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存活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余以若胡乱忙活几阵,最后还是尉迟景自个包扎好的。看着地上的血渐渐干结,余以若心头的石头也落下来,但又想起自己之前在山上练剑的时候捅的他那一剑,会不会也是流这么多血?奇怪的是她的剑怎么会无端地捅人呢?
青羽剑已经回来了,就在她腰间,手搭在剑柄上,青玉色的剑身就这样慢慢地暴露在了尉迟景惊愕的视线下。
他一脸惶恐,“余以若,你想杀我?”
“……你猜猜看。”余以若面无表情,心底却雀跃得很。平常都是他吓她,现在把他吓吓也是极好的。然而她的演技着实太过拙劣,尉迟景看破却不说破,“既然如此,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正合我意。”余以若二话不说,就着他心房的位置刺进去。尉迟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剑离自己心口的位置仅有一寸,要是再加点力,剑早就没入了他的心脏,就像之前任何一次。没有谁不想把他血刃刀下,但是她不一样。她睁着眼睛看他,眼里也是困惑,“你不害怕?”
“要是害怕,有用吗?”尉迟景示意自己既是伤者,上半身又被扒得精光,哪还有什么心思反击,更别说使用点暗器。
“也对。”余以若收回剑。
尉迟景一眼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你当日确实杀了我,但是又没有杀死我。”
没杀死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资格高居上界,不是这个层级的人物,自然不会受到影响,但是余以若也分明感到他的灵力在消逝,没了之前的骇人。
“但是这比死了还更可怕。”尉迟景说道。
对着赤裸的他说话还真是不自然,余以若起身捞了件衣服给他盖住,冷不丁飘下张纸,余以若狐疑地看了眼尉迟景,尉迟景回避了她的视线。摊开细看,竟然是那谣言的原稿,余以若咬牙问道:“果真是你搞的鬼啊?”
“小余……我胸口又开始痛了……”尉迟景突然低下头,紧紧地攥着心口,余以若吓得蹲下去看他,“你怎么样了,我干了一次傻事害得我成这样,你可千万别又出事了啊。”
“好像还更痛了……”
“真的吗,真的吗,我去帮你叫人,不过这个这门怎么开啊,它还会自己阖上的,你的命珍贵到这种地步我确实没想过。”余以若手忙脚乱,又是把尉迟景搀到榻子上的,又是去拉门。
无论她使多大气力,殿门就好似黏住了一样,不给她推开的机会。
正焦虑着,门总算被推了开,是风信打开的门。他一打开门就感觉到有道刀子般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再看到地上的血泊,还有一脸焦急的余以若,一脸镇静还带着喜悦的大人,风信都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又出现了幻觉。
之前是无数的余以若,怎么变成了一个余以若?
“风信,你看看他,我就先走了。”余以若好说歹说把这事交给了他。
风信一脸纳闷地看着余以若跑走,再想起她交代自己时语辞的急切,焦急,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然而当他看到大人的伤势,还有他身上缠得不堪入目的布条,风信愕然道:“大人,你上次手被咬掉了一只都没缠绷带,难道这一次是全部手掉了吗?”
尉迟景斜了他一眼,风信立马闭嘴。
……
大鸟跟在余以若的后面,看着余以若脸色由煞白慢慢变得红润,大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大鸟是只好鸟,选择不问。但并不代表余以若不会说,余以若把这一切简简单单和它描述完。
大鸟还以为她要找什么上好的丹药,给尉迟景续命疗伤。
然而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为什么我的青羽剑会无缘无故刺向他?”
大鸟是见多识广没错,可也不是百科全书,做不到什么都能为她解答。余以若还是抱着这个疑问去了阎罗殿,恰好她师父让她把个椰壳给他。
“师兄,在吗?”余以若前脚刚踏进去,云容就从里面走来,毫无温度地斜了她一眼,余以若没在意地继续往前。
“小余,这么快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十年八个月不会来找师兄了呢。”鬼苍放下手中的卷轴,看到她过来,眼里闪过一丝的错愕。
桌子上摊放的正好是掌管三界生死的生死簿,说不定尉迟景这事也可以略微解决,余以若把手上的椰壳放下,打量起生死簿。
生死簿是玄黑的,边沿爬满了金色的藤曼,内里的页面泛黄,都罗列着众生的去向。确乎是有些震撼人心的,余以若揣摩了下话语才开口,“师兄,这簿子上面是所有人的生死都记载着了吗,包括上界的那些神灵?”
鬼苍对她突然的好奇感到疑惑,“是,所有的都是,但是,只能看不能改。”
“那么我能看看吗?”
“自然。”鬼苍让她站上来,又问,“你想看谁的?”
身前的生死簿文字似乎是上古的,余以若认不出来,又或者是密文,她尴尬地把它推了回去,“师兄,都说无字天书,这有字,对我来说也是天书,你能不能帮我翻译翻译。”
“这样啊。”鬼苍的视线从椰壳移到了簿子上,刚要翻开,手突然顿住,他问,“你要看谁的?”
看着余以若欲言又止的模样,鬼苍叹了口气,“是尉迟景的?”
