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作品:《招了赘婿后

    姜照离一怔,捏紧的手心缓缓松开,她:“殷…殷肃?你怎么在这?”


    殷肃:“在下看姜娘子孤身一人出府,实在不放心,这才一路跟着。”


    试探问了句:“姜娘子不会怪罪在下自作主张吧?”


    姜照离刚要摇头,就听到几人没由来的大笑,纷纷嘲讽讥笑:“原来你就是姜府招的赘婿啊,果然如传闻那般是个瘦弱的小白脸。”


    “臭吃软饭的,嚣张什么,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颜面。”


    “想英雄救美,今日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污言碎语,简直辱耳,姜照离眉间瞬间氤氲起温怒,她蹙紧眉头,大步上前,朝着正嗤笑的几人啪啪就是两巴掌:“嘴这么欠,我不介意替你们纠正一下。”


    “再敢乱说一句?”


    殷肃一怔,望向姜照离的眸子微微一动,眸中闪过不解,她这是在为他出头吗。


    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各个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那抹倩影,眼神逐渐变为狠毒。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想死。”男人龇牙欲裂,青筋暴起,欲要伸手教训姜照离。


    殷肃神色一凛,瞬间欺尽姜照离面前,右手一把扼住对方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咯”声,男人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间垂落,疼的话都说不出。


    殷肃将他狠狠一甩,他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直直摔到墙上,又弹到地上,男人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猛地吐了口浊血,晕死过去。


    几人见状,心中警铃大作,各个后退,与殷肃拉开距离。


    殷肃冷笑的盯着他们,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嗜血,一群小喽啰,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姜照离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甚至忘却反应,她知晓殷肃武功高强,毕竟招亲当日她便见识过,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武功高强,且力气如此之大,只轻抬手,便将人甩了出去。


    不会是传闻中的内力吧?她小时候听父亲说过一二,江湖之人,手掌微微用力,受力者便可飞出数米远。


    可他一个被猎户收养长大的人,是如何练就的内力?


    上次奶娘差人调查过,殷肃的身世的确没有问题,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高人指点过他,可这种情况微乎其微,根本说服不了旁人,她自己都不信。


    一人突然上前,从袖口拿出一把短刃,朝着姜照离狠狠刺来。


    只听殷肃一声“小心”,后听到刀刃刺进肉里发出“嗤”的撕裂声,如在耳畔般令人心惊胆战。


    那人瞬间惊恐万分,匕首“咣当”一声,掉到地上,频频后退:“怎么可能,明明是假的,不是我…不是我。”


    而殷肃则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姜照离身上。


    姜照离眼底闪过不可置信,接而替代的是焦急,她伸手扶住殷肃,不敢触碰他臂膀处那嫣红的一片,颤着音说:“殷…殷肃,你怎么样?”


    殷肃虚虚一笑:“只要姜娘子没事便好。”


    姜照离扶着他,一点点地走出巷子,期间险些摔倒几次,都稳了下来,许多百姓见她一女子扶着带血的男人走在大街上,都不敢上前帮忙,生怕惹祸上身。


    她一步步撑着走到医馆,泪水止不住的在眼底打转。


    心中倏然涌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惧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扼住了她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额头渗满细密的汗珠,生怕殷肃出了事,生怕他流血致死。


    幸好这离医馆不远,江照离将殷肃送至医馆后,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心中的后怕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到大夫说没有伤到要害后她才堪堪松了口气。


    大夫摸了摸胡须,幽幽道:“他现在不宜走动,不然会牵动伤口,待会我给他上完药后包扎固定,姑娘最好雇一辆马车来,将人平躺着拉回去。”


    姜照离闻之,立即起身,将一锭银子放至木桌上,发出细微地“砰”声,她的声音颤抖,似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那就有劳大夫先与他医治,要用最好的药,银子不够再与我说,我这便去寻马车。”


    姜照离走后,大夫观察四周后特将门关了,与外头过往的喧嚣隔绝开来,他倚靠在门上,转手撕下胡须与头套,一头墨发映入眼帘。


    正是邹元。


    邹元双手环抱走至殷肃身侧,眉间氤氲着经久不散的愁绪:“不是说假装受伤吗,你怎么还真挨了刀?要不是我演技好,方才都露馅了,你…你这样能行吗。”


    邹元瞧他慢条斯理的模样,犹豫开口:“阿肃,我觉得你对这姜二姑娘的行为有些逾矩了,你…你不会对她动了感情吧?万万不可,你这样会害了她,你忘了八年前的黎可吗,她是怎么死的。”


    黎可是栗行之在外执行任务时遇见的女子,女子救了他一命,两人在逐渐相处的过程中爱上了对方,后被主子知晓,将手无寸鸡之力的黎可抓了回来,当着众人面将黎可一刀刀处死,以儆效尤,任凭栗行之如何求饶主子都不为所动。


    那次是警告他们,谁若敢犯,这便是下场。


    殷肃冷笑,眼底如同寒潭般清冷、波澜不惊,他轻轻擦拭着臂膀上的血迹,薄唇轻启:“首先,我不是栗行之,其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感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拿到洛城的布防图。”


    邹元皱眉:“既如此,你为何不用我的计划,直接将那姜二姑娘打昏了藏起来,再找个身形相似的姑娘冒充替她去参加罗城主备的一年一度的花宴?即便暴露了,问责的也只会是他姜二姑娘,这岂不比你孤身冒险要强的多?”


