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绣花娘(完)

作品:《黑心莲他不想成婚[穿书]

    “掌门,灵水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取到”徐三拱手行礼道。


    灵水吸天地精华,位于人妖两界交界处,由于妖界得知自家妖王失踪,现下重兵看守灵水,想要取灵水的人,必须经过层层检验,但灵水是洗骨的关键,需要用它浸泡全身整整一天一夜才可成功。


    徐三几次前去也未能得手。


    “那些蠢妖为何不让你取水?”长孙明蹙眉,心中不快,手指正不耐烦地叩响石桌。


    徐三却僵在原地,嘴唇微张犹犹豫豫,脸色吃瘪一样难看:“他们说,说我,我...”。


    长孙明抬眼看向徐三,见后者不好意思说出口般,怒斥道:“说!”。


    “他们,说,说我不是童子之身,不够干净...”后半句话音逐渐消失,徐三说出口后懊恼万分。


    长孙明手指一顿,勾唇却突地笑了:“徐三,你不是最讨厌谈情说爱吗,原来是被女人伤透了心”。


    “...掌门”徐三摇头叹气了声:“我的事不打紧”。


    灵光一闪,徐三提出建议道:“不如让大公子去,顺便看看他如今是何想法?”。


    长孙明皱眉,言辞否决:“不行,这些日子年儿虽不再恼我,但精神气十分不好”。


    这下,徐三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其他弟子终归是管不住嘴的。


    长孙明扶了扶额,动作一滞,似是拿定了主意,说道:“衫衫,是不是前些日子送了糕点过来?”。


    徐三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长孙明道:“你认为让衫衫去取灵水如何”。


    “竟然要干净的人,那女子应当无妨...”长孙明喃喃自语。


    “这...她毕竟当初是跟着江知一起下的山”徐三提醒道。


    长孙明却不这么认为,嗤笑一声:“没有女子会接受自己心爱的男子,爱的是别人”。


    徐三寻思了会儿,想说花衫衫貌似与江知关系极好。


    没等说出口,长孙明就敲定了这个法子:“就这么办,你去把衫衫喊来”。


    徐三只好即刻去寻了花衫衫过来。


    路上,见花衫衫脸色平静,仿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般,还有心思像个幼童般跳格子,狐疑道:“你知道掌门做的那些事吧”。


    “我知道呀”花衫衫回道。跳跃着轻快的小步子走到徐三前方。


    徐三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好开口问道:“那你就不气愤?”。


    花衫衫歪了歪头,说道:“我为何要气愤,掌门都是为了大师兄才做出这些事情,只要是为了大师兄好,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那你就不担心你的江姐姐”徐三继续试探道。


    “她是生是死,与我有何干系,她可是会抢走大师兄的,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花衫衫语气毫无波澜。


    回答的滴水不漏。徐三不再试探,内心放心许多。


    取灵水的事情交由她来办,说不定真是个好主意。


    很快走到了长孙明住所的院中。他一身白衣外袍背对着花衫衫,正抬手悠哉地浇着花。


    他先是随口打发走了徐三,随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试探,也不是急于安排,只听他关心道:“衫衫,你双亲近日身体可好?”。


    “多谢掌门挂怀,他们身体都健硕的很呢”花衫衫回道。


    一张圆脸扬起天真无邪的笑。


    长孙明转过身,头顶的白玉在光下闪着光,白洁无暇。


    传闻说第一代掌门之所以让他们头戴白玉,就是希望历代掌门和弟子都能如这颗白玉般,正直高洁,风光霁月。


    花衫衫收回视线,眨着双杏眼,单纯道:“掌门叫弟子前来,有何要事”。


    “衫衫啊,你可愿意去人妖交界处取灵水回来?”长孙明说道。


    花衫衫状似疑惑,笑着问道:“掌门,为何要取灵水”。


    “其实,我本是有意让你跟年儿尽早成婚的”长孙明无奈地叹气一声,抬头担忧道:“但年儿至今未醒啊,衫衫,只要你把灵水取回来,待年儿醒后,你们就立马成婚,如何?”。


    听到成婚二字。花衫衫眸色一亮,语气激动道:“真的吗?!好呀好呀,我现在就去取灵水!”。


    长孙明先是欣慰一笑,随后紧锁着眉头,纠结道:“只是人妖交界处,鱼龙混杂,让徐三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吧”。


    花衫衫嗯地点了点头,直至背影逐渐离去,都决口未提江知。


    果然,女人就是爱妒忌,绝不会容忍自己喜欢的男子爱上别人。


    长孙明眼里满是冷意。


    正欲抬手继续浇花。一个弟子却急匆匆跑来禀报,跑得发冠都崴了。


    仪容不整。


    长孙明不悦道:“何事如此惊慌?”。


    “大师兄,刚才突然晕倒了!”。


    空气冷冽,气温骤降,这个天终于变了。


    江知被铁链锁在正中央的一小块石头平层上,由于站着的石板太小,那套红色衣尾已浸湿了水。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徐三偶尔给她喂些吃食和水,她就没有再见到过其他人。


