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我在青楼“训狗”》 第十八章
沈觅眨眨眼,“你是说,程锦钿?”程锦悦点头。
沈觅有些犹豫,两人五官虽然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再来了,就程锦悦那同肖樾行一般爆的脾气,愿不愿意干,或者能不能干好也让人深感怀疑。
她踌躇片刻,还是说道:“程小公子自然也是仪表堂堂,只是我这酒楼需要能帮忙招待客人,同客人吃茶聊天的人,依程小公子的性子估计不乐意接受。再者,我也不愿手下的人变着性子去刻意讨好客人,这样反而失了人格魅力,得不偿失了。”
程锦悦方才还有些犹豫,听了沈觅这番话反而松了口气。他笑了,有些苦涩又有些解脱后的肆意,“沈小姐可知我兄弟二人为何久居此山吗?”
沈觅摇头,男人垂下眼眸,缓缓道来:“我俩出生于南岳城镇,父亲有些艺术造诣,算是半个正经书法家。为什么说算是半个呢,因为他并没写出什么成就,只能教些孩童习字而已。其余人都觉着父亲资质平庸,但他不这么认为……”
沈觅向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听到这儿,她的心里有了些许猜想,但还是决定耐心听程锦悦说完。
程锦悦回头瞧了眼,见程锦钿正呆在肖樾行身旁撅着嘴逗乐疾风,便宠溺一笑,安心回头继续闲聊。沈觅也跟着望了一眼,肖樾行虽然正揉搓着疾风的毛发,但眼神却似有若无的朝这边偷瞄。
沈觅冲他暗示性的眨眨眼,他又立刻移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这小子……
“因此父亲对我兄弟二人寄予厚望,哪怕不是书法,也得干出些男人的名堂。”程锦悦说到关键处,习惯性的抚了抚侧颈,“但可惜的是,我自小便热爱女工,做些绣活能让我的心寻得平静。而在我的影响下,锦钿也开始热衷些女子的生计,刺绣啊、妆容等等。直到有一次,我在家穿上了自己缝制的裙装,锦钿又为我添了妆容,本想一乐了事,谁知父亲正好带着几位客人推开了我卧室的大门……”
即使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沈觅听了这段回忆依旧心头跟着一惊,她蹙眉道:“所以镇上的人们有没有对你俩……”
程锦悦无奈勾唇,“南岳有多大?不过一日便传遍了街头巷尾,都说程家大儿子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锦钿替我四处奔走解释无门,反倒被周遭人的口水淹了个遍,从此以后他就变了性子,开始每天梳妆打扮,为了不让我一人受骂。父亲因此将我二人赶出家门,我也开始畏惧与旁人相处,锦钿便带我搬到此处定居了。”
过去的回忆张牙舞爪的袭来,沈觅明白,她明白的。
这份食古不化、固步自封的教义,以及这份青年人爆发出的愤世嫉俗,她都再熟悉不过了。每个时代的枷锁皆像根长鞭,抽打着主动冒出头的人儿。确实抽死了一些,但剩下的一小部分却像头野马,被抽得越跑越快。
俗称“犟种”,也就是沈觅这样的人,或许现在多了个程锦钿。
心尖有些颤抖,沈觅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她弯眼微笑,“你们很勇敢。”
许久未被夸赞的程锦悦一愣,立即脸红摆手:“我不勇敢,是锦钿才比较……”
“不”,沈觅笑着摇头,“您能一同坚持下来,就足够勇敢了。主动远离那些伤害你的人并不是懦弱的表现,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选择而已。而且,您希望我将弟弟带走,也是希望只留您一人独自面对这一堆烂事,不是吗?”
程锦悦张了张嘴,而后低头用手背揉了眼,他笑笑:“哎哟我真傻,泡沫都进眼睛了……”
远处的肖樾行正靠着疾风侧头偷望着沈觅那处,听了会儿那两人的对话,觉着没有需要警惕之处便回了头。
前面蹲着的程锦钿不知为何也跟着搓起了眼睛,另一只手还在伪装的抚摸着疾风。
肖樾行抬头望月,感到困惑。这帮人的感情怎都这么充沛,总是哭哭啼啼的,不烦人吗?
夜深了,四人简单洗漱后便打算各自回房。稀奇的是程锦钿在回房途中路过沈觅时,竟破天荒的说了句“晚安”。沈觅看着他斜眼撅嘴一副勉强的模样,不由得又想到了肖樾行。
还真有些相似,她偷笑。
回到屋内,那正主早已脱了外衫,正弯腰忙着将两人的被褥扯开些。里衫轻薄,透出里头活跃着的背肌,隔着布料暗流涌动。
沈觅见色起意,好笑道:“不是说要舍己护我吗?怎的又变卦不装了?”
