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无人知晓的过往

作品:《穿书成反派前妻后

    云榆将黑色的纱布紧紧地缠在了眼睛上,在眼睛接触到黑色纱布的一瞬间,她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不仅仅是看不见任何东西,而且她听不清猴十八在旁边嘟哝着什么,甚至连气味都闻不到了。


    云榆难免陷入了恐慌,但她很快镇静下来,甚至闲暇之余还在感慨,余雪山好东西还真是多。


    旁边的猴十八好像闭上了嘴。


    在意识到这件事后,蒙着纱布的眼睛前方忽然浮现了一个背影。


    她有些看不真切,想要仔细瞧一瞧,眼睛却在此时产生了一阵刺痛。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轻和而温柔的声音,她说:“跟我来。”


    于是云榆便不由自主地往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终于,她走到了终点。


    前方迎面扑来一股温柔的风,轻而易举地吹落了她眼上的纱布。


    云榆一直垂着眸子,在纱布被吹落后,她干脆利落地跪下,白色的纱裙与雪面融为一体。


    她俯下身躯,磕了一个头:


    “弟子云榆叩见守护者。”


    头磕在地上的声音和她的话一同响起,坚定有力。


    云榆直起身,垂下眼睫,看了一眼雪地上残留的痕迹,再次磕了一个头:“弟子此行是为了寻求解救被魔气侵染弟子的办法。”


    上方仍然没有回应,她俯着身躯,磕头,起身。


    “恳求您大发慈悲,给弟子一个机会。”


    清亮的声音被风传得很远,回荡在整个雪山。


    时间被拉得很慢,每一秒都变得异常煎熬。


    第二道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这个声音清渺而深远,像就在她耳边,又像远在天际:“有一个人想见你,见过了她,再谈这些事吧。”


    云榆手指颤动了一下,伸手欲拾起雪地上的纱布。


    她的手刚接触到纱布,纱布便化为了一滩黑色的水,被雪淹没,不见踪影,永远地留在了雪地中。


    她收回被冻的僵硬的手,终于抬起眸子,眼前却是一片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云榆的目光沉静如水:“是。”


    话音刚落,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白茫茫的雪地凭空出现了一个小木屋,猛烈的风袭来,卷起她的裙袂,吹乱了她的发丝。


    而小木屋,在风中不动如山。


    云榆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木屋,自嘲一笑,然后往小木屋走去。


    她推开门,里面的设施与记忆中的那个小木屋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坐在火堆旁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人。


    那人应声抬起头,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颊,是一张再陌生不过的脸,只是眉眼间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她温声招呼道:“过来做吧。”


    云榆坐在了她对面的木凳上,静待她的下文。


    在招呼过后,她便没有将半分注意力分到云榆上,只是愣愣地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炽热的火焰驱散了云榆一身的寒意,但她的心脏仿佛也结了一层冰,淡淡的凉意蔓延到全身。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冷意,将她的嘴巴也牢牢地冻上,吐不出半个字。


    忽然,女子开口了:“我不是巫家人。”


    “唔,这样说来也不算准确,半个吧,我算半个巫家人。”自从吐出这一句话后,仿佛来了话匣,她缓缓说道,“我知道关于巫家所有的事,知道你的母亲,你的干娘,你的……舅舅,当然,也知道你。”


    女子的声音带着笑,在提到“你”的时候看向了云榆,但是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


    云榆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对女子说的话全然不在意一样。或许是为了配合女子的话,她无关紧要地问了一句:“我的干娘,她也是巫家人?”


    女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还没有看完那本书吧?”


    云榆点了点头。


    女子沉吟了片刻,望向跳动的火光,目光深远,似乎在透着火光看其他东西。


    她说:“巫家每一辈都会有一个人承受诅咒,巫炽,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女子看出了云榆的疑惑,不紧不慢地接着解释道:“而巫悦,一个与巫家毫无干系的人。只因被巫家救了一条性名,便被巫家冠以巫姓,企图用她代替巫炽承受诅咒。”


    过大的信息量一下子涌了上来,云榆不知何时抓住了衣角,将衣角捏的皱巴巴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飘飘地继续说道:“你的母亲和巫悦关系甚好,知道巫家那些人的图谋后,帮助巫悦逃走了,也因此和你的舅舅决裂。”


    “当然,后面你舅舅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巫家人并没有得逞。”


    云榆残存的理智使她并没有全然相信女子的话,但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女子却是异常的细腻,将她的疑虑洞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说的这些,大部分内容你都可以在书上看到,我不会骗你的。”


    恍然间,云榆莫名想起了那本书的一行字,辨认出了那似乎就是巫炽的字体。


    这一事实让她更加的难受。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后,勉强发问道:“你见我,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女子听到云榆颤抖的声音,眼底浮现出一丝怜悯。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前不久,我感受到了巫炽的死去。”


    “我想见见你,云榆。”


    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放的格外轻,风一吹就散了。


    “有些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我知道你所修的是苍生道,但是,苍生真的值得吗?”