    殷肃未语。


    邹元步步紧逼:“上次,我们计划好的马车失控你去救罗城主,结果,你去救了姜二姑娘导致罗城主受伤,计划失败,这次你又不听计划,一意孤行,你可知你的行为若是被主子知道,你我二人都活不了。”


    殷肃眉眼一冷,轻轻扫过他的面容,邹元立即摸了摸发凉的脖颈,轻咳一声,立即闭了嘴。


    真是小气的男人,还经不得说。


    殷肃扯唇:“这事你不必管,你只管听我调遣便是,我自有办法。”


    邹元撇嘴:“你能有什么办法,不就是骗取姜二姑娘的信任,好让她中秋带你去花宴,到时候你若是去不了怎么办。”


    “真搞不懂,有近路不走,偏偏走了一道远路。”


    殷肃:“闭嘴。”


    邹元:“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给你提个醒,反倒怪起我来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诶,看这时辰,那姜二姑娘应当也快回来了,我还是先把胡子粘回去吧。”


    姜照离寻了稍大些的轿撵,躺下一人还有剩余,她招呼几人将殷肃抬到马车上,她坐在马车里侧陪着殷肃。


    瞧着躺着的苍白如纸的男子,以及臂膀处被包扎的地方,不知为何,姜照离心中猛地刺了一下,心中五味杂全:“殷肃,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甘愿如此,毕竟昨儿他还在与她说只有活着才好,今儿便不顾一切的为她挡刀,万一刺到了心脏,是会死人的,这些他都没想过吗?


    殷肃扯了扯苍白的唇,他似要抬手,举到一半又落了下去,有气无力道:“姜娘子又想多了,在下不过是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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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劳罢了。”


    姜照离低喃:“举手之劳吗?”


    殷肃虚虚问:“姜娘子说什么?”


    姜照离觑向窗外可随之而去的沿街风景,轻飘飘答:“没什么。”


    回到府中,殷肃受伤一事瞬间传遍整个姜府,众人纷纷艳羡他们感情甚笃,肯为了姜照离豁出性命,是值得托付之人。


    祖父及二婶三婶差人送来许多补品与殷肃补身子用,说是失血过多,用来补气血。


    姜照离盯着一桌子的补品,陷入沉思,分别有人参、鹿茸、燕窝,桂圆等。


    殷肃在里屋榻上养伤,她找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厮贴身照顾着,她不想在回院中呆着,亦不想独自面对殷肃,心中堵的慌,一肚子心事却无人倾诉。


    想了想,她决定去纳兰院大姐姐,整个姜府也就大姐姐与她年纪相仿,只差两岁,且大姐姐在备嫁中,有些事应当比她更明白。


    屋内门敞开着,姜玉林坐在木桌旁绣嫁衣,她微垂着脑袋,唇角漾着笑,手指灵活的在针线与布料之间穿梭着,已经快完工了。


    姜照离愣怔的望着,因为大姐姐嫁的是喜欢之人,所以才会在绣嫁衣时如此欢喜吗。


    察觉阴影投来,姜玉林抬起小脸,瞧见她来,她一愣,立即放下手头的针线迎上去,亲切的牵着姜照离的柔荑将她往屋内带,边走边说:“二妹妹许久未来我房中说话了,我瞧着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她仔细笑着,眉眼温柔又动人:“让姐姐猜猜看,是不是感情上的事?”


    姜照离懵懂点头。


    姜玉林笑着打趣:“我虽未出院子,这两日却也听三妹妹说了你与殷妹夫之事。”


    “二妹妹是有什么困惑吗?”


    姜照离点头:“大姐姐,我这几日不知为何,心中五味杂全,我想知道他为何要舍命救我,是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姜玉林给她斟了杯水,推至她面前:“你有没有问过他?”


    姜照离点头,随手将杯盏握在手中,双眸透着不解及迷离,喃喃说:“他说是举手之劳。”


    姜玉林:“二妹妹,你要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重要的,他能舍命救你,说明在他心中已经将你视为重要之人了。”


    姜照离惊诧的抬起小脸:“是…是这样吗?”


    他将我视为了重要之人?


    姜玉林瞧她这副不开窍的模样,无奈摇头:“我们换个角度说,就比如二妹妹你,你见到殷妹夫是什么感觉,喜欢殷妹夫吗?”


    姜照离不解,眸中似有些无措:“喜…喜欢是什么感觉?”


    姜玉林瞧着不问世事、天真烂漫的二妹妹,无奈摇头:“前几日他舍命救你,你是什么感觉,心中怎么想的?”


    姜照离回想一瞬:“感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怕他出事。”


    姜玉林笑笑,一副总算明了的模样:“我的傻妹妹,这就是喜欢啊,喜欢一个人,往往最不自知,可当他受伤或遇到危险时,你所涌现出的情感不会骗人。”


    听到姜玉林一番分解,姜照离呆愣的凝着杯盏中的清水,里头依稀能看到她姣好的面容,只片刻,水中的面容倏然变成了殷肃那笑若春风的脸,亲切的唤:“姜娘子。”


    姜照离一惊,猛地回神,将杯盏推远了些。


    姜玉林一脸诧异:“二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姜照离弹起身来,面上惊慌未定,她摇头:“没什么,大姐姐,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些账本没看完,这便不打扰你了。”


    瞧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姜玉林无奈的摇摇头。


    她这个二妹妹怕是有心事了。