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收起球棒，发挥了优秀的理解能力。“所以，就是那个人把尼卡多利的灵魂裂分五份，导致祂现在变成了未来那个杀不死的泰坦？”


    “……未来？”格奈乌斯的目光隔着头盔落在少年身上，探究之意颇甚。


    穹身体一僵。“……完啦！”最后这程打得太顺利忘了不要暴露身份这回事了！


    “……所以，你们加入这场竞赛，是为了杀死它？”格奈乌斯掠过「未来」，顺着「杀不死」这三个字问道。他的态度没有分毫改变，穹松了口气。幸好，格奈乌斯还是之前那个只对「前进」二字动容的格奈乌斯。


    自始至终，遐蝶没有从格奈乌斯身上感受到恶意。那是一个斗士的灵魂，它散发着柔和耀眼的光晕，那是坚强不屈的过往赐予他的荣耀。


    “……”


    在少女轻声讲述未来的故事，讲述名为黄金裔的同伴陷入绝境时，她灰发的同伴抱着手臂在一旁点头。从她口中听来这些「未来」后，格奈乌斯消化了一阵。有很多东西他都不认为自己真的明白了，比如到底是什么支撑着眼前的二人重返过去以身涉险，但他知道，原来他们的目的几乎一致。


    “如果就是你们的目的，现在，你们知道尼卡多利的不死之躯是如何来的了。”格奈乌斯沉声问，“那么，你们考虑好如何破除祂将你们的同伴置于死地的「不死」了吗？”


    实话说，毫无头绪。但是不妨碍他先行动起来。


    穹露出坚定的眼神，张开口。遐蝶忽然制止他，身边环绕的死气产生波动。


    她看着铸魂区的入口，攥紧还未收起的巨镰。


    ……有什么人在接近。这很糟糕，谁都无法保证一旦他们的出现被历史记录未来会如何；这片被神秘力量开辟的空间会不会因此崩塌也成了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如果来者认为他们是入侵者，而打算出手阻止他们的话——


    有什么人停在了入口前。黑暗从他的身后涌入。他们来时的路本就不太明亮，只是没想到在铸魂区烈火的照耀下，那片通道能如此昏暗。


    从那黑暗里站立的人身上，发射出一道堪比刽子手的冷漠视线。


    “请问，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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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遐蝶呈保护状站在穹面前。格奈乌斯握住了武器。


    人影停在原地，也许是在观察三人的情况，从而决定要不要现身；最终他走来了，从黑暗中走来。铸魂区的火光慢慢点亮他的面容，让脸上渐浓的不耐清晰可见。


    “什么情况……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这里是铸魂区，贮藏尼卡多利灵魂的地方。”来人淡淡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眼前之人的容貌，和经过回响复现，过往悬锋城主持裂魂仪式的祭司一模一样；而且除却发色和神情，来人看起来和留守奥赫玛的使者亦好似一对兄弟。


    得到这份情报的时间太短。遐蝶暂时没办法有效地思考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她不愿去猜忌什么，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面对：为什么悬锋城的祭司会和奥赫玛的使者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那个人又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吗？


    穹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多数时候，无名客少年的嘴会比脑子快上一点；但不论如何，他总能总是一针见血。


    他说：“坏了，碰上本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