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质料
作品:《【崩铁/单翁法罗斯】并非英雄传说》 当最后一个敌人在战士的双拳下失去生息,倒在地上,奥赫玛的街道也因此站起了最后一名卫士。
涅斐勒对它下达了最后的指示。卫士给造主留下悬锋战士的一礼,站到了保卫圣城的防线中。
“你得到的「力量」,还真是恐怖。”使者的同伴看完他对天谴卫队所做的事,对这外人看来犹如洗脑般的「重塑」留下了尖锐的评价。
涅斐勒了解同伴的性格,当然没把万敌发自肺腑的话放在心上。
他只是回答:
“恐怖吗?如果你了解它的原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哦,原理?那不如现在就讲给我听?”
万敌勾起嘴角。敌人溃退,战斗令他血液上涌。与仇敌互赐伤口的余韵为他带来尚未满足的兴致,这些兴致,正好缺一个释放的场所。或许对他来说,这个话题就是不错的选择。
“也好让我知道自那一别后你都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在奥赫玛里到处都是你的熟人。”
涅斐勒顿了顿,“在历史里,我本来就被视作一半的奥赫玛人讨论。何况只要活得够久,有很多熟人就并不值得意外。”
“而且,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吗?阿格莱雅那边还没有战胜尼卡多利吧?”
面对使者的担忧,战士回以嗤笑。
“你的意思是,阿格莱雅和救世主会输给一具孱弱的分身?”
“……”涅斐勒顿了顿,“……我听出你在嘲笑我了,迈德漠斯。”
被以本名呼唤的战士耸了耸肩,似乎并不打算收回自己的发言。
“算了,是我关心则乱。”涅斐勒摇了摇头,反应过来他与其它黄金裔在这方面的分歧缘何产生。
因为那名叫做阿格莱雅的女性,从不会轻易将脆弱的一面示于人前。他曾见过她原原本本的样子,明白如今的阿格莱雅是经过残酷的命运洗礼损坏后的样子。在他眼中的阿格莱雅,是存在弱点、需要支撑和辅佐的坚强的领袖。但在其它人,包括日后加入的黄金裔眼中,她并非如此鲜活。但也正是这样细微的差别让他判断错误,不曾和阿格莱雅交往密切的万敌,能够理性地做出正确的判断。
“别担心了,这是她的安排。”万敌说,“浴场的那场战斗,阿格莱雅没允许我去插手。那说明她有把握。”
涅斐勒点点头。“好。”既然如此,他也没有拒绝万敌的理由了。
在新的敌人出现前,是可以借着这宝贵的时光聊些有意思的事。
“能把手给我吗?”使者伸出手问。
“……?”战士皱眉,但还是照做。
使者一面捉住战士的手,一面接住一只从远处飞来的金鸟。他将金鸟轻握手中,放在战士手心。微光短暂地亮起,在那手心交握的位置多出了一只金戒。
使者的手指离开掌心。战士捻起那枚让他有些熟悉的戒指。虽然暂时还想不到它给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但是不妨碍他从刚才演示的「魔术」里看出些关键。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造物的方式?”万敌了然地说。
涅斐勒当然点头。“生命死后,失去灵魂,身躯便成为了和这枚金戒无异的死物。”
“使用的材料是它们的记忆,得到重塑的是它们的身躯。整个过程和悬锋工匠打造武器没什么两样。非要说不同,那就是……工匠们鉴定金属的技艺,在我这里变成了理解记忆本身的质地。”
如同金丝一样,奥赫玛城中遍布着涅斐勒制造的机械造物。它们被一一赋予按照程序自主行动的权限,在需要的时候按部就班地活动起来,为奥赫玛人的生活带去各种便利……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些造物出自于他的手中。
这部分功劳留给了阿格莱雅与白厄。金织的人脉与财富实现了银发的救世主自家乡带来的「技术」,给奥赫玛带来了全新的生产方式。明面上,大家都这样以为。
但那「大家」不包括亲眼看过使者使用这份力量的黄金裔。
见万敌不出声,涅斐勒挑起眉笑了笑。
“怎么了?这些技俩你早就见过吧,还是说你忘了?又或者你信了城里的谣言,觉得我是一位摆布亡灵、侮辱逝者的邪恶祭司?”
种种话题借着「传信石板」和「真言狮口」流传在奥赫玛的大街小巷。身负救世职责的黄金裔自然逃不过小道消息的洗礼。
几百年前,使者恢复真实身份成为了逐火之旅的一员,在世人眼里便是恶贯满盈的罪人消失多年突然成了救世主们的一员。这在当时引发了不少舆论,但都被慢慢掌控权力的阿格莱雅力排众议,一手压下。此事一出,虽然有不一些进行了在使者本人看来非常不错的理性分析,但是热度不佳。反倒是那些猜测他与奥赫玛位高权重的「金织」女士是否存在不纯关系的帖子在奥赫玛热度榜挂了好几年。每当新的一轮针对他或其它黄金裔的舆论在元老院或什么人手中萌芽,这个话题就会被拉出来压热度。但人类的天性也许就是吃瓜,所以这么多年了,这招竟依旧屡试不爽。
等有人借着这次的入侵有所动作,他就又能看到那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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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圣城热度榜来了。竟还有点怀念是怎么回事?
“呵。你多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万敌勾起嘴角无言地讽刺了一下那些真假自辩的言论。随后,他的表情多出了一些读不懂的情绪。
“涅斐勒,这东西,我能留下吗?”
战士的手心里,华贵的黄金戒闪耀着光芒,证明它本身并非凡俗之物。
“当然,尽管拿去。”涅斐勒不意外万敌会对戒指产生兴趣。毕竟那戒指上染着他血亲的气息,那枚饰品本就和诸多首饰一样是黄金的剑士从与王妃的切磋中得到的礼物。
“谢谢,我收下了。”
战士认真地同使者道谢。顿了顿,复又说道:
“我和你说这个和你想的那些问题无关,只是想提醒你:接触肮脏的记忆,把战败的敌人当做材料打造中意的武器,当心被那些燃烧的疯狂反噬。”
“放心好了,我有准备。而且你的话自然清楚,就算他们是「天谴之矛」尼卡多利的士兵,也不妨碍他们保有人性的一面。接触那些人的记忆并不危险,至于有危险的……为了不让它们对我造成影响,除非万不得已,我都会选择避开。”
“你知道自己的极限就好。”
战士微微颔首,似乎满意于使者给出的答案,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但这副样子却让使者略微感到不爽。他眯起眼睛,审视着战士的反应。而战士也挑起眉,大大方方地任由他观察,脸上的表情交错着极难看出的坦然和困惑。
“……”涅斐勒问:“那你呢?”
“什么?”
战士顿了顿,下意识发出了那短促的用来表达疑惑的音节。在战斗中日渐变得直来直去的思考方式令他没能立即反应过来使者的真心。
涅斐勒只好接着说,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我是说,那你自己的问题呢?”
尼卡多利的分体现身,以他对阿格莱雅的了解,这说明与那天谴之矛本尊的一战必然不远。虽然他记得白厄一直把纷争的火种当做自己的目标,但悬锋的王储若是要争夺那份权柄,实话讲,涅斐勒并不觉得那位性格温润开朗的救世主有什么竞争力。这不是实力或才能决定的,更像是一种「共鸣」。
因此,涅斐勒想知道眼前的战士做好了多少准备。
“你自己的问题。那些比我从卫队的记忆里接触到的疯狂要更加浓重的疯狂,比我赐予那些士兵的宿命要更可悲的宿命,那些属于你的不可违逆的疯狂和宿命——”
“都解决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