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哀莫大于心不死

作品:《极昼

    林月被批评了一顿,在全体警员的面前做检讨。


    她做完检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她倒是不在意这次的批评。她在意的是这次的案件虽然在明面上被叫停了,但是她总感觉事情还没有结束。洛安安精神失常,靳昔坠楼,杨莺自杀……林月觉得脑子有点晕。


    忽然桌面被敲了敲,林月抬头,同事告诉她,局长找她。


    林月板正地坐在石正前面,石正正在喝茶,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开口,“我来是想和你说一说这几天的事情的。林月,你说说你,来警局多久了,正事不干,专挑这些陈年老案出来扯旧账。”


    林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不干正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真相。我就快抓到嫌疑人的共犯了。是您……”


    石正深吸一口气,“你还怪我头上来了。”


    “那您怎么会在电梯里面……”


    石正一下就沉默了,皱眉。林月抿了抿唇,“我们明明看到目标进了楼梯,但是出来的确实您……”


    石正摆手,“我没看到什么目标,我是来那里谈事的。”


    林月嘀咕,“谈事情去那种地方。”


    石正忽然笑了一声,“林警官,谈事情确实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但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林月疑惑,“嗯?”


    石正轻笑,“你很年轻,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上面需要政绩,所以我们都得配合。安云只是一个会所,但是它能存在那么多年,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林月感觉到迷茫,“什么意思。”


    石正笑了一下,“你是A市的吧?”


    林月点点头,石正昂首,“说实在的,当初听说有一个A市的要来我们这,我还是很惊讶的。”


    “后面看到你的眼睛,我想好像也能理解了。”


    “您到底想说什么,”林月耐心问。


    石正看着她,“你去b组,你这边的案子交给杨云来办。”


    林月一下就急了,“可是这个案子一直都是由我来跟进的,交给别人可能会……”


    石正敲了敲桌面,一脸不悦,“林月同志我是在通知你,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林月沉默了,随后问,“那于怀才的这个案子将会怎么办下去?”


    “当然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就意味着走正常流程,没有证据,直接放人,结案。但是天底下的案子线索都是一点点挖掘出来的。


    “林月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


    林月抬头看着石正的眼睛,服从命令是她学会的第一节课,她知道上面的命令无可厚非,但是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没有异议。”


    林月感觉到有些迷茫,如果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那于怀才可能会去到下一个学校,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最重要的……


    林月的手机响了,是靳昔。


    离警察局不远的地方,靳昔正在翘首以盼。


    林月穿着警服走过来,“有什么事吗,你在电话里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靳昔看到林月眼睛亮了亮,她把自己想出来的线索告诉对方,“关于我掉下楼这件事,我觉得于怀才可能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有人在帮助他。”


    林月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靳昔内心欣喜,“你猜到了?”靳昔有些狂喜,看来警察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她情不自禁露出高兴的笑。


    林月静静地看着靳昔,忽然,她觉得自己很残忍,给对方希望,现在却又生生地摧毁掉。


    靳昔还在说,“我好像想起来的一点以前的事情,他在后面追我,但是大楼左右都有楼梯,所以即使他在追我,我也可以在另外一边跑掉,但是我直接跳了下去,说明那时候另外一边是走不通的,所以我觉得……”


    “靳昔……”


    靳昔被硬生生地喊停,她有些迷茫,“怎么了?”


    林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她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靳昔内心涌上不安,“怎么了啊?林警官,是遇见什么问题了吗?”


    林月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我已经退……”


    忽然对讲机响起声音林月拿起听了后,说,“收到马上就来!”


    b组要去执行任务,林月没有时间多说了,但是也不可能一直把靳昔蒙在鼓里,她本想找个机会慢慢地说,但是眼前的情景她没得选,“对不起,靳昔,这个案子我已经退出了,而且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要结案了。”


    靳昔迷茫地看着她,“结案,结什么案,都没有找到于怀才的帮手,就结案了?”


    林月看到了靳昔眼里的打击,但是有些话迟早都是要说的,“这个案子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了,而且也没有进展,或许可能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


    靳昔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什么猜测,我说我想起来了一点,这是真的。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林月苦涩,“证据,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靳昔感觉难以置信,“什么证据,所以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因为找不到证据他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你先别激动……”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靳昔退后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月,“那我受到的伤害算什么?”原主失去的生命算什么?