肖樾行依旧理所应当,“现在又没人,为何要装。”他眼睛突然一眯,有些狐疑,“休想占我便宜。”
行,今早还蔫嗒嗒的看人眼色,到了夜晚就开始忘本了。反正这也正合她意,沈觅耸耸肩,直接走到里头的褥子上躺下。她很累了,这身子虽说恢复了些,但依旧用的不称心。
肖樾行见她没有回复有些气恼。和陌生人就能侃天侃地,和自己倒是什么话都不乐意说了。于是他又暗自将褥子扯远了几寸,才终于气鼓鼓的躺下。
山里和城里不同,到了夜里气温骤降。程家兄弟自己打的木窗关不严实,呲呲呼呼的漏风。
备着替换的被褥薄,沈觅这弱身子深夜被冷得半梦半醒。她抱着双臂缩着腿,卷着被褥瑟瑟发抖。
沈觅又冷又累,想揉搓自己取暖却发现困得完全清醒不来,只是时不时的挪动身子尝试寻找保暖的姿势。动着动着,她似乎感觉前方有一块热源,没来得及细想,她一个翻身就靠在了那热源上。
热源的体积很大,厚实又有些硬。沈觅贴着觉得舒服得要命,通体冰雪消融,她心满意足,带着笑意继续沉沉睡去。
黑暗中的肖樾行猛地睁开双眼,他不敢动。
女人湿润的鼻息打在他的肩胛骨处,一下,两下,像是夜晚潮湿的夏荷一朵朵的在他的脊柱上绽放。肖樾行不由得绷紧肌肉,感觉体内有股无从排解的情绪在乱窜。
忍受不了了,他回头想推开沈觅,却透过月光瞧见女人苍白的面庞和眼下的乌青。
肖樾行无声长叹,最终作罢。他调整了下位置,试图离得远一些,谁知像是感受到热源远离,沈觅眉头微皱,一只手就这么搂住了肖樾行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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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做暖炉的男人一僵,难以置信的掀开被褥看着那紧紧抱住自己腹肌的纤细手腕,他急得面红耳赤。
这人是故意的吧?!
沈觅第二日醒来时,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这觉睡得真踏实。只是她左看右看,自己怎离原本入睡的地方偏了这么多?懒得细想,她挠挠脑袋起床洗漱。
出了房门,肖樾行正在远处的稻草堆那揉着疾风,见她醒了先是一顿,随后带着怪异表情移开了视线。
沈觅早就习惯了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也没放在心上。她刚用泉水湿了把脸,立刻被冰得抖了两抖,“好冷啊……”
“山里就这样的。”
一道男声响起,沈觅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原来是程锦钿。
此时他也是刚起床,一张素脸白白净净,眼里依旧是那傲劲。沈觅这才发觉,原来昨日的那份妩媚风情是化了淡妆。
于是她笑着夸赞:“程小公子素颜也很俊俏呢。”程锦钿闻言愣怔半秒,嘟嘴移开了视线,他努着唇,声音小小的。
“谢了。”
比肖樾行是要坦率一些的。沈觅心想,笑着点头准备离开,程锦钿突然叫住了她:“沈、沈小姐。”她回头,程锦钿握拳站在原处,圆溜溜的大眼颤抖的转了转,随即下定决心一般直视沈觅。
他说:“我愿意接受你给的差事,只是,我有个要求。”沈觅依旧微笑着,示意他尽管提。
程锦钿仰头,使自己看起来有些底气,“我要把我哥一同带过去。”
“好啊。”沈觅干脆的回答。
程锦钿眨眨眼:“即使哥不出来干活,也能带吗?”
沈觅点头,这有什么不行的?“当然可以,不过若你哥哥愿意帮忙做些不露面的杂事,那就帮大忙了。”
程锦钿第一次笑了,沈觅这才发现他有颗虎牙,他又说了一次:“谢了!”
用了简单的早膳后,沈觅二人准备告辞。她知晓兄弟二人还需要些心理准备,于是走之前便嘱咐二人可以准备好了再过来,程锦悦感激一笑。
这次回程的路上多了个疾风,沈觅和肖樾行心情都好了不少。疾风在前头开路,沈觅走在二人后头也有了闲情逸致去欣赏山景。
这次路过那神龛沈觅是没在怕了,她淡定扫了一眼,正想加快脚步跟上前方的两只狗崽,突然斜后方传来些声响。她回头,是神龛后方的一间陋室开了门。
没想到还有人住在这山上,沈觅疑惑,只是定睛一瞧,那人似乎正是前日摆摊算命的那老头。
不知为何脊背发凉,沈觅立刻冲上前去挽紧了肖樾行的胳膊。男人一惊,涨红着脸嚷道:“你这是干甚……”
沈觅担心他回去找茬,便挤出个笑容:“没事,只是贴着你比较安心。”
肖樾行闻言露出个意义不明的表情,他立刻回头,心如擂鼓。
这大早上的有何好怕的?他不由得揣测。
这个沈觅莫不是真看上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