    被锁住的四肢麻木发颤。


    最近的天好像变冷了些。


    铁链将她的四肢勒出血痕,身体的疼痛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万分之一。


    为何长孙明还不杀了她。


    与其浑浑噩噩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牢中,不如让她早点解脱。


    江知唯一让脑子保持清醒的办法,就是不断的跟系统搭话,那系统怕她早死,偶尔也会回那么几句。


    石门落下,有人来了。


    “江姑娘,许久未曾来看你,你还好吗”空寂手持佛珠,从石门走进俯视着下方被锁住的江知,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


    声音回荡在江知耳畔。她抬起晕乎乎的脑袋,望着上方只看得清一袭袈裟是空寂,她只觉可悲。


    江知微微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空寂笑着看底下的江知垂死挣扎,铁链因她的动作而晃动。


    “你来作甚...别说是看望我”江知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已哑到快听不出本来音色。


    “也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你会是下一任妖王…”空寂慢悠悠道。


    望着下方被困于水牢中的江知,既瘦弱又手无缚鸡之力。


    “妖王”空寂低声重复了句。随后从牙缝里讥笑出声:“你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妖王的样子”。


    江知强撑着力气,似是替他惋惜,说道:“可妖石就是认了我,而不是你啊”。


    闻言,空寂一甩袖袍,当真被戳中心事,话语中发泄着心中的愤愤不平:“你真是愚蠢,生来便拥有深厚妖力,你不会控制就罢了,还甘愿平庸的活下去!那妖石为何会认你这种人?!”。


    江知深呼吸一口气,道:“妖王这个位置,谁爱当谁当...”。


    从一开始,她只是想回到她本该回去的地方。


    脑海中闪过桂花树下的玄色身影。


    只要他活着就好。


    活着,她才能安心回去。


    “无论是人还是妖,不想向上爬,那就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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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寂咬牙切齿道。


    昔日他在妖界备受欺辱,只要是个妖就能踩他一头,他逃出妖界时,就暗暗发誓,他既然要变强,那干脆成为最强的那个!


    就算绣花娘从捕蛇人手中救下他那又如何?她能在他成王的路上当块垫脚石,是她的荣幸。


    佛珠在昏暗中泛起光。江知见他从杀了绣花娘以后,便时时刻刻捻转着手中的佛珠。


    一个蛇妖,信佛。减轻心中罪恶感么。


    “那个雕像,是绣花娘刻的你吧,你并不知情,对么”江知问道。


    空寂转着珠子的手一顿,轻笑一声:“对”。


    “是她刻的,那又怎样,绣花娘这种妖,就会写刺绣手工,做做这种没用的手艺活!”。


    空寂压着心中怒火,说道:“平常做做衣裳也就罢了,那日却害得我被你们猜疑!”。


    江知无奈道:“就算没有雕像,你也不会得逞”。


    “为何?”空寂冷静许多,微一眯眼。


    明明水牢昏暗,江知被锁于下方水牢,应当看不清神色。可空寂总觉着江知在盯着他的眼。


    “眼神骗不了人,你当不了佛,也成不了王”江知道。


    话音刚落,突然,啪嗒啪嗒几声。


    竟是空寂扯断了手中的佛珠。


    珠子从上方一颗一颗掉入江知面前的水中,溅起的水花落到江知脸颊边。


    她今日还未曾饮水。


    “江姑娘,你现在应当很是口渴吧?”空寂挑眉道,语气已平复很多。


    “劝你别再逞口舌之快,与我争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们本可以不用受伤,只要时少郁交出赤魂引就好”。


    “是你们非要弄得两败俱伤”。


    空寂说完话,半响,江知只说了句:“她对你是真心的”。


    同是女子,这次不论立场,只论真心。


    再次提到绣花娘,空寂顿时怒目圆睁,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何不同:“闭嘴”。


    “无论是谁,是何身份,不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拼命争,拥有的却不想要,空寂,你失去了绣花娘...若是你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江知脸色憔悴无比,最后对空寂劝道。


    “就算如此,在我死之前,我也会拉上你陪我去那阴曹地府的,江七小姐”空寂垂眸轻瞥了眼水池中央的江知。


    他没再多说,拂袖离去。江知看着他的背影,再次低垂下脑袋,心中叹自己为何与他多说。


    好言难劝该死鬼啊,她就不应该费那么多力气。


    “年儿,你身子骨本就弱,如今降温了,怎能不多穿点?”。


    长孙明坐在床榻旁心疼地望着自己儿子汗湿的发丝,素白的里衣也早被冷汗浸透。


    “让父亲担心了”长孙年半阖着眼靠在榻上,喉咙艰难的上下滚动。


    长孙明将药递给他,这次他没再抗拒,而是端过后,一口闷下了肚。


    长孙明望着他虚弱无力的脸庞,柔声道:“你想清楚了吗,年儿”。


    长孙年抬眸盯着自己父亲忧愁的神情,并未回答,而是扭头看向窗外,忽然说道:“要变天了”。


    见长孙年不愿回复。


    长孙明叹气一声:“你好好休息,为父先去处理些事情”。


    说罢,坐起了身,走至房门前被叫停了脚步。


    “父亲!”。


    长孙年攥紧的拳头陡然一松,朝长孙明背影喊道。


    “我想好了,父亲都是为了我!无论是江知,还是时少郁,要杀要剐,我都听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