    沉默了一会,林月低下了头, “对不起。”


    瞬间,靳昔抿紧了嘴唇,眼眶红了。林月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她看到靳昔这个样子,内心莫名刺痛。


    靳昔却偏头躲开了,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得冷漠,整个人变得平静。


    林月对她的变化感觉到有些不适应,“虽然案子结束了,但是我还是会去接你上下学,医院的治疗也照常进行。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用了。”


    林月有些无措,又想说对不起。


    靳昔看着林月的眼睛,她想,对方又有什么错呢?


    对讲机再次传出指示,林月虽然有很多话没说完,但是也不得不要走了。她垂着头,整个人都是沮丧。


    她刚走出一步,后面忽然传来声音,“一定要有证据才行吗?”


    林月回头,发现靳昔直直地看着她,她的心底莫名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瘆意,“嗯?”


    靳昔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醒她,“你走吧。”


    对讲机在催得厉害了,林月不得不跑着离开。靳昔看着林月的背影,眼睛里面深不见底。


    这个夏天的阳光格外灿烂,F市迎来这么多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


    太阳挂于头顶之上,万物垂下头颅。炎热的温度透过头颅到底脚底。走路都掀不起一点风的街头,行人甚少。


    一切的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干涸的河流裸露出贫瘠的河底,死去的鱼虾发出腥臭味,失去水分的花叶凋零不振,树上的蝉鸣聒噪刺耳。太阳依旧,一切却又那么地颓废不安。


    “听说你不舒服。”段璟深站在门口,看着门里面脸色淡漠、却看不出一点生了病样子的人。


    "理由罢了,有事?"


    段璟深说,“你怎么了?”


    靳昔,“不关你事,你走吧。”


    “不让我进去吗?”


    靳母去上班了,只有靳昔一个人在家。她其实更想一个人待着,段璟深的心思太深,她现在没有精力去猜。


    “我给你带了作业。”段璟深的手里提着个袋子,抬了起来。


    最后,靳昔让他进来了。


    “对了,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林警官了,她好像在街边巡逻。”


    靳昔顿了一下,她这几天把自己锁在家里,就是为了避免出去遇见一些人,以免触景生情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烦心事不会消失,只会愈演愈烈。


    靳昔打开了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从电视机里面传了出来。段璟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没有再提林月的事情。


    “F市实施的强市政策正在初步进行之中,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措施。受到民众的重要反响,其中最近德泰企业将准备在F市城南区建设电力工厂的消息,引起民众的大力欢迎。德泰企业的入驻将给F市带来上万个岗位,更打破了F市电力兴新技术零的突破。与德泰集团的签订仪式,将在市政府举行,到时高市长将会出席这次签约仪式……”


    “呵。”


    靳昔走神得厉害,听到声音看了过去。


    “你呵什么?”


    段璟深的表情平静,“F市要发展起来了。”


    “哦,挺好的。”


    段璟深看了一眼她,“这个市长是刚上任没多久的,他好像厉害。”靳昔平时很少看新闻,这时候听段璟深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个新市长挺厉害的,“确实,之前发展那么多年都没发展起来。”


    段璟深听到她的话笑了一下,“有时候不是发展不起来,而是阻力太大了。”


    靳昔疑惑,“什么?”


    段璟深拿过遥控器,按到另外一个节目,“没,一个很厉害的人做的事情会收到很多人的期待的。”


    靳昔感觉他的话里有话,但是她不想深究了,“你该走了。”


    “近来,F市有不法分子利用一种违禁药来进行欺诈行为,这种被称为“听话水”的药剂,只要闻上一点,就会失去知觉,任人摆弄。望广大群众加强警惕,不要轻信陌生人同时,公安机关也正在加强抓捕当中,一当发现身边有这种可疑人员,请立马联系公安机关……”


    段璟深看新闻很认真,闻言,“你说什么?”


    “没什么。”靳昔抬头看窗外,“你作业写完了吗?”


    “我从来不写作业。”


    “那你饿吗?”


    “还好,”段璟深看她,“你要留我在家里吃饭吗?”


    “并不是。”


    “哦。”


    沉默,接着是冗长的沉默。


    “对了。”


    “话说。”


    声音同时响起,段璟深弯了弯眼睛,“你先说。”


    “你上次去医院,你是怎么和我妈妈聊天的。”


    段璟深思考了一会,“我说我是你的朋友。”


    靳昔想起自己之前逼着靳母说的那些承诺。难怪她那时候对段璟深那么客气。朋友吗,靳昔叹了一口气。究竟是原主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呢?


