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意外突发
作品:《一觉醒后和死对头共感了》 许希林目送一群人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大出一口气,坐到石阶上。
她仰头看着余遂,笑着打趣:“真是不好意思哈,连累你错过上山的美景和明天早上的日出,因为我不打算上去了。”
余遂低头看着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沉默几秒,在她身边坐下:“没关系。”
“呵。”许希林嗤笑一声,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他还真当她在跟他解释加道歉。
许希林动了动嘴,本想刺他两句,又实在提不起劲,最终作罢,只是撑着脑袋遥望远方,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神聚焦回过神,一动不动地问:“现在几点?”
余遂像是随时待命的机器人,虽然许希林没往他那儿看一眼,他还是没有一丝疑惑地接收指令,翻出手机看了眼:“六点二十五。”
太阳已经下山了,山上的光线昏暗得很快,许希林拿出手机给周扬、裴简言和盛菁发了条消息,紧接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瞄着还坐在石阶上的余遂说:“走吧,下山。”
余遂什么也没问,直接站起来,还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背包,快她半步,不知是怕她拒绝还是要给她带路。
许希林看着他的背影,挑眉默笑,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下山比上山省力多了,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长时间行进,让许希林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
待下行到一个陡峭狭窄的人凿石梯时,余遂往前多走了些,因为这路实在是太窄了,他们离得太近反而不好走。
许希林看余遂快下到底才动作起来,一阶两阶她走得很小心,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她按照惯性下往第三级台阶时,鞋底的踩实感比脑子里的感觉晚了一秒。
刹那间,失重感猝然袭来,她右脚趔趄,脚踝一折,身体往右侧倾倒。
许希林脑子唰的一下空白,心脏骤停,双手急速挥动想要抓住什么,可左手边是凹凸不平的岩壁,右手边是斜坡,她什么也抓不住。
先她一步在下面等着的余遂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惊恐瞬间袭上他的眉眼,他连肩上的包都忘了,以一种不顾一切的姿态朝她跑来,伸手。
只可惜,许希林只来得及抓住他的指尖,身体便无法自控地朝右边的斜坡摔去。
天旋地转之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住了,指节生疼,整个人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后脑勺被死死按住,翻滚起来。
许希林能感觉到树枝杂草勾扯着她的头发,石子硌着她的身体,她哪儿都疼,直到砰的一声闷响,她发出一声闷哼,后脑传来一阵让她发懵的疼痛,她的意识瞬间空白。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余遂也发出了和她同样的声音。
很快,他们滚到一个稍微平缓的地带,被矮树挡住,停了下来。
许希林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余遂甩了甩头,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晃悠悠地跪到她身侧,将她扶坐起来,声音都在抖:“摔到哪儿了?”
许希林眉头紧锁,手下意识摸上脑袋。
余遂看见她的动作,瞳孔颤了一下,立马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一只手只敢在她头发上轻触,连连问道:“这儿?还是这儿?哪里痛?”
当余遂的手移到许希林左后脑时,她轻吸一口气,终于缓过劲来,说道:“就这儿。”
疑惑从余遂眼中一晃而过,让他怔愣两秒,他看着自己的手触碰的位置,手指不自觉蜷了蜷,他记得刚才翻滚的时候他的手就按在这里,许希林要是撞到这儿,他的手不可能没感觉。
可他不认为许希林会在这种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胡说,这点微不足道的疑惑在关心和紧张的驱使下,迅速消散。
余遂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斜坡不远处有一条曲折小道,他很快做出判断——沿着这条路,他们能上去。
他扶着许希林的胳膊,想要让她站起来。
许希林借着他的力使劲,结果双腿刚一往回缩,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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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就生出一股剧痛。
她冷嘶一声,跌坐回去,余遂也被她连带着扯得一趔趄。
“怎么了?还伤到哪儿了?”只见余遂眉头紧锁,有些慌神,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脚踝。”许希林深吸两口气,又尝试着动了动脚,再次袭来的剧痛让她有些烦躁。
余遂掀起她的裤腿,一眼便看见她脚踝上的红肿,他伸出手想要碰,指尖与她肌肤相差毫厘时又无措地收回了,他不敢,他怕她疼。
“我背你。”他小心翼翼地将许希林架到背上,拖住她的膝弯问道,“这样疼吗?”
“不疼。”许希林此时也没心思跟他客气,她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她整个人紧紧贴在余遂的背上,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分神担忧她滑落。
余遂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脚步逐渐沉重缓慢,许希林伏在他背上,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加快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
她的左后脑和脚踝疼得要死,身上其他地方也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可她还是强制自己屏息凝神,异想天开以这种方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而减轻余遂的负担。
可她这种行为在余遂看来却是一种虚弱的信号,只见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回头看她,嗓音沙哑紧涩:“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上去了。”
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股血腥味似有若无地飘进许希林的鼻腔,她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哪里出血了,正待她准备腾出一只手来摸摸自己身上哪里有伤口时,余遂快步行走时产生的迎面而来的疾风带来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
这下许希林闻得很清楚,血腥味不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余遂。
她惊疑地抬起埋在余遂左肩上的头,循着血腥味闻去,不过片刻,许希林便看见他弯曲修长的脖颈上有条鲜红的血迹,很明显是刚流出来的。
她再循着血迹往上看,视线一下便定在余遂的左后脑位置,他那里漆黑浓密的头发被血液浸湿了,发丝粘连得一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