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作品:《重生成宿敌外室》 宿惊年唇角漾起笑意,他顺势接过,声音清润,只轻轻落下一字:“好。”
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后面始终注意着卫醒时动静的褚秋月眉头狠狠一皱,娇-媚的脸变得扭曲。
她怎么敢将酒拿给丞相大人喝?
恰逢这时卫熙闻派人来请宿惊年和卫醒时,商议卫醒时的名分之事,众目睽睽下卫醒时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二人随着那传话太监去了偏殿。
褚秋月心绪越发不宁。
她在酒中下了暖情药,本想是让卫醒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名声尽毁,谁承想她居然把那杯带有暖情药的酒给宿惊年喝了。
反倒白白便宜了卫醒时。
褚秋月愤恨地想。
偏殿中,卫熙闻坐在龙椅上,撑着脑袋没什么形象地打量着面前二人。
接受到卫醒时的眼神示意,卫熙闻难得忧愁地叹了口气。
随后道:“宿卿,你二人可选好了?”
“选好了。”
“没选好!”
二人异口同声道,说完彼此大眼瞪小眼。
宿惊年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不是说叫她在中秋夜宴之前准备好么?况且此事已经拖了很久,再拖下去怕是陛下都要烦了。
卫醒时心虚地看他一眼,就默不作声低下头。
她本来就没想过这件事......
比起劳心劳力还要脸面守规矩的正妻,果然还是什么都不需要干的小妾适合她。
并不是她愿意做小妾或者不愿意做正妻,只是......若是做正妻也可以不管不顾随心所欲,那她自然喜欢。
卫醒时也悠悠叹口气。
卫熙闻垂眼,既然她不愿意,也不用强留。
本来他就是想着,既然皇姐在乎宿惊年,宿惊年也有意叫她做正妻,正好可以借此把皇姐留在京城。
没想到皇姐一直拖延不愿意。
罢了,不如随了她的心愿。
“那此事就容后再议吧。”再抬眼时卫熙闻已冷了脸色,宿惊年心道不妙,正想说什么挽回一下,就见卫熙闻似是疲累一般挥挥手:“退下吧。”
宿惊年生气了。
卫醒时能明显察觉到。
他的步子迈得快,卫醒时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自知叫他失望了,也不敢再说话,小心谨慎地跟在他身后。
不想他突然停下步子,卫醒时没及时刹住步伐,一头撞上他的背。
“嘶——”卫醒时轻呼出声,连忙后退两步,不敢抬头看他,幽怨地盯着地砖裂缝。
宿惊年本想冷静冷静,可是不知为何竟越发燥热,尤其是腹下三寸之地,隐隐起了反应。
这现象让他一下就明白过来,他是被人下了助兴用的暖情药。
可他今日并未碰过晚宴上任何吃食,除了......幸莳递过来的酒。
“你给我下了药?”宿惊年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与怒,看着她的目光犹如大雪三寸下被冻住的冰河。
“什么?”卫醒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药?什么药?
看着她茫然无措的目光,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瓣上,修长细嫩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胸前起伏令人浮想联翩。
宿惊年有些狼狈的别开头。
她顶着这张脸,喂他吃了如此下作的药,明明一直在拖延不想抬名分不是吗?那为什么又这么急着想要和他有夫妻之实?
他只是在试着不把她当成柔嘉去喜欢她。
但是好困难。
她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有柔嘉的影子。
可是宿惊年能感觉到,他已经对幸莳上了心,他好像是喜欢她的。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掺杂了多少是原本对柔嘉的喜欢。
他只想慢慢来。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急?
宿惊年闭了闭眼,身体火热滚烫,心却寸寸变凉。
“滚。”他说。
卫醒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颤着手去扯他的袖子:“大人......”
还未触碰到他,宿惊年就狠狠地甩袖,卫醒时躲避不及,只差一点就要被掀翻在地,踉跄两步才勉强稳住步伐。
惊慌失措抬眼望去时,宿惊年眼底翻涌着欲望与冷意:“滚回你的留芳斋去。”
明月高照,霜寒未至月色却凉。
宿惊年丢下那句话后就转身拂袖离去,剩卫醒时一人在原地。
她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影匆忙,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渐行渐远。
卫醒时的心好似陡然被挖空了一块,填充上来的是委屈,不解,还有茫然与隐隐作痛。
下了药?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去思考,可是被误解的委屈与惶然纷纷涌上来将她淹没。
许久,她才迈开步子,慢慢往央和殿而去。
卫醒时细细地,努力地想着前因后果。
宿惊年说他被人下了药,为什么会怀疑是她呢?难道......是她递的那杯酒有问题?
