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吊桥效应
作品:《一觉醒后和死对头共感了》 肉眼可见,血液还在往外冒。
许希林眉头急蹙,心脏猝然一紧,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疼是疼,但没流血。
紧接着,她盯着余遂的伤口,轻拍他的肩膀,靠近他耳边,担忧地说:“你头破了,在流血。”
余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脚下速度不减,头都没回,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嗯。
许希林以为他没听清,提高音量重复道:“你头破了,在流血。”
说着,她还用手抹了一下余遂后颈上的血迹,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余遂这才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她的手,随即又立马看路,轻声说道:“没事。”
没事?许希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他们两个目前的状况,很明显他脑袋上的伤是最要紧的,可他却背着她这个伤残人士在崎岖小道上疾行,还说没事。
她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余遂是因为担心她的伤,才顾不上自己,也正因为知道,他这血淋淋的伤口才挑起些她本不会有的情绪。
许希林抬头看向小路,估摸了一下距离,还剩三分之一。
紧接着,她伸手摸上余遂的额头和脸颊,想要试试他的体温,当她摸上去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余遂的脚步顿了一下,呼吸陡然乱了,身体变得僵硬,可她此时没心思去调侃他,她只庆幸他的体温摸着还算正常。
可许希林终归没看见余遂的脸,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她捏了捏他的肩膀说:“先停下。”
余遂没听,脚步还加快了,只说:“我没事。”
许希林有点生气,语气加重:“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话一出,余遂的脚步立马就慢下来,又缓慢行进两步后,在原地站定。
许希林拖着余遂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转过来,只见他脸色有些泛白,虽说看起来不是要命的样子,但也绝不是没事。
“放我下来。”许希林从余遂背上直起身子,轻微挣扎一下,示意余遂把她放下去。
余遂却不仅没放手,托在她膝弯的手臂还更紧了,沉声道:“我没事。”
许希林知道他倔劲上来又沉默又硬,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反问:“以你这个状态,你还能亲自背着我下山吗?总归上去以后是要打电话求救的,你自己上去让我在这儿等着不是更省力吗?”
她眼见余遂张嘴要说什么,直接堵了他的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所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你就算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回事,我还怕你中途晕倒让我再摔一跤呢。”
这话一出,余遂瓮动的嘴唇紧抿,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小心地将许希林放到地上,只是手还扶着她,视线四处环顾,想要找个好地方。
“别墨迹了。”许希林轻推他一下,想让他赶紧上去,故意说道,“你想让我疼死在这儿是吧?”
余遂眼睑飞快地颤了两下,眼中是藏不住的愧疚和担忧,他没有解释,只是深凝她两秒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臂,转身跑去,速度越来越快。
许希林看着他后脖颈上鲜艳刺目的血迹,看着他被树枝荆棘勾扯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看着他不时被石头杂草牵绊得蹒跚趔趄的脚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叫他慢点,可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从她身边跑远的余遂只会说没事,然后我行我素,甚至跑得更快。
很快,余遂跑到一个拐角处,身影不见了。
许希林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陡然没了目标,连带着周遭的环境仿佛都一下变得死寂。
她空茫地朝四周看去,后知后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总感觉半人高的杂草后面藏着什么东西,会从她身后猛不丁地扑出来。
她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她单脚站立,小心缓慢地跳过去,背靠着它坐了下来,安心等待。
她估摸着余遂来回的时间,估计还得一二十分钟,可是很快,十分钟不到,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许希林下意识绷紧身体屏息凝神朝小路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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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余遂的身影在他消失的那个拐角处出现了。
许希林感觉周遭的环境一下嘈杂起来,树叶的沙沙作响、石砾的喀啦哐当、虫鸟的低鸣啼叫,一模一样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余遂的存在仿佛给这个空间注入一种活力。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感受多半是心理作用的结果,可她无法否认,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那一瞬间仿佛唤醒了身体里沉睡已久的巨量情绪,这种情绪冲击得她心脏头皮直发麻。
“我已经给景区的管理人员和救护车都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会来。”余遂脸色比刚才走的时候更白了,这一来一回好似跑掉他半条命。
“你其实不用回来的,在上面等着也一样。”许希林看着他,说着轻笑起来,自我调侃道,“我肯定不会瞎跑,我很爱惜我这条命的。”
余遂抿着干裂的嘴唇,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紧接着单膝跪在她身侧,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脑袋,可他肉眼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能干着急。
许希林头靠在树上,忍着后脑的痛意说:“已经不太疼了。”
余遂从她脸上也看不出真假,只能在心焦中转向她脚踝上的伤,他撩起她的裤脚,轻缓地按摩着红肿的边缘。
许希林被这酸爽的疼痛逼出些生理性泪水,她深吸两口气,抓住余遂的胳膊,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别浪费力气了,保存体力吧,这一时半会的按摩也改变不了什么。”
话刚说出口,她就觉得在这种情形下,最后那句话属实没必要,但跟余遂多年来争锋相对的交流方式像是写进她基因里了,让她在面对余遂时,总会不时来那么一两句让他不太舒服的话。
搁平常,她说也就说了,心里并不会有什么异样。
可现在,余遂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难得地生出一丝微妙的歉疚之意,察觉到自己竟然对余遂生出这种情绪之后,许希林自己都觉得惊奇。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余遂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好奇惊诧的样子,目光灼灼,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