失了语言功能,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从来没有见到周净远这般望着她,目光晦暗,冷冰冰的,就像是在看某种令人厌恶至极的东西一样。


    周净远冷笑一声,撇下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此,云榆和周净远的关系跌至冰点,愈加恶劣,一步一步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再后来,他们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宿敌。


    云榆曾经常常会想,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哪一地步?


    她找不到答案,而且,答案真的重要吗?


    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于是她后面便不再去想了。


    云榆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


    但是眼下看来,答案或许就在这份丢失的记忆中。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慢了一拍,右眼皮开始狂跳。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打湿了她的发丝、脸颊和衣裳。


    就像是一种不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