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我在青楼“训狗”》 第十二章
用过早膳后,疲惫消褪,沈觅居然觉得精神了不少。从前自个儿胡乱跑步后,身子是越来越颓,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看来这肖樾行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命春儿拿来几张宣纸和笔墨,提笔扶袖思索了片刻,洋洋洒洒写下同孟州的书契。春儿在一旁帮研着墨,想偷看几眼才意识到自己不识得几个字。
“哼……”
识字的来了。肖樾行盯着宣纸上的内容轻哼一声,又靠在那窗框上算是看得仔细。他照着念:“双方对外借债自负,不得因书契外其余借债而要求提前退还本金……那货对外有债?”
“我不知”,沈觅心无旁骛,工整写下最后几个字。她取过一旁春儿找来的印鉴,在名字旁用力摁上。一切完成,她揉了揉酸胀的手臂,笑道:“没有,就想法子给他造一个。”
遣其他人送去沈觅不放心,她唤来虎子,里里外外嘱咐一遍后让他即刻动身。现在贴身护卫换成了肖樾行,虎子活儿轻了不少,难得有件要事落他肩上立刻正了神色。
等待虎子的间隙,沈觅靠在椅上让春儿给她细说孙大娘的事,毕竟若孙秋霞真如春儿所说的那般亲近原主,那就有被戳穿的风险。她到现在还能维持着人设,全靠春儿和虎子憨傻。
谈到这个春儿就有劲儿了,她翻箱倒柜找出些书信,“这些都是小姐从前与孙娘的书信,您看看可有印象?”
沈觅捏起一封,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她疑惑:“都在府里,为何还得写信?”
“小姐您十五以后孙娘就回本家了,这是向来的规矩。毕竟孙娘是平民,两人身份有别。但孙娘有试过回来应聘下人,只不过没成就是了。”
“为何没成?”
春儿支支吾吾瞥了眼屋外,只有肖樾行一人坐在窗台擦拭着宝剑。她咬咬牙,把家里的秘密抖了出来:“小姐您别说出去,我也是从老爷院里的王婶那偷听来。”
沈觅更好奇了,她坐直些,“快说!”
春儿凑到沈觅耳边,压低声音道:“据说是沈大人找人算了,说是小姐和孙娘的八字相克……”
“切,居然信这些东西”,肖樾行合上剑冷哼。春儿青筋突突跳,她怒了:“你怎可偷听!”
“是你的声音太大了。”
这音量还算大吗?两人皆惊。
但被质疑的春儿不服,她清清嗓子补充:“不怪沈大人信,小姐及笄后确实怪病缠身,好了不过半月又病倒,大师这么一说想不信都难!”
见她如此言之凿凿,沈觅只好笑笑,她同肖樾行这点相似,都是不信命的。接着春儿又给说了许多往事,大多都是沈觅如何亲近孙娘,孙娘又是如何体恤沈觅的,虽然这些事都与春儿无关,但她却说得快要落下泪来。
沈觅好笑,突然起了坏心,她勾唇,“乳娘从前对我这般好,那我如今身子好些了想多亲近她一些,你可有顾虑?”
春儿愣住,闭眼皱眉努力思考,在现实与玄学之间挣扎,半晌咬牙道:“只要小姐想,春儿誓死相随……”
沈觅“噗嗤”笑出声,春儿怎能这般可爱。她揉了揉圆圆的脑袋瓜,弯起眼:“你这孩子真是,我又不是上战场!”
“呸呸呸!”春儿急得想上前捂住沈觅的嘴,“小姐可别乱说话!要避谶!”
沈觅无奈,“瞎操心,战争刚结束哪来的战事。”依据史书记载,下一次樾国战争起码还有两百年,到那时沈觅早就化灰了。但看春儿撇下的嘴,她还是安抚道:“不怕,要是真卷进战争了这不是还有肖公子吗?他这么厉害,肯定会来保护我们的,是吧?”
沈觅说完笑着回头想看肖樾行如何反应,而男人只是轻哼一声移开视线。怎么,这是默认了吗?她挑眉。
没来得及细究,虎子就从院门跑了进来。沈觅起身,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箱,她勾起个笑。
事情成了。
虎子将那沉沉木箱放下,“小姐,五十两黄金都在这,已经点过了。”沈觅坐在榻上,懒洋洋伸出白皙光洁的脚轻轻一抬,那木箱的扣立刻弹开,露出里头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块。
春儿震惊,脸被印得光亮亮的,她从未见过这场面,“小姐怎要了这么多?”沈觅晃了一眼确定了数,随后轻笑,眼神锐利,“多吗?我只是把属于沈家的东西要回来而已。”
话落,她麻利下椅拎起一块金啃了啃后,转头朝肖樾行道:“准备好出发了吗?”肖樾行抬眼,闻言将剑往身后利落一挎。
——
两人驾马出行,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坐马沈觅轻车熟路。
“先去布坊,我定些衣裳后再同你去寻线索。”沈觅侧身朝肖樾行的方向抬头,头顶的发丝搔过男人的下巴,他往后避了避,冷淡道:“你最好真的只是去定衣裳。”
当然不是,沈觅暗自心想。
两人一到布坊张氏就迎了上来,想来是昨日就一直惦记着这单生意。“小姐您来了,民妇已经提前将做好的成衣摆了出来,您瞧瞧可有中意的?”
