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胆大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尉迟景攥住她不让她走。
月白纱裙的姑娘没得到回应,笑容变得有些僵,“师兄,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认识你。”尉迟景拉着余以若就走,冷着一张脸,“让一让。”
“尉迟师兄,我是阮襄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月白纱裙姑娘试图让他回忆起自己,“当时我们还一起练过剑,一起……”
尉迟景拽着余以若三两步就离开了人群,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
尉迟景没听见,看热闹的听得可是分毫不差。
他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大师姐一起练过剑的,那不就是那个魔头吗?而且,我说他怎么和门外的先掌门雕像那么像,原来是他,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恐惧声间杂着欣喜若狂的雀跃声翻江倒海。
仙童连滚带爬地跑回玄真殿,边跑边嚷,“真人,真人,他……他回来了!”
……
尉迟景拉着余以若,一路上都精准地避开了人群,余以若被他拽得有些疼,她几次想挣出来,奈何尉迟景半点松手的机会都不给。
余以若遂就作罢,路上还绕过了显露出一角的雕像。
她这次可是完完全全地看清了整个雕像的模样。
锐利而清晰的线条勾勒出先掌门细致的轮廓形貌,眉宇和余以若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样俊朗深邃,身姿笔挺,站在大殿的正前方,直直地注视着来者的方向。
石雕丰神俊朗,弘高壮阔,不知屹立在这里过了几个年头,但弟子们对他沉甸甸的景仰。
只增不减。
“这是你父亲,不停下来看看?”余以若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完全忘了他父母就是死于他手的。尉迟景松开她的手,余以若心慌,急切想找补,“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认为是我杀了他们?”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余以若道。
大鸟和宋粒在后头见他们停下,也停住,抬头去看只能被人高仰着的雕像。
尉迟景冷笑一声,“你也一样。”
“什么?”余以若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立马辩解道:“我就是我,他们就是他们,哪能一样。你是觉得我和他们都一样,认为是你杀了你爹娘。”余以若之前只是听说天玄宗的人都不待见尉迟景,直到她亲眼看见。
无数的藏在人群中不怀好意的目光,低劣的玩笑。
杀父弑母的天之骄子,一朝落入泥沼,成为人人可唾弃的污垢,恨之不及,避之不得。
半晌,余以若道:“要是我……”
“如果真是我杀了他们呢?”尉迟景镇定道:“你怕吗?”
“我……”余以若被问住。
尉迟景面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丢下句,“要是想离开,大门左拐就能出去。”
“噗!”余以若呕出口血。
“余以若!”大鸟匆忙飞过去,“你怎么了,余以若!”
“师姐!”
没走几步的尉迟景脚步猛地刹住,急速转身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女,半张洁净的脸上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是鲜艳的血色。他心脏被道无形的力量生生撕扯,几乎都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不是控制住了吗?”
瘦弱的少女躺在他的怀里,就像片随时就能飘散的羽毛,轻盈得让他来不及抓住。尉迟景的手心抽出源源不断灵力,往余以若身上运输。余以若迷离地抓住他的手,“你走吧,我自己能撑住的。你的灵力本就不多了,再消耗下去,你会没命的。而且我还怀疑你,救我不值得。”
“这不关你的事。”尉迟景声音发涩,“你先别说话。”
余以若被他打横抱到了殿中,大鸟没留心,只有宋粒在路过殿门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眼,是云宿殿。
“你不必救我。”余以若嘴唇紫白,但却极为有力地抓着尉迟景的手腕,“我不会死。”
“我知道。”尉迟景还在为她输送着灵力,“天旻是得我父亲真传,压制灵力暴动最为厉害,但我也不逊色,能稳在他回来之前,帮你压制住。”
躺在榻子上的余以若直接撑起上半身,一把拉住他,“其实我相信你的。”
尉迟景深色的眸底有细微的波痕被搅动,“我知道。”
“就不想听听理由?”余以若看他转身出去,她叫住他。
尉迟景背对着她停下,“因为什么?”
“谢谢哈,你怎么知道我渴了?”余以若惊讶地发现他回来,手上还拿着杯水,她自然地接过,而后盘腿坐好,“你看,你连我,一个对你来说处处有威胁的人都会救,你爹娘定然不是你害死的。”余以若喝完水,摸了把嘴角。
她紫白的唇角渐渐地被水氤氲开,露出若隐若现的嫣红的,健康的唇色,尉迟景微微一愣,为她续水的动作却没停。
“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呢。”余以若毫无察觉地又摸了把。急得大鸟在屏风外头团团转,余以若看到大鸟的滑稽样,笑道:“大鸟你怎么了,哪里痒吗?”