“你怎么知道?”余以若两眼放光。旋即鬼苍就把生死簿合了上去,余以若不明所以,鬼苍把生死簿放好,“原本我还怕你被这人哄骗,一时鬼迷心窍就从了他,所以才千防万防,没想到终究是防不住啊。”
“师兄,不是这样的……”余以若想着他估计也看了那荒唐的谣言。
“不用同师兄解释,师兄什么都知道,师妹长大了,有这样的心思也很正常,但凡事要讲究个节制。”鬼苍似乎想岔了,他又坐回椅子上,凌凌的目光落在椰壳里,“你要是想着替他改命,纵然你是小余,我也不可能让你胡来的。”
“师兄,我怎么可能……”
“不用同师兄说,我知道师妹你都是心甘情愿的,尉迟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师妹要是真的随了他,一定不要忘记这里还有个孤家寡人的师兄在这里。”鬼苍突然无限悲凉地说道。
余以若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几次想对她师兄说,其实不是的,都是假的,她能有什么心思,什么随不随的,她还有一大摞事情没完成,哪有这个心思谈情说爱的。但是看着她师兄坚信不疑的模样,余以若觉得将计就计也还不错,起码不用再费功夫解释一遍又一遍。
“师兄,是的。”余以若含泪应下这话,“但是我是为了看看为什么当初我把这剑捅完他,会因此损害到我的飞升路?”
“这样啊……”鬼苍深沉的目光突然望向了远处,他站了起来,只说了句,“跟我来。”
余以若乖乖地跟上去,路过了孟婆桥,再乘着片扁扁的小舟,冥河底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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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了条缝,小舟顺着裂缝行驶了进去。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变幻了,不再是黑色,而是比黑色还更恐怖的炼狱。炙热的温度,几近把人的皮肤烤焦一层皮,空气中散发着腐臭,交杂着汗味,血腥味,腐尸味,凡是能闻到的最恶毒的味道都在这里。
鬼苍给她披了层轻飘飘的纱衣,灼热的体感和腐臭才被遮盖住。
远处张牙舞爪的,只剩个肉球在撕咬啃噬的就是暴乱的魂灵,不知怎么的,他们有了具体的形态,却都是不堪入目的模样。肉球碰撞,还有溅出黑油油的污渍,像血又像别的什么污秽,但这点东西立马又会引来无数的虫蚁啃食,不消片刻,地上便流下了油亮的粘液。
余以若看得胃里一阵翻涌。
鬼苍在旁解释道:“冥河尽头的暴乱由来已久,但是自十几年开始,这里的暴乱越来越剧烈,你问师兄为什么不回去看望师父,看望你。因为师兄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这里的所有一切都需要师兄的力量压制,否则,下界颠倒,这三界就要没了。”
“那现在是尉迟景压制的吗?”余以若还能看到零散的朱红色的碎布,她猜想应该是尉迟景。
“不错,是他。”鬼苍道:“他尝试着把这些肉球都给清除,但谁曾想,这肉球一但把它砍杀,就会繁殖,像蛭虫那般,即使身体四分五裂也能存活,而且比以前更多更厉害。尉迟景想方设法,总算想到个绝佳的注意,他身体内有无命冥火,如果能砍了他的肉,他们吃了下去,这些肉球就会自焚而亡。”
“所以他受伤是因为这样……”
“你说你当时捅了他一刀?”鬼苍想到这个,笑道:“你可知当时我还好奇到底是谁这样名目张胆地杀了他,却能全身而退,没想到是你,真不愧是我的小师妹啊。”
“师兄,你就别揶揄我了。”余以若道。
“好好好,不提这个,我们就说,其实你捅了他一刀也是救了他。”
“为何?可是我的飞升……”
“只是因为上界也出了难题了,要不然来自上界的鸟为什么要下来,跟在你身后,为的是什么?而且,范呈路也被打落了下来,还有你看。”鬼苍把她带到另一处,自水里腾起的脑袋,而后白色的魂灵,是上界得到飞升的仙人的标志,鬼苍又继续道:“那个拿着把蒲扇的是云游道人,救了一城的百姓,才得以死后驾鹤西去。那个又是生来既是仙家的小孩,却不知怎么的,犯了错,来了这里。”
“人,妖,仙都有。”余以若喃喃道,“上界出了什么事?”
鬼苍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又把她往另一处带,也是方灵泉,泉眼汨汨地冒着水。鬼苍蹲下身子掏出椰壳,往里面舀了满满的一盆,然而椰壳就好像是个无底洞,刚装满的水顷刻间又见了底。鬼苍摇摇头继续往另一个泉眼过去。
直到试完所有的泉眼,总算把椰壳装满,余以若才敢问,“师兄,你这是在?”
“下界的水和上界的水都会汇聚到这里,这里的水灵气足,而且又因着在冥河边上。上次青阳师父来过一趟,又刚好逢着冥河水位下降,空跑了一趟。”
“这个水是用来干什么的?”冰冰凉凉,装得满满当当的椰壳被递回余以若手中,余以若把它稳妥地放到蒲双珠里头。
鬼苍的视线落到她的蒲双珠上面,摇着头笑了笑。
“师兄……”
“这个水可以养育一种上古神花,是补魂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