可是,谁会那么大胆,在宫宴之上下药,而且,没有人会提前预料到这杯酒会被她敬给宿惊年,就连她自己也是临时起意。
除非......这杯酒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
药本该是喂到她嘴里,没有想到会被宿惊年喝了下去。
想清楚其中这些关窍,卫醒时心头郁郁暂时缓解了一些。
她只要将这些同宿惊年说清楚,想必他不会再迁怒于她,尽管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做,但他总会叫人去查。
卫醒时步子都轻快了几分,到了央和殿却不见宿惊年的人影。
她有些诧异,又觉得正常。
虽然不知道对方下了什么药,但总要去请太医来解药性,想起他说的叫她先回去,卫醒时安抚一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准备先行回相府。
不出意外,在马车处卫醒时果然没有瞧见宿惊年的身影。
只是扶奕也不在,他向来是跟着宿惊年的,难不成要她自己驾马车回去?
且不说丢不丢脸面,她自己也不会啊。
卫醒时为难起来。
要不走回去找卫熙闻,叫她给她安排一辆马车?
但是走时他脸色明显不好,而且也没想过会出这茬,卫醒时去见他宫人不一定会去通禀。
卫醒时抿唇,罢了,先上马车等着,宿惊年总还是要回府,在马车上同他解释也不迟。
夜色渐深,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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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靠着窗户开始打盹。
偏殿中,宿惊年双眸紧闭,将自己沉在浴桶中。
不见丝毫水汽,方才知晓那是一桶凉水。
胸膛有力,身上却疤痕遍布,一眼便知他这些年吃了许多苦。
手掌摁着浴桶边缘,黑发披散肩头,被浸湿成一缕一缕的,有的飘荡在水面,有的紧紧贴在胸膛。
扶奕在门外担忧地问:“主子,可要属下去给您把幸莳姑娘叫回来?”
“不用。”他冷声道,眼底是散不去的阴霾。
少顷,宿惊年又皱着眉,冷声吩咐:“把她送回去。”
扶奕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得折返回去找卫醒时。
深秋,夜色森冷。
央和殿早已散宴,扶奕随意扯了一个小宫女问:“你可见到过幸莳姑娘?”
小宫女摇摇头。
他便四下询问,终于打听到她往城门那边去了。
扶奕心下了然,大概是已经在马车那边等着了。
他过去时并未瞧见卫醒时的身影,一掀帘子,就看见她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
心里怨气又多了几分。
二话不说就驾着马车往府里走。
他没有刻意收着力道,卫醒时轻易就被颠簸醒,迷迷糊糊睁眼发觉车厢内就她一人,心中一急,掀开帘子,看见扶奕的背影。
“大人呢?”她问,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几分焦急。
“托幸莳姑娘的福,主子还在宫里。”扶奕说话带刺,卫醒时微微蹙眉。
“他中的什么药?”卫醒时问。
“这不是该问您自己吗?”扶奕有意呛她,半点好脸色不给。
卫醒时争辩:“不是我!我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给他下药我有什么好处?”
扶奕冷哼一声:“幸莳姑娘解释的话还是留着说给大人听吧。”
卫醒时咬唇,坐了回去。
他还在宫里,只好等他回来再同他解释了。
她这么想着,忽而发觉自己心跳快得可怕,心中七上八下,格外忐忑。
卫醒时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
回府辗转反侧直至天明方才睡着,仍旧睡得不安稳,醒来时整个人都蔫蔫的。
她没精打采地问惜月:“宿惊年多久回来的?”
惜月细细地为她描着眉:“大人还未回来呢。”
卫醒时讶异道:“还没回府?可说了是因为什么?”
惜月将螺子黛搁置在妆奁中:“没说,一早我就去打听过,前院的人嘴闭得可紧。”
卫醒时摆摆手,没说什么,起身去用早膳。
寡淡的清粥索然无味,几盘素菜看得人胃口全无。
卫醒时吃了两筷子就忍不住摔碗,心烦气躁地用不下饭。
惜月安抚地端来几碟甜糕,卫醒时只看了一眼就低头,不大感兴趣:“不想吃,吃得牙疼。”
惜月劝她:“姑娘好歹吃点,如今姑娘越发瘦了,我瞧着都心疼。”
卫醒时仍是摇头。
她无奈地把糕点都撤了下去,又去前院打听宿惊年多久回来。
却在府门口瞧见纯嫣一脸喜色地跟在宿惊年后头,二人一同进了思危阁。
宿惊年面无表情,神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