“这……你……我……”大鸟被尉迟景看过来的眼神吓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是不是好多了?”尉迟景贴近余以若耳边,温热的气息痒酥酥的,余以若僵硬点头。“那么……”炙热的目光落到了余以若色差极大的唇畔,他嘴角一翘,“我们来办正事吧。”
说罢,余以若的手就被他铐住,余以若有些懵。大鸟在旁边都要急得哭出来,却被道艳红的灵力包裹着轰了出去,大鸟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在殿中回荡,“你这个魔头,放开我小主,她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大鸟就翻了你的老巢,你个魔头。”
殿门也被牢牢地阖住,大鸟趴在地上使劲地捶门,“你放开我小主,你个……你个……”
天上掉下颗灵丹,大鸟哭泣的声音陡然止住,它若无其事地问了问,“谁的?”没人回答,它揣起来,往嘴里一丢。这味道好生熟悉,再细细地品味,脑袋上又掉下一袋,它抽开绳子,有无数的灵丹在里头亮晶晶地躺着,等待着它大鸟的宠幸。
味道还行,大鸟吃饱了就在一边晒太阳,就是,就是和尉迟景给它的味道,不说像。
简直是一模一样。
正想着,脑袋一歪,死死地睡了过去。
……
玄真殿内,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之后,天旻的心里间并没有一丝轻松,浓郁的阴鸷压在他的眉头。“鹤览川这人,对我们的怨恨由来已久,死了也好,死了也好。不过尉迟景……”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天旻略微顿了顿,“下界邪神,怎么会插手。”
“我当时不在现场,等我感到的时候,尉迟景已经把鹤师兄扒了皮,抽了骨,丢老鼠般丢到了一边。”程舟怡实在是不想回忆。画面太过残忍,谅是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也没想到有这种死法。
不过这也是鹤览川罪有因得。
“鹤览川这孩子,一直怪我们,可我们又何尝不知道,仅凭一个丹药就可以救芷念,但是芷念的生死早已注定,若是我们执意扭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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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天旻的目光落到了大殿的宝座上,是先掌门交给他的位置。他在回忆先掌门。
天旻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暂且按下不提,不过你说余以若,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被魂灵入侵?”
“因为余师妹的灵力尽数消散,现在已经和一个凡人没什么区别。”程舟怡道。
“和一个凡人没有区别。”埋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天旻痛惜道:“这孩子自来勤奋好学,原本青阳还和我商量着,把她培养成下一个接班人,没想到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
“父亲,现在余师妹凶多吉少,还请父亲救救她。”程舟怡低头道。
“救她,这不必说。”天旻道:“就是她的灵脉被魂灵占据,要是贸然取魂灵,只怕对她的身体会有损害啊。”又想起什么,“刚刚仙童来报,说他们已经上了山,他们现在在哪,还有范呈路那孩子,我怎么没见到他了。”
程舟怡心下一惊,急忙岔开话题,“他们已经到了山上,兴许是在哪里观赏了。不过,父亲,这个又如何处置?”
她拿出了黑色的珠子,是止鹤。
“好像是鹤师兄和芷念师姐的孩子。”
天旻就好像早有预料似的,脸上丝毫不见异样,平静得有些可怕。他接过珠子,程舟怡急道:“我答应了师姐,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还请父亲抬抬手,救救他。”
天旻漠然地收回袖口,冷声道:“知道了。”转头又问仙童,“阿景现在在哪?”
“回真人的话,尉迟大人现在在云宿殿。”
“云宿殿啊。”天旻欣慰地捋了捋胡子,转身做到了上首的宝座上,轻柔地摩挲着扶手,像是对着谁说话,“他终于肯回来了吗?”
站在旁边一直没动的程舟怡也听得真切,自打她记事起,坐落在天玄宗最好位置的云宿殿就好像个禁区,从不肯让任何人进入,但每每又准时派人去打扫。细致得无不让年幼的程舟怡怀疑是不是父亲另有所爱,但她又觉得绝对不可能。
一心钻研事业的父亲,怎么会有精力去花天酒地,要是有,也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她父亲患上了神魂分裂症。
……
“尉迟景!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余以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的双手被他铐住,凌乱地躺倒在榻子上,而尉迟景和她的距离更是近得可怕。余以若很是心慌,“我不会杀你的,你也别杀我,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杀你?余以若,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尉迟景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少女的挣扎,“刚刚不是骗我吗?怎么不继续骗了?”
“不是你好端端地就生气,我又没惹你。”余以若怒道:“真是搞不懂,阴晴不定的。”
榻子上的衾被全都胡乱地踹到了地上,余以若被逼在狭小的空间里,无措的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姑娘,“你可别乱来啊,都是有道侣的人了,怎么样也得讲点规矩啊,我余以若清清白白的一个小仙子,可不兴这样给我搅浑水啊。
而且这里还是别人的寝殿,要是别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败坏了你的名声我可不管,可要是我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了,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你。”
“这样啊。”尉迟景脸上不见一丝怒意,反而心情大好,余以若真心觉得这人有病。
尉迟景略带遗憾地说,“你要是早点说,我就去天旻的大殿,可惜这里是我的寝殿,没有人会来,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余以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有胆量骗我,也得承受这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