    “林警官她好像被调去查别的案子了吧。”


    靳昔抬头,段璟深说,“于怀才被放出来了。”


    靳昔听到自己吸了很长的一口气,“我知道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上你,你最近要不要和我一起上下学。”


    靳昔摇头,“谢谢,不过不用。”


    段璟深看了一眼她,起身,站起来后却没有动,而是说,“你想出去吗?”


    靳昔疑惑,“什么?”


    段璟深着看她,“要出去散散心吗?”


    楼下。


    靳昔看着黑色、价值不菲的车,愣住了,“你开过来的?”


    “嗯。”


    靳昔惊讶,“你成年了?”


    段璟深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成年了但是又好像没成年。”


    “什么意思?”


    “我身份证上成年了,实际年龄还没有还没有,”段璟深看出了靳昔的担忧,“我有国外的驾照,16岁我就拿了。”


    靳昔还在犹豫,他伸手把她推进去,“放心,我技术还可以的。”


    就这样靳昔有些心惊胆战地坐上了段璟深的车,和她想象的不一样的是,段璟深的车技很稳。车子似乎是很贵,一路上很多车都在避让。靳昔开了窗,风灌进车里面,打在脸上,头发被吹在后面。


    “你……实际年龄为什么要往大了写?”


    “嗯?”段璟深目不斜视,不怎么在意地说,“哦,是因为我爸算命,算到我克我妈,所以改了。”


    靳昔愣了一下,“那你妈妈?”


    “去世了。”


    靳昔沉默了一会,“嗯。”


    段璟深轻笑,“你不应该说声抱歉嘛,像其他人一样。”


    靳昔一愣,“啊,那我现在说,对……”


    “别,”段靳深说,“你问我答,道什么歉。我就是觉得有时候你很矛盾,你有时候表现的很贴心,有时候又很冷漠,很奇怪,就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段璟深的一番话让靳昔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低声辩解,“因事而异罢了。”段璟深勾唇笑笑没有说话。


    说实在,这个速度下的风吹在脸上,很爽。这一刻,靳昔暂时忘记了那些事情。


    在城市外圈绕了一圈,车子慢慢地开会市中心。在一家宠物店门口停下。


    靳昔刚一下车,一只体型硕大,毛色灰黑的大狗扑了过来。靳昔吓了一跳,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皮得,不可以。”


    大狗听到声音乖乖低坐下,有些委屈地抬起眼睛看靳昔身后。


    “是你的狗?”靳昔问。


    “嗯,”段璟深上前,揉了一群狗头,“捷克狼犬,3岁了,叫皮得。”


    靳昔很少见到体型那么大的狗,但是这只叫皮得的狗似乎对她很是好奇,歪着脑袋在看她。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快速地摸了一下皮得的头。被摸的小狗眼睛一下就亮起来,吐出舌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靳昔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段璟深觉得有些丢脸,“他很喜欢你。”


    靳昔愣愣地点头,“谢谢。”


    段璟深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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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和它说话吗?”


    靳昔反应过来也笑了一下,“他在这里做什么?”


    “毛发护理。”


    眼前威风凛凛的狗毛发很亮,四肢很结实,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二人带着狗走进去,宠物店的洗护师笑着和段璟深说着皮得的情况,段璟深也不看对方,只是漫不经心低摸着狗脑袋。即使是这样一副状态,洗护师的脸色也一点没变,笑着说完。


    旁边有人给他们上了茶点,靳昔有些如坐针毡,她觉得这不像一个宠物店,更像是个奢侈品店。因为她目光所看到的东西都很贵。


    “不走吗?”


    段璟深闻言,转过头“嗯”了一声,“你想去哪吗?”


    靳昔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她也许应该待在家里面。但是有些事情她不说,也许就会这么下去,她不认为打破是一种聪明的选择。


    “去公园吧。”


    段璟深考虑了一下,说,“好。”皮得似乎是听懂他们说的话,很兴奋。段璟深给狗牵绳子,皮得活泼地走来走去,靳昔觉得它很可爱,忍不住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却不想皮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靳昔还没说话,段璟深就开口呵斥,“皮得,不可以。”


    皮得被呵斥,脑袋垂了下去。手心虽然有点濡湿,但皮得也没有伤害她,而且听说只有很喜欢一个人,狗才会舔对方。靳昔看着小心翼翼看着她的小狗,有些心软,“没事,不要骂它。”


    段璟深抿着唇,不说话。靳昔觉得段璟深和狗其实很像,她笑了一下,“我来牵可以吗?”


