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记忆，吸引了星神；浮离……看到了他。然后……「它」就出现了。


    渐渐结霜的观景车厢内，灰发少年和一只不明物种面面相觑。


    一只粉色小狗……嗯。少年歪着头不确定地想。可爱是挺可爱的，但……它就是欧洛尼斯派给他的救兵？


    “迷迷？”粉色小狗发出了「迷迷」的疑惑叫声。


    “你是谁？刚才发生了什么？”穹向话说得不太清楚的粉色小狗问。


    粉色小狗只是「迷迷」地叫着，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穹：“……”好吧，这只粉色小狗也不知道，那就问最关键的问题。


    “「迷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来帮我们找到尼卡多利弱点的吗？”


    迷迷的反应没有变化，依旧只发出「迷迷」的声音。但穹无端地从它的肢体语言和发音里听清了迷迷的意思：记忆，需要。迷迷可以做到。


    足够了。少年勾起嘴角。


    “那就跟我一起来吧。”


    记忆在凝冻。穹顺着温度的感知，奔跑向尚有余温的地方。星核猎手——最初，代替了姬子和丹恒出现在这辆列车上的人，在唯有星球点缀的暗幕下与敌人战斗。此前在仙舟、匹诺康尼与他们交手的画面跃至眼前。


    欧洛尼斯的声音响起。「他们……是你的伙伴吗？」


    他的伙伴……是星穹列车才对吧？


    “我——说不清楚。”


    穹回答欧洛尼斯。


    喷薄的青色火焰自火萤四型的动力炉中激射而出，燃烧后切割成块的反物质军团士兵飞到了穹的脚下。


    “迷！迷迷——”迷迷躲在了穹的脑袋后边，直面这种画面对一只粉色小狗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一点。


    “呀，你来了？”卡芙卡的子弹方才击毙一个敌人，在她优雅地倾泻剩余的死亡前，这神秘难测的女人发现了穹的存在。


    玫瑰色的长刀在女人的指挥下斩落一只头颅，像是扬起手中的指挥棒，终止高雅协奏曲「杂音」的指挥家。


    她背过身去，在她背后，敌人纷纷「卡死」在原地。银狼的动静从透明的显示器里传来：「喂，卡芙卡，你那边什么情况，突然停手是不想活命了吗？」


    卡芙卡走向穹，手指撩动耳边的头发，打理自己的仪容。


    “因为，我相信你会出手呀，银狼。”她温柔地说，比那语气更温柔的是注视少年的眼神。


    “卡芙卡……”虽然知道这是记忆，但女人眼神中让人服从的魔力不减分毫。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身为敌人、却用如此友善的态度对待他的女人。


    “你似乎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了吗？”卡芙卡托着下巴担心道。银狼的吐槽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不，什么都没有。”少年的心头泛上无力感。这只是记忆……就算他有心解释，却没办法真的让记忆中浮现的人影明白他遇到的情况。


    “迷迷？”见危机解除，迷迷探出头来。


    卡芙卡收起刀枪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挂着和善笑颜的普通都市丽人。这面貌让她欺骗了不少人，也打动了穹身边的迷迷。女人似乎看不到迷迷，但迷迷能看清她。在迷迷眼里，这是一个对它的伙伴很温柔很温柔的女人。


    “迷……迷？”


    穹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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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在问要不要去帮卡芙卡一把。


    不知道是他的哪个微表情被卡芙卡解读到了，她操纵着少年内心的蛛网，三言两语便挑拨颤抖的心弦，让事态的水滴沿着她期望的丝线滚落。


    “要一起来么？”她转身，回首望向穹。掩人耳目的墨镜上映出太空的影子。在她的嘴唇上，涂抹的不只有鲜亮的唇彩，还有一抹对他人致命、却对少年宽容以待的微笑。


    而做完这一切，她不再回头，走向了属于卡芙卡的「剧情」之中。


    “来吧，穹，一起在银河的舞台上起舞吧。”


    卡芙卡背影渐淡。在她走向的那片宇宙里，名声响彻寰宇的星核猎手也渺小好似尘埃。穹不知不觉间跟上了她的脚步，在不存在的记忆里，他好像已许多次这样做过。


    在前方的血泊里迎接他的，是星核猎手里最后的一位同伴。


    沉默的、冷漠的剑客，敌人在他的剑招下支离破碎，又四分五裂。剑光挥洒，毫不闪躲、毫无保留地接纳伤口的他，或许只是在妄想在这「剧本」里写好的战斗中得到期盼的死亡。


    血色的双眸扫过他身后的少年。剑客礼节性地颔首。像是在为刚才疯狂的战斗廖作辩解，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穹耳边响起：


    “「剧本」上说，不留活口。”


    刃的反应和在仙舟数次碰面时不同。穹能解读出来，他似乎……真的在把自己当做可以交托身后的同伴。


    这一切都很奇怪。但假如不将这场欧洛尼斯翻开的「故事」演绎下去，他就无法回到那个世界的话——


    少年拿起武器。


    “嗯，继续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