    巨大的恐慌在一瞬之间淹没了云榆,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甚至顾不上表情管理,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


    女子叹了一口气,“你父母的死亡,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是有人,故意害他们。”


    云榆咬牙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被魔修所杀。”


    女子轻笑一声,反问道:“所见就是真相吗?”


    云榆突然想起了客栈老板被打断的话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言不发。


    “无冤城是怎么失守的?你知道吗?无安城那么多修士,你父母的修为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修为为什么那么快耗尽?你姑姑又是怎么中毒的?”


    “这些,你知道吗?”


    面对女子的咄咄逼问,云榆哑口无言。


    女子的态度在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她温和地询问着云榆的意见:“云榆,你想知道真相吗?”


    你真的有勇气知道真相吗?


    云榆以为自己早就忘却了,然而父母惨死的场景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中。她甚至连他们衣裳上沾染的血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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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曾经反复出现的噩梦,再次卷土重来。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骗我?”


    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云榆的,她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举起染血的手,毅然决然地说道:“我XX在此发誓,关于巫欢和云池的事,绝无半分虚言。”


    “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请余雪山诸位见证。”


    女子的名字落到云榆耳边像是被刻意模糊了,听不清楚。但是女子说完话后,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轰鸣声——那是代表誓约成立的回应。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我想。”哽在喉咙里的两个字被她硬生生地吐了出来。


    云榆的声音有些哑:“我想知道真相。”


    女子脩然一笑,薄唇微启:“那我告诉你。”


    “当时魔修攻打人界,那些名门正派也派出了一些弟子来帮助人类。除此之外,还有诸多自发前来的散修。这些散修,大多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但是你父母实力强劲,勉强当上了这些散修的领头羊。”


    “当时,无安城这座城池其实叠加了剑尊的一道剑气,短时间内那些魔修也攻不进来。但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中几个地位高的大多都自诩甚高,认为那些魔修不过尔尔,尽早解决尽早回宗门,于是主张主动出击——一群蠢货。”


    “双方实力相差甚大,主动出击与找死无疑。你父母倒是没昏了头,想要以守为主,双方发生了一些争执。后来,那群蠢货私下商量好了,表面上赞同你父母的意见。结果在背地里使阴招,给你姑姑下了毒,见你父母仍不肯妥协。又贿赂了几个散修,背叛了你的父母,让其成为众矢之的,失去了众人的信任。”


    女子口中的“那群蠢货”渐渐地和云榆记忆中和蔼可亲的长辈重叠在了一起。


    “再后来,你也是知道的,无安城死伤无数,大部队被迫迁到无冤城。到了无冤城,那些人倒是学聪明了,逼原本就受了重伤、灵力匮乏的二人应战,才间接导致你的父母死亡。”


    将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女子的目光慢慢地从火光移到了云榆的身上。


    云榆弓着腰,整个身躯都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她的手被火光灼烧得红了一大片,她却像毫无感觉一样,任由手继续被炙烤着,一动也不动。


    “这样,你还想去救那些人吗?”女子将目光从她的手上移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坚定地、缓缓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云榆沉默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女子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猛地站了起来,指甲深深地掐入云榆的下巴,硬生生掰起云榆的脸,对上了一片死寂、毫无生机的眼睛。


    女子眼中的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睛,表情扭曲,在云榆耳旁厉声质问:“你的姑姑因他们下毒惨死,你的父母被他们间接害死。”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云榆只是沉默的望着她,整个眼眶空洞洞的,仿佛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女子固执地盯着她,非要从她口中得到个答案不可,直到她看到了云榆眼尾处沁出来的一滴血泪。她一下子变得颓废,泄了力般整个身体瘫倒在了凳子上。


    女子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小榆,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