    段璟深递过去,靳昔牵着皮得,对方站起来在她的脚边蹭了蹭。


    公园,靳昔牵着狗,皮得长得很威风,一路上有很多人在看它。它好像很高兴,吐着舌头,眼睛目不斜视,很霸气。段璟深单手插兜,慢慢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公园的空气很好,即使什么都步做,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草坪上有一些小朋友和家长在做游戏,能听到一些笑声。


    靳昔想到段璟深的头疼,回头说,“去别的地方吧。”


    段璟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嗯。”


    她拉着皮得,脚步快了些。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孩跑了过来,他便跑偏回头,完全没有看到前面的路况。等他再次回头就看到一只和他差不多高的狗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瞬间小孩就被吓哭了。


    靳昔在小孩过来的时候,就立马把皮得给牵走了。她们和小孩之间是隔了一点距离的,她把皮得护在身边。谨慎地看着闻声而来的家长。


    “你干什么不好好牵着狗?!”


    这样倒打一耙的说辞实在是让靳昔愣了一下,皮得好像知道目前的状况对自己不好,它严肃地看着那个小孩的父亲,小孩的母亲在哄着小孩。


    靳昔不想惹事,“抱歉,不过我是一直牵着狗的,没有碰到你们小孩。”


    “没有碰到,那他怎么会哭了。”


    靳昔皱眉,“你自己不看好小孩,怪不了别人。”


    “你说什么?!”


    说着就要上前,就在这个时候,段璟深站在靳昔面前,表情很冷,“狗是我的,你有什么意见。”


    小孩的父亲看到段璟深的冷脸更生气了,“我要报警!”


    段璟深表情淡淡的,“那你报。”


    靳昔蹲下摸了摸皮得的头,“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


    小孩的家长嘴里骂骂咧咧,小孩的哭声吸引了许多人来围观。一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看到这个画面,又看到靳昔和段璟深都很淡定,一时间针对他们的言论四面八方地涌了过来。


    有甚者直接出言不逊,“我看着狗干脆打死算了。”


    此话一出,段璟深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他死死地盯则会说话的那个人,“你再说一遍!”


    靳昔拉住段璟深,很用力,她看向说话的那个人,“嘴巴放干净点。”


    那人自知理亏,嘴里嘟囔几句便走了。但是围上来的一些大爷大妈却嘴巴没有停下来, “看着不像大人的样子,你们家长知道那么早恋吗,小小年纪,不要脸。”


    那个小孩因为多人围过来,哭更凶了,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小孩的家长一遍安慰怀里的孩子,一边死死地瞪着靳昔二人,嘴里时不时骂几句。


    “这还是两个学生吧。”


    “小小年纪的,一整天不学好。”


    ……


    又是一些污言秽语,靳昔冷着脸,眼神却越来越冷。


    “你这小姑娘还瞪人。”


    “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的,女孩子不能那么不自爱,不要学那些街上……”


    就在靳昔松了段璟深的手要爆发的时候,远处传来声音,“怎么回事,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怎么回事?”


    声音很熟悉,靳昔的视线顺着大爷的秃顶看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脸。林月也看到了靳昔,愣了一下,随后快点走过来。


    十分钟后,人群疏散,靳昔蹲下摸了摸委屈的皮得。


    “医院那边说你没有去,我打你电话又关机了。”林月看着靳昔。


    “没必要,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靳昔起身,转头就走。


    同行的杨奇看到气氛不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忍不住多嘴,“还是得去,万一想起来,证据不就有了。”


    不会有的,靳昔想,她这几天闷在家里不出门,不是因为于怀才被无罪释放。而是她开始觉得一切都很不应该,她的出现带来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她是原主,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证据、事情的原委,一切的一切都清晰明了。


    但是她出现了,夺去了对方的身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她却无能为力。


    “我们走吧。”靳昔拉着皮得离开。


    林月看着恹恹的靳昔,抿紧了唇,杨奇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说,”段璟深露出一个恶意的笑,“警官,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杨奇皱眉,“你说什么呢?”


    段璟深轻笑,“自以为自己能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到,给人一点希望,却又一盘水破灭。你是善良,你也正义,但是下一次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好吗。”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杨奇气坏了,“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林月摇摇头,“确实是我们不够谨慎,那一次的行动我回去复盘了很久,我们太鲁莽了。”


    杨奇闻言叹了一口气,“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走吧,继续去巡逻吧,听说,这片这几天出现了高纯度的听话水,闻一下就能让人失去知觉2-3个小时,而且在身体挥发极快,去医院都很难检测出到底是什么成分。”


    林月看着不远处的背影,慢慢收回视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