沈觅也没客套,翻起架上的衣裳,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都有。她挑了五套不同颜色的满褶裙,裙摆轻盈活泼,又挑了五套圆领对襟窄袖,上身舒适得体。
“好看吗?”沈觅满意,笑嘻嘻的领起一件藕粉褶裙问一旁的肖樾行。肖樾行瞥了一眼,问:“你穿?”
她摇头,“给明玥楼姑娘的。”闻言,肖樾行又转回头继续靠在门框上,“就那样吧。”沈觅眼角一抽,不信邪的追问:“那要是我穿呢?”男人这下回头眯眼瞧了,随后勾唇:“那我就得劝你别买了。”
行,就多余问你。
她愤愤的将这十套裙裳摆在台上,肖樾行这时从后头探了上来,“生气了?”他歪头去瞧沈觅的表情。沈觅只是白了他一眼,对着张氏另说:“除了这些外还需定做五套华丽些的服饰,能登台演艺的那种。”被冷落的狗崽也没继续说话,只是挎着剑呆呆站在沈觅身旁。
沈觅豪掷千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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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第一次见着这场面,有些手忙脚乱,“小姐您稍等,我找找我的薄册……”
“妈,您昨日将它收在第二个抽屉了。”张耀掀开布帘进屋,他的名字是沈觅昨日从春儿那打听到的。
张耀还是同昨日一般清爽干练,只是今日倒是穿好了衣裳,一件普通浅豆绿短衫套在身上衬得人皮肤光亮。
自他进屋开始,沈觅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张耀感受到视线,不慌不忙的抬眼点头示意。沈觅笑了,她很满意,于是招呼道:“张公子,有些事可否借一步详谈?”张耀虽疑惑,但还是点点头随沈觅出门。
肖樾行见状抬脚就要跟上,结果沈觅回头伸手拦住他,说:“你在这帮张氏算算价钱,我马上就回。”男人闻言张着嘴巴,第一次被沈觅拒绝的肖樾行一下没反应过来,只能呆愣在原地。
沈觅可不想带他,这人嘴巴忒毒,别给她到手的鸭子吓跑了。
张耀将沈觅带到了铺子外的拐角,这儿安静,于是他问:“沈小姐唤我是为何事?”沈觅讶异,“你识得我?”
张耀礼貌点头,“约莫一年前沈府需要帮工,我去那干过些时日,我不过一下人,沈小姐不记得才是正常。”
不知是不是和肖樾行呆久了,沈觅觉得这男子是越看越乖巧,让人舒心。她问道:“张公子如今多大了?”
“同沈小姐,亦是十九。”
“你也记得我生辰?”
原本彬彬有礼的张耀听见这话突然慌了一秒,涨红了脸,他低头:“是小民失言了,不应妄自同沈小姐攀比……”
沈觅失笑:“怎这般容易红脸,我又没怪罪你。”说是这样说,张耀的脸是越垂越低。沈觅轻咳一声,决定开始说正事。
“你如今除了帮衬家里,可还有干其他差事?”
张耀摇头:“父亲还在时有去南岳接差事,如今只剩我们母子二人,便走不开了。”
沈觅点头,她当然是知道张氏家里的情况,于是她试探的递出橄榄枝:“是这样,如今我接手了河对岸的明玥楼,需要些人手,不知你是否……”
她还在想着措辞,张耀倒是立刻点头:“我干。”
轮到沈觅愣了,她迟迟补充道:“当然,不需要做那些低俗之事,只是需要你帮做做接待,时不时同客人聊聊天这样的……”
张耀继续点头:“我干。”
见他如此果断,沈觅反而替他担心:“你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这回张耀摇头了:“只要离家近,又能补贴家里的差事,我自然求之不得,再说了……”他垂眸眨了眨眼,“我相信沈小姐的为人,定不会害我。”
这份信任沈觅受之有愧,毕竟她狡猾的心思多着呢,但这次先心领了。于是她弯起眉眼,挂出两颗梨涡,“那往后就麻烦你了。”
张耀看了一眼沈觅,然后又快速低下头。他绷紧唇挤出个适宜的笑,但风吹过鬓角,他闻到了一些汗水的气味。
今儿似乎有些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