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公主殿下都已经走了,你还想着污蔑我们公主的名声吗?“


    “我自幼便同公主殿下在一起,她是个最良善的性子,从未故意伤害过任何一人。”


    “更不要提那苏姑娘身子病弱,殿下从来都是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要同她计较。”


    说着,觅宁便有些气儿不打一处儿来。


    “倒是您,一直偏帮苏姑娘,让我们殿下受了不少委屈。”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便多说,丞相大人今日前来,若只是问这些,便请回吧。”


    话音才落,觅二郎便自门外进来,有些不悦地瞧自家姐姐一眼。


    “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大人您别生气,二郎陪着您。”


    觅宁怒目瞪觅二郎一眼,朝谢玉珩福了福身。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奉陪了。”


    言罢,觅宁便转身出了屋子。


    觅二郎还想叫觅宁,被谢玉珩叫住:“无碍,本相要问的话,也已经问完了。”


    觅二郎自然是听谢玉珩的话,忙将画递过去。


    “大人瞧瞧?”


    谢玉珩接过画轴,打开便瞧见里头栩栩如生的他。


    那笔触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沈昭璃的笔法。


    谢玉珩轻笑,心头却酸涩的厉害。


    “觅二郎,这画能否给我?本相可将当年策论赠与你。”


    谢玉珩当年所作策论那可是有价无市,觅二郎自然是愿意。


    “不过一幅画,哪值那么贵重的东西?大人想拿便拿去吧。”


    方才还其乐融融的场面,在觅二郎话音落下的瞬间,气氛便凝固起来。


    谢玉珩眼神微冷的瞧着觅家二郎。


    “这画是出自她之手,是无价之宝,岂容你出言不逊?”


    言罢,谢玉珩将画收起,起身往外行去。


    “回头,丞相府便会将策论送来。”


    觅二郎被吓了一跳,还想追上去解释一番,但瞧谢玉珩步履匆匆,叹了口气。


    回丞相府的路上,谢玉珩冲感受着玉京的热闹氛围,神色淡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一回府,谢老夫人身边的春妈妈便迎了上来。


    “大人,老夫人让您去见她。”


    谢玉珩点点头,随春妈妈一同往后院去。


    “儿啊,这赐婚的圣旨怎么还没下来?”


    谢老夫人满脸笑意,谢玉珩却一脸冷然。


    “什么赐婚?”


    谢老夫人瞪谢玉珩一眼:“这还用说,自然是你与溪儿的婚事啊?”


    “那长乐公主耍了你,那是她没福分进我们谢家,溪儿不一样,她自幼便心悦你,同我们家也是渊源颇深,谢夫人的位置应该给她的。“


    大靖,玉京。


    沈知瑾拿着飞鱼卫送来的书信,便连忙打开。


    瞧沈知瑾这着急的样子,吴昱在一旁轻笑。


    “是长乐公主的来信吧。”


    沈知瑾看完信笺内容,面色冷凝,啪的一声,将信笺拍在桌案上。


    “小小南疆也敢对大靖公主动手!”


    “宣飞羽将军宋忱入宫。”


    吴昱点点头,刚要往外行去,外头内监便进殿通报。


    “陛下,谢大人在外求见。”


    沈知瑾眉头微皱,自璃儿走后,谢玉珩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不理朝政,


    依然在家中颓废多时,今儿怎么想到入宫了。


    “让人进来吧。”


    吴昱摆摆手,内监很快便带着谢玉珩进门。


    一身青色长衫,身形瘦削,原本清瘦的脸颊,此刻更是面颊凹陷,不复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颇有些憔悴。


    拂袖跪于殿中,谢玉珩抬眸看向沈知瑾。


    “听闻有快马加鞭自北凉传回的信笺,不知长乐公主在北凉一切可好?”


    